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翻開房門,皇崢從屋中走了出來,迎著清晨的冷風,怡然的伸了個懶腰。雖然這個期間的文化最落後,但世界沒有受到產業的玷汙,天然界中填塞著靈氣,每一個唿吸都能覺得到性命的生氣,不禁讓民氣情大好。


    和阿塔蘭忒的交換並沒有想像中的順當,雖然兩人算是同居了一個夜晚,但對方仍然對他抱有那麽一絲的不信任,但,關於一個隻相處了不到一天的目生人,誰也不會請求對方無前提的信任自己吧。


    皇崢稽查了下副本進度,光陰還很豐裕,並不發急。


    個人副本沒有那麽多的強製請求,並不需求分秒必爭的去做些什麽,他完全可以解放發揚,打打殺殺雖說無所謂,但偶爾在神話期間過幾天通常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如果人在世隻為了變強和生計,那也是沒什麽樂趣。


    正想間,倏地村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踢踢嗒嗒的,好似人還很多。


    莫非是那些獵人進山狩獵了?


    皇崢心中想道,據阿塔蘭忒的說法,除了獵人以外,通常很罕見人會來到這裏。


    果然,一群獵人裝束的人很快就發現在他的視野裏,這些人有男有女,總共十五六人,最年輕的人也有三十多歲,看起來最彪悍。


    皇崢在看著他們的時候,獵人們也已經留意到了他的存在,然後全部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好像看著鬼魅一樣,以不會思議的目光瞪著皇崢。


    “喲,各位很早嘛。”皇崢自來熟的,笑著和獵人們打了個唿喊。


    喀吱!


    獵人們還沒迴過神來,房門再次被翻開,穿戴一身獸皮勁裝的阿塔蘭忒也從屋中走了出來,她撩了撩有些混亂的長發,睡眼惺忪的望向那些獵人,臉上露出難以發覺的笑容,“卡托大叔,你們如何這時候進山來了?”


    獵人們沒有說話,時而看看阿塔蘭忒,時而看看皇崢,好像遇到了難以理解的事情,有的皺眉,有的尋思,更有的瞪著一雙眼睛嚇傻了普通……空氣突然清靜了下來,一光陰顯得有些尷尬詭異。


    直到一會兒後,一個四五十歲,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才撓了撓頭,艱苦的講話,“阿塔啊……雖然你的私務我們不太好多說,但,連續以來,我們都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般,就算你真的……那也要先跟我們商議一聲啊,你這突然間……我們都沒有什麽計劃。”


    這人說話斷斷續續的,估計連自己都不曉得在說什麽,阿塔蘭忒更是以為莫明其妙,“卡托大叔,你在說什麽啊?”


    絡腮胡子的麵容頓時皺在了一塊,好像難以講話,但最終他或是跺著腳,說:“我是說,你就算要找丈夫,也得先跟我們說一聲,讓我們有點計劃,不至於空手過來……話說,你過去不是說畢生不嫁的嗎?怎的才一個月不到,連丈夫都找好了?”


    “丈夫?”阿塔蘭忒一愣,覺得到哪裏過失,本能的向著旁邊看去,發現皇崢似笑非笑的表情,頃刻間,那丁點的睡意就消失得九霄雲外,趕快搖頭擺手,“不,我不是,我沒有……他不是我的丈夫,我們隻是一起住了一晚……不,也不是如此,雖然的確一起睡了……不,過失!沒有一起……”


    看著獵人們越來越過失勁的眼神,語無倫次的阿塔蘭忒急得快哭了。


    啊,巨大的女神啊,請諒解我的顛三倒四吧!


    可貴看到這個冷靜的少女露出如此拮據的一邊,皇崢倒是以為相配風趣,但如果繼續愚弄下去的話恐怕會暴走,因而主動走上前往,對著獵人抱了抱拳,道:“在下屠龍勇士齊格飛,昨日來到此地,偶遇阿塔姑娘,與其合戰地獄蜘蛛,因天色已幕,故在此借宿一晚,並非阿塔姑娘的丈夫。”


    “哦,原來不是啊。”


    獵人們頓時安心了,隨後又認真的打量起皇崢,低聲研究。


    “屠龍勇士齊格飛?好似很有來頭的樣子?”


    “嗯,看起來一表人材,氣宇不凡。”


    “但齊格飛這個名字,曆來沒聽說過啊。”


    “我也不曾聽說過。”


    “我隻曉得赫拉克勒斯,那是個大英豪。”


    “莫非是騙紙?”


    “那必定不至於,以阿塔的心氣,如果他沒什麽本領,早就被殺了。”


    “嗯,這倒也是。”


    聽著獵人們的研究,皇崢暗自可笑,心道:空話,你們這是希臘神話,飛哥是北歐神話的,完全不是一個別係,你們當然沒聽說過……但赫拉克勒斯啊,蘿莉控,有時機的話倒是要見一見,最好也能拉拔過來。


    ……


    誤解排除後,眾人便坐成一圈互相聊了起來,由於皇崢有過和阿塔蘭忒並肩戰鬥的經曆,出於愛屋及烏,獵人們對他也是相配熱心,這些奔走在山林間以狩獵為生的人,本就粗豪豪宕,言談之間沒什麽拘束。而皇崢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融入目生環境對他來說著實是垂手可得的事,很快便迎得了這些獵人們的稀飯。


    一會兒以後,阿塔蘭忒已經洗了把臉走迴歸,站在皇崢身後,獵人們看看她又看看皇崢,都以為郞才女貌,就算真的配成一對,也不是不會承受的事情。並且以阿塔的年紀,普通女人早就婚配了,但他們也曉得,阿塔蘭忒早就向月之女神說畢生不嫁,倒是不太好談這個話題。


    阿塔蘭忒天然不曉得這幫老獵人的想法,問:“卡托大叔,根據預約的光陰,你們不是要三天後才會過來的嗎,這次如何這麽早?”


    卡托便是絡腮胡子,是這支獵人小隊的首級,他笑道:“原來的確是如此,但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你曉得伊阿宋嗎?”


    阿塔蘭忒搖頭。


    “嗯,你不曉得也是正常的,伊阿宋是忒薩利亞的王子,不久前,他為了尋取傳說中的金羊毛,齊集了無數勇士乘上阿耳戈船,就在兩天前,他的船停泊在阿卡迪業的口岸,惹起巨大驚動。”


    “原來如此,但這跟你們提早進山有什麽關係?”


    “當然相關係,伊阿宋為了齊集更多的勇士,他的船還會在阿卡迪亞停泊一段光陰,但出海是需求食品的,人越多吃得越多,於是我們就想趁此時機獵些食品,以便賣給他們……嘿,他是王子,或是很有錢的。”


    阿塔蘭忒這才恍然。


    皇崢也是剛剛聽到此事,心中一動,立馬說:“你說伊阿宋還在齊集勇士,那我們進入他的隊伍也沒問題的吧?”


    “隻如果勇士,當然可以。”卡托重重點頭,倏地想到了什麽,“對了阿塔,以你的本領不會比任何男子差,我以為伊阿宋的這次動作必將名載史冊,不如你也去參加吧。”


    “不,我沒什麽樂趣。”阿塔蘭忒搖頭,任意想想都曉得,那樣的隊伍必定到處都是男子,她才懶得參加。


    “但你這一身本領留在這裏太鋪張了啊,並且你也不小了,應該出去見見世麵的。”卡托很是遺憾,而阿塔蘭忒或是無動於中,乃至已經迴身欲走。


    而這時,皇崢卻突然講話,“如果伊阿宋的這次動作勝利,必將震悚世界,到時全部參加的人都能名傳千古,就算身為女人,也能獲取一樣的尊重,如此的一個大英豪,即使她的父親再如何重男輕女,想必也會從新承受她的吧。”


    阿塔蘭忒頓時停下腳步,眼中露出遲疑之色,雖然她關於被親生父親放手一事心有心病,也以為現在的生活已經最好,但如果……如果然的可以讓父親承受她……


    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少女的內心已經開始擺蕩。


    而見她如此,卡托等獵人也再次進入了挽勸,給她說明種種用途,終於……在眾人人多口雜的助攻陷,阿塔蘭忒終於點頭了。


    “好,我會乘上阿耳戈船。”


    卡托聽了很是高興,立馬說:“那當務之急,你們兩個現在就開拔吧,我這裏有點幹餅,是我家那婆娘做的,你們拿著路上吃。”


    阿塔接過對方遞來的食品,卻疑惑的問:“不必這麽急吧,不是說有好幾天嗎?”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你早點融入他們的隊伍,提及話來也能有些份量,如果去得晚了,船上那麽多勇士,誰會留心你啊。”然後,卡托看了眼旁邊的皇崢,拍著阿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是個女孩,有些事情恐怕不太利便,到時候就讓齊格飛師傅幫著把,我老卡雖然沒什麽本領,但看人的眼力或是不錯的,齊格飛師傅我看著就老實靠得住,有他跟你一起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皇崢謙虛的笑,“哪裏哪裏,齊某人隻是從不說謊而已。”


    不知為什麽,阿塔總覺得他笑得有些賣弄,錯覺嗎?


    接著,在眾獵人同等的支撐下,阿塔匆匆的摒擋了一下,便和皇崢一起上路了。當然,她帶的東西其實未幾,無非便是一把長弓和幾十支箭矢,再有幾把小刀和少許治傷的藥草,都貼身放著,至於換洗的衣物……阿塔身上穿戴的是用野豬皮製作的獸皮衣,不顯髒不顯臭,還防水易幹,一套就能走遍世界了。


    出門在外,深居簡出,野豬套,你值得領有!


    等兩人離開後,老獵人卡托收起笑容,對著眾獵人高聲唿喊,“快快快,都別傻站著,身邊的人們趕緊計劃一下去狩獵,等阿塔上船了,我們也是相關係的人了,能讓獵物賣個好代價!”


    “哦!”


    獵人們愉快實足,個個磨拳擦掌,好像已經看到了美妙的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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