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過門,到江家來終究還是客,江信北不在身邊,姚夢蘭心裏顯得沒有著落。


    這種感覺就如一個人跟著朋友到朋友家裏玩,朋友卻忽然把自己丟在家裏,朋友自個卻跑別處了,自己麵對一群不甚熟悉的朋友家人,有些沒底氣,心無適從。


    江信北去而複返,重新跟上眾人一起山上挑肥土,姚夢蘭空落落的心腸忽然間充溢起來,心曠神怡,感覺世界一下子變得真實而有依靠。


    瓜坪的事情才是重頭,這次迴家,江信北本就是奔著瓜坪去的,隻不過順路,到家裏看一看,歇歇腳。江信北丟開瓜坪的事情,跟上家人一起做事,姚夢蘭把這看做是江信北來陪自己,是江信北對自己的體貼,要不,江信北不可能能丟下瓜坪那些事,有心思在家做這些農活瑣事。


    心裏愉快,做事不但不覺得累,反而覺得時間溜得賊快。在姚夢蘭看來,天色還早,楊卯幾卻已叫著收工。


    姚夢蘭是新客進屋,楊卯幾想著姚夢蘭在姚家可能從沒做過這些工夫,來江家第一次做事情,就把人家累著了,不地道。皇帝差餓兵也沒這般逮著個勞力就使勁地用,別讓姚夢蘭來一次就怕了。


    收工迴家,其實已經旁晚,江信北估計不等趕到西流,天色便已經黑下來,打消連夜趕瓜坪的念頭,明天趕早也一樣。


    姚夢蘭和石鶯弄晚飯,楊卯幾道:“三,家裏的事情,不用趕工,家裏幾個人慢慢做,總能做出來。外麵的事情卻虧不起。明天,你還是和夢蘭一起去做你們的事情先。”


    說著,楊卯幾打開江信忠的房間。抱出新被子,走上倉樓開房鋪鋪。


    江信北江信楠和江敬林三爺夥坐在門前坪子。偶爾說一兩句話。


    真情無聲,大愛無言。一家人呆在一起,大家相互為伴,多數時候沒有多少話。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否則,不用嘴巴砸吧砸吧地說。特別是男性家人之間,話語更少,個別時候。有事情交代一聲,有想法吱一聲,即便想法不同,脾性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直接表明立場,很少見論理說服的場景。


    晚飯後,姚夢蘭把江信北扯到一邊,道:“信北,你問問你娘,今晚我睡哪。”


    江信北笑笑。附耳輕聲道:“你跟著我來,你說說,你還能睡哪?”


    想起昨晚同劉貞一席話。姚夢蘭臉頰燥熱,心裏忐忑,輕聲道:“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欺負我。”


    江信北道:“你昨天說過的……”


    不待江信北說完,姚夢蘭嗤嗤捂嘴笑道:“我睡床上,你睡床下?那你可別讓你娘知道。”


    坪子裏,小兩口說說笑笑,天空中,一彎月牙兒悄無聲息溜進薄薄的雲裏。薄薄的雲層無法遮住月牙兒的呡嘴偷笑,天空那一抹白雲。因為有月牙兒的俏皮竊笑,更顯俏媚。


    農家晚上沒那麽多閑情逸趣。秉燭夜談,徒費油火,收拾好家務,其他人洗澡後,各自準備迴房安寢。


    楊卯幾洗澡好,出來對姚夢蘭道:“夢蘭,你洗澡後,就睡倉樓那間房子,要信北帶你去。”


    還真叫江信北說準了,姚夢蘭莫名心慌,說道:“娘,我今晚跟大嫂睡……”


    可惜,楊卯幾說完自己的話便轉身離開,沒在意姚夢蘭的話。其實,即便楊卯幾聽真切了,也不會理會姚夢蘭的話。名分已定,遲早要鑽進一個被窩的,既然跟著兒子進了家門,鑽同一被窩自然而然,沒必要妞妞捏捏。


    就這麽把自己交給江信北,姚夢蘭顯得準備不足,被江信北握住的手浸著虛寒。把手抽出來,姚夢蘭急急去洗澡,


    江信北去洗澡時,姚夢蘭不死心,走進石鶯房間。


    倆妯娌說了一會兒,石鶯道:“妹妹,不是嫂子不想留你陪,而是因為你是新人,睡嫂子的床鋪對你不吉利……”


    姚夢蘭也不知道石鶯說的是真是假,還沒過門就要和江信北同房,意思擺在那,隻不過大家都沒說出口,姚夢蘭再要東闖西闖,除了鬧得自己沒臉沒皮外,基本改變不了什麽。除非江信北願意獨睡,而這都是說不出口的事情。


    江信北洗澡好,等了一會兒,姚夢蘭才從石鶯房裏出來,點著煤油燈,江信北帶著姚夢蘭進入倉樓房間。


    煤油燈放在床頭依牆桌子上,閃躍的火苗在姚夢蘭緋紅的臉龐上跳躍,連是不是該在床邊坐下,心裏都拿不定主意。


    江信北看著姚夢蘭五心不定的模樣,於心不忍,扳過姚夢蘭的肩頭,一個用力的長擁,然後放開,說道:“上床睡吧,怎麽著,我聽你的就是。”


    姚夢蘭很機械地,情願不情願地,順著江信北的安排,卻不肯脫衣睡覺。這個時候,姚夢蘭完全忘記了曾經說過的,自己睡床上,江信北睡床下的戲言。如果這個時候,姚夢蘭堅持,江信北八成是會順從姚夢蘭的。


    姚夢蘭任由江信北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卻死死守住褲頭,江信北不得寸進。


    兩人都是生手,情緒來臨總是相差幾拍。姚夢蘭快要麵臨防守崩潰之時,江信北偏偏憐惜姚夢蘭,沒有強來。當江信北強來的時候,偏偏又是姚夢蘭理智恢複,堅守密洞要地最為堅決的時候。


    觸碰著硬物,姚夢蘭推開壓在身上的江信北,沒來由地道:“你這醜東西頂得我難受,你不難受?”


    江信北氣苦,惱道:“你都知道難受了,我隻會比你更難受,隻有你能幫我解決。”說著,翻身壓在姚夢蘭身上,用力扯開姚夢蘭褲頭,姚夢蘭一手緊緊抓住褲頭,一手一把握住那硬物,烘熱頓時傳至心間,姚夢蘭手掌輕輕揉動。


    聊甚於無。江信北無意在做多餘的動作,任由姚夢蘭把玩。


    姚夢蘭理智逐漸占上風,見江信北沒有強來。略略失望的同時,又有一份滿足。說道:“信北,我都還沒過門,如果我們現在那個,我懷上了,正趕上農活時節,那我什麽時候過門?趕上農忙時節,我卻挺著個大肚子,別人閑話說起來。我們臉往哪裏擱?”


    江信北爬在姚夢蘭身上放了空炮,情緒漸漸平複下來,道:“夢蘭,我們都這樣了,你把衣褲脫了吧,和衣而睡怪怪的。”


    姚夢蘭道:“那你要答應我,不能趁我隨著了,你又來真的。”


    江信北道:“依你就是,男子漢,大丈夫。答應的事情自然要遵守,你放心。”


    悉悉索索地脫掉衣褲,姚夢蘭僅留一條**。雖然黑燈瞎火,江信北仍然感受到老婆光滑細膩的肌膚傳來異樣的魅惑,江小弟有勃然昂首而起。


    姚夢蘭一手握住江小弟,頭拱在江信北胸前,吐氣如蘭,道:“睡吧,睡著了就好了的。”


    第二天天色放亮,姚夢蘭醒來,見江信北厚厚的嘴唇有種說不出的吸引。想起昨晚羞人的折騰,姚夢蘭禁不住低頭吻向江信北嘴唇。


    江信北忽地睜開眼睛。姚夢蘭嚇了一跳,趕緊閃開。卻沒那麽容易,江信北一翻身將姚夢蘭壓在身下。


    江信北眼睛幾乎要碰出火花,姚夢蘭有點害怕,輕聲道:“信北哥,今天還要到瓜坪去。天亮了,我們還不起床,我可不好意思見爹娘和嫂子。”


    江信北道:“沒關係,我爹他們也該上山了,隨便我們怎麽來,他們都不會知道。”


    說歸說,江信北使勁蹂躪幾把姚夢蘭的雙峰,翻身下床,穿好衣褲,看著姚夢蘭。


    看著江信北看著自己那怪怪的笑容,姚夢蘭泛起一陣羞赧,嗔道:“不許看,你出去,我要穿衣褲。”


    江信北不為所動,笑道:“除了那個,你什麽地方我沒摸過,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姚夢蘭滿臉通紅,道:“你還說,還說,下次我再也不跟你這樣瘋了。”


    江信北笑道:“怎樣啊?”


    姚夢蘭一把拉上被子把頭給蒙上,江信北哈哈笑著走出房門。


    一家子確實上山去了,楊卯幾還做好了早點,放在飯桌上,用竹罩罩著。


    姚夢蘭穿好衣褲下來,江信北已經重新過熱一遍。


    吃過早點,兩人那份感覺又自不同,望著對方的眼神都能流出蜜來。


    姚夢蘭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不知道還能堅守多久,唯一的法子就是少於江信北呆在一起,可是自己能做得到嗎?


    江信北倒是沒姚夢蘭想那麽多,在床上,姚夢蘭說的話聽進心裏去了。接下來幾個月事情隻會越來越多,根本不是辦婚事的時節,如果真讓姚夢蘭懷孕了,還真是件麻煩事情。實在想要那個,隻能想想別的辦法,比如曹滿梅,或許就可行。


    從西林壁到瓜坪不過三十來裏路,兩個鍾點解決問題。戀人同路,隻愁路不夠長,江信北和姚夢蘭沒有趕路的意思,騎著馬,一路慢慢悠悠,倒好像是遊山玩水。


    瓜坪磚瓦廠,在謝福慶的安排下,最終先在右邊衝整理出一塊平地,把馬廄做好。謝福慶的考慮馬廄建造相對簡單,現在,天氣漸漸轉熱,馬廄先隔幾間出來,暫時給人住,當工棚。衝口的房子建造結構相對複雜,還得請專門的木匠師傅,不是幾個泥瓦匠亂來就可以做成的。


    江信北和姚夢蘭趕到磚瓦廠馬廄兼工棚,正好是中午休息,眾人在吃中飯。


    姚夢蘭的出現,吸引住眾人的目光。即便是和江信北結義的八人都沒有全見過姚夢蘭,謝福慶那十多人就更不用說。


    江信北暗暗得意的同時,說道:“這是我老婆,你們不許這麽看……”


    姚夢蘭刷的一下,臉色緋紅,狠狠地瞪著江信北。


    江信北毫無自覺,轉而對姚夢蘭道:“在這裏,你是老大,你有什麽想法,要求,我們都聽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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