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軒轅策同意嗎?”他質疑地問;“我看他很不願意和我聯手。”


    “他那邊,我自然會去說服,這不用你擔心。隻是你這邊要下定決心,一旦我們聯手,你也要拚盡全力,哪怕固此必須和東遼的某些人撕破臉,甚至……絕情絕義。”


    “我已被逼到這一步,連退路都沒有了,怎麽可能不答應?”拓跋隆苦笑。


    “那你等我的消息。”姬明煙微微一笑,交代著,“這裏的老板還有一間客棧就在隔壁,你在那裏租間房子,先安領下來。最近街上東遼人多了不少,你自己也要小心。”


    拓跋隆見她站起,忽然一時按捺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晚,叫道:“姬姑娘……”


    看著他握住的地方,她低聲說:“殿下還有事嗎?”


    “軒轅策看得沒錯,我的確很傾慕你。”他把也不知道忍了多久的心裏話說出口,“隻恨我認識你認識得太晚……不,其實當初我是比他早見到你的。”


    夕巨明煙將手抽迴,淡淡道:“多謝殿下青睞有加,我聽了也很感動。但緣分這件事何必構泥於男歡女愛?我認識殿下於危難之中,不管殿下出於什麽目的出手救我,我都感念在心。當初若非是你,我也許早就死了,所以我心中永遠把殿下當做最珍貴的朋友,希望殿下也與我一樣珍視這份友情。”


    拓跋隆苦笑著收迴手,“是啊,朋友之情,今生大概也隻能是朋友之情了。下輩子……但願我能早點開口和你說出我的心事,也許我們就不會錯過了。”


    “下輩子你們也不會在一起!”


    突然而至的冰冷語句,仿佛把屋外的春意陽光一並卷走,扶著震怒的旋風,姬明煙已經感覺到一股久違的殺氣了。


    她歎了口氣,看著變了臉色的拓跋隆,“殿下保重。”


    被人猛地拉進一雙鐵臂中,她才要轉身,就被拖出車舍,因為對方用力太猛,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不由得輕聲嗔道:“你就不能慢一點?”


    “我隻恨自己做事太慢吞吞了,否則豈會被你蒙騙到現在?”站在她麵前臉如寒霜般的,正是軒轅策。


    姬明煙仰著頭看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我又不是背著你偷情,你何必這麽生氣?”她伸出手去按住他的眉心,調皮地在那裏抹了一把。


    結果他的眉頭更得更緊,冷冷道:“姬明煙,我是不是該對你野蠻一些,你才不會總是讓我氣得發狂?”倏然他把她由初起扯在肩上,然後疾風般走了出去。


    迴到府內,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姬明煙笑出了聲。


    欺身而至的軒轅策瞪著她,像是恨不得釗掉她一塊肉。


    “為什麽把他放出來?”他質問,“小仙村那裏有人要殺他嗎?我答應過你不會殺他,他在那裏就是安安全全的,現在你把他弄到這裏來,你就不怕他會死?”


    “你絕不會讓他死的,對嗎?”姬明煙用指尖在他的下巴上刮了一下,嫵媚地眨眼,“你知道他是那麽重要的一個人,決不能死在你的手裏。”


    軒轅策氣得將她的紅唇猛地攫住,蹂躪她的唇舌比以往更多了懲罰似的兇狠,讓她幾乎窒息。


    她嬌喘著用力推他,“好了,你我之間從來沒徹底坦白過,你瞞我多少事情,你自己知道。我瞞你不過這一件,而且還是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過你什麽了?放他走?哼,絕不可能?”


    他的手指已探進她的衣服中,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即使兩人已經很親密了,但每次他的手掌乍碰到她的肌膚時,她還是顫了下,好不容易呻吟著說:“你答應過我,若是我能把東遼人解決掉,就給我一個提心願的機會。”


    他愣了一瞬,想了好一陣,才想起自已很久之前做出的承諾,結果反而更加生氣,“那是什麽時候答應你的事情?豈能放在現在兌現?”


    “堂堂臨江王,出爾反爾,你憑什麽號令大軍?”她故意激他,“那時候你為了拴住我,就故意編了個謊言騙我是嗎?若我那時真的幫你解決東遼人,你也肯定不會放我走的,是不是?”


    “是。”他忽然趁她不注意,解開兩人下身的衣服,狠狠撞入她的身體裏,撞得她驚唿一聲,又氣又羞,眼淚都給逼出來了。


    “軒轅策!有本事別在這裏折騰我,去和太後翻雲履雨,她肯定比我聽話!”


    “好啊,若這是你希望的,下次迴京我不介意給先帝戴綠帽子。”


    兩個人在盛怒之下,說出的話都是最違心的,但也因此最觸怒對方。


    軒轅策死死壓住她掙紮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將自己的憤怒和狂躁都撞進她的身體裏,那種灼熱柔軟的感覺又讓他一陣陣地癲狂,待清醒過來看到她滿是淚痕和怒氣的臉時,正是第一次高潮過後。


    他忽然又心軟了,疼惜地將她擁住,習慣地吻著她的香肩,“明煙,我早知道你是我的克星,這一生能殺我的人隻有你。”


    她看著自己身上被他製造出的點點癬青和吻痕,一肚子還沒有發泄的惱火,令她向後瑞了一腳,“那你就快點死在我手裏好了!免得你看見我生氣。”


    他嗤地笑出聲,將她擁得更緊,柔聲道:“已經死在你手裏了。”她咬緊嘴唇不理他,他便歎了口氣,“明煙,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好好和你說話的時候,你認真和我說了嗎?”她不耐煩地撥開他正輕薄自己胸前的那隻手,“軒轅策,我跟著你,留在你身邊,是因為你曾經說我是適合你的女人。你說過我也是有野心的人,沒錯,我不願意做隻在屋中繡花填詞、洗衣煮飯的平凡女人,等著丈夫每夜歸來的臨幸,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就算是一生完滿。


    “我以為我想要的東西,你能給我,可是你原來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得到女人之前就花言巧語地哄騙,到手之後就再不肯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軒轅策被她搶白得無法反駁,沉默了片刻後說:“你留在我身邊真的隻是為了這些?難道不是為了做陛下和慕容家的眼線,看住我,怕我反叛?”


    她的背脊又變得僵直,冷冷道:“就算是,又怎樣?”


    他也陷入冰涼的沉默了,他硬扳過她的臉來,彼此四目相對,“很好,太後的美人計失敗,但是你施的美人計我是心甘情願地跳下去,既然如此,怎麽不見你盡興服侍,次次都要我討好你?”


    她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著唇瓣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你這個混蛋!”


    “混蛋可不會像我這樣憐香惜玉。”


    他幽涼地一笑,手指忽然替入她體內,她沒有防備,一下子倒抽了口冷氣。他的手指像靈蛇一樣在那裏深深淺淺地得進得出,刺得她的身體敏感得發燙,下身開始變得濕潤。


    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撚柱了她胸前粉紅的珠玉,依然是輕輕重重地撚動,待那裏也有了反應之後,他一口含上那片緯軟的豐盈,手指也在她的身下急速地抽動。


    姬明煙恨透了他的撩撥,但是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誌,小腹抽緊,攀升的渴望已不能由他的手指滿足。


    “這隻是開始,更混蛋的事情我還沒做呢。”他帶著滿眼的春意笑望著她,卻笑得冰涼。將手指抽出後,他再一次霸道地挺進她的身體,毫無節製地強索著她的溫柔與溫暖。


    早就知道與他拚力氣是沒有用的,所以她放棄反抗,任他肆意逞兇。


    夜深之時,他帶著她又一次攀上巔峰,兩個人都像是浸在溫泉水中,一身的滾燙汗濕。


    忽然,他咬著她的耳垂說道:“明煙,為我生個兒子吧。”


    她腦袋迷迷糊糊的疲憊困倦不已,隻是被他折磨著不能熟睡,乍然聽到這句話,還以為聽錯了。“什麽?”


    “為我生個兒子……女兒也行,像你一樣的女兒,我也喜歡。”他低聲說:“有了孩子牽絆,我就不怕你跑了。”


    她聽了隻覺得好氣又好笑,“你為了拴住我居然又想出這種主意來。軒轅策,你的三十六計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是吧,否則我為什麽說你是我的克星?無論是慕容眉,還是姬明煙……”他的嘴唇依然貼著她的肌膚,輕輕遊走。


    “讓我把東遼的事情解決掉,我就給你生。”她趁勢提出條件。


    他默然了一陣,“你想怎麽解決?色誘拓跋隆?”


    她迴身抬手一啪!打了他一記耳光。


    他雖然被打了,但是並不生氣,又吻上她的紅唇,沒想到她的手指在他的後背上狠狠抓了一把,抓出幾道血痕來,讓他疼得隻好先鬆了口。


    “拓跋隆如果一直軟禁在小仙村,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她冷著臉說:“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東遼打,但是東遼卻步步緊逼。你何不放他迴去,讓他在東遼裏引起內鬥?就像東遼盼著你和朝廷內鬥一樣,若他能扳倒東遼的太子,天雀的危機也就化解了。”


    “說的容易,要我幫他扳倒東遼太子?怎麽扳?”


    姬明煙看他一眼,狡黔笑著,“你同意用這個計策了?”


    他盯著她的笑顏,直覺有些不對勁,“隻要你不用美人計……我實在不放心那個拓跋隆,真怕有一天你會被他拐跑。”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明知是別人的老婆也要搶?”她真受不了這人愛亂吃醋的毛病,不禁故意譏諷他,“我就不明白,你怎麽就那麽不顧自己的尊嚴?男人不是隻喜歡女人完璧,怎麽你偏要個殘花敗柳?難怪連太後都要對你獻身,隻怕也是迎合你這個“來者不拒”的口味。”


    軒轅策挑著眉,“太後的風流眉梢眼底都藏不住,你的青澀我摸一摸就摸出來了,能相提並論嗎?”


    她羞惱得柳眉倒豎,剛要再饑諷他幾句,卻又被他拉進滾燙的纏緯裏,這一迴他不想讓她再有戶氣和自己頂嘴,所以一直叫纏折磨著她,直到她筋疲力盡地在自己的懷中昏睡過去,才終於住了手。


    望著她如睡蓮般柔美的睡容,他的心中忽然沒由來地開始隱隱作痛。


    為什麽直到現在,還是感覺不滿足?即使可以將她擁入懷中、即使知道深愛彼此,但到底是什麽成了阻檔住他們的溝壑,讓他有種他們還在一條心河的兩端,苦苦望著對方的感覺?


    他低垂著眼,看清了她脖子上掛著的那件東西。是一個小小的麒麟?這東西有什麽特殊的?讓她總在兩人激情之時還不忘小心保護,甚至不讓他碰觸。


    他用一指挑起麒麟欲解下觀看,沒想到卻驚醒了她,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企圖,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他微笑著放開手說:“明天我們一起去見拓跋隆,你有何妙計,隻要不過分,我都聽你的。”


    姬明煙歎口氣,將身子緊偎進他的懷裏,“你怎麽可能都聽我的?無非是哄我罷了。但是你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即使我有我的目的,初衷總是為你好的,否則我是寧死也不會睡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他閉上眼吩著她的秀發,其實也已經累了,隻是不願先低頭認輸罷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向來都是由男人主導,唯獨他,因為選擇了這個女人,所以將自己的一半命運主導權也交到了她的手上。可誰讓他是心甘情願的呢?既然心甘情願,就實在不應該抱怨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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