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程的路上,江灝川開著車,時不時觀察著岑暖,隻見她微微垂著頭,眼眸半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似乎情緒有些低落。


    他不禁暗自琢磨起來,心想是否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了,但思前想後,始終不得其解。


    無奈之下,他隻得一手掌控方向盤,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到家後,江灝川見她依舊如此,主動關心地詢問道:“暖暖,怎麽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是不是今天工作太辛苦了?嗯?”


    岑暖迴過神來,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輕聲迴答:“我沒事。”


    然而,她心中思緒萬千,內心經曆了漫長的掙紮和糾結,終於下定決心,覺得有必要與江灝川坦誠相待。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阿川,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向你坦白。”


    江灝川見她神色凝重,語氣認真,連忙追問道:“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麽嚴肅?有話直說就好了,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岑暖遲疑片刻,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我……也許可能沒有辦法陪你走到最後。”


    江灝川變得十分緊張,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為什麽?暖暖,是因為我錯什麽了嗎?還是因為我給你不了你安全感,不值得你托付終身,你說,我改就好。”


    岑暖看他這麽緊張,搖搖頭安慰道:“不是,不是你的錯,阿川,你很好,我也很喜歡跟你在一起,隻是我家裏人,可能會不太同意,我隻是說可能。”


    江灝川聽完她說的話,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把她摟進懷裏:“隻要不是你不喜歡我,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江灝川還是第一次提起她的家人,好奇接著問道:“你的家人?誰啊?”


    岑暖輕聲迴應道:“就我姥爺和姥姥,舅舅、舅媽。”


    江灝川這才恍然大悟:“哦,家裏親戚啊,這都不是問題,我就不相信我這麽優秀的人他們會不喜歡?”


    一句話把岑暖逗笑了:“你少臭美了,我姥爺可是很厲害,很嚴厲的,我們都怕他。”


    江灝川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一小老頭嘛,我搞得定!”


    岑暖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道:也就你敢把曾經馳騁沙場將軍比喻成小老頭。


    江灝川安慰道:“好了,別想那麽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岑暖又的問道:“那我和你的事,你沒有和家裏人說吧。”


    江灝川道:“還沒,不過我準備要說的。”


    岑暖看著他,生怕他生氣,小心翼翼問道:“那,能不能先別跟家裏人說,我們相處時間太短,不想讓太快讓家裏人知道。”


    江灝川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那好吧,先不說。”


    江灝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得先跟你說明白一件事,如果我媽給我介紹對象了怎麽辦?要不我去敷衍一下見個麵?”他就想故意逗弄她一下。


    岑暖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活脫脫得像個生氣的小奶貓,氣鼓鼓的說道:“你敢!”


    江灝川見狀,趕緊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溫柔的看著她:“不敢,不敢,我開玩笑的。”


    說話間,江灝川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個包裝袋,遞到她麵前。


    岑暖好奇的盯著她問道:“給我的?”


    江灝川微笑的點點頭:“嗯,打開看看。”


    岑暖從包裝袋裏,拿出盒子,很眼熟,看到那個盒子上的logo就更眼熟了。


    岑暖驚訝的看向他,不禁脫口而出:“這塊表怎麽會在你這?”


    江灝川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呢?”


    岑暖有些尷尬的笑笑,小聲嘀咕道:“你都知道了?”


    江灝川一臉嚴肅的看著岑暖說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如果錢不夠,可以來找我,我猜測你送我的那塊表,應該就是賣了自己手表才買的吧。”


    岑暖嬉皮笑臉的迴應道:“其實也不是缺錢,就是不太夠。”


    江灝川突然提高音量,嚴厲的喝道:“岑暖暖同誌,你給老子嚴肅點。”


    岑暖被他嚇了一跳,眉頭微皺說道:“幹嘛這麽兇?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江灝川看她可憐的小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發軟,但還是強裝嚴肅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錢不太夠,就不能買個便宜點的。”


    岑暖搖搖頭說道:“不行,你值得更好的。”


    江灝川帶著點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把她緊緊擁在懷裏,感受著他的溫度,滿心的感動。


    岑暖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無奈道:“阿川,你幹嘛要把它買迴來,這手表還有很多平時也不常戴,賣一兩個也無所謂。”


    江灝川溫柔的看著她,輕聲說道:“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寶貝兒,我作為男人連你喜歡的東西都扞衛不了,我還怎麽保護你。”


    岑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其實也沒多喜歡,你花了不少錢吧?”


    江灝川笑了笑說道:“沒多喜歡也是你的東西,而且那個表販子我認識,沒花多少錢。”


    其實江灝川沒有說的是,當鄒暢告訴他岑暖在他那賣了塊手表的第二天,他就去找了鄒暢,要求把岑暖的那塊手表贖迴來,多少錢都行。


    可是鄒暢好不容易得了塊好表,並不想輕易放手,因此拒絕出售,江灝川別無他法,隻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先禮後兵。


    他帶了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店裏,把鄒暢堵在了店裏,強行讓他把手表賣給他。


    江灝川慢悠悠的走進店裏,徑直來到了鄒暢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鄒暢的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盯著他發狠的說道:“鄒老板,今天那塊手表,你賣也得,不賣也得賣。”


    鄒暢皺著眉頭,看著江灝川,心中叫苦不迭。其實,他和江灝川沒有太多交情,平時他經常跟景聞廝混在一起,而江灝川又和景聞相處的不錯,他們曾經在一起喝過幾次酒,但僅僅是點頭之交而已。。


    他曾聽過江灝川的名號,在道上混過,出了名的狠角色,打架不要命的那種,麵對這樣一個難纏的人物,鄒暢感到十分棘手。


    無奈之下,鄒暢隻好拿起手機給景聞打電話求助,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景聞竟然勸他把手表賣給江灝川,哪怕多要點錢呢,不要把他惹急了,惹急了他什麽都幹的出來。


    鄒暢求救無果,隻能垂頭喪氣地說道:“行了,川哥,我把手表賣給你。”


    江灝川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道:“開個價。”


    鄒暢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忍不住顫抖著,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地舉起一根手指頭,小聲說道:“一……一百萬。”


    江灝川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衝著手下的人使了使眼色,手下的人迅速的把一個黑色的包扔在了他麵前。


    江灝川薄唇輕啟:“不多不少,剛好一百萬。”


    鄒暢看著眼前的黑包,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又不敢說什麽,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表遞給了他。


    江灝川一把奪過手表,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冷笑道:“早他媽這樣多好,浪費老子時間。”


    說完,江灝川轉身就走,留下一句:“我們走。”帶著一群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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