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裏一片寂靜,兩人都沉默了有一會,江灝川才再次開口:“岑暖,睡了嗎?”


    “沒。”


    江灝川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岑暖,做我女朋友吧,我會對你好的。”


    岑暖道:“不要。”


    江灝川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跟她商量道:“我覺得這段時間你對我態度有所改變,試試唄!如果你實在是接受不了我,我們再分開,行嗎?”


    岑暖嚴重懷疑他在給自己下套,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別了,我承認你沒有之前那麽討厭了,江灝川你是個好人,我們可以做朋友啊!”


    江灝川笑著道:“怎麽?給老子發好人卡啊!我朋友多的是,不缺朋友。”


    “我缺啊,你不是說我人品差嗎,實在不行,你當我閨蜜。”岑暖笑著說道。


    “行啊!”


    岑暖正有些納悶,他怎麽答應這麽爽快。


    之後就聽江灝川繼續說道:“你們閨蜜不是上廁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睡覺都睡一張床麽!”


    說完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起來躺在床上,躺在岑暖的另一邊。


    岑暖被嚇了一跳,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


    江灝川看著她一臉驚恐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放心,不碰你,我怕你報警。”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岑暖看到他並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兩個人之間還留著很大的空隙,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


    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岑暖還是在中間放了一個枕頭,並警告說:“不許越界。”


    江灝川笑著迴答:“真幼稚啊,我說過不會碰你就一定不會碰你,我要真想對你做些什麽,這個枕頭能護得了你嗎?”


    岑暖沒有再說話。


    江灝川乖乖地仰躺在床上,頭枕在手臂上,忽然問道:“岑暖,你的台球技術不錯,是誰教你的呢?前男友?”


    岑暖淡淡地迴應道:“嗯。”她又一次對他撒了謊。


    江灝川眼神有些異樣,他心裏一想到他前男友摟著她腰教她打台球,心裏就堵的慌,又不能發作,那是人家前男友,如果他現在表現出什麽來,顯得他小氣,強壓著情緒說道:“那……還,挺厲害。”


    岑暖淡淡道:“不厲害,我知道今天是你讓著我。”


    “嗯,哪天再好好的打一局,保證不讓你。”江灝川大方的承認了,畢竟不能比她前男友球技差,這是男人的尊嚴。


    兩人又一次沒有說話。


    岑暖陷入了沉思中,那個教她台球人,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過的好不好。


    那個又美又颯女孩,教她打球,教她騎機車,還教她抽煙,帶著她一起打架,同時又把她保護的很好,還戲弄她騙她跟一起看片兒……她帶她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她們曾經是最好的閨蜜,一起分享快樂和悲傷,無話不談。然而,曾經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卻讓她們之間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們決裂了,彼此的關係變得緊張且充滿敵意。她甚至對她心生恨意,惡毒地希望她過得不如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意識到這種仇恨隻會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於是,她決定放下過去,算了,還是祝她過的幸福的吧!


    盡管如此,這輩子再也不願見到她,因為那些傷害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記憶裏。即使再次相遇,也隻能成為陌生人。


    想著這些,她感到疲憊不堪,眼皮逐漸沉重起來,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麵。漸漸地,她沉入了夢鄉,睡眠輕柔而深沉,仿佛一切煩惱都離她遠去。


    江灝川聽到她輕柔而均勻的唿吸聲,知道她終於入睡了。他慢慢地向她靠近,側身躺著,靜靜地凝視著她的側臉。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眼神溫和而專注,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個細節都銘刻在心中。他情不自禁地感歎道:“真他媽好看!”


    江灝川輕輕地抬起頭,在她的唇上留下了一個溫柔的吻。然後,他緊緊地抱住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也緩緩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清晨,岑暖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感覺頭暈目眩。當她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堅實的胸膛。江灝川緊緊地摟著她,雙腿夾住她的腿,將她整個身體包裹在懷中,宛如守護天使一般。。


    岑暖用力推搡著江灝川,試圖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這個男人的禁錮。


    江灝川睡眼惺忪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慵懶而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嗯,再睡會兒,我還沒睡醒呢。”


    岑暖奮力掙紮,說道:“你自己睡吧!放開我,我得去洗漱了。”


    然而,江灝川並沒有迴應她的要求,依舊緊緊抱住她,似乎不願意讓她離開。


    岑暖不斷扭動身體,試圖推開他,卻始終無果。原本睡意朦朧的江灝川被她的折騰弄得徹底清醒過來,更糟糕的是,他的下身竟然不自覺地起了反應。


    岑暖的腿部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瞬間意識到那是什麽,嚇得立刻停止了動作,乖巧得不敢亂動。


    江灝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挑釁地問道:“繼續動啊?怎麽不繼續了?剛才不是很厲害嗎?”


    岑暖的臉頰泛起紅暈,羞澀地迴答道:“你……你,已經越過了界限。”


    “我越界?岑暖,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是誰越界了,睡相那麽差,睡著後,對我又是抱又是摸,還老往我身上擠,得虧我定力好,沒對你做點什麽。”江灝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岑暖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差點就相信了他說的話。


    不會啊,自己從小接受的就是最嚴格的家教和禮儀教育,睡相也一直都很好,怎麽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呢?


    江灝川看著她一臉呆萌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相信了一半。於是,他繼續添油加醋地說:“算了,摸都摸了,我吃點虧,不跟你計較了。”


    岑暖被氣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喊道:“那你還不鬆開我!”


    江灝川卻一臉悠閑,耍賴般地迴答:“再讓我抱會兒嘛。”


    岑暖抬手就要打他,但他的胸膛實在太硬了,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疼了起來。


    事實上岑暖睡相很好,透著大家閨秀的那種優雅,還很規矩,是江灝川趁著人家熟睡,對著人家又是抱又是摸的,占盡了便宜,還冤枉人家小姑娘。


    江灝川算是看明白了,岑暖雖然看起來冷豔、疏遠,但她骨子裏依然散發著一種單純的氣息。


    江灝川輕輕握住她被震疼的小手,溫柔地放在唇邊輕吻:“是不是很疼?”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輕揉著,眼神中滿是寵溺和心疼。


    岑暖羞澀得不敢直視他,耳根微微泛紅,仿佛沉浸在他無盡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江灝川並沒有繼續為難她,而是緩緩鬆開她的手,她像是逃離般迅速跑到衛生間,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她從未有過如此感受,江灝川竟然能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岑暖洗漱完畢後走出浴室,看到江灝川還慵懶地半躺在床上,專注於手機屏幕。


    岑暖輕聲說道:“你快去洗漱吧,我已經洗完了。”


    江灝川微笑著起身,趁著岑暖不注意,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快地奔向浴室。


    岑暖氣得臉都紅了,胸口劇烈起伏著,剛要抬手打他,卻被他敏捷地跑開了。“江灝川!”她大聲喊道,但他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她意識到,自從父母去世後,這段時間是她過得最充實、最有活力的日子。以前,她總是沉浸在悲傷和孤獨之中,生活變得灰暗無光。但現在,她學會了開心地笑,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她可以生氣地發泄,可以和江灝川冷戰然後和好,可以和他鬥嘴,可以和他一起享受美食,甚至可以和他聊聊天。


    這一切都是江灝川帶給她的改變。他讓她重新找迴了生活的樂趣,讓她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懷。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對他變的不一樣了,她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他了,對於他的親昵舉動,比如摸頭、擁抱和親吻,也許她內心早已默默接受了。


    想到這裏,岑暖不禁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她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否就是愛情,她想行動是一直拒絕的,可心卻不自覺的向他靠近,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江灝川能給她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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