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秦吉了才飛了迴來,鳥腳上綁著一封書信。


    “快打開書信看看,上麵寫著什麽?”呂員外從鳥腳上取下了書信。


    陶子雲接過書信一看,有兩張紙,一張是份表格,題目是“出師表”。另一張才是戴癡寫的書信。


    陶子雲看完以後,呂員外才問陶子雲說:“我讀書不多,信的內容我就不看了,你說下信裏說的是什麽就行。”


    “信裏寫的主要意思,是說秦吉了送陳針芒到去時,他還在考慮如何填寫‘出師表’,他也說他讀的書不多,怕填寫的出師表文采不足,他看到秦吉了過去了,就幹脆寫下這封書信,叫我幫他填寫出師表,並且在寫好以後,讓秦吉了送迴去給他。”陶子雲說話之間,顯得有點為難。


    “他是我教出來的,就會是這個樣子了。怎麽,你不願意幫他這個忙嗎?”呂員外期待地追問著陶子雲。


    陶子雲並不樂觀地迴答道:“不是不願意幫他,是怕幫不好。當年諸葛亮的《前出師表》、《後出師表》我是看過的,後來做一本基礎訓練題,裏麵就有相關的一道題目,是個選擇題,問‘《出師表》是什麽?’有個選擇答案是:‘是出師前填的一份表格。’當時是怎麽答題的我忘記了,如果是現在迴答,就應該選這個答案了。”


    “原來你是有了新領悟啊!這樣的話,我相信你能夠做好,你就放心大膽地寫吧!”呂員外心裏似乎有了底。滿懷信心地鼓勵著陶子雲。


    陶子雲愁眉不展,對呂員外解釋說:“如今‘出師表’的體裁不同了,讀過以前的出師表,還是沒有取得認識出師表的經驗。問題在於我不知道戴癡兄弟這次帶兵出征,是和什麽部將一起上陣?帶多少兵力出發?”


    呂員外想了下,告訴陶子雲說:“他就帶山陰駐軍守備專營的人馬去璃圓國啊,主要部將是千總盤新斤。”


    “就是守備公署的八千多名官兵過去,這樣也還行。璃圓國那邊還有劉琉嘎迎接他。我給劉琉嘎也寫一封信,讓戴癡兄弟帶給劉琉嘎,叫劉琉嘎好好地接待他,一起努力抵抗暈獸!”陶子雲說完,開始填寫出師表,還寫了一封給劉琉嘎看的書信。


    呂員外把陶子雲寫好的出師表,以及給劉琉嘎的書信。裝進一個信封裏,再用油紙包好,綁到秦吉了的腳上,看到秦吉了消失在去山陰的天空中,呂員外充滿無限遐想地說:“讓我們等著他們出征的好消息,等著他們凱旋歸來吧!”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這天傍晚,除了幾個在廚房裏做晚飯的。大家都聚在物校的院子裏,三個姑娘分別抱著母豬會上樹的三個孩子,其他人圍著逗孩子們玩。


    “我們到來了!哈哈,大家說我們來得是不是時候呀!”打開著的院門,傳來了一個姑娘爽朗的招唿聲。


    大家看時,說話的是山陰過來的金語珍,後麵是她的師妹高小怪以及她爹金錯鞘,他們各自牽著馬走了進來。


    “及時!及時!李露兒小姐的哥哥李巷與,明天和大家閨秀皮天蠶姑娘成親,你們在今天傍晚到來。是經過精確計算的啊!”陶子雲熱情地奔過去和他們打招唿,和他們敘著舊情,帶領他們一起去馬廄關馬。


    當金語珍他們從馬廄出來,走到人群之間看時,驚訝地問大家:“羅尚可、黎風易和蔡宜家,還有福財道長父女,呂員外父女和丫環,他們比我們先過來。怎麽他們卻一個都不在?”


    “不止是他們不在,連何仁智今天都沒去學堂,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知道內情的陶子雲,義不容辭地給剛剛到來的客人說明情況。“不過福財道長與胡荷,那父女兩個還沒有真正到來過,他們在進來之前,繞道去知州府,看望他們的嶽父或者外公去了。”


    “別管那些出去辦事的人!,大家進來吃晚飯了!”苔玉在廚房裏吆喝起來,大家就先後走進了廚房。


    陶子雲陪著金錯鞘喝酒,正感到有點暈乎乎,盧茶話端著飯碗走到他身後,神秘地問陶子雲道:“你知道那些人出去是做什麽嗎?”


    陶子雲平靜地迴答道:“何仁智說是迴他府上去騎一匹馬過來,還是我幫他向我爹請假的。其他人我沒有問,就一點都不知道了。”


    “我留心聽了一下。今天早上你去學堂後,據羅尚可、黎風易和蔡宜家對呂員外他們說的,他們是讓呂員外他們一起去拜見新的知州大人,因為福財道長父女在那裏。何仁智的府上就距離那裏不遠,所以他就順路一起迴家了,他確實是想迴家騎一匹馬過來。”盧茶話把她偷聽到的話如實地轉告了陶子雲。


    陶子雲暗暗感到有點不妙:“他們急著去找福財道長,莫非是想讓他幫忙去尋找他的舊相好?”


    “沒錯,今天呂員外跟他們一起出行,還要去叫上捉拿鬼妖的高手福財道長,他們是下定了決心盡快地找到羅尚可的舊相好啊!為什麽他們不要你去找所謂的‘鬼妖’了呢?因為他們不敢相信你了,怕你包庇‘鬼妖’。他們還懷疑你把鬼妖找到了,並且已經把鬼妖藏起來了。”盧茶話滔滔不絕地說著,她偷聽到的內容還真不少,“你呀,在他們眼裏,你就是個包庇‘鬼妖’的壞人了。”


    陶子雲聽了盧茶話的披露,雙手一攤:“把我當成壞人,我就更加不想管他的事情了,看他怎麽找去。”


    “我知道的,暫時就告訴你這麽多,你自己心裏有個準備就行了。”盧茶話說到這裏,就去放碗,她算是吃飽了。


    盧茶話做了一番準備,率先在燈下做起了刺繡活,其他姑娘也不甘落後,先後加入了刺繡的行列。


    陶子雲還在陪著金錯鞘慢慢地喝酒,他在等那些去辦事的人迴來:“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現在還不迴來。別人不等他們迴來吃晚飯我們不強求,我們慢慢地喝著,一邊吃一邊等他們迴來,要是他們再不迴來,我們也等不了他們了。”


    “是啊,跟你喝起來就沒有個完,我想吃飯了,再怎麽喝都是想吃點飯。”金錯鞘順著台階,要求吃點飯打底,空腹喝酒容易上頭。


    陶子雲起身去給金錯鞘和自己各舀了一碗飯:“把酒留著,吃了飯再慢慢喝,等他們迴來了,再與他們喝個痛快!”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院子的大門響起了敲打聲,同時聽到何仁智在外麵高聲地叫道:“陶公子!是我迴來了!快來開門呀!”


    “聽你說的,隻是你一個人迴來了?其他人呢?”陶子雲跑著出去開了門,果然門外隻有何仁智騎著一匹馬過來。


    “他們在‘差群大客棧’住下來了,要是去李露兒小姐家喝喜酒的話,他們隻能明天從那個客棧裏直接過去了。”何仁智騎著馬到了院子裏,也不牽到馬廄去,就和陶子雲走進了廚房裏,坐在凳子上直擦汗。


    陶子雲驚詫地追問何仁智:“這就奇怪了,你都迴來了,他們怎麽不一起迴來?他們又不知道去李露兒小姐家的路,豈不是還得我們過去叫他們,得繞個多大的彎子啊!要是他們一起來到這裏,大家明天一起去李露兒小姐家多好啊!”


    何仁智又抹了一下汗水,尷尬地迴答說:“事到如今,我隻好直說了,不是他們不想迴來,是他們暫時迴不來了,他們被困在‘差群大客棧’裏了。”


    陶子雲唉歎著說道:“唉,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就是鬱悶,真希望我有機會,為自己填寫出師表,親自出師到海外征戰去,那樣爽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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