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宮裏,小公主與胡荷在促膝談心,說到感慨之處,她們都流下了心情複雜的淚水。


    陶子雲在旁邊坐著相陪,他一直沒有插話。


    後來,小公主提高聲調,對陶子雲和胡荷說道:“在陶公子去竺天之前,我跟陶公子說過,等我與胡荷姐姐相聚之後,估計會有新的情況和決定告訴陶公子。當然,現在還要讓胡荷姐姐知道。”


    “有什麽新情況和決定?小公主請說。”小公主要披露懸念了,陶子雲不由地追問了小公主一下。


    小公主不急不忙地繼續說道:“從前我與胡荷姐姐是要好的姐妹,因為我們皇家的一點私心,以致於胡荷姐姐亡命天涯,胡荷姐姐與我也幾近反目為仇。現在好啦,我皇家想通了,不會再逼迫胡荷姐姐,胡荷姐姐也迴來了,我們這麽一交談,算是和好如初了。我的親事,也要開始了,我決定,嫁給向我求親的一位蒙古小王爺。”


    陶子雲聽了小公主的決定,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怎麽嫁的還是蒙古小王爺?”


    “是呀!為什麽啊?別的地方就不行嗎?”胡荷更為驚異地追問小公主。


    “我明白,當初你們看到我姐姐與淩狀元比較要好,對我姐姐嫁給那個蒙古郡王,卻不嫁給淩狀元感到難以理解,所以對我也嫁的是蒙古,就立即敏感地驚訝起來了。”小公主鄭重地給陶子雲與胡荷解釋著,象是要勸慰他們,“你們也明白,其間還是有和親的作用的。因為作用多一點,所以這個選擇反而自然一點。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大清皇室,從前也常娶蒙古女子為妻,這是一個習慣了。你們了解了,大清皇室與蒙古貴族互相通婚的習慣,就不必感到驚訝了。”


    陶子雲跟胡荷對視了一眼,然後誠摯地祝福小公主道:“好吧,我們尊重小公主的決定,希望小公主以後更加幸福!”


    胡荷緊緊地握住小公主的雙手。深情地說道:“小公主,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生活,不要讓姐姐失望!”


    “我明白你們的心意啦!除非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我能夠把握的事情,一定好好把握!”小公主甜甜的笑著。給了陶子雲與胡荷一個肯定的承諾,她話題一轉,繼續說道:“我的決定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兩個的情況,也要有個了結啦。”


    胡荷聽了小公主最後說出來的情況,一時作聲不得!


    後來還是陶子雲打破了沉寂,他模棱兩可地表態道:“這個情況,我們先跟他們商量一下。”


    “我以前明明聽胡荷姐姐說過,她喜歡的是你。你們要商量也行。結果是成功了,我就沒話可說了。要是商量的結果,你們卻要離散、分飛。這樣出乎我的預料的結局,我可是不依的啊!”小公主不看陶子雲和胡荷的反應,自顧自地一直往下說:“要是在隻能一夫一妻的世界裏,我不會對你們再有這種要求,可是當今的社會,如果有必要。男子娶三妻四妾,是大家都認可的事情。你們之間的事情,能夠讓我失望嗎?你們給我迴答。”


    胡荷聽了小公主上麵那番話。感覺小公主從前那種霸道的皇室作風又迴來了,但是她不好挑戰小公主的權威,隻好繼續保持沉默。


    但是沉默不是辦法,小公主在催促陶子雲和胡荷迴答她的話。


    沉吟中的陶子雲,於是鄭重地對小公主說:“小公主,胡荷的爹與我的其他夫人,也來了京城,我征求了他們的意見之後,很快就能給你一個答複,要是他們不答應,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小公主堅定地迴應說:“那我現在就不挽留你們了,你們快去征求他們的意見吧!他們答應也就罷了。他們要是不答應,你們就讓他們進宮來見我,讓我來勸說他們。”


    陶子雲輕輕地對胡荷笑了笑,叫她一起出皇宮去了。


    陶子雲與胡荷來到皇卡客店,把小公主的話,對胡荷的爹說了一遍。


    福財道長思索了一番,對陶子雲表態說:“這些年經曆了這麽多事,與胡荷相好的,也隻有你陶子雲一個。隻要你今後對我的女兒,盡量好一點,我就沒有意見了。想必她娘也會和我一樣,不會有異議的。”


    陶子雲謝過福財道長,帶胡荷來到朱士彥府上,在一間客房裏,與夫人們做必要的商量。裏麵的其他人,都是陶子雲與夫人們的子女,沒有外人。


    陶子雲把小公主的話,跟夫人們也說了一遍,然後請她們發表各自的想法。


    苔玉首先表態道:“在我之後,早已經有了其他的三個,如今再多一個,還是差不多。”


    陶子雲望向雨原在迷城時,情況跟苔玉相似的雨原在迷城,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何美美與何可人對視了一眼,緩緩地迴應說:“本來我可以說不答應,看看小公主會怎麽樣勸說我也答應。但是,我是從皇宮出來的人,最好不要讓皇家的人,發現我已經成了陶子雲的人,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得已的答應了,不能等小公主勸說我了。”


    “嘿嘿,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何可人一如既往地追隨何美美的意願,她認真地對陶子雲說:“相公,你與胡荷的事,我們早已有所耳聞,事到如今,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陶子雲的心情舒坦了,他感激地對夫人們說:“好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了,我現在就與胡荷再次進宮,去向小公主迴個話。”


    陶子雲那樣說,何美美想起了她弟弟的事,她告訴陶子雲道:“要告訴你的事,還是有一件。我弟弟何仁智這次又進京參加會試了。為了避嫌,考完了才找到我的,說是這次又落榜了,他已經趕著馬迴江西巡撫衙門去了。”


    “哦,知道了。這事不急。這次考不上,下次再考。”陶子雲並不為何仁智的科場失利感到難過,因為何仁智如今的處境,還算不錯。當下,他帶著胡荷,再次進皇宮拜見小公主。


    小公主聽說陶子雲與胡荷的親人。讚成他們的親事,她就沒有什麽擔憂的了,她隻是向他們表示祝賀。


    陶子雲謝過小公主對他與胡荷的祝福,就問起小公主與蒙古小王爺的親事,籌辦得怎麽樣了?


    小公主笑了笑。隨意地應道:“我的親事也快了,不過我的親事,就由皇親國戚來參與就行了,如今你做地方要員,事務繁忙,就不煩勞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了。同樣,你與胡荷姐姐的婚禮,我也不方便去參加。”


    陶子雲於是向小公主辭行了:“好了。小公主,那我們就迴南方去了,把我們的婚禮辦了。好了卻這一樁心事。”


    “好的,你們去吧。”小公主輕鬆地接受了陶子雲他們的辭別,她還特意對胡荷說道:“胡荷姐姐,你迴南方以後,要好好利用小黑龍珠,跟我多多地進行交談啊!”


    胡荷笑著。對小公主連連點頭。


    陶子雲與胡荷迴到朱士彥府上,跟朱士彥夫婦告別。要立即迴南方去了。陶子雲知道朱士彥事務繁忙,沒有要求他與夫人去參加這一次新的婚禮。


    陶子雲與梁章钜的夫人、孩子們上了馬車。由陶子雲與柳杉趕著車,來到皇卡客店,叫出福財道長與馭風道長師徒,來到沒人的地方,陶子雲帶著他們,徑直飛往物序,因為,梁章钜一家人都要去參加陶子雲的婚禮。


    本來去京城的時候,陶子雲怕在天上飛,會讓妻兒受風寒,可是要迴去的時候,各位女眷與孩子們,穿上孔雀毛、金絲線織就的雀毛裘,說是不怕冷了,夫人們還說,飛迴去節省時間,在節省出來的日子辦完親事,都不需要官府的假期,陶子雲就可以如期到衙門處理官務了。


    他們一迴到物序,就開始裝飾房屋、準備各種所需的物品。邀請客人方麵,從前請的客人,仍舊在邀請之列,這一次,在山陰的胡荷的娘,是必定要請來的,經過商議,還給呂府的人寫了請帖,戴癡也名列其中。


    然後,陶子雲親自帶著請帖飛往山陰,把胡荷的娘與呂府全家人,包括戴癡,同時帶了過來。


    這一次的婚禮間,不可避免的,大家知道了胡荷的外公,因為身在官府,被起義軍捉住,關到蒼梧山的大牢裏去了。


    陶子雲勸說眾人,不要在意胡荷外公的處境,說他不會有危險的。大家這才調整情緒,盡量開心地參與陶子雲與胡荷的婚禮。


    趁著這次柳杉迴鄉的機會,接下來,柳杉也和樂音拚成親了。


    值得驚歎的是,陶子雲其他那些訂了親的親友——王伢子和李露兒,王攻擊和南呦呦,金華箸和王薑糖,錢因實和王蔥白,柴雙行和方絲巾,符泛音和袁淩衣,符泛舟和趙務絲,也一鼓作氣,先後的成了親!


    他們那幫人連續參加的婚禮場次,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機會參與的人,真正的過著沸騰的歡樂日子!


    戴癡在這裏參加了這麽多天的婚禮,後來就無意中聽到了白螺神女的消息——他首次聽說,白螺神女嫁給起義軍的首領趙金龍了!


    婚禮參加完了,戴癡也整個兒疾呆了!


    大家見到戴癡的那個模樣,紛紛向他打聽原因,戴癡都沒有迴答。


    在呂員外的要求下,陶子雲跟呂員外來到戴癡身邊,問戴癡到底遇到什麽情況了?


    戴癡嘴裏喃喃地念叨著:“終於得到她的確切消息了,卻是個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陶子雲明白了,鄭重地勸慰戴癡道:“你是說白螺神女的消息吧?你不用擔心她,她是神仙,本領高強,不會有危險的。”


    呂員外插話說:“問題不在這裏,據我觀察,戴癡這些年不成親,是因為不知道白螺神女的下落,他對她還沒有死心。現在知道她嫁給趙金龍了,他一下子就崩潰了。”


    陶子雲更是理解地勸慰戴癡:“原來是這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就另外找個人成親了吧?”


    戴癡沒有出聲。


    陶子雲進一步對戴癡說:“你這些天注意到沒有,我們這物序裏,還有未成親的姑娘,你看看喜歡誰?你是個有前途的人,料想你看上的姑娘,是會願意嫁給你的。”


    戴癡思前想後,沉吟著聽了點頭。


    因此,陶子雲他們,在那些親友的婚禮都完成之後,並沒有隨後就到兩江總督衙門就任。


    沒過幾天,陶子雲就詢問戴癡,他麵對物序的姑娘,有了什麽想法沒有?戴癡就告訴陶子雲,他喜歡那個叫郭茵的姑娘。


    陶子雲聽得這樣說,義無反顧地去找郭茵談話。還好,郭茵最終答應嫁給戴癡!這讓物序的人,又沸騰起來了!


    隨後,戴癡在物序辦完了求親的各項手續,隻等機會迎聚郭茵了。


    這樣,陶子雲、梁章钜他們,到南京的兩江總督、江蘇巡撫衙門去了。呂員外一家,包括戴癡,則迴到了山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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