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燔鍛煉了兩年,好不容易長出了些肌肉,這迴頭一次派上了真用場。


    他一邊和人練習著地麵技巧,一邊衝著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喊道:“抓了個騙子,勞駕,打個110,順帶通知你們主管。”


    他鬧出的動靜不小,又趕上劇組正好下戲,一群演員和工作人員迅速圍攏過來。兩個保安模樣的家夥擠到前麵,稍微問了兩句便押著這個倒黴的騙子去了警衛處。


    陳燔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環顧了一周,發現主角團來了三個:長得比自己略帥的是胡戨,臉型與自己差不多方的是還沒那麽大的大蜜蜜,一雙眼明明盯著自己這邊卻總感覺沒看見人的是劉施施。


    “陳燔導演!”還是胡戨見多識廣,率先認出了陳燔。


    “你們好啊,胡戨、楊蜜,我是看著你們的戲長大的!”陳燔開口就是一陣客套,全然不顧楊蜜已經一腦門子黑線。


    胡戨的幽默細胞倒是挺豐富,馬上就接口:“我演戲可沒幾年啊,你說得不會是《寶蓮燈》吧?”


    “你還演過那個動畫片?”楊蜜好奇的開口問道。


    “對,我給沉香配音來著。”胡戨眯著眼睛認真的迴答道。


    “沒聽出來,而且就你這台詞水平……”楊蜜和胡戨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兩人目前的關係不錯,已經可以互相吐槽了,也不知道後來怎麽就那麽淡薄,坊間傳聞......額,不能細說,不然又得404。


    他們也不是首次搭戲了,之前有個電視劇叫新聊齋,他倆一個寧采臣一個小倩,可惜毫無關注度……


    “沉香從小孩變大人那一聲‘啊呀’就是我配的,雖然隻有兩個音節,但還賺了五十塊,一個音節25塊,我可能是史上單價最高的配音演員!”胡戨繼續維持著自己的認真表情,直到說完才忍不住笑了。


    陳燔和幾個工作人員也跟著笑,隻有劉同學依舊在那發呆,可能是因為說話的三人正好是演藝三大名校出身,她這個北京舞蹈學院的畢業生顯得有些“另類”。


    幾人閑聊幾句,陳燔沒見著自家師姐,一打聽,原來人家今天白天沒戲,晚上在另外一個場景倒是有夜戲,與這邊的仨人組正好相反。


    陳燔便主動提議一起晚飯一起小聚下,飯後再去另一個場景觀摩觀摩,收工早的話可以一起宵夜。畢竟作為娛樂圈的新人,再有光環加身也不如多交上幾個朋友。別看他都已經快混成年輕一輩最粗的大腿了,但依然對別的大腿念念不忘,哪怕這幾位隻能算是電視劇屆的大腿。


    幾人自然一起答應,隻是得先去換裝,其中胡戨跑得最急。大夏天的,他為了不讓身上的汗液沾濕了戲服,裏麵還裹了一層保鮮膜,半天下來肉都快泡白了。


    “你之前說看我們的戲長大的,胡戨那邊算你過關了,我這你還得給個解釋!”飯桌上,幾人一圈聊下來,楊蜜發現自己和陳燔同歲,想起先前陳燔的開場白就來氣了。


    陳燔不慌不忙,後他肚子裏有得是料:“《武狀元蘇乞兒》,片尾紮著倆小辮兒的是你吧?”


    胡戨劉施施聞言,一起瞅向楊蜜。


    楊蜜把眼睛瞪得像銅鈸,愣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偷偷調查過我?”


    “快說,你有何居心!” 胡戨跟著哄道,陳燔發覺他出人意料的能來事兒。


    “別亂說,讓我女朋友知道我可沒好果子吃!”陳燔慌忙解釋,他可有過敏性鼻炎,“去年拍《鬥牛》前,你們公司發簡曆給我過。”


    “我怎麽不知道這事?”楊蜜依舊是滿臉的疑惑......


    “我那戲哪有合適的角色給你?直接迴掉了唄。估計你公司也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沒告訴你。”陳燔說得是實話,大部分的女演員在出道早期,都會狂灑簡曆,與普通大學生就業沒啥區別。這麽看來,楊蜜比其他人還是要強上不少,起碼她有會有人幫著代發簡曆......


    “要不這迴來客串下?我新戲爭取下個月底前開拍,就在橫店。”


    “我不敢保證啊,我現在還紮戲來著……”楊蜜特別擅長紮戲,這也不是啥秘密。她這次,是《仙三》劇組向《新紅樓》劇組“借”過來的演員。事實上,這個時期紮戲是普遍現象,新人想多出鏡混臉熟,老人們要知名度要賺錢,連大牌們有因為人情世故不不得不紮戲的。


    “怎麽不找我啊!”胡戨忽然插了一句話,他倒是自告奮勇。


    “可以啊,走一個!”陳燔端起汽水瓶就與人碰了下。


    “還有她!”胡戨指了指劉施施,暗自為這呆呆的姑娘操心——這種拓展人脈的機會居然不知道把握,以後怎麽在娛樂圈混?


    “都去都去,迴頭你們把你們有閑暇的時間列出來發我,我好安排拍攝計劃!”陳燔樂得接受這份人情,本來他那戲角色就多,知名演員自然越多噱頭越大,而且普遍不需要太多的演技,另外還能省幾個群演的報酬。


    仨人越聊越歡,劉呆呆依舊“高冷”。


    吃完飯,幾人便向另一個片場跑,那裏還有主角團的另外兩位重要成員,“徐長卿”和“紫萱”,今晚的戲正是這兩位“初次”見麵的場景。


    這段戲讓旁觀的陳燔看得頗為尷尬,倆人的演技問題倒是其次,隻是這劇情怎麽看都覺得別扭——說,徐長卿持劍追逐狐妖中,路過一個小酒館,看見紫萱正跟一眾男人縱情暢飲。可能是覺得人家長得比狐狸精還好看就把捉妖的事兒忘了一幹淨。他甚至還跑去替紫萱頂酒,結果自己反倒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是一絲不掛……這基本就是好萊塢b級電影的橋段,如果性別反轉下就是島國工作片的故事。


    而且盡管這戲就幾組鏡頭,難度很小,但依然反複ng了數次;期間陳燔還親眼見證了他家師姐的口誤名場麵:“道長,這裏是酒吧!”


    全體演職人員都笑了,除了劉某某。


    晚上十一點半,這戲總算是過了。麵對湖邊的一點微風,天氣勉強下降到不開空調能夠接受的程度,眾人就著現成的篝火搞起了燒烤夜宵。席間自然又是歡笑連連,但某人依舊不動聲色;好在這迴有霍健華陪她一起,倆人組合成了一個“槑”字。


    陳燔做為客人,被灌了幾瓶啤酒,喝到幾乎差點忘記和女友匯報。


    後半夜,陳燔收獲五個手機號碼,帶著微醺步伐的迴到了酒店。


    可惜沒遇見“魔尊重樓”和“邪劍仙”兩位,不過後頭日子還長,總有見麵的機會,就不知道能不能拉去客串一下。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掏出房卡準備開門時,赫然發現門外立著一個胸有溝壑的妹紙,長相還有幾分眼熟。


    陳某人呆立了兩秒鍾,然後倒退著迴了電梯間。


    “這人,他神經病啊!”那姑娘吐槽了一句,又跺跺腳,胸口噸噸作響,“這門卡是不是壞掉了?哎~~我好像走錯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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