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你給我停下來!”急切之間,陶安賽將手裏的鋤頭向馬上的郭策追投擲過去!但是隻砸到了郭策追那匹馬的臀部,那匹馬受痛跑得更快了!


    陶安賽撿起鋤頭就追,其他人也紛紛往陶安賽家趕去!大家嘴裏叫喊著,警告郭策追,不準他傷害陶子雲的娘。


    “陶子雲的娘!你快出來一下!我還有事要見你!”郭策追快跑到陶家門口時,就大聲叫起來了。


    陶安賽把鋤頭交給隨後趕來的苔玉手裏,從身後的腰帶上抽出銅製洞簫,迎風奏起仙樂,從懷裏掏出那八顆豆子,撒向郭策追和他的馬匹!


    縷縷輕煙騰起,八個豆兵出現在郭策追的周圍,陶安賽一聲嬌叱,八個豆兵分別捉住了那匹馬和郭策追的四肢,把人和馬硬生生地抬舉在空中,任由他們如何掙紮,也絲毫無法掙脫八個豆兵的掌控!


    苔玉對肩膀上的秦吉了吩咐了一句,讓它去把陶子雲叫迴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快把官老爺放下來!”陶母從家裏跑出來,眼前的情景,把她給驚呆了!


    “娘,這個人要劫持你!不能把他給放了!”陶安賽是又氣又急!


    陶母早已經是手足無措:“天啊!這是怎麽迴事?你們快去把她爹叫迴來!”


    郭策追被八個豆兵扯住手腳舉在空中,兀自叫嚷著提出要求:“不必叫他爹迴來,叫陶子雲親自迴來才行!”


    “你再亂提要求!我讓神將們把你的手腳全部擰斷!”陶安賽大聲地喝斥著郭策追,已經是怒不可遏。


    “你是誰?對本將如此無禮,就是謀反!你不怕坐大牢嗎?”郭策追驚異地詢問著陶安賽,當他看清楚捉著他和馬匹的八個嚇人的豆兵時,一股寒意湧上心頭:“這些人是神將?”


    “她是我的娘!陶子雲是我哥哥,你想來劫持我娘,我能袖手旁觀嗎?!你要隨意劫持我娘。難道才是對的?我製止你侵害我的家裏人,你就給我扣上謀反的罪名!你如此胡作非為,神將都不會放過你!”陶安賽已經是豁出去了,麵對這麽不講理的官兵,不教訓一下他,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郭策追眼見這些豆兵確實不象凡人。心裏已經慌亂,趕緊向陶安賽求饒:“我算怕了你們了。你快讓神將們放我們下來吧!我再也不敢得罪你們了!”


    “你才發現我們不好對付啊!我們強大,你才不敢得罪我們,如果你麵對的是普通的百姓,那就要受盡你的欺淩咯?”陶子雲和何仁智迴來了!


    身份盡失的郭策追這下有了救命稻草了:“陶公子!我不得已冒犯你們,是為了要打勝仗,好消滅來犯的暈獸啊!我是狗官,放了我們吧!”


    “你是不得已才這麽做的?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別人的不得已?”陶子雲冷冷地迴答郭策追。


    麵對有過一麵之緣的郭大人,想到趙金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起義上了山。親人朋友離散,必須應對官兵們今後的圍捕,鬱悶之情難以形容。


    “別人的不得已?你說的是誰?”郭策追驚愕地追問陶子雲。


    陶子雲沒好氣地迴答說:“還有誰?當你們以後要攻打誰,給誰網羅罪名的時候,想想誰是不是萬不得已,就知道是誰了!”


    郭策追暗自慚愧地說道:“那麽我就還沒有遇到你說的人了。我們正在攻打的暈獸。是侵犯我們的敵人,我們沒有做錯吧?我想劫持你娘,是為了逼你幫我們對付暈獸,我們失敗了,打不過暈獸。”


    “幹嘛非要我去幫你們?你們現在這些人打不過暈獸,就向上司請求增援啊!”這個局麵,讓陶子雲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對陶安賽說了些什麽,陶安賽就讓豆兵把郭策追和他的馬放了下來。


    郭策追得到了饒恕,趕緊向陶子雲表示了感謝,然後解釋說:“那些暈獸顯然是妖怪,新任嶺北知州黎測海大人交代我了,你曾經幫他追殺雞精,是有對付妖精經驗的人,所以這次還要來找你。”


    “不要再提我幫他去追殺雞精的事!雞精那樣做,也是萬不得已,在雞的世界裏,沒有我們人類這種規矩,雞精有了法術,不就是依靠法術獲取物品嗎?為了她和她的主人家生活過得好一點而已經。她殺人,是因為官府派人殺她,在雞的意識裏,她就是為了避免被殺,才殺掉了去捉拿她的衙役。”陶子雲被戳到了痛處,非常的不開心,陶安賽看到情形不對,又要讓豆兵去捉拿郭策追。


    “算了,讓他去吧。”陶子雲製止了陶安賽還要懲罰郭策追的想法。


    “我錯了,我迴去承擔失敗的罪責去了。”郭策追怕在這裏呆下去會另外生出禍端來,牽上他的馬就要離開。


    陶子雲補充了一句道:“當初和我一起去捉拿雞精的,還有火神廟的馭風道長,你們為什麽不去找他幫忙?”


    “因為你後來還鏟除了其他妖怪,名聲和能力都比馭風道長要好,所以我們沒有找他,事到如今,隻好退而求其次,為了打勝仗,我這就去火神廟去找馭風道長。”郭策追跳上馬背,往火神廟跑去了。


    “唉,真是麻煩,經過這麽一折騰,我都沒有力氣去鋤草了。”這事告一段落,陶安賽就撒起嬌來了。


    陶子雲嘿嘿一笑:“快到中午了,我們也不想迴綠風學宮去了。都迴物校去吧,做午飯吃了,你們下午再繼續去鋤草好了。”


    他們在吃午飯的時候,對於陶子雲可能沒有未來的嶽父黃老爺敲門進來了!


    “哎呀!怎麽這次去攻打暈獸的不是你們這幫人了?你們最初對付暈獸時有人受了傷,有了經驗以後就能順利捉到暈獸了。現在這次,好多官兵受傷暈倒了啊!”黃老爺進到廚房裏還在喘氣,請他吃飯卻不吃,隻管疑惑地發問:“他們送了好多傷兵到我藥鋪裏讓我醫治,現在還要我去戰場上醫治傷兵,真是快累死我了!我死活要進我未來的女婿這裏休息一下,順便問你們,為什麽是他們那些不經打的官兵去出征的?”


    陶子雲趕緊迎過去,把黃老爺扶到火爐邊的一張小凳子上坐下來:“小點聲,有官兵跟著你來了吧?不要讓那些官兵知道我們更能對付暈獸,就是要讓那些官兵去抵抗暈獸,好讓他們沒空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啊!還好官兵和我的管家都在大門外,他們是聽不到的。那麽多受傷的官兵,被送到了我的藥鋪裏,我熬了藥準備治他們,可是有官兵還要我去戰場上去治,說那裏不斷有傷兵出現,就不送到藥鋪去了。可是我去了戰場還是一樣,一樣的傷,再去看都要吃那些藥才行。我藥鋪裏治那種傷的藥都用完了,又沒法去補充藥材迴去,還得跟他們去戰場瞎折騰。他們又不聽我解釋,真是又累又氣啊!”黃老爺懊惱地坐在小凳子上,進一步告訴陶子雲說:“反正去了是沒用的,我想賴死不去了。”


    “好吧,我到大門外跟官兵去說。”陶子雲說著就出去了。


    物校的大門外,黃老爺的管家坐在馬車駕駛的位置上,旁邊有一隊騎兵。


    “你們找來的大夫病了,去不了戰場了,你們自己迴戰場上去吧!最好是讓你們的主將另請高明!”陶子雲不管三七二十一,冷冷地跟那隊官兵說。


    領頭的小軍官不相信地迴答說:“大夫還會生病?何況剛才還是好好的。”


    “反正這個大夫沒法跟你們過去了,你們請便吧。”陶子雲正告那個小軍官後,另外對黃府的管家說:“管家,你進去照顧一下你的主人。”


    “如果說我們這些人來頭小了,因此請不動那個名醫,我這就迴去請示主將,讓他親自過來,看你如何應付!哼!”小軍官說完,一聲令下,帶著那隊騎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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