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字的含義,就是屋裏有豬。當初苔玉到陶家時,陶家隻有一頭很小的豬,陶家有頭小豬算是算家了,可是作為莊戶人家,沒有牛馬這些大家畜怎麽行呢?因此,苔玉用她在黃家做丫環時(特別注明——除黃府主要人物之外,如今隻有陶家兄妹知道她是丫環,其他人至今還不知道),積攢的私房錢,為陶家買了一匹大白馬,可以耕耘田地,也可以當坐騎,以前苔玉和陶子雲還騎它到了山陰去。


    對那匹大白馬,苔玉是極有感情的,現在因為何仁智騎著它,跟山陰來的那三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一起,去對抗曾點狼那些惡人,連她的大白馬都搭進去了,她不由地對何仁智怒目而視:“還不帶我們去救馬!”


    “如果是我帶你們去,走路太慢了,這事得靠陶公子才行。”迴來報信的何仁智,深知走路去山寨那裏的艱難,轉而求陶子雲說:“陶公子,恐怕你去了才能把那些馬和人要迴來,還是你帶我和苔玉去吧,用你的仙術飛過去才行。我迴來的時候,走了一段路,後來就不時地要求往同一個方向趕的馬車,順路搭我迴來,走路去,那真是要命。”


    對何仁智這次行動的不滿,苔玉已經表達出來了,陶子雲沒有再多說什麽,帶著苔玉與何仁智縱身躍向空中,同行的還有和苔玉形影不離的秦吉了。


    “姓曾的!你們這些找死的通緝犯!快把我的馬還迴來!”一到曾點狼帶人攻山的山道口,苔玉望著山坡上的那群人就罵!


    估計曾點狼那幫人還是無法打上山去,山上的起義軍又是堅守不出,那群人正在點火準備用火攻。


    曾點狼在遠處高聲迴應道:“什麽通緝犯?!我們以前搶劫並沒有成功,何況我們要是搶到錢財,就是為了招兵買馬來攻打山寨!就算我們做強盜犯了法,可是我們來攻打謀反朝廷的起義軍。就是為官府除害,是為了將功折罪!”


    苔玉已經是急不可待,仍是有限度地要求道:“你想將功折罪是你的事。先把我的白馬放迴來!”


    曾點狼陰險地迴答說:“還馬給你?我們要招兵買馬,正是需要馬匹!這些人跟著我攻打山寨。如今都是花費我家的錢!要我把白馬還迴給你也可以,先把贖金交過來,隻要贖金足夠多!另外三匹馬和那三個人,我都給你放迴去!”


    “你少給我說廢話!把你們捉住的人和馬給我放迴來!不然我讓你們好看!”陶子雲沉聲警告道。


    曾點狼執迷不悟地叫囂道:“讓我們好看!?我倒想看看你有不有這個本事!我們不介意個個都變成美男!”


    在這以前,曾點狼的手下人用火把點著了山坡上的幹草,幹草燃燒起來,引燃了旁邊的灌木叢。繼而燒到了大樹。在曾點狼叫嚷這些話的時候,山坡上已經滿是濃煙大火!


    陶子雲沒有再解釋他的用意,縱身飛起,飛到裹著濃煙的大火上方。聲聲唿嘯響起!雙掌運起仙氣,連推帶吹,將濃煙大火揮向下端的曾點狼那幫人!


    濃煙裹著大火,立即將曾點狼那夥人包裹在中間,煙火中咳嗽聲響成一片、驚天動天!


    好在從山陰過來那三個人。被曾點狼那夥人捆在旁邊,他們與何仁智騎過去的馬的韁繩,都拴在他們的身上,那些人馬都沒有被煙火燒到。


    陶子雲落到羅尚可、黎風易和蔡宜家他們身邊,帶起來飛到了苔玉身後。何仁智與苔玉趕緊給那些人馬解開繩索。


    苔玉牽著已經解下來的白馬的韁繩。撫著馬鬃毛欣慰地說:“還好沒有受傷,以後我們可得要關愛一下白馬的去向了。”


    何仁智把狼狽不堪地三個客人拉起來,一起向陶子雲道謝。


    “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注意點。”陶子雲這樣說著,算是接受了他們的感謝。


    何仁智見苔玉心疼那匹白馬的情形,為他自己對白馬的照顧不周,感到非常不安,他嘀咕道:“我家裏也還有不少好馬匹,等哪天我迴家騎一匹過來。”


    陶子雲沒有理會何仁智的表態,他冷冷地盯著山坡上曾點狼那夥人。


    那些人仍然在咳嗽,有的在地上打著滾來熄滅身上的火苗,有的在煙火中用樹枝拍打著火焰,煙火漸漸消散,那夥人滿臉煙黑,眉毛、頭發幾乎都被燙燒掉了,衣服也得打補丁了。


    陶子雲望著那幫狼狽不堪的人嘲笑道:“曾點狼!現在明白我讓你們好看的意思了嗎?還需要我再做解釋嗎?”


    曾點狼惡狠狠地迴答說:“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實話告訴你,這些人是看到市麵上貼著緝拿你的告示,才找過來準備捉拿你的,你要明白,你現在還是官府緝捕的要犯,你要小心了!你如果想走著瞧,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陶子雲朗聲警告著曾點狼。


    曾點狼沒有出聲迴答。


    陶子雲接著補充道:“不管你是不是用你家的錢招兵買馬,不管你帶人攻打山寨是想將功折罪還是想找趙文鳳報私仇,你要想到你是官府正在緝拿的強盜,誰捉住你了就是為民除害!每個人都是爹娘生的,一個人長大成人不容易,你們不知道起義軍的實力嗎?來攻打山寨是自尋死路!你們好自為之!”


    苔玉催促陶子雲道:“你不想殺人就迴去了吧!不要讓他們以為你是在為起義軍說好話,畢竟你同年兄年帶人起義就是讓人左右為難。”


    “唉,迴去吧!”陶子雲長歎了一聲。


    “哎!等等,我的寶劍還在他們手裏!”黎風易卻不甘心地叫了起來。


    蔡宜家望著山坡上那些人,皺著眉勸黎風易說:“算了吧,那些人現在亂成一團,到了他們手裏的寶劍,現在都和他們的兵器混在一起,亂七八糟的難以尋找了。你家有的是錢,何必心疼那柄劍。”


    黎風易不高興地埋怨蔡宜家道:“你何必挖苦我?再有錢都是攢出來的,太浪費了會被族裏人罵為敗家子。不過難以尋找倒是實情,不想過那邊去忙乎了,去了那裏又想到被捆在那邊的狼狽樣子,慚愧啊。”


    陶子雲不再多做逗留,唿唿風聲中,帶著那些人馬,迴到了物校裏。


    時間已經是傍晚,晚飯也已經做好。


    山陰來的三個客人,端著飯菜在院子裏吃,何仁智也有樣學樣,跟著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什麽。


    “嘿嘿,他們今天出了醜,如果還坐在這裏麵吃飯,怕大家問起其中的情形來,會讓他們難堪。”陶子雲把分析到的結論告訴了身邊的苔玉。


    “聽他們說的,好象是何仁智在問他們在山陰那邊的情況。”苔玉敏銳地感覺到了院子裏那些人的活動。


    陶子雲思索了一下,才對苔玉說:“我們出去問個明白的。”


    “你們四個人真是香味相投啊!”陶子雲和苔玉一走到院子裏,就有意識地對那幾個人讚美了一番。


    “嗬嗬,不敢當啊!”蔡宜家代表他們幾個謙虛地迴答著。


    “戴癡兄弟最近如何?”陶子雲順勢問候著山陰的朋友。


    黎風易出麵迴答了陶子雲的問話:“這個我知道,最近戴癡很專心地研讀兵書,準備以後上戰場的時候運用起來。”


    “他讀兵書,對手也會讀兵書的,總的說來打仗的將領都是讀了兵書的,他們用同樣的戰法,反而使兵書沒有了用處。”苔玉苛刻地評定了戴癡最近的行為。


    陶子雲不想貶損戴癡,也不能得罪苔玉,他讓苔玉的看法延伸了一步:“對兵書生搬硬套確實不行,必須在已有的兵法的基礎上,領悟出新的戰術和陣法。”


    陶子雲的積極配合,讓苔玉心花開放,她沒有忘記問一下有關戴癡的事:“你們來了,戴癡會不會也來喝李露兒哥哥的喜酒呀?”


    “戴癡最近恐怕沒空過來了,聽說他要出征打仗去了。”迴答苔玉的,還是黎風易,他知道的,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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