鄭家人有不做貪官的底氣之二,就是家裏有錢!而且家訓中有規定,凡是外出當官,如果俸祿不能滿足日常衣食,則可以向族裏申請補貼。


    鄭氏家訓第八十六規定,孫倘有出仕者,當晝夜切切以報國為務。憮恤下民,實如慈母之保赤子;有申理者,哀矜懇惻,務得其情,毋行苛虐。又不可一毫妄取於民。若在任衣食不能給者,公堂資而勉之......


    (吐槽一句,這條八成就是明朝才有的規矩,畢竟朱八八定下的公務員工資確實少了點。)


    為啥鄭家有錢,其一麽,自然是和傳統的封建大家族一樣,圈地納地——他家當官的有功名的人多麽,自然可以享受大量的稅收優惠......這裏就不展開說了,隨便找個穿越古代的小說看看就得。


    這些東西節目裏也沒法提,所以重點放在了鄭家另一條發財道路上,那就是古代工商業。


    別的不說,鄭家人在運輸業的上下遊布局就挺廣,今天嘉賓要體驗的就是古代匠人的做作——製作獨輪車。


    很顯然,這又是經典的沈滕表現時刻——在節目的默許甚至暗中鼓勵下,滕哥已經把懶這個字發揚到了極致。


    俗話說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沈滕對這話的詮釋堪稱完美。身為仆從,他不光沒出啥力,反而盡拖後腿。這家夥先是因為嫌重,又被黃勃這個真會手藝活的家夥一忽悠,他就落下了幾樣自己認為沒必要的工具。


    後來又因為走得慢,被其他組搶走了很合適的木料——按他的說法,反正自己也跑不過鄧鈔和尹證,做那些無用功幹嘛?


    最後更是少打了數顆竹釘,導致成品的獨輪車鬆鬆垮垮,沒走出多遠在田埂上散架了......


    “我光知道貨物可以散件發貨到現場組裝,沒想到車子本身也可以啊!”一邊的勃哥趁機過來冷嘲熱諷,他又衝著遠處已經躺在一邊休息的沈滕努努嘴,“你瞧瞧這位,說真的啊,我家‘下人’要跟這位家夥的,不抽一頓那算是我脾氣好!”


    雖然這隻是個綜藝,但丫丫剛才忙裏往外,這會兒晚飯都沒吃就為了弄個好作品,本就接受不了這個結果,被勃哥一刺激,小火苗騰騰果然就往滕哥那邊燒了過去。


    “滕哥你搞什麽?你還想不想演電影了!”


    “完了完了完了,”尹證長歎一聲,他們組男女男女分工明確,又是這輪最快完成任務的,現在可謂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得罪了丫姐,你就是得罪了陳導,以後再拍電影怕是麻煩嘍......”


    “對,是有人麻煩了!”陳燔適時出現,手裏高舉著懲牌就往這邊走。


    “完嘍完嘍!”鄧鈔繼續起哄。


    沒成想陳燔直接把牌派給了丫丫,嘴裏還一本正經:“鄭氏祖訓,凡仆從雜役仆從有犯錯者,需上報族裏由監視審查公判,任何族人不得私下懲處、恐嚇威脅!”


    “你!”丫丫握緊了小拳拳,一副隨時可能砸過去的樣子。


    陳燔擰過頭,在一個誰也看不到角度向人做了個討好的表情,又拿起鞭子在自己屁股上拍了拍。他這意思很明確:老婆消消氣啦,晚上任由你那啥......


    但這在旁人眼裏傳遞出信息就變成了另一種:不服?那就挨鞭子!


    “陳燔導演可是真硬氣!”尹證感慨了一句。


    “是啊是啊,規矩最大,男人典範!”小撒也點點頭,法製咖麽,他最守規矩了,哪怕今天他和丫丫是一夥的。


    確實是男人典範!唯一知道陳燔夫妻私下相處模式的潪哥暗中偷笑,但麵上倒是沒啥流露......


    ......


    當夜,酒店客房,隨著女人的一聲長吟,生命的大和諧已然達成。


    “還來嗎?”陳燔攢了快兩個月,目前彈藥充足,但考慮明天還得早起繼續錄節目,決定把選擇權交給老婆。


    “先……先休息下!”黑暗中看不清女人的臉色,但聽這語氣應該還紅著,“以前沒覺得,現在有了證,離開久了反倒更想你……”


    “小別勝新婚麽……”男人摟過對方,嘴唇在人額頭上碰了碰,“哎,我都差點忘了問,老郭在那邊表現咋樣?”


    “超級用心,我看他一有空就在本子上寫寫記記,起碼用掉了三個簿子!”


    “好耗材啊!”


    “啥?”


    “我是說好消息……”


    “你怎麽知道還有好消息?”丫丫翻了個身,“徐導答應給人當監製啦!”


    “啥?”這迴輪到陳燔懵圈了,這麽大情況怎麽自己這個出品人不知道?


    他伸手往床頭櫃摸過去,現在就想找人問問,結果咣當一下,那根鞭子掉落在地


    ……


    第二天一早,酒店餐廳。


    陳燔被張國利拉著和梁佳輝一起,仨npc開始對今天的詞兒,丫丫自己先坐在一邊吃喝。


    “搭個桌,”馬儷大大咧咧的在對麵坐下,又抬頭看了看,小聲調笑了一句,“滋補的不錯麽!”


    丫丫剛畢業那會兒搞話劇,就是人家帶過的,半師半友,說這類玩笑話也不會尷尬。


    “儷姐,你說啥呢!”


    “我是說,你眼光不錯麽!圈子裏這麽亂,難得選中一個好男人……”馬儷忽然歎口氣, 她也看中一個好男人,可惜自己出現的太晚。雖然早就看淡了。但昨天錄完後,陳燔做東請客,發了一圈婚禮請帖,這讓她多少有點感慨。


    “聊什麽呢?”賤嗖嗖的聲音適時響起,沈滕端著自己那份早點在馬儷身邊坐了下來。


    “聊你呢!”馬儷沒好氣的迴了一句。


    “聊我做啥?”


    “聊你今天能不能別拖後腿了?人好不容易來咱節目一趟……”


    “沒問題!”


    事實上,問題很大,上午的遊戲,沈滕又拖後腿了。


    這輪三組成員分別行動完成各自的任務,丫丫這組分到的任務是給族人分配物資。結果滕哥嘴饞偷吃了要送出去的水果,任務完成後,陳燔就“接到族人的舉報”,給人繼續發懲牌。


    但他們卻還是上午這輪的第一名,因為小撒準確的捕捉到了這一輪的核心要素。


    節目組語焉不詳的說明,讓他意識到完整的分配原則就在那本家規裏,所以沒有其餘任何扣分的地方。


    節目組刻意安排的幾個陷阱也完美的避開。


    另兩組就慘多了,黃勃那組負責收租的就殘了,先是沒搞清楚水田旱田不同的收租比例,後來又踩了兩個大雷——按族規,佃戶家有不滿兩歲的幼子或有滿七十的老人,需要減免部分租子。


    鈔哥光顧講冷段子,順帶著把伐木累這梗提前推廣了下。


    勃哥光顧著和人聊天,誇老人身體好。


    潪哥光顧著做統計工作,村官出身麽,也算專業對口。


    仨人全忘了族規這迴事兒。


    尹正那組也沒好到哪兒去,不過快收官的時候柳顏想起還有家規這迴事兒,好賴彌補了一小部分。


    午飯和上午的表現掛鉤,丫丫他們有魚有肉,甚至還有米酒。


    第二的就隻有青菜豆腐。


    第三的是小鹹菜,一人就發了三根榨菜絲。(吃不起榨菜.jpg)


    葷菜也就罷了,勃哥鈔哥見著米酒就表示不幹了,非得要求分他們一點。


    “米酒這種東西,一個地方一個樣,必須得嚐嚐——丫丫你肯定喝過這邊的,均我們一點兒!”鄧鈔振振有詞,理由勉強。米酒這點區別也就是產地和水源的不同,正常人誰能分得出來?


    丫丫也大方,直接把酒碗一遞:“行,就當我敬老了!”


    “怎麽罵人呢?”


    那倆貨縮迴去了,尹正又適時竄了出來:“要不,您再愛個友?”


    “拿去拿去!”丫丫揮揮手。


    尹正端著碗迴去後也不吃獨食,先給兩個“姐姐”分了點,這才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沒等他感慨,陳燔又舉著牌子過來了:“族規第一百二十二條:子孫年未三十者,酒不許入唇!”


    ......


    節目從早晨錄到晚上,最後丫丫這邊按著節目組的“劇本”成功拿到了優勝。


    沈滕來了一段五毛錢的浮誇表演,後來才知道他是第一次在這個節目裏獲勝……


    晚上依舊是陳燔做東,這次連工作人員他都安排上了。期間又一次拿出傳說中的“香雪酒”,成功騙倒幾個。


    “今晚還是不去你家過夜啊,他們會不會有意見?”臨散場,丫丫悄悄問了下陳燔。


    “他們啊,巴不得我們住外頭,好早點造個小人給他們玩兒!”


    “聊什麽呢?”滕哥連上午的詞兒都沒換,就湊過來破壞夫妻對話。


    陳燔迴懟:“聊你和儷姐的緋聞!”


    “那還不如聊聊她和晶哥的緋聞呢!”沈滕警覺的看了馬儷,發現人正在和勃哥碰杯,完全注意到這邊,於是又小聲來一句,“這事兒吧,節目外扯兩句就得......”


    “你敢說你某一時刻、某一階段沒對人動過心?”


    “那要這麽說,肯定有!”沈滕點頭,實話實說。反正他和馬儷,以及已經處了十年的女朋友之間的這點兒事,在麻花內部也不算秘密。自己就算不說,陳燔也能從別的地方問出來。他這是不知道後世網上傳得有多有想象力,什麽宅鬥綁定對方父母啦,以肚子裏的娃做要挾啊等等——標準的女頻宅鬥風格。


    沈滕隻是覺得演員麽,尤其是好演員,戲裏的感情帶到戲外也很正常。不是有所謂的“劇組夫妻”麽?這其中大多都是單純為了生理的占據,但對戲對出感情的可也不少。但反正自己和馬儷所有的親密接觸都在戲裏,問心無愧!


    嗯,起碼在咱這小說裏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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