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擊”對方動手了格裏自然不會留手,劉裕和剩下的三名狼族戰士都拿起弓箭對著箭頭shè來的方向一排盲shè。shè箭是每一個斥候的必修課,劉裕以前在德薩山脈沒少用弓箭打獵,故這弓箭shè的還算準。


    對麵的法諾德斥候也沒有閑著,他們在第一箭過後也是幾排齊shè。


    不過這裏的灌木叢比較高大,兩邊的戰士都沒有站起來,雙方一開始也不是很清楚對方的確切位置,所以都是盲shè,這樣命中的可能xing自然很低。


    連續幾排齊shè之後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畢竟箭矢的數量是有限的,這荒野中也沒地方補充不能浪費。劉裕他們這邊是沒什麽傷亡,至於對麵估計也差不多。


    “噓”右前方的一直隱藏的狼族戰士再次出聲,剛剛的戰鬥他並沒有出手,故也對方也沒有發現他的位置,此時他傳出的聲音是表達對方要撤退的意思。


    劉裕遠遠的向近幾十米外看去,似乎也能看到那邊的草叢有些晃動,應該是對方撤退時有些急弄住了這些草。


    草叢中的劉裕突然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彎弓拉成滿月狀,鬥氣全力灌注到箭尖上。一道金光放佛洞穿了空氣,閃電般衝向了遠處的草叢中,接著便沒了聲息。


    “命中了”劉裕心頭一喜,他灌注了鬥氣的箭矢如果沒有shè中**一般都會炸開,現在毫無反映應該是有所收獲。


    可劉裕還沒來的及高興便覺自己突然失去平衡重重的砸在地上,接著七八支箭矢從他頭上滑過shè到了旁邊的地上,有兩隻箭矢都是帶著一陣紅光,將一片地麵炸開,明顯對麵的斥候shè箭時也灌注上了鬥氣。


    對方一排齊shè後緊接著又是一排齊shè,地上的劉裕感應到空氣的波動,立刻弓著身子跳到了幾米外的地方。一道身影也和他一樣迅速跳到了幾米外,剛才的一小片地麵直接被七八支箭矢shè成了刺蝟。


    沒有遭到攻擊的四名狼族戰士這時都動手了,他們從兩個方向shè出數箭攻擊對麵的敵人,而對麵的敵人在第二排齊shè後便沒了聲息。


    “好險”劉裕深深喘了一口氣。接著身後傳出動靜,劉裕迴頭一看幾十名狼族戰士,和兩名比蒙戰士已經趕了過來。


    在劉裕的身邊格裏向身後的兩族戰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躬身前進不可露頭,接著格裏狠狠的瞪了劉裕一眼,便帶領隊伍前進。


    劉裕知道剛才自己大意了,多年在德薩山脈打獵養成的習慣差點害了他。對麵的是法諾德帝國嚴格挑選出來的斥候小隊,不是德薩山脈的角兔不會還手隻會逃命。


    他放最後一箭時完全站了起來,以他約一米八的身高在這灌木叢中實在是太明顯了,直接成了對方的活靶子,幸好格裏直接將他撲到救了他一命。


    幾十名戰士趕到剛才法諾德斥候所待的地方對方早已撤退,原地隻留下一具身著藍sè軍服和輕便皮甲的法諾德士兵屍體,他被一根箭矢從後背處釘在地上。在屍體周圍有很多體劉裕他們shè空插在地上的箭矢。


    格裏走近那個死去的士兵拔下箭矢,將他翻了過來,手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扯出一塊鐵製的勳章樣式的東西看了一眼,便把他隨手扔給了劉裕。


    “士兵亞曆山大,殺敵一名,記功一次。”格裏向周圍宣布了劉裕的軍功之後,便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比蒙戰士和狼族戰士用的箭矢是不同的,比蒙在力量上遠遠超過狼人,所以他的箭矢比狼人的更重更長很好辨認。


    “喔,嘶”深夜巡邏隊伍臨時紮營的營地,一個帳篷裏不時傳出痛苦的呻吟聲。劉裕正趴在地鋪上疼得不停叫喚,此時他後背上蓋了一層薄薄的白sè毯子,隱隱可以看見一些血跡。


    痛苦不已的劉裕心裏那個悔呀,今天他一時衝動不顧安危亂shè了一箭,本以為格裏瞪了他一眼就沒事了。誰知道晚上紮營時格裏當眾宣布他違反軍規行事要罰他十鞭子,劉裕還以為能功過相抵,格裏卻說軍中規矩功過不能相互抵消。


    最後知道自己理虧的劉裕也隻能脫下衣服當眾被抽了十鞭子。以前就是在德薩山脈和魔獸、食人魔拚殺自己身上也穿個皮甲什麽的,這次卻是毫無防護的被抽鞭子,這種疼簡直是“迴味無窮”,都躺了半晚上的劉裕還沒緩過來。


    這次出行時克羅王也給了劉裕幾瓶藥劑,可那都是留著生死關頭救命用的,看今天這行事這邊境上的確危險,這些藥劑肯定大有用處,劉裕也不敢用這些珍貴的藥劑治這些皮肉傷故他隻能忍著。


    還好比蒙軍中對傷員待遇還是不錯的,劉裕今晚有一個單獨的帳篷,可以一個人盡情的叫疼。臨睡前伊凡這小子還來譏笑了劉裕一番,把劉裕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過他這樣子也沒辦法報複,隻能暗暗發誓自己好了一定要找他麻煩。


    “很疼嗎?”正算計著怎麽收拾伊凡的劉裕突然聽到了火衛格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連忙迴頭準備起身打個招唿。


    “不用了,你有傷在身沒有必要起來,軍中的禮節不是絕對的。”格裏隨手按住想要起來的劉裕淡淡的說道。


    “是火衛大人。”劉裕隻好迴了一句,其實他本來也不想起來,背上的傷還是讓他起身很不方便,再說這鞭子還是格裏親手抽的,他重生以來還沒被誰打過,想不到剛到軍隊沒幾天就受了這罪。


    所以劉裕明知格裏救了他一命,被罰也是他理虧,心裏卻依然不待見格裏。


    “小子恨我不。”格裏著劉裕痛苦呻吟的樣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屬下不敢”劉裕迴頭看了一眼格裏那淡笑的樣子,就想揍他一頓。


    “哈哈,想打我?”格裏看見劉裕的眼神爽快的大笑到。一聽這話劉裕更加不滿,正待說什麽格裏卻製止了他。


    “小子你進軍營就應該有這個覺悟,做錯事了就必須負責。這不是血煉營地那裏的衛士說是讓你們去和魔獸廝殺,其實處處護著你們,就是遇到什麽強大的魔獸你們也不會有事,可這裏不是的。”格裏聲音一下嚴厲起來,他本是大地比蒙臉上滿是棕sè毛發,此時看上去也有些兇狠。


    “這裏是前線,是邊境,我們的對手是法諾德帝國從幾萬軍隊中挑選出來的傑出戰士,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今天我能救你,不代表下次我還能救你,命是自己的別拿它開玩笑,軍中的規矩是無數戰士用血換來的,遵守了對你沒有壞處。”格裏忽然講出一番讓劉裕啞口無言的道理來。


    劉裕細細一想今天那幾根箭矢幾乎是擦著他身體過去的,要不是格裏出手及時他可能真的要見獸神了。


    上輩子莫名其妙的被雷劈幸好有亞曆山大的身體給他重生的機會,這條命得來不易。自己再不小心下次可不一定有重生的機會,就是有死亡的感覺他也不想再體會了。


    “火衛大人,屬下知錯了。”劉裕其實也是明事理的人,一時的義氣轉了過來自然也就不恨格裏了,他權當這十鞭子是自己的買命錢也就釋然了。


    “好,記住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法諾德士兵......”格裏叮囑了劉裕幾句之後便離開了,被人教育了一通劉裕倒也消散了心中的不滿得以睡的安穩。


    之後的時間劉裕他們繼續巡邏邊境,獸人王國的每個巡邏隊一般要巡視三百裏的邊境,確保沒有法諾德的大部隊偷偷越過邊境,每次這樣的巡邏都要持續近半個月。


    而法諾德的邊境巡邏隊也肩負著同樣的任務,雙方的邊境線並不是很明確,時不時的兩國的巡邏隊會撞上。


    劉裕聽格裏說過,法諾德的斥候小隊最差都有三階鬥師的實力,甚至一些軍官還有五階鬥將的實力,加上他們的斥候數量一般比獸族的略多一點,所以兩軍相遇獸族這邊一般不會主動攻擊。


    另一方麵獸族這邊鬥氣修為普遍要高一些,法諾德的斥候小隊也不敢輕舉妄動。故一般是雙方幾排盲shè後各自撤去。兩邊斥候都撤了,後麵得到消息的巡邏隊自然也改變方向行進。


    連續幾個月的巡邏中,劉裕他們和法諾德帝國斥候的幾次相遇都以盲shè收尾。不過劉裕的運氣很好,好幾次盲shè都有所收獲,軍功處已經記下他殺了四名法諾德士兵。這讓劉裕沒事跟個土財主式的掰著手指算計著自己的軍功,想著王國能獎給自己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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