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江灝川把岑暖送迴家之後,他就很少能見到岑暖了。原因有兩個,一是岑暖有意躲著他,二是岑暖對他愛搭不理的。


    這天,江灝川實在忍不住了,便將王占叫進辦公室,讓他給岑暖打個電話。


    王占依言照做,電話撥通後,手機裏傳來岑暖清脆悅耳的聲音:“你好,占哥!”


    王占笑著開了外放,然後說道:“你好,岑暖。”


    岑暖稍微頓了頓,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王占又笑了一聲,接著道:“岑暖,你現在忙嗎?”


    岑暖猶豫了一下,迴答道:“還好,不忙,有什麽事你說吧。”


    王占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哦,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們川總病了,感冒了,有些嚴重,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


    岑暖聽了,語氣十分平淡地說道:“哦!病了就讓他吃藥啊,我去了他又好不了。”


    江灝川聞言,趕忙給王占使眼色。


    王占領會到了,連忙道:“哦,已經吃過藥了,吃的頭孢。”


    王占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繼續道:“但是川總一會要去應酬,要喝酒,誰都勸不住。”


    岑暖突然有些生氣了,對著電話那頭大聲說道:“占哥,你告訴江灝川,他想死沒人攔著他,讓他別來煩我。”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嘴裏還忍不住罵了句“混蛋”。


    而另一邊的江灝川,本來是想說話的,但等他拿起手機時,岑暖卻早已掛斷了電話。


    王占默默地看著江灝川,心中暗笑,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憋著。隻見江灝川的臉色十分難看,似乎氣得快要將手中的手機摔掉。


    王占見勢不妙,趕忙說道:“川總,手……手機,我手機!”


    江灝川聞言看向舉起的手機,再看看一臉緊張的王占,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最後還是將手機扔還給了王占。王占眼疾手快地接住手機,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迴肚子裏。


    隨後江灝川讓王占先出去,自己則心煩意亂地解開領帶,順手拿起桌上的洋酒仰頭一飲而盡。


    ……


    岑暖和林楚坐在一家溫馨的餐廳裏,享受著寧靜的晚餐時光。燈光柔和地灑下,映照出兩人的麵容,岑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與林楚隨意地閑聊著。


    林楚突然打破沉默,微笑著問道:\"最近怎麽樣?跟江灝川和好了嗎?\"


    岑暖微微皺眉,語氣淡淡地迴答道:\"我才懶得理他呢!\"


    林楚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輕聲說道:\"哎呀,你們倆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你差不多得了。畢竟人家為了你可是跟兄弟決裂了呀!\"


    岑暖不禁感到疑惑,她瞪大眼睛看著林楚,追問道:\"兄弟決裂?這是什麽意思?\"


    林楚一臉無奈,解釋道:\"你不知道啊?就是在你跟他分手後,他像個瘋子一樣,帶了一群人跑到我家裏來找你。那時你正好出差了,不在家,他找不到你,還讓人搜查我家來著。\"


    岑暖聽了,心裏一驚,憤怒地說:\"什麽?他竟然敢去你家搜查?簡直太過分了!\"


    林楚點點頭,接著說道:\"是啊,李宇瀟知道了,立刻趕過來製止。結果,兩人當場打了起來,之後就決裂了。而且,自從韓定西知道他辜負了你之後,就開始帶頭孤立他,幾個人見麵連話都不說一句。\"


    岑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問:\"真的假的?怎麽會這樣......\"


    林楚喝了口水接著說道:“還那次我約你去會所吃飯那天,後來我給你發信息讓你別來,江灝川也在,那次他們幾個才和好,後來楊媛也去了,結果搞得飯也沒吃好,江灝川還中刀進醫院了。”


    岑暖一臉茫然地看著林楚,完全摸不著頭腦,皺眉疑惑地問道:“什麽中刀?什麽去醫院?你在說什麽啊?”


    林楚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反問道:“你不知道啊?”


    岑暖更加困惑不解了,連忙追問道:“知道什麽呀?”


    林楚著急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跟江灝川和好嗎?他居然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就算他沒有親口告訴你,你天天在一塊,難道你也沒有看到過他胸口的手術傷疤嗎?”


    岑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堅定地迴答道:“我當然沒有跟他和好,而且我之後就很少見到他了。不過,你先別管這些,趕緊把他中刀跟我說清楚!”


    林楚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說錯話了,於是開始嚐試轉移話題:“你們兩個那天不是一起下山的嗎?難道還沒有和好嗎?”


    岑暖有些生氣地打斷了林楚的話:“我真的沒有跟他和好啊!你別岔開話題,快點把事情說清楚。”


    林楚無奈之下,隻好決定逃跑,她一邊往遠處跑,一邊說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如果你有任何疑問,可以去找江灝川問問看。”說完,她迅速地消失在了遠方。


    就這樣,岑暖帶著一肚子疑問迴到了家。剛下電梯,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扶著牆壁在垃圾桶旁吐。岑暖本來不想理他,但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於是,她站在他的身後,輕輕地給他拍打著後背,並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聽到聲音後,江灝川直起身體,轉過身來,看到是岑暖,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然後一把抱住她,開心地說:“寶寶,你終於迴來了!”


    岑暖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想著這家夥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她用力掙紮著想要推開他,然而江灝川因為醉酒而頭暈乎乎的,直接被推坐到了地上。


    江灝川順勢就要往地上躺,岑暖急忙走過去扶住他,焦急地喊道:“江灝川,你幹嘛呢?”


    江灝川醉眼朦朧地說道:“寶寶,我好困啊,好想睡覺。”


    岑暖氣得咬牙切齒,大聲說道:“要睡覺就迴家去睡啊!”


    江灝川笑的有些傻氣:“寶寶,我好暈,我好像看見有兩個你。”


    岑暖看著他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心裏也軟了下來,她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溫柔地說:“我扶你起來吧。”


    江灝川順勢抓住了岑暖的手,撒嬌般地說:“還是我家寶寶最好了。”


    岑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扶起來,江灝川的胳膊搭在了岑暖的肩膀上,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岑暖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唿吸,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心跳不禁加快了。


    岑暖好不容易把他扶進了家裏,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沙發上,正準備給他倒杯水時,卻聽到江灝川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什麽。


    岑暖湊近一聽,原來是讓她不要走,還緊緊拉住了她的手。她有些無奈,但又不好掙脫,隻能坐在他旁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過了一會兒,岑暖看他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便輕聲問道:“我現在打電話給占哥,讓他過來把你接迴去,可以嗎?”


    然而,江灝川突然坐起身來,一把奪過岑暖手中的手機,像個孩子一樣撅起嘴,固執地說:“我不!我不要迴去!”


    岑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家夥怎麽喝醉酒後這麽難纏呢。她隻好耐心地哄著他:“那你告訴我,你想怎樣嘛?”


    江灝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把抱住岑暖,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委屈巴巴地說:“寶寶,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混蛋,我欺負了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岑暖不想跟他這件事,隻能轉移話題說道:“江灝川,你喝多了。”


    江灝川嘿嘿一笑,放開了岑暖道:“我沒喝多,我還可以走直線,我給你走個直線好不好?”


    岑暖一下就被逗笑了:“好啊!你給我走個直線證明你沒醉。”


    江灝川歪歪扭扭的照著岑暖家地板磚上直線走,還沒走兩步呢就開始左右搖晃了。


    岑暖被逗得笑出了聲。


    江灝川扭頭,目光沒有焦點的盯著她:“你笑我?你是不是笑我了?”


    岑暖嘴角微微上的搖了搖頭。


    江灝川道:“我看見了,你笑我了。”


    岑暖再次瑤瑤頭。


    江灝川過來一把岑暖按在了牆上,說道:“你明明就笑了。”


    岑暖看著他,就真的笑了,江灝川喝醉酒的樣子怎麽這麽可愛。


    江灝川瞪大雙眼,直直地看著她,語氣帶著些微的惱怒和委屈:“你還說你沒笑。”


    岑暖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笑意,聲音中充滿了愉悅:“好好好,我笑了,那你現在能不能先鬆開我。”


    江灝川搖了搖頭,堅定地迴答:“不能。”他緊緊地抱住岑暖,仿佛生怕她會逃跑似的。


    岑暖無奈地歎了口氣,試圖與他協商:“那你怎麽樣才能鬆開我呢?”


    江灝川眨了眨眼,思考片刻後說道:“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放開你。”


    岑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但卻堅決地拒絕:“我不叫。”


    江灝川撅起嘴,故作生氣地說道:“那我就不放開你。”說完,他將頭埋進岑暖的頸窩處,輕輕蹭了幾下。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誰也不肯讓步。就在這時,江灝川突然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輕聲說道:“岑暖,我有一個小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岑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笑著點了點頭:“嗯,想知道,你說吧。”


    江灝川的聲音壓得更低,仿佛怕別人聽到一般:“我告訴你啊!我想尿尿了,憋不住了,你快叫我一聲哥哥,我就放開你,去尿尿。”


    岑暖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你好可愛啊!那你還不趕快放開我。”


    江灝川聞言,一臉傲嬌地搖了搖頭:“你快叫,不然我就原地解決。”說著,他作勢就要去解自己的皮帶。


    岑暖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急忙製止道:“你別亂來!”哎呀,真是的,她怎麽跟一個醉鬼較起勁來了。


    於是,她連忙喊了一聲:“哥哥。”


    聽到這個稱唿,江灝川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開了岑暖,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著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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