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華明夢此刻淡淡道。
她說的話仙兒自然是聽了，直接就退了下來。
但是黑鎧開星境當然是不可能聽從她命令的。
隻不過，就算是他們想著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在開始前撲過來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奇怪？
隻是飛出去半步，就再也不能動了。
這個事實，自然是讓他們大驚失色。
並且，這個時候他們依舊是各自驚訝的不同……
而他們隻有聲音勉強可以說出，其他的都部分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樣，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尊尊雕塑。
“你……你做了什麽？”有個人拚命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是沒有什麽用，還是被定在原處。
“你們，我願意承認你們是人。”接下來，華明夢就說出了讓他們驚訝的內容。
“華明夢，你是說……”林暮被華明夢搞糊塗了，趕緊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這件事情嗎，其實很簡單。”華明夢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讓那個鄭氏來說吧。”
說到這裏，華明夢臉上就出現了一些很是奇怪的神色。
隻是可惜……
這一切早就已經注定了。
從一開始的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這個結果。
從一開始，就沒有了變更的餘地。
而且，雖然華明夢很是同情鄭氏，但是對於她來說，林暮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鄭氏也不算是好人，隻能算是一個悲情人物而已。
他既然選擇做出了這些事情，他就要付出代價。
殺人者人恆殺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在林暮疑惑不解，那些人也是驚駭非常的時候，皇城中又飛出一道人影。
那個最是神秘的鄭氏皇帝，終於還是出來了。
隻見，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家漢子出現在幾人眼前。
要不是他身上的龍袍，和身邊的一具白骨，林暮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鄭氏，楊國如今和曾經十年間的.……皇帝。
這，也太普通了吧？
隻是，當林暮看向他的眼神時，林暮才確定，這個人，確實是鄭氏。
那種滄桑的眼神，沒有一定的經曆是展現不出來的。
而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家漢子哪裏能夠接觸到這些事情？
隻有一國之主，才能經曆這些事情。
“沒想到，你們比我想的還生搶了很多。”鄭氏率先開口。
他的聲音很是平常，但是還是有著一種止不住的滄桑。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隻是一個交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事情。
“那隻是因為……”林暮本來還想說這隻是因為你自己作死而已，但是想到華明夢的話語，林暮還是沒有說出口這些話，隻是道：“你知道，我們？”
“是的。”鄭氏淡然道：“你不是也一直都知道嗎？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的存在啊。
還是我切斷了寒州的補給，和那些人的情報線路。
”
“我就是很奇怪這一點，你是為什麽要做這些？”林暮好奇的問道。隻不過他還在身後打手勢，讓天兒和仙兒全神戒備，讓鄭氏不可能逃脫
。
今天，鄭氏和趙桉終究是有一個要走到那一步的，這一步，死的不是鄭氏就是趙桉。
但是有林暮在，他斷然會幹死鄭氏。
所以今天，隻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鄭氏會死，這個楊國將再次迴歸統一。
而且，還是自古以來的正統……
“我為什麽？”鄭氏這個時候苦笑一聲，歎息道：“我的理由很簡單，你們肯定也知道，但是，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所以容我賣個關子去，多談一些情況。”
林暮和趙桉，趙軍等人看這一幕還是吃了一驚的。
隻是，對於林暮來說，心中是疑惑更多，但是對於趙桉來說，血海深仇還是衝淡了一些疑惑。
“你還知道，你今天要死了啊……”趙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鄭氏看著趙桉，道：“我很高興，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你說什麽？！”趙桉有些慌了神，道：“你是在說什麽？你說什麽？！”
鄭氏歎息一身，聲音低沉，道：“你真的以為，這些年，你都是靠著自己活下來的？”
鄭氏沒有一絲炫耀的意思，反而還是有著一些深深的疲憊。
就像是他說的，他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也是命中注定的。
他曾經因為自己是天命之子，但是他發現他錯了。
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而那代價，更是淒慘。
但是之後罪城卻給了他希望。
可惜，這些都是沒有什麽用。
他終究是被算計了。
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強。
他還是那個弱者。
他還是那個，普通人。
哪怕他現在很強，真的很強，也是沒有用。
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始終是殘酷的。
不管是那些貪贓枉法的貪官汙吏，還是看似是希望的罪城。
他的一生就是悲劇，如今，終於算是到頭了。
這一切，終究會迎來終結。
他覺得很開心，趙桉已經能夠擋住其他威脅了。
他終於可以，去找她了……
“你……你……”趙桉想起遇見林暮之前的某些事情，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鄭氏……“你……原來是你……”
“是的……”鄭氏深深一歎，道：“我一來，就知道你有著天賦。”
“就算是沒有林暮他們的出現，你還是能做到這些事情。”鄭氏道：“不管是你自己的能力，還是因為其他的東西，你都能做到這一點。”
“你……你為什麽……”趙桉有些手忙腳亂了，林暮隻是輕輕的抱住她。
他和其他人，如華明夢都沒有說話，隻是等著趙桉的抉擇。
畢竟這是她和鄭氏的恩怨，林暮他們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感情問題才來幫助趙桉的而已。
當然，要是真的有什麽被蠱惑的情況，林暮和華明夢還是會出手的。
“當然是因為。我發現我錯了。”鄭氏的身影透著無盡的滄桑和疲憊，道：“你知道嗎？
我曾經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村子，那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好。
我們生活，成長，做著這些事情。
很是快樂。
但是後來，隻是因為災年，我們交不上所有的苛捐雜稅。
所以我們整個村子都被屠戮一空……”
“可是，那不是，我們……”趙桉有些悲哀道。
“是的，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
那是那些官員的所作所為。
但是，我認為，隻要我到了你們的位置，我能比你們更好啊！
於是，在我得到罪城的饋贈之後，我就來到了這。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我其實一開始是沒有，想要殺那麽多人的，
隻是，罪城騙了我，也騙了所有人……”
鄭氏的眼中算過一絲深沉的痛苦，道：“可惜，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
”
就算是不算這些事情。
但是……
“我當時認為，我能做的比你們好……”
鄭氏的身影也透著蒼涼和悲壯。
“可是我想錯了，我的能量還不夠強。
不夠強啊！”
鄭氏悲哀的道：“是的，我可以殺了他們。
但是，這不是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的事情。
就算我能隨意殺死他們幾個，那又如何，那個樣子殺下去這個楊國就會崩潰……
沒有了秩序，這所有的一切都會亂了套。
所以，我做不到控製所有人，我做不到。
幸好。
趙桉，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可惜當年我發現真相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我依舊是無力迴天，隻能如此下去，把那些情況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這，我，你……”趙桉不知道該怎麽去說，無數矛盾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犯翻過，攪的他心煩意亂。
那些猝然消逝的親人……那一夜改變的生活，永遠天人相隔的痛苦……
但是鄭氏的悲劇，還有這不公的天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而林暮看到了這一幕，輕輕一抱，道：“小桉桉，其實你不用這麽糾結。
反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命運的選擇，我們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你完全不用糾結。
”
“是啊。”鄭氏居然也是幫腔道：“趙桉，你不用糾結。
不管是何種原因，我當初濫殺無辜都是事實，你要殺了我，然後統合楊國，對抗那些或已知或未知，帶著所以人，活下去。
”
趙桉的眼神有些模糊，在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是那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啊。
仿佛，就像是那個人還存在一樣。
林暮看向天兒，天兒點點頭，雙手抬起。
鄭氏沒有做無謂的針掙紮，隻是有些感慨。
在他感受道一股足以抹殺所有真仙以下的能量靈魂波動的時候，他隻是想起了。
那個時候，他在地裏勞作，她的妻子就在家燒飯，帶來給他。
而除開這些之外，還有那些可愛的村民們。
二叔，三癩子，瘋子，老乞兒……
一個個麵孔都浮現在眼前，他的視線看著他們。
而那些被禁錮的黑鎧開星境，也是看著他。
這一刻，天兒微微一愣，華明夢輕歎一聲，鄭氏則是全身都顫抖起來。
他感覺到，他能感覺到！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假的，是他類似精神分裂一樣扮演的……而是，真正的人啊……
他們迴來了，他們真的的迴來了。
而就在這時，他身邊的骷髏也動了起來。
骷髏的眼睛看著他，她空洞的眼中仿佛還是一如十三年前，她看向他的溫柔。
這世界，終究這是有一絲溫情的。
鄭氏不知道原來，華明夢也不知道，林暮更不知道，這世界是什麽樣子，他隻是很高興。
“你們，終於來接我了。”鄭氏笑著，一陣威風吹過，一片黃沙飄散。
她看到了，那鄭氏最後的釋然，和……“對不起”
“這樣，也算是好的結果了吧。”華明夢笑道。
“他做錯了，所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趙桉，你的仇已經報了。
”
“是啊，這也算是，兩全其美吧。”趙桉知道鄭氏還在華明夢眼前做不了假。
那些黑鎧開星境也是化沙，隨風而逝。
他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等到無數年之後，天下依舊會隻記得趙桉，和林暮他們。
不會記得這個統治楊國了十年……十一年的鄭氏。
隻是複仇不是什麽好事。
趙桉感受到了無盡的失落和空虛。
好在，林暮就在她的身邊，他的溫度給了趙桉信心。
趙桉已經找到了除開複仇之外的事情。
“哎，算了去，就這樣吧，我們下去吧，拿下，茵州皇都。”林暮歎道。
花了這麽就，楊國終於到手了，到了這一步就已經夠了。
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當然咯，就算在世界上這是第一步，其實，他們的技術已經算是走了很多路，很多條件他們都已經具備，可以跨越之後的幾步。
天上的曠世之站其實也隻是一百米高度。
視線好的人在茵州皇都還能看到的！
所以當林暮他們降下來的時候，林暮將趙桉推到第一位。
華明夢也是很給林暮麵子，直接退到了和林暮一樣的地方，也就是趙桉後麵落半步。
而那些鄭氏大臣……全部都是跪下去，對著趙桉拜了起來。
“公主殿下，您終於迴來了。
”有個老油條，哭訴道。隻是，趙桉沒有在意這些話，她隻是淡然的看著他們。
趙軍這個時候直接出來，跪在所有人麵前，大聲喊道：“安世陛下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掀起了一片浪潮。
而在城中的那些人，也是看見了之前的一幕。
他們知道，鄭氏楊國，已經是過去式了。
隨著大臣他們的聲音，這些人也是開始跪拜起來。
“安世陛下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越來越大，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最到最後，依舊是如同山唿海嘯一般。
林暮隻是為趙桉開心。
而華明夢，則是看到了，那楊國的國運，如同一直展翅飛翔的鳳凰一樣……
已然騰空……
已成大象。
這個世界，除開神秘效應之外，再也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楊國的崛起了……
她說的話仙兒自然是聽了，直接就退了下來。
但是黑鎧開星境當然是不可能聽從她命令的。
隻不過，就算是他們想著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在開始前撲過來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奇怪？
隻是飛出去半步，就再也不能動了。
這個事實，自然是讓他們大驚失色。
並且，這個時候他們依舊是各自驚訝的不同……
而他們隻有聲音勉強可以說出，其他的都部分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樣，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尊尊雕塑。
“你……你做了什麽？”有個人拚命的說出了這句話，但是沒有什麽用，還是被定在原處。
“你們，我願意承認你們是人。”接下來，華明夢就說出了讓他們驚訝的內容。
“華明夢，你是說……”林暮被華明夢搞糊塗了，趕緊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這件事情嗎，其實很簡單。”華明夢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讓那個鄭氏來說吧。”
說到這裏，華明夢臉上就出現了一些很是奇怪的神色。
隻是可惜……
這一切早就已經注定了。
從一開始的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這個結果。
從一開始，就沒有了變更的餘地。
而且，雖然華明夢很是同情鄭氏，但是對於她來說，林暮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鄭氏也不算是好人，隻能算是一個悲情人物而已。
他既然選擇做出了這些事情，他就要付出代價。
殺人者人恆殺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在林暮疑惑不解，那些人也是驚駭非常的時候，皇城中又飛出一道人影。
那個最是神秘的鄭氏皇帝，終於還是出來了。
隻見，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家漢子出現在幾人眼前。
要不是他身上的龍袍，和身邊的一具白骨，林暮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鄭氏，楊國如今和曾經十年間的.……皇帝。
這，也太普通了吧？
隻是，當林暮看向他的眼神時，林暮才確定，這個人，確實是鄭氏。
那種滄桑的眼神，沒有一定的經曆是展現不出來的。
而一個普普通通的莊家漢子哪裏能夠接觸到這些事情？
隻有一國之主，才能經曆這些事情。
“沒想到，你們比我想的還生搶了很多。”鄭氏率先開口。
他的聲音很是平常，但是還是有著一種止不住的滄桑。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隻是一個交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事情。
“那隻是因為……”林暮本來還想說這隻是因為你自己作死而已，但是想到華明夢的話語，林暮還是沒有說出口這些話，隻是道：“你知道，我們？”
“是的。”鄭氏淡然道：“你不是也一直都知道嗎？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的存在啊。
還是我切斷了寒州的補給，和那些人的情報線路。
”
“我就是很奇怪這一點，你是為什麽要做這些？”林暮好奇的問道。隻不過他還在身後打手勢，讓天兒和仙兒全神戒備，讓鄭氏不可能逃脫
。
今天，鄭氏和趙桉終究是有一個要走到那一步的，這一步，死的不是鄭氏就是趙桉。
但是有林暮在，他斷然會幹死鄭氏。
所以今天，隻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鄭氏會死，這個楊國將再次迴歸統一。
而且，還是自古以來的正統……
“我為什麽？”鄭氏這個時候苦笑一聲，歎息道：“我的理由很簡單，你們肯定也知道，但是，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所以容我賣個關子去，多談一些情況。”
林暮和趙桉，趙軍等人看這一幕還是吃了一驚的。
隻是，對於林暮來說，心中是疑惑更多，但是對於趙桉來說，血海深仇還是衝淡了一些疑惑。
“你還知道，你今天要死了啊……”趙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鄭氏看著趙桉，道：“我很高興，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你說什麽？！”趙桉有些慌了神，道：“你是在說什麽？你說什麽？！”
鄭氏歎息一身，聲音低沉，道：“你真的以為，這些年，你都是靠著自己活下來的？”
鄭氏沒有一絲炫耀的意思，反而還是有著一些深深的疲憊。
就像是他說的，他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對於他來說，這一切也是命中注定的。
他曾經因為自己是天命之子，但是他發現他錯了。
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而那代價，更是淒慘。
但是之後罪城卻給了他希望。
可惜，這些都是沒有什麽用。
他終究是被算計了。
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強。
他還是那個弱者。
他還是那個，普通人。
哪怕他現在很強，真的很強，也是沒有用。
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始終是殘酷的。
不管是那些貪贓枉法的貪官汙吏，還是看似是希望的罪城。
他的一生就是悲劇，如今，終於算是到頭了。
這一切，終究會迎來終結。
他覺得很開心，趙桉已經能夠擋住其他威脅了。
他終於可以，去找她了……
“你……你……”趙桉想起遇見林暮之前的某些事情，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鄭氏……“你……原來是你……”
“是的……”鄭氏深深一歎，道：“我一來，就知道你有著天賦。”
“就算是沒有林暮他們的出現，你還是能做到這些事情。”鄭氏道：“不管是你自己的能力，還是因為其他的東西，你都能做到這一點。”
“你……你為什麽……”趙桉有些手忙腳亂了，林暮隻是輕輕的抱住她。
他和其他人，如華明夢都沒有說話，隻是等著趙桉的抉擇。
畢竟這是她和鄭氏的恩怨，林暮他們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感情問題才來幫助趙桉的而已。
當然，要是真的有什麽被蠱惑的情況，林暮和華明夢還是會出手的。
“當然是因為。我發現我錯了。”鄭氏的身影透著無盡的滄桑和疲憊，道：“你知道嗎？
我曾經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村子，那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好。
我們生活，成長，做著這些事情。
很是快樂。
但是後來，隻是因為災年，我們交不上所有的苛捐雜稅。
所以我們整個村子都被屠戮一空……”
“可是，那不是，我們……”趙桉有些悲哀道。
“是的，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
那是那些官員的所作所為。
但是，我認為，隻要我到了你們的位置，我能比你們更好啊！
於是，在我得到罪城的饋贈之後，我就來到了這。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我其實一開始是沒有，想要殺那麽多人的，
隻是，罪城騙了我，也騙了所有人……”
鄭氏的眼中算過一絲深沉的痛苦，道：“可惜，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
”
就算是不算這些事情。
但是……
“我當時認為，我能做的比你們好……”
鄭氏的身影也透著蒼涼和悲壯。
“可是我想錯了，我的能量還不夠強。
不夠強啊！”
鄭氏悲哀的道：“是的，我可以殺了他們。
但是，這不是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的事情。
就算我能隨意殺死他們幾個，那又如何，那個樣子殺下去這個楊國就會崩潰……
沒有了秩序，這所有的一切都會亂了套。
所以，我做不到控製所有人，我做不到。
幸好。
趙桉，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可惜當年我發現真相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我依舊是無力迴天，隻能如此下去，把那些情況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這，我，你……”趙桉不知道該怎麽去說，無數矛盾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犯翻過，攪的他心煩意亂。
那些猝然消逝的親人……那一夜改變的生活，永遠天人相隔的痛苦……
但是鄭氏的悲劇，還有這不公的天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而林暮看到了這一幕，輕輕一抱，道：“小桉桉，其實你不用這麽糾結。
反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命運的選擇，我們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你完全不用糾結。
”
“是啊。”鄭氏居然也是幫腔道：“趙桉，你不用糾結。
不管是何種原因，我當初濫殺無辜都是事實，你要殺了我，然後統合楊國，對抗那些或已知或未知，帶著所以人，活下去。
”
趙桉的眼神有些模糊，在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是那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啊。
仿佛，就像是那個人還存在一樣。
林暮看向天兒，天兒點點頭，雙手抬起。
鄭氏沒有做無謂的針掙紮，隻是有些感慨。
在他感受道一股足以抹殺所有真仙以下的能量靈魂波動的時候，他隻是想起了。
那個時候，他在地裏勞作，她的妻子就在家燒飯，帶來給他。
而除開這些之外，還有那些可愛的村民們。
二叔，三癩子，瘋子，老乞兒……
一個個麵孔都浮現在眼前，他的視線看著他們。
而那些被禁錮的黑鎧開星境，也是看著他。
這一刻，天兒微微一愣，華明夢輕歎一聲，鄭氏則是全身都顫抖起來。
他感覺到，他能感覺到！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假的，是他類似精神分裂一樣扮演的……而是，真正的人啊……
他們迴來了，他們真的的迴來了。
而就在這時，他身邊的骷髏也動了起來。
骷髏的眼睛看著他，她空洞的眼中仿佛還是一如十三年前，她看向他的溫柔。
這世界，終究這是有一絲溫情的。
鄭氏不知道原來，華明夢也不知道，林暮更不知道，這世界是什麽樣子，他隻是很高興。
“你們，終於來接我了。”鄭氏笑著，一陣威風吹過，一片黃沙飄散。
她看到了，那鄭氏最後的釋然，和……“對不起”
“這樣，也算是好的結果了吧。”華明夢笑道。
“他做錯了，所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趙桉，你的仇已經報了。
”
“是啊，這也算是，兩全其美吧。”趙桉知道鄭氏還在華明夢眼前做不了假。
那些黑鎧開星境也是化沙，隨風而逝。
他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等到無數年之後，天下依舊會隻記得趙桉，和林暮他們。
不會記得這個統治楊國了十年……十一年的鄭氏。
隻是複仇不是什麽好事。
趙桉感受到了無盡的失落和空虛。
好在，林暮就在她的身邊，他的溫度給了趙桉信心。
趙桉已經找到了除開複仇之外的事情。
“哎，算了去，就這樣吧，我們下去吧，拿下，茵州皇都。”林暮歎道。
花了這麽就，楊國終於到手了，到了這一步就已經夠了。
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當然咯，就算在世界上這是第一步，其實，他們的技術已經算是走了很多路，很多條件他們都已經具備，可以跨越之後的幾步。
天上的曠世之站其實也隻是一百米高度。
視線好的人在茵州皇都還能看到的！
所以當林暮他們降下來的時候，林暮將趙桉推到第一位。
華明夢也是很給林暮麵子，直接退到了和林暮一樣的地方，也就是趙桉後麵落半步。
而那些鄭氏大臣……全部都是跪下去，對著趙桉拜了起來。
“公主殿下，您終於迴來了。
”有個老油條，哭訴道。隻是，趙桉沒有在意這些話，她隻是淡然的看著他們。
趙軍這個時候直接出來，跪在所有人麵前，大聲喊道：“安世陛下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掀起了一片浪潮。
而在城中的那些人，也是看見了之前的一幕。
他們知道，鄭氏楊國，已經是過去式了。
隨著大臣他們的聲音，這些人也是開始跪拜起來。
“安世陛下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聲音越來越大，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最到最後，依舊是如同山唿海嘯一般。
林暮隻是為趙桉開心。
而華明夢，則是看到了，那楊國的國運，如同一直展翅飛翔的鳳凰一樣……
已然騰空……
已成大象。
這個世界，除開神秘效應之外，再也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楊國的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