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立即向皇上寫奏折,舉薦柳杉到兩江總督衙門來當差。


    皇上正愁著不知道將這些武進士分配到什麽官署去任職,看到陶子雲點名要柳杉,自是正中下懷。當即頒下聖旨,讓柳杉到兩江總督衙門聽候調用。


    柳杉來到陶子雲身邊,感到分外親切,他感懷地對陶子雲說:“陶大人,你把我從山野之間選拔出來,幫我安排師父,使我順利地通過了武科會試,又讓我來到你的身邊任職,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陶子雲爽朗地笑道:“哈哈,這樣,讓你處處有人照應,不是很好嗎?不過,你能夠考中武進士,是你自己努力練功,在考場上發揮得好的結果,我可沒有幫你舞弊啊!”


    柳杉不無擔憂地表態說:“話是這樣說,可是,武功我懂,在官場上行走我可是一點都不懂啊!你因為和我熟識而將我征調過來,我怕別人會不服我。”


    陶子雲立即樂了:“哈哈!這還不簡單,你就先在總督衙門裏做個普通的官兵,等你立了功,我再給你向皇上請功,讓皇上給你升職。”


    “好呀!就這麽辦!”柳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自此,陶子雲要是出衙門辦事,必定帶著柳杉同行。能夠考中武進士的柳杉,當然各種武藝都在行,但是根據陶子雲的喜好,柳杉每次出行,都要手拿一把鋤頭,一把鏟子,後腰帶上插著一把鎬頭。


    柳杉這副行裝,還真是管用。因為陶子雲經常到鄉間勸農。柳杉所帶的工具,正好讓他和陶子雲隨時使用,他們和普通百姓一起勞動,更讓百姓們加深了陶子雲親民的形象。


    在一塊桑田裏,當百姓們聽柳杉說。那三樣農具,是他柳杉的武器,是因為陶子雲有感於士兵們死後沒有棺材下葬,而讓他使用那些農具做武器,好跟著陶子雲一起出戰,好在陶子雲死後。將他就地掩埋,象士兵那樣,不用棺材和陪葬品,百姓們不由地唏噓不已。


    陶子雲開始也沒在意,後來有百姓過來向陶子雲大放悲聲。勸陶子雲要為了他們這些百姓,而多多珍惜生命,陶子雲就笑了起來:“鄉親們,不要緊,我不是跟你們一樣的勞動,活得好好的嗎?我又不用上戰場,哪裏會在戰場上戰死呢?”


    純樸的百姓,聽了陶子雲輕鬆而認真的解釋。這才平靜了下來。


    不過,陶子雲很快又要上戰場了。


    陶子雲在衙門裏看到的京報和邸報,大多在說目前的戰事。


    趙金龍起義軍那裏。朝廷調動了湖南、廣東、廣西、貴州、雲南、湖北六省的兵力,不分日夜的輪番進行攻打,但是一直攻打不下來,雙方互有死傷,對南方各省產生了很大的不良影響。


    一時之下,南方的兵力都到湘南打仗去了。南方邊境的防守就顯得空虛起來了。南方的兩個附屬國——地國和螢國,趁著這個機會。不斷的搔擾、攻擊南方各省的百姓,造成了不少的傷亡。皇上大為惱怒,正在準備派兵去教訓一下那兩個附屬小國。


    隨後有聖旨下來,讓陶子雲進京議事。


    在進京之前,陶子雲就跟柳杉做了一番交代:“看來我得帶兵去攻打地國和螢國了,你留在衙門裏做好準備,等我帶兵南下,你就加入陣中,隨我南征。”


    柳杉鄭重地應承道:“陶大人,我會認真做好各種準備的,期待著跟你一起馳騁疆場。”


    到了京城,皇上上朝接見文武百官。陶子雲發現,這次在金鑾殿上,除了他,還有不少其他總督被召見了。無疑,這是為了讓這些總督,給打擊那兩個附屬國出策出力。


    果然,就有官員提出,讓陶子雲帶兵迴擊地國和螢國,因為當年反擊圈方國,陶子雲有不錯的表現。


    陶子雲於是表示願意帶兵南征,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那兩個附屬國,為國家出口氣。


    皇上還在考慮,卻有其他官員表示反對,說兩江總督責任重大,陶子雲得留在衙門處理當地事宜。還說陶子雲的辦事才能目前無人可以替代,沒有他,兩江三省必定出亂子。


    這樣一來,皇上不讓陶子雲帶兵南征了,但是想不到更好的人選。


    這個時候,何呂施出班說道:“啟奏陛下,要說戰鬥力,曆來以我們滿族的八旗軍為最。而八旗子弟,慣於由臣與臣弟何遵約統領。如今南疆有事,臣懇求陛下,讓臣與臣弟,分率兩支八旗軍,分頭將地國、螢國擊破!”


    “對呀!”皇上聽了何呂施的話,這才舒了懷,他繼續對何呂施說道:“就算陶愛卿能夠抽身帶兵出征,也不可能一個人帶兵同時反擊兩個附屬國呀!你們兄弟兩個,帶領兩支八旗軍,分別對付地國和螢國,是再好不過的了!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你們各帶十萬八旗軍,明天出發!”


    聽到皇上那麽一解釋,皇上又已經決定下來了,文武百官都無話可說了。


    當下,皇上宣布退朝。


    陶子雲並不是好戰,隻是以為又到了需要他出征的時候了,而且征伐的對象,是那兩個不講道義的附屬國,他當然是希望出戰,好狠狠地為國出口氣。


    剛才的情形,讓陶子雲一時想不出理由說服皇上,出征的事情很快地決定下來了,結果讓陶子雲感到有點意外,他隻好鬱悶的迴兩江總督衙門去了。


    此後的日子,陶子雲特別注意南方的征伐進度。結果得到的消息,總是戰事膠著,那兄弟倆都沒有多大的進展,根本談不上狠狠地教訓那兩個附屬國。


    陶子雲卻也真是顧不了那麽多,兩江三省,在國家中的份量很重,他得努力工作,為國家積蓄必要的財富。


    後來,陶子雲招攬到一個名叫魏源的人做他的幕僚,魏源是個有才學的文人,與陶子雲合作得很默契。在這以後,每當陶子雲辦理官務,就由柳杉和魏源陪同,一文一武左右相隨,在外麵遇到的問題都會沿刃而解。


    再後來,來了一個叫林則徐的人做江蘇巡撫。


    陶子雲在兩江總督管轄內的江蘇和林則徐一起辦事,繼續做他從前做過的事情——疏通河道,清除湖泊淤泥,組織漕運,管理鹽政,與百姓一起做農活,體驗城裏商品經營,等等。


    這期間,陶子雲發現林則徐也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江西巡撫哈什瑪,本事也不錯,他的手下有了這兩個人,陶子雲立即感到肩頭的擔子輕了許多!


    “如今增加了魏先生和林大人這兩個有才幹的人,要是有戰爭需要我去參戰,我就可以暫時抽身離開兩江總督衙門,從容地去征戰了。我已經把這個情況,寫奏折告訴皇上了。”這一天早晨,陶子雲充滿希望地對柳杉說:“柳杉啊,你跟著我這麽久了,一直沒有給你創造升職的機會,恐怕讓你感到失望了。要是到了需要我參加戰爭的時候,我就帶你出去一展身手,不然,就要埋沒你的一身好武藝了。”


    柳杉認真地迴答說:“陶大人,我能夠跟著你辦事,就感到很開心了,能不能升職都不重要,這事不用急。畢竟戰爭對敵我都有損害,最好是少一點戰爭。要是戰爭不可避免,又是正義的,我會義無反顧地去參與,那時候才施展我的身手就行了。”


    陶子雲欣慰地迴應柳杉道:“好的,不用急。你能這樣想,實在是讓我感到釋懷。你去叫上魏先生,今天,我們到江西巡撫衙門,看看哈大人那邊的情況。”


    陶子雲和柳杉是不急著上戰場了,他們和魏源,到了江西巡撫衙門,與哈什瑪商談政事。秦吉了卻飛了過來,它對陶子雲叫道:“陶公子!夫人讓我叫你迴去接聖旨!傳旨官已經透露消息了,說是讓你上戰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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