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大清早,陶子雲背著苔玉給他準備的包袱,騎上他的白馬就踏上了歸鄉的路途。


    不過苔玉給他看過包袱裏的東西,隻有兩套換洗衣服,和那些金磚、金塊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給苔玉保管著,用做她們在那裏的消費。


    一路之上,說不盡的山清水秀,蓮青花紅。


    陶子雲一路緊趕慢趕,用了一天半的時間,第二天中午才遠遠望到綠風口村,那就是他現在的家鄉,那裏的爹娘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了,他們的過去,這個陶子雲是陌生的,他如今迴來,就是想讓他們看到、想象到未來的生活。


    他在想象等下迴到那家裏時的情形,想來想去,還是滿懷“近鄉情更怯”的心情。


    要到的終於到了,他迴到了離開了十幾天的這個家。


    他爹和娘都迴來了,正在準備午飯,但是沒看到妹妹:“爹、娘,我迴來了,妹妹怎麽還沒迴家?”


    “她表姐,也就是你表妹,捎信讓她過去了,叫你妹妹跟著學刺繡、學做鞋。要在你外婆家住好一段時間。”看到第一次出遠門的兒子一個人騎馬迴來的,他們難免驚慌失措,忙問:“你的書僮苔玉呢?”


    他不慌不忙地來到堂屋的飯桌邊坐下來,把包袱放到桌子上。


    “他還在,他這次沒有迴來。”陶子雲告訴爹娘說:“他現在和爹爹一樣,在一個學堂教書。”


    “那你怎麽將他撇在那裏不管了?”她娘滿懷的責備之情。


    “我和他說好了,那個學堂的學生有好幾個要過這邊來,讓苔玉做先生繼續教她們。”陶子雲沒有在意他爹娘的驚訝之色,繼續說道:“辦新學堂就需要新房屋,我這次迴來,就是讓你們在家提前興建學堂使用的房屋。你們不要驚訝,我帶迴了興建學堂所需的錢。”


    現在他爹娘才鬆了口氣。


    陶子雲循序漸進地,先從包袱裏摸出一塊金磚,交到他爹手裏。


    他爹手捧著沉甸甸的金磚:“有這個啊,儉省點,可以建一所又好又大的學堂了。”


    “娘,這個給你,給你和爹都買些穿的吃的。”陶子雲又從包袱裏摸出一塊金磚給他娘。


    他的娘攥著金磚,想了想,對陶子雲說:“你要建學堂的,這個也給你爹吧,還是不要儉省了,盡量蓋一所好一點的學堂。”


    “娘,你那個你就留著吧。我這裏還有,包裏的這些都給爹建學堂用。”陶子雲說著,從包袱裏摸出兩套換洗衣服來,再把包袱推到他爹的麵前,然後他拿著衣服進他的房裏去了。


    他懷裏的銀子,是要分給戴癡的那一部分,不過他已經拿了一些出來給劉琉嘎了,在山陰的時候,他從開始的那包金塊金條裏,拿了一部分進他懷裏,一來給戴癡的銀子需要用金條補數,還要給一些給樂姬的主人,樂姬的主人一家太貧苦了。


    這樣,他就把懷裏的錢重新包起來,放在他房裏的一個櫃子裏鎖起來。


    “我的兒呀,你把這些錢給我,我該建一所怎麽樣的學堂啊?”陶子雲的爹娘拿著裝錢的包袱一起進來了。


    “你看這些錢能建多大規模的學堂就建多大規模的哦。”陶子雲不太懂得目前的各種行情,他本來就是要讓他爹全權處理興建學堂的事的呀。


    “我看你還是在家和我一起建學堂吧!因為我還得上學堂教書的。”陶子雲的爹挽留他說。


    “你還得去學堂教書啊。這樣子吧:我去叫火神廟的馭風道長過來,讓他幫助你建學堂,你主要是管錢。”陶子雲想到了叫馭風道長做幫手。


    “這樣可以,我知道你和馭風道長是好朋友。而且前幾天我去逛廟會買東西時,看到他監管工匠擴建火神廟,做得實在是好。”他爹對陶子雲叫馭風道長來做幫手,感到很滿意。


    “好的,我明天就去找馭風道長,他那裏還沒完工是吧?我叫他兩邊的建築都管理起來。”陶子雲還想讓他爹更加輕鬆點,他要親自去找他的同年兄弟趙金龍,向他買興建學堂所需要的木材:“馭風道長擴建火神廟用的杉木,是我結拜的同年兄弟那裏買的。我也想去找那個同年兄弟買杉木。”


    “這樣就更好了。”他爹說完,對他娘說:“好了,我們把錢收起來吧,然後給子雲做點好吃的東西。”


    他爹娘出去以後,房裏安靜下來,他就躺下睡著了。他為了早點迴到家裏來,他昨晚隻在路邊的一個涼亭裏睡了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陶子雲醒過來就出去了,他來到堂屋裏,她娘坐在飯桌邊等他吃飯呢。


    “我爹呢?去學堂去了?”陶子雲有遠見地問他娘。


    “是啊,學堂的課他丟不下,他想叫你一起吃飯,叫你幾聲沒有迴答,他進房看到你睡得那麽沉,就沒有再叫你了,然後他就先一步吃了就去了學堂。”他娘如實地告訴了他。


    陶子雲看到桌上已經裝好的飯菜,叫他娘說:“哦,娘你餓了吧?那我們吃飯吧。”


    “就是等你啊。”他娘說著就不停地給他夾菜。


    陶子雲吃著飯,摸了摸懷裏的兵豆:“娘我這裏有一小包豆子,你給我看看。”


    “豆子啊,那個我能看得懂,我不象你爹,主要是看,我隻跟我娘認過一些字,會寫主要親戚好友的名字,我都種了大半輩子的田地了,叫我認豆子就叫對人了。”他娘嘮嘮叨叨地迴答他說。


    “就是,我趕迴來也是為了叫你認豆子啊!”陶子雲從懷裏拿出了那一小包兵豆給他娘看。


    “才八個豆子啊,這些分別是:紅豆、黃豆、綠豆、青豆、黑豆、雲豆、木豆、蠶豆。”她娘指著那些豆子認給他看,“你要這些豆子,每一種隻要一個啊?”


    “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每一種隻要一個就可以了,你看到哪裏還有不同的豆子嗎?”陶子雲向他娘索要起豆子來。


    “前麵院子的牆角,種著這裏麵沒有的豌豆和豇豆,現在就可以摘給你。你下午有不有事要辦?你沒事我就帶你去找各種你還沒有的豆子。”他娘對兒子是個熱心人哦。


    “今天下午沒事,我要跟你去找豆子。”陶子雲激動地對他娘說著,讓他種了大半輩子田地的娘也不太明白的話:“植物學和生物學上說的明白,豆子有一千多種,我找齊了那些種類的豆子,就有千軍萬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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