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滿臉邪氣的走在最前麵,用手中軟鞭一直客棧的大門,口中大喝一聲,“死到臨頭了,趕緊滾出來,省的姑奶奶費事!”


    旁邊那名鶴發童顏的老者手中打著一支雨傘,緩緩的走上前來,口中說到,“鬼靈副隊長,且聽老朽一言,不要讓故人為難,還請速速跟我們迴去吧,也許鬼道人會念及你往日的功績,繞過你們姐弟”,那名老者話說的沉穩,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一派長者風範,麵容慈祥,不過他講話是看上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是聲音卻能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林純熙心中也是一陣吃驚,他知道這是千裏傳音的上等功法,沒有幾十年內家功積累,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這種控製聲音的功法十分難練,可一旦功成,用聲波殺人於百步之外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隻是聽老師李化塵說起過,但是從鬼靈的臉色上看,這名老者絕非尋常,那鬼母都對此老者十分的尊敬,相比一定在魔道之中也是個非凡的人物。


    鬼靈低聲的對幾人說到,“他是鬼音長老,西域魔道四大護法之一,實力在鬼母之上,一定不要聽他的聲音,雖然很可能躲不開”,鬼靈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心中沒有把握,眾人皆是心裏沒底,知道對方應派出了極其厲害的角色。


    林純熙指了指站在鬼母身邊,使用鐮刀的那個怪人,鬼靈繼續說到,“鬼鐮,他和鬼音基本上形影不離,也是四護法之一,一身的外家功夫,從無敗績”,鬼靈特別在“從無敗績”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鬼音和鬼鐮,殺人無數,沒想到這個級別的人物也都來到了蘇州城,難怪魔道這些天一直沒有動手,恐怕就是等的他們二人,今天我們也許都要死在這裏了”,林純熙第一次從鬼靈耳中聽到了如此沒有鬥誌的話,不過也可以說明這兩個怪人的恐怖勢力。


    正當他們還在思考對策的時候,那個身材極瘦極高的怪人將手中的鐮刀一掄,頓時在街上仿佛刮起了一陣旋風一般,狂風卷著雨水,居然形成了一股小的龍卷風,直撲向客棧的大門,眾人心中皆是一陣,都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居然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隻聽得一聲巨響,客棧的正門轟然倒塌,正好此時天空之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兩種聲音重疊在了一起,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是眼前這人有意而為之,力度和時間控製的如此隻好,看來絕非常人。林純熙看此人身材枯瘦,仿佛一隻大螳螂一般,如此纖細的身體裏居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看來西域魔道四大護法的威名絕非虛傳。


    在客棧內繼續等下去看來也不是辦法,他們也都感應到了有增援正在附近趕來,死守不呢解決問題,不如出去拚上一拚,林純熙、何玲還有受了傷的鬼靈三人各持兵刃走下了樓,三人同鬼母等人在客棧門口對峙起來。


    鬼母看了看這三人,隨後口中一陣狂笑,“姐姐啊,這麽快就換了新東家了啊,怎麽也不請妹妹來吃杯酒啊”,說罷,將手中的鞭子一抖,在空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小蝸牛


    鬼靈的鞭子已經被剛剛那名刀客損毀,好在鞭子還可以繼續使用,但由於沒有了前端的刀刃,所以威力大減,加上自身又有些傷,所以鬼靈此時的氣息顯得稍稍有些弱,這些都被敏銳的鬼母看個清楚,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這些魔道們根本不會講什麽人情倫理,他們眼中隻有強弱。兩人本就就素有仇怨,鬼母更不可能會錯過今日的機會,她特意將鬼音和鬼鐮兩名護法請來,為的就是今天可以將鬼靈姐弟連同洞天福地中的眾人,一起都消滅在蘇州城之中。


    鬼音笑吟吟的看了看林純熙和何玲,略帶欣賞的說到,“後生可畏,剛才兩位小朋友漏了兩手,讓我們大開眼界,隻是今天你我實力懸殊,不若趁此機會歸順我魔道,從此我們以兄弟相稱,也是一段佳話”。


    何玲對這人怒目而視,“住口,妖人,少說廢話,今天還不知道是誰會死在這裏呢”。


    那名長者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看身旁的鬼鐮,鬼鐮臉上帶著麵具,露出兩隻眼睛來,但是這兩隻眼睛之中冒出的都是兇光,林純熙感覺到這個用鐮刀的家夥極其危險,他身上散發的都是死亡的氣味,巨大的鐮刀和他的體型一樣,細長但是鋒利,仿佛有切割開一切的能力和衝動,林純熙與他打了一個照麵,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此人的殺氣冰冷且內斂,絕對是一個難纏的敵手。


    鬼母惡狠狠地對著三人說到,“廢話少說,逞能也沒有用,今天兩位護法都在,我今天一定要將你們都做成玩具!兩位護法,甭和他們廢話,動手吧”,說罷,鬼母晃動手中的軟鞭,直奔鬼靈而來。


    鬼靈知道自己並不在最佳狀態,但對方不會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將心一橫,將手中的軟鞭舞動如飛,同鬼母站在一處,兩個人兩條軟鞭,在雨夜之中如同兩條怪蟒一樣交織在了一起,兩人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一上來就全都是殺招,頓時險象環生,看來今日她們一定要鬥到有一方倒下為止。


    林純熙和何玲對視了一眼,兩人也加入了戰團,何玲直奔那名長者而來,而林純熙對上了那個用鐮刀的怪人。


    何玲知道那名長者的內家功夫身後,所以不敢從正麵強攻,她施展出自己的步法,在老者的身前身後不住的遊走,尋找著進攻的機會,但是這鬼音長老根本沒有移動過半步,任憑何玲如何輾轉,也不挪動腳步一下,他臉上始終都掛著笑吟吟的麵容,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玩耍一般,連還手的架勢都沒有,可饒是如此,何玲還是始終都能感覺到極強的壓力從自己的四麵八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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