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說好的,吃了早飯以後,苔玉帶著請柬、騎著白馬,去逢時錢莊的老板馮任俠府上赴宴去了,那隻平日裏跟著她的秦吉了,還是站在她的肩膀上,一起過去的。


    苔玉進了馮府,裏麵人來人往,分別在布置婚慶的各種裝飾。但是,好象隻是她一個人是來做客的。苔玉坐在客廳裏,滿懷疑惹,她問了來上茶的一個丫環,丫環告訴她說:“公子的婚禮在明天舉行,所以其他客人還沒有到來。”


    “難怪,請柬上隻寫著請‘陶公子’來赴宴,沒有寫辦的是什麽喜事,原來今天過來,還不到辦喜事的日子,馮公子的婚事是在明天啊!那豈不是要在這裏住一天?明天吃了馮公子正式的婚宴才好迴去?”苔玉心裏七上八下地坐在客廳裏,因為她沒有單獨在別的地方住宿過,去山陰是跟著陶子雲一起去的。


    “好好好!你來得好啊!”馮老板終於過來了,他認出了,這是那次製伏假官兵的兩個公子之一,他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向苔玉敬茶,同時麵不改色地思索著。


    “我是那次製伏假官兵的哥倆中的弟弟,我兄長有事不能過來,於是我就單獨過來了。”苔玉無所謂地向馮老板解釋道,因為她心裏想——要是不對勁,她馬上離開都可以,不再想赴這次一個人的宴會。


    “沒關係,那次我問過黃老爺,他說你哥叫陶子雲。我這次寫請柬,隻寫著請陶公子來赴宴,你是他弟弟,也是陶公子啊。誰來都是一樣。”馮老板聽苔玉說明白了情況,他的心中更加坦然了。


    苔玉倒還是要問明白這個問題的:“不過聽說馮公子的婚事是在明天辦理,不清楚為什麽馮老板提前一天將我請過來。”


    馮老板給苔玉表明情況說:“是這樣子的,我家公子馮乘略從小訂了一門親事,因為要專心攻讀,婚事就一直拖下來了。可是最近他不在學堂好好讀書,還要結交毫無身份背景的姑娘,我們都不同意。他倒在家躺著,學堂不去了,還不出來吃飯了。我同家族裏的長輩們商量之後。決定讓我家公子和他訂婚的小姐盡快成婚。”


    苔玉覺察到了這件事的尷尬。她追問馮老板道:“那你家公子結交的毫無身份背景的姑娘怎麽辦?還有你家公子訂婚的小姐同意明天成親了嗎?”


    “同我家公子訂婚的是古董商李外裏的千金李露兒。他爹是著名的古董商鋪‘文武商鋪’的老板,我和她爹是是友好的生意夥伴,李露兒是個知書識禮的好姑娘。我家提出成婚,他們都沒有異議。”馮老板得意的向苔玉介紹他的親家的情況。


    “你還沒迴答你家公子和那個自由戀愛上的姑娘,她怎麽辦?”顯然苔玉還處於疑惑之中。


    “嗨,那個姑娘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可以另外嫁人的啊。至於為什麽請你哥哥或者你提前一天到來,是因為那次見到你們機智、神勇地製伏假官兵,覺得你們才智過人,現在你如約而來,就想和你討論一下,請你幫我家公子完成拜堂的程序。因為我們就近請郞中來看過了。說我家公子不願起床,不思飲食,是得了相思病,是想姑娘想的,用藥是難以治好了,所以讓他盡早成婚,成親以後就會好起來的了。但是我家公子身體如今虛弱,無法支撐著行拜堂禮數。這拜堂的事,就依靠你了。”馮老板嚴肅地對苔玉說。


    “是衝喜啊!”苔玉聽得心煩意亂的,她委婉地向馮老板解釋說:“拜堂這種事我和我哥哥都沒有經曆過,代人拜堂恐怕做不好。”


    “我可以讓人教你,明天正式拜堂你再根據司儀的口令去做就行了。”馮老板耐心地勸說著苔玉。


    苔玉真是想起身迴去,把陶子雲給換到這裏來,讓他代替馮公子拜堂。可是她想到陶子雲是一個青年後生,代人拜堂這事做下來,怕他會情不自禁,做出對不起同他自己訂婚的黃小姐的事情來。


    轉念之間,苔玉就覺得,她這個讓別人以為是個男孩子的人,其實是個姑娘,她去做代人拜堂的事,就不會做出有傷大雅的事情來了。於是苔玉對馮老板說:“好吧,我就代替一下吧,希望馮乘略公子和李露兒小姐能夠真正地幸福。”


    “太好了!我叫大家準備午飯去。你今天下午就跟媒婆和我夫人學拜堂禮儀!”馮老板得到苔玉的答複,滿意地做其他準備去了。


    苔玉看到客廳裏有筆墨紙硯,馮家的請柬估計就是在這裏寫的。她給陶子雲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綁到秦吉了的腳上,她還吩咐秦吉了說:“讓他們看信就行了,不用對他們說這裏的真相,應該給馮公子的親事保密。”


    秦吉了是隻神鳥,它領會了苔玉的意思,答應了一聲就往物校飛去了。


    再說陶子雲,早上起來吃了早飯,送苔玉上路後就迴到房裏寫詩,好用來交給金天鳳和曹金花印書,同時好讓他自己借此學習印書,印刷人人都覬覦《易經》,就得依靠他自己了,雖然是他改寫的另類版本的《易經》,還是這樣做來,少生禍端的好。


    那些姑娘把懷有身孕的母豬會上樹扶到院子裏曬太陽,然後圍著她嘰嘰喳喳地聊天,雖然不斷發出聲音,整個上午也算在平靜中度過了。


    吃午飯的時候,艾落落卻對他說:“你不是說,你要抽空去給我們的洞府修葺一番,好好地保護起來的嗎?你今天下午去不去的?”


    陶子雲正在猶豫著,秦吉了飛迴來了,陶子雲解下它腳上的信來念到:“馮府明天給馮公子舉辦婚禮,今天傍晚我會迴來,明天再過來參加婚宴,預告了明天的計劃,我還宣布——學堂明天再放一天假。”


    陶子雲念完了,這才問艾落落:“苔玉先生說了,馮府明天正式舉辦婚禮,學堂明天就再放一天假。也就是說明天也有空,明天才去你們的洞府行不行?”


    “可是我們今天上午商量好了,還是今天下午去吧,不要打亂了計劃。”艾落落堅持著她的打算,並用求助的目光環視著姑娘們。


    “陶公子,還是今天下午去吧,因為我也想去,晚一天去,我的臨盆期就接近一天,臨盆期越近,我就越不適宜走遠路和山路了。”說這話的是母豬會上樹,她的話,引起了姑娘們的一片附和聲。


    陶子雲順著她們的意思答應了下來:“今天下午就今天下午,本來我準備一個人給你們去做的事,你們去了累到你們自己,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出去發瘋。”


    “管不了累不累了,我們這就是——自找的!”艾落落姑娘不甘示弱地迴應陶子雲。


    看到姑娘們好強的樣子,陶子雲不想和她們抬杠,他走到一邊給苔玉寫了封迴信:“我們今天下午上疑山修葺艾落落和雨原在迷城的洞府,不知道會忙到什麽時候,你今天傍晚迴來,如果沒見到我們,我們就是還在疑山上,那時你不要記掛。”


    馮府裏,苔玉看到了陶子雲給她的迴信,她還在向馮老夫人和媒婆學習拜堂的禮儀。


    馮公子被仆人扶出來看拜堂的彩排,苔玉看到馮公子形容枯槁,還不想吃東西,她輕聲地提醒馮老夫人和媒婆說:“看馮公子這情形,不象是普通的相思病,倒象是受到了鬼妖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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