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灝川一直專注的安慰著岑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向。


    江灝川看著岑暖情緒穩定了後,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問道:“報警了嗎?”


    岑暖點了點頭,就在他們打鬥的時候,他就已經報警了。


    然而,司興聽見他們報警後的消息後,內心開始慌亂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必須想辦法盡快逃離現場。


    於是趁江灝川和岑暖不注意,司興悄悄的撿起地上的刀,小心翼翼向江灝川背後靠近。


    岑暖從江灝川懷裏抬起頭來,目光恰好捕捉到了司興正逐漸向她們靠近。


    在這危急關頭,岑暖毫不猶豫的大聲喊道:“阿川,小心!”


    江灝川的反應極其迅速,他聽到岑暖提醒後,立刻轉身向後狠狠踢了一腳,司興猝不及防,被這一腳踢的連連後退。


    此刻司興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何逃脫。他孤注一擲,緊緊握著手中的水果刀,朝著江灝川猛的刺去。他心想,隻要能將這個男人打倒,他就有機會逃脫了。


    江灝川站在旁邊,發現岑暖試圖上前幫忙,連忙衝她喊道:“暖暖,別過來。”


    他害怕岑暖在混亂中受到傷害,希望她能保持安全距離,他絕不會允許岑暖再置身危險之中。


    江灝川雙手緊緊握住司興握著刀的手,兩人都使出全身力氣,試圖控製水果刀的方向,他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然而水果刀則直直的朝著江灝川的腹部刺去,一瞬間,江灝川的腹部湧出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服。


    司興驚恐的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手不停的顫抖著,水果刀也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


    背對著岑暖的江灝川也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岑暖才驚覺江灝川腹部受了重傷,她急忙飛奔過去,扶起躺在地上江灝川,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她眼睜睜看著江灝川腹部的鮮血不斷湧出,心急如焚,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傷口,哭泣著說:“江灝川,江灝川,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江灝川,你中刀了。”她的話語變得慌亂而無措。


    江灝川臉色蒼白的嚇人,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的說道:“暖暖,你剛才可不是這麽叫我的,你再叫我一聲,讓我聽聽,好不好?”


    岑暖眼淚如決堤般流淌,聲音帶著憤怒和絕望,喊道:“都什麽時候,你還說這種事。”她緊緊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血還是不斷湧出,仿佛無法止住,她感到無比的恐慌和無助。


    江灝川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他仍微弱的開口,眼神中透著一絲渴望:“暖暖你再叫一聲,我想聽。”


    岑暖哭泣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顫抖的聲音迴應道:“我叫,我叫,阿川,阿川,阿川,你堅持住,我現在給120打電話,阿川你堅持住,你別死,我求你了。”說完慌亂的找著手機。


    就在此時,警察警察趕到現場,當場抓住了罪犯司興。


    司興的神情呆滯,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不……我沒有殺人,是他自己用刀刺的自己……不是我……不是我……”他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似乎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經過一番緊張的處理,江灝川終於被送往醫院,進入了手術室接受緊急手術。


    岑暖滿身是血站在手術室外,她內心此刻是絕望的,她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阿川,你可千萬別有事,隻要你別出事,我什麽都答應你,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你不是要在一起嗎?我都答應你。


    沒過多久,王占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看著渾身是血的岑暖,焦急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灝川呢?”


    岑暖淚流滿麵,哽咽的迴答道:“他……他正在做手術。”


    隨後,她跟王占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和原因。


    王占看著岑暖一直哭泣不停,輕聲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自責,會沒事的,這小子邪性,命大的很,你別太擔心。”


    就在這時,江灝川的朋友都紛紛趕到了醫院。


    王占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下情況。


    李宇瀟眼裏充滿了狠戾,忍不住罵道:“操,老子不讓那混蛋把牢底坐穿,我他媽不姓李。”


    大家都神情凝重,麵露擔憂之色,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有些人不時的安慰著岑暖。


    然而,楊媛匆匆趕到時,她急切問道:“灝川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被送進醫院?”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沒有人願意迴答這個問題。


    楊媛看著岑暖滿身是血,心中充滿了憤怒。她一步步走向岑暖,眼中閃爍著怒火,衝著她咆哮道:“是不是因為你?肯定是因為你。”


    岑暖低著頭,沉默不語,身體微微顫抖。


    “你們都分開了,你為什麽還要招惹他?你這個掃把星!狐狸精!”楊媛情緒激動地指責著岑暖,說完便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就在岑暖險些摔倒時,韓定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衝著楊媛喊道:“你他媽幹嘛?又不是暖暖的錯,你他媽在這裏發什麽瘋。”


    此時,傳來了醫生的聲音:“都在幹嘛呢,病人還在做手術,要吵迴家吵去。”


    所有人都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說話。等醫生進入手術室後,韓定西盯著楊媛,語氣嚴肅地說:“聽到沒有,醫院不讓大聲喧嘩。還有,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看。”


    楊媛嘴角掛著一絲譏笑,不屑地說道:“我說呢,原來你也被她勾引了。”


    韓定西怒不可遏,衝上前準備與楊媛理論,但岑暖緊緊拉住了他,輕聲說道:“學長,別衝動。”


    李宇瀟看著幾個人,滿臉憤怒的大聲嗬斥道:“都她媽幹嘛呢?能待待,不能待都她媽給老子滾蛋,沒看見川兒在裏麵做手術呢嘛?”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也消停了。


    韓定西看著岑暖身上的血漬,語氣輕柔的說道:“暖暖,要不你還是先去收拾一下,換身衣服吧。”


    岑暖搖了搖頭,她不走,她一定要等江灝川平安出來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漫長而煎熬,終於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一群人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急切的詢問情況,醫生摘下口罩,語氣平靜的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接下來會被送到icu,觀察一天,如果沒什麽其他問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聽到這個消息,岑暖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整個人如釋重負。然而過度的緊張和疲憊讓她無法在堅持下去,身體不由自主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空氣,仿佛剛經曆一場生死較量。


    他終於脫離危險了,他還活著,岑暖心裏默默念叨著,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韓定西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岑暖,心中滿是心疼。他再次將她扶起,輕聲說道:“你去洗漱一下,換身幹淨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岑暖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站著,毫無反應。


    韓定西知道她此刻心情沉重,但還是繼續說道:“你也不希望他醒來時看到你這樣憔悴的模樣吧?”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岑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她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對,我不能讓阿川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我得趕緊去洗漱整理一下。”說完,她便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此時,江灝川已經被轉移到了監護室。


    韓定西安排人送來一套女裝,岑暖接過衣服後,就近找了一家酒店,迅速洗漱並換上了幹淨的衣物,隨後又匆匆趕迴醫院。


    醫院規定不能有太多人留守,李宇瀟等人見江灝川已脫離生命危險,決定留下兩個個人看守。


    毫無疑問,岑暖是堅決不肯離去的。而楊媛也同樣執著地要留在醫院。


    兩個女人都選擇留在醫院,而且她們還是情敵關係,這種情況下,誰能放心呢?李宇瀟無奈地對楊媛說:“要不……你先迴去吧?我們可以輪流來照顧他,不差這一會兒。”


    “我不迴去,要迴也是她迴。”楊媛一臉不甘心地看著岑暖,眼中閃爍著怒火和不甘。


    然而,岑暖卻毫不示弱地直視著她,目光堅定而冷漠。


    李宇瀟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嚴肅且堅決,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讓岑暖迴,她是事情的當事人,理應在這守著。走了,迴了。”他用力地拉著楊媛的胳膊,試圖將她帶出病房。


    楊媛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但在李宇瀟的堅持下,還是被半拉著走了。她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舍。


    隨著楊媛的離去,醫院裏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岑暖和王占兩個人。他們靜靜地坐在那裏,彼此之間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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