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沉吟著對沈沉醉說:“如此說來,我就不能到天上去請人來頂替你的官位了。”


    沈沉醉直白而擔心地迴答說:“你不請有能耐的人頂替我,由我繼續做這個家務令,恐怕就做不好,早晚也會被你這個監察禦史給彈劾得丟官去職。”


    “既然你已經做了家務令,就得努力去做好!首先,你得處理好你自己的家務事!”陶子雲這話說的,可真叫嚴厲。


    “好吧,我試一試吧。”沈沉醉別無選擇的迴答。


    陶子雲嚴肅地要求沈沉醉:“你要真是努力去做,明天早朝,你就自己向皇上請示,要求迴家鄉去,把你的妻女接過來!我可懶得去摻和了。”


    沈沉醉振奮精神應承道:“是,我聽陶大人的,努力去做,明天就向皇上請假迴鄉,做得好不好,就在此一舉了。”


    “你有這個決心,就不枉費我來吃你的焦糊飯的一番苦心了。來,吃完這一大碗飯,我們就喝酒了,我們來個一醉方休!”陶子雲反客為主,向沈沉醉這個主人,勸起飯、酒來。


    在沈沉醉的默認下,陶子雲和他吃了飯,就豪飲起來。不過陶子雲說的一醉方休,並不是要求他們兩個人都醉倒才罷手,因為陶子雲的酒量,難逢對手呀。


    在沈沉醉醉得趴在桌子上之後,陶子雲就向沈沉醉的仆人告辭,讓那些仆人好生照料沉醉的主人,他就自行迴府去了。


    過了好些天,陶府的大廳裏,苔玉和雨原在迷城她們正在招待梁夫人、朱夫人吃午飯,就有守門人來稟報:“沈夫人、沈小姐求見。”


    苔玉和雨原在迷城聽了稟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把眼光望向陶子雲。因為這個時候,陶子雲也在。


    陶子雲當即吩咐守門的男仆:“當然可以見,請她們進府來吧!”


    苔玉她們還在疑惑。陶子雲已經站起身來:“她們一定是沈沉醉的夫人、女兒——容會會首張言容和沈柔銘,我去外麵迎接一下她們。”


    “是她們呀!我們也去迎接一下吧!”苔玉叫上雨原在迷城。各自抱著孩子,跟上了陶子雲。


    他們這一出去,迎進來的,確實是張言容和沈柔銘,而且沈沉醉也一起過來了。


    從這以後,經常來陶府串門的,除了梁夫人、朱夫人,又多了張言容和她的女兒!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年底。因為常了了和袁落英的家眷都在京城,他們就不尋求迴家鄉過年了。陶子雲和苔玉、雨原在迷城他們就在臘月底迴家鄉了,京城的陶府,隻留下了一些仆人。


    過年的前夕,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物序裏麵,學堂已經放假,姑娘們在給房屋做各種清潔和裝飾。


    這天上午,陶子雲帶著女兒和兒子在廚房的火爐邊向火,郝東南走過來坐到陶子雲身邊,不等陶子雲問她。郝東南就告訴陶子雲說:“我前段時間去了桑府,仍舊跟桑本原的女兒桑善睞住在一起。聽說你們迴家鄉了,我也就過來了。”


    陶子雲和善地對郝東南點了點頭:“歡迎你迴來。”


    苔玉和雨原在迷城也圍到了火爐邊。分別把她們的孩子攬在懷裏。


    苔玉自然地向郝東南問起了她在桑府的情形:“你知道了桑府關於陳針芒的那些底細,前段時間你在桑府,應該可以打探到桑府的其他秘密吧?”


    郝東南滿臉含笑地迴答說:“對呀!我也想過了,桑本原可以把一隻狗變成了陳針芒那樣一個人,練成了那門仙術,他就可以把其他動物也變成人呀!為了探明桑府裏的人,分別是由什麽動物變成的,我就努力接近桑府的人,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下。我由一個他們眼中的‘不是好東西’,硬是變成了一個‘好姑娘’!”


    雨原在迷城沒好氣地插話說:“少吹牛!看你這個郝姑娘打探到了什麽秘密才是最重要的。”


    受到了雨原在迷城的搶白。郝東南為了不被別人懷疑她是吹牛的,她換了一副嚴肅而認真地神情。繼續告訴他們說:“不是吹牛,桑府的其他秘密我還是打探到了的。我的轉變,首先讓我的主人郝講話——也就是桑本原的夫人,對我有了好感,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勸我找個人嫁了。”


    陶子雲稱讚地對郝東南豎起了大拇指:“郝姑娘,好樣的,你的主人是桑本原的夫人,她當然對桑本原最了解了,你的努力方向,實在是太對了。”


    “當然了,努力的方向對了,努力總是會有成果的。我迴答我的主人說:‘我是一隻孔雀,恐怕讓人瞧不起,有什麽資格找個人嫁了呀?’我的主人這時就不好說什麽了。唉,這樣我不是就沒有希望了嗎?”郝東南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


    雨原在迷城適時地激郝東南說:“好你個郝姑娘,其實你並沒有變好,而是變得狡猾了,你這是欲擒故縱呀!你就是這樣向你的主人套話的啊!”


    郝東南沒有迴答雨原在迷城的話,不過雨原在迷城的激將法還是有效的,郝東南不用催促,就認真地給他們說下去:“當時我沮喪地在我主人的身邊抹淚水,我的主人終於勸慰我說:你是自己遇到的因緣際會,由一隻孔雀變成了一個美女,這是你自己的功勞。實話告訴你吧,桑府有不少人,原本是動物,在桑老爺的仙術幫助下,才變成的人,你比他們好多了,他們沒有資格輕視你,不過我不希望你轉過來輕視他們。”


    郝東南看了看四周,許多人圍了過來聽她敘述,她照舊繼續說道:“我就迴答主人說:‘我不輕視他們,你告訴我,誰是讓桑老爺用仙術變成的?’我的主人才放心地告訴我說:‘當時桑老爺追求不到馬離離,心情鬱悶到了極點,就到深山裏修煉仙術,修成了將動物變成人的本領,不經意地把一隻不大不小的公狗變成了一個小男孩。桑本原把那個狗變成的小男孩帶了迴家,可是,沒有養育小孩子經驗的他根本沒有辦法養下去,就把他送給了陳針芒現在的爹娘來養,才被取名為陳針芒。再後來,桑本原想到他家養的幾隻綿羊當中,有一隻公羊相當可愛,以前他就是把它當成消愁解悶的寵物來對待的,當下他將那隻公羊變成了一個男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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