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心情沉重地在房間裏來迴走著。


    何仁智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默默地走到窗子邊的書桌旁,在那裏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仁智在想,桑本原和那個洋人的生意,是不合大清律例的:“鴉片也象食鹽那樣,隻能由官府售賣,不讓普通商人販賣呀?”


    陶子雲嚴肅地告訴何仁智:“何止呀!如今大清的國土,是不讓外國人運貨物進來售賣的,重要的是,鴉片對人體有害!”


    “那是有害的東西!那怎麽辦?”這個局麵,讓何仁智感到無計可施了。


    陶子雲堅定地迴答說:“有違大清律例的事,不讓他們繼續做下去!”


    “不治他們的罪嗎?”何仁智試探地問陶子雲。


    陶子雲點了點頭:“這些我想過。因為,在當今世上,桑本原、解煩君可以把動物變成人,但是不能把人變迴動物;麻建哲可以把人變成動物,但是不能把動物變迴人。我們得將桑本原團結起來,好對付麻建哲那種邪術。畢竟我們和桑本原比較熟悉,跟麻建哲是沒什麽交情的,我們首先要防備的,是麻建哲。隻要勸阻他做鴉片、食鹽生意,就算了,不必將他們一棍子打死。”


    何仁智已經是深有同感了:“這樣還行,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他們深陷牢獄之災。我們盡快找機會說服他們才行。”


    “那他們現在在做什麽?”陶子雲顯然是想知道現在是不是時機。


    “我來你這裏敲門的時候,他們已經進房裏去了,這個時候,恐怕已經睡著了吧。”何仁智感到有點為難,但他還是詢問陶子雲說:“要不要我去把他們叫起來?”


    陶子雲覺得不宜貿然行事,他事先詢問何仁智道:“他們準備明天去哪裏?”


    何仁智如實地迴答道:“因為他們今天臨時有事。我沒能真正地請他們去遊玩。按照原來說好的,我要請他們出去遊玩好幾天,在我的執意要求下。他們答應明天一定讓我成功請客,好好地跟我去遊玩一番。”


    陶子雲當即決定下來:“那樣的話。現在就不要去找他們說這些事了,深夜跟他們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會讓他們反感。”


    何仁智見事情告一段落,起身告辭道:“好的,那我就迴房睡覺去了,晚飯我們是跟洋人在教堂吃的,大家一起喝了洋人的紅葡萄酒,頭有點暈。”


    陶子雲趕緊挽留何仁智:“不要先顧著睡覺!我們合計一下明天的事情!”


    要計議明天的事嘛。何仁智也就想到了明天還要麵臨的問題。他請人去玩,要知道請別人去哪裏玩才好,他不管陶子雲知道不知道,就向陶子雲拋出了那個問題:“那麽你說,明天我跟他們去哪裏玩才好?”


    陶子雲是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當然知道在這邊哪裏比較好玩。他見何仁智重新坐迴椅子上了,提出的問題又那麽容易迴答,他就悠然地在床邊上坐了下來,不假思索地告訴何仁智道:“先到滕王閣去登高望遠,再到鄱陽湖坐遊船遊湖。在湖上飲宴,那可是人生快意、浪漫之事呀!還有必去之地是在當地的‘瓷都’——景德鎮,也就是古時候的昌南鎮。所以。洋人就叫我們中國為china,就是‘昌南’——瓷器。因為自古以來昌南鎮的瓷器出名,鴉國就創造一個叫‘昌南’的單詞,用來表示‘瓷器’了。”


    “好的,都依陶兄。計議停當,明天有機會勸說桑老爺他們了。”何仁智覺得真是車到山前遇到了路,想到這副光景,醉意湧上來了,他打著哈欠,又有了迴房去休息的念頭。


    “你不要忙著打瞌睡。還有其他的事必須討論一下。”陶子雲不客氣地驅趕著何仁智的睡意,“你看著桑本原他們忙了一天。都還沒有說清楚他們今天都在幹些什麽,怎麽就能算是計議停當了?”


    “這倒也是。”何仁智揉了揉眼睛。迴憶著對陶子雲說:“是這樣的,桑老爺看過洋人的貨之後,洋人就派了苦力,把那些裝著鴉片的桶,裝到馬車上,分多次送到桑老爺開的物際大客棧去了。在那之間,洋人就和桑老爺繼續商討今後做生意的辦法。那個洋人說,他會買許多瓷器和絲綢迴鴉國去,來的時候,以洋人習慣飲用洋酒為借口,用給教堂的神父送洋酒的名義,再用酒桶裝鴉片過來。把鴉片送到客棧,再由客棧轉運到各地偷偷售賣。”


    陶子雲疑惑未消地追問何仁智:“那是他們如今的辦法,他們以前談這樁交易,是怎麽迴事?以至於這麽久都談不成?”


    “這個我也聽到他們隱隱約約地說起過,說是要讓官府跟他們一起做這樁生意。在官府的照顧之下,做起生意來,就方便多了。但是當地官府不管事,無心參與做生意,他們隻好私自進行這樁生意了。”何仁智努力地迴想著洋人和桑本原他們的談話,暗自慶幸他還能迴答得上陶子雲的問話來。


    “洋人真是狡猾,覺得我們的瓷器好,就買瓷器迴去售賣賺錢,因此,在這出產瓷器最好、最著名的地方,還要搭上地方官府來做這種坑人的鴉片生意。可惜當地的巡撫不上道,新巡撫霍末癸是兩麵不討好呀。”陶子雲說著,發出了一聲冷笑。


    何仁智想想也樂了:“哈哈,這是當地瓷器出名,給新巡撫霍末癸帶來的禍端呀!洋人來這最有名氣的瓷器產地買瓷器,還帶來他們鴉國最有名氣的鴉片,想在當地方便地售賣鴉片,就想讓當地官吏同流合汙,甚至想得到公開售買鴉片的機會。結果,解煩君沒能幫洋人辦成,桑本原來了,也是辦不成,隻好和洋人偷偷進行交易了。因為解煩君和桑本原的緣故,把你引到這裏來了,陶兄出馬,讓他們好看。”


    陶子雲清醒地表態說:“這事不簡單,謹慎行事才行。勸說桑本原不再販賣鴉片和食鹽,把鴉片退還給洋人。另外,要求洋人把鴉片帶走,不要再挾帶鴉片過來害人就算了。處置不當,就會弄得天下大亂。”


    何仁智領受地點著頭,並且扯上洋人來了:“想想洋人辦事就是謹慎。吃晚飯的時候,洋人還真從那樣的酒桶裏倒出紅葡萄酒來了,原來也有部分酒桶裝的真是酒。我們要比他們更謹慎才行。”


    陶子雲凝重地說道:“我們從明天起,就得比洋人更加謹慎了。明天,先把桑本原和解煩君勸服!”


    “我明白了。”何仁智點了點頭,聽陶子雲說了這麽多,他不明白才怪了。


    “明白了你就迴房睡覺去吧。明天見機行事。”陶子雲說著,他自己先躺到了床上。


    “誒,這事有點複雜。明天,我必須使桑老爺他們要你一起去。”何仁智迴他房裏之前,表達了他的另一個願望。


    “使得,使得,正好,明天讓你展示一下你的才智,看你如何使桑老爺他們出麵,要求我跟你們一起去遊玩了。”陶子雲對何仁智那個願望,感到有趣。


    第二天早上,何仁智早早地把陶子雲叫了起來,他們兩人,在水井邊慢慢地漱洗,專等桑本原和解煩君過去。


    桑本原和解煩君終於過來了,何仁智對他們嚷道:“桑老爺,解兄,你們在這邊開商鋪的,知道去哪裏遊玩最好吧?”


    解煩君和桑本原對視了一眼,解煩君出麵說道:“慚愧,我來這邊做生意,一直操勞,沒有空閑出去遊山玩水,真不知道哪裏好玩。桑老爺在這邊呆的時間不多,他就更不知道了。”


    果然不出何仁智所料,他不由地輕輕笑了:“哈哈,看來隻有陶兄知道了。”


    桑本原和解煩君對視了一眼,然後桑本原才表態說:“陶大人才知道呀!要陶大人帶我們去玩好了。”


    解煩君給桑本原幫腔道:“是呀,陶大人也去才行,何公子吊起我們的胃口來了。”


    陶子雲隨意地迴答道:“首先我要說,這裏嘛,是瓷都景德鎮所在地,瓷器最有名,那裏是非去不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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