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陶子雲就得出來拜見兩位公主了,公主們是陶子雲的上級,陶子雲不能免俗地快步走到兩位公主麵前,劈裏啪啦地在雙袖上拍打了一番,用一隻手支撐著單膝跪地,對公主們唱喏道:“微臣陶子雲參見公主!”


    “平身!陶大人起來說話。”大公主友好地讓陶子雲站了起來。


    陶子雲起身恭敬地對大公主說:“承蒙兩位公主恩典,將微臣的拙作定為第一名,微臣感恩不盡。”


    “第一名就第一名了,沒什麽可說的。”大公主堅定地迴答著陶子雲,然後顯得很隨意地詢問陶子雲:“我遠嫁他鄉,換來會試恩科,讓你在和黃小姐約定的日子裏高中進士,成全了你和黃小姐的婚事。如今,你和黃小姐還行吧?”


    要來的場景終於來了,大公主的這個問題,讓陶子雲心裏一陣激靈,沒能娶到原來的那個黃小姐,讓他愧對大公主,還好苔玉也算是黃府出來的黃小姐,他還是可以說他娶到了黃小姐的。


    陶子雲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清晰地迴答大公主說:“啟稟公主,微臣和黃小姐不敢辜負公主的恩情,微臣和黃小姐過得還行。”


    小公主插話說道:“公主姐姐,要不我們宣陶夫人進宮來,讓我們問問當年的黃小姐——當初為什麽對陶公子那麽不好?”


    大公主想了想,平靜地迴答小公主說:“不用了,如今她和陶大人是恩愛夫妻,宣她進宮,聽到的、看到的,就是她和陶大人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那樣有什麽意思。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提了吧。”


    小公主依著大公主的意思表態說:“嗯,是沒有這個必要了。本公主要說的,就是提醒陶大人。好好地珍惜眼前的光景。”


    陶子雲堅定地迴答說:“微臣明白!”


    “其實,大公主迴宮省親已經有好些日子了,根據大公主和額附的意思,朕有意讓朝中大臣隨後進行迴訪。前天。額附已經上路,提前迴蒙古部落做迎接準備去了。”皇上把大公主迴宮的情況,給大臣們做了一番透露,然後看定陶子雲說道:“陶愛卿,既然大公主評定你的作品為第一名,就是看重你的作品,也必定看重你,所以,朕決定讓你帶著儀仗隊,隨大公主到蒙古部落去進行迴訪。這次你們出行,沒有什麽任務,就是到皇親國戚那裏去做客。”


    “臣謹遵皇上旨意,皇上萬歲萬萬歲!”麵對皇上的口諭,陶子雲沒有猶豫的餘地。當即出言表示領旨。


    接著,皇上站了起來:“好了,現在請眾愛卿跟朕到物華殿去,朕早已下旨,今天中午擺宴物華殿。”


    不過,兩位公主沒有一起到物華殿的宴席上去。


    在宴席之間,陶子雲仔細看過了。還是沒有發現謹親王的身影。他對謹親王不熟悉,於是向旁邊的大臣詢問謹親王的情況。


    坐在他旁邊的大臣,用言詞推托說他也不清楚,倒是並沒有坐在他旁邊的刑部尚書蒼鬆林隔著幾個人迴答他說:“謹親王是他的爵位封號,他名叫愛新覺羅.夕山,武將出身。現在的官職是家務府的家務令。今天沒有來上朝,更加沒有來參加宴會了。”


    陶子雲的疑惑還沒有完,他緊接著問道:“我看到一個叫李豹的人進了他府裏,李豹是他的什麽人?”


    蒼尚書繼續給陶子雲熱情地迴答說:“李豹是他手下的參將,武藝方麵。他算是有兩下子,當初跟著謹親王打過一些勝戰。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是皇親國戚,公主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你跟大公主去做客,你可以向她打聽謹親王的情況。”


    “好的,今後我會注意打聽他的情況。”陶子雲見友好的蒼尚書也說其他的不太清楚了,也就停止了追問謹親王的話題。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皇上在給他下達諭旨。


    皇上現在給他說的,是要求他及早安排好詹事府的官務,準備在後天出發,跟著大公主去做客。


    這是為官之人的正常活動,陶子雲沒有提出異議,隻是向皇上表示謝恩。


    宴會之後,陶子雲同各位大臣一樣,到了各自的官署處理公務。


    傍晚迴府的時候,陶子雲仍舊和梁章钜、朱士彥一路同行,因為他知道,今天苔玉送梁夫人、朱夫人迴府,是到他們府上逗留做客去了的。因為他要跟大公主去做客了,他得把苔玉接迴陶府,要是不去接她,她也會在梁府、朱府住下來,用來迴報梁夫人、朱夫人在陶府住了一個晚上的友情。一個地方住一個晚上,就要錯過陶子雲上路的日子了。就要遠行了,他得和苔玉多聚一聚,到時好從容地外出做客。


    陶子雲把這些想法跟梁章钜和朱士彥說了一遍,他們都表示理解,和陶子雲分別坐著轎子,急匆匆地迴府,經過大門緊閉的謹親王府時,他們都沒有再做理會。


    梁夫人和朱夫人聽說陶子雲要跟著大公主出行,還在為他感到高興,覺得這是遊山玩水的好機會。


    苔玉卻心事重重的,沒有一點慶幸的意思,她抱著陶瑞姿和陶子雲商量說:“我化了妝,穿著儀仗隊的服裝,混在儀仗隊裏跟你一起去,怎麽樣?”


    “你看女兒還這麽小,她離不開你這個做娘的,總不能把她放在府裏獨自遠出吧?更加不適宜抱著個孩子,跟著大公主去蒙古部落。”陶子雲把女兒抱了過去,挽著苔玉的肩膀勸慰說:“你不過是怕我跟大公主粘上什麽瓜葛罷了,你放心,如今我是重視自己的前程的,不會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有什麽話,迴府裏去說,走吧。”


    苔玉默默地上了轎子,和陶子雲迴了陶府。


    陶子雲把情況跟盧茶話描述了一遍,盧茶話通情達理地不斷勸慰苔玉,讓她放陶子雲安心地遠出,弄得苔玉哭笑不得,她最終盡量用平常心表達了對陶子雲官務上的支持,讓他到外地去好好地表現自己。


    又一天過去了,這天早晨,陶子雲在皇上帶著文武百官的相送之下,跟著大公主,帶著威風凜凜的儀仗隊出發了,去蒙古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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