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安頓好一切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青年人之中有幾位他是經常見到的,但是那個矮瘦的領頭者,似乎也是最近幾天才剛剛開始見到,他剛接手醉仙居的事情,也並不是十分的熟悉,老李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連夜派人去調查,不多時之後,店裏的一位夥計告訴老李,自己曾經聽人說起過,這個矮瘦的青年人好像和蘇州知府有些關係。


    這蘇州知府是地方的最高長官,很多事情都需要知府出麵才能夠解決,饒是老李也不敢輕易的去得罪他們,雖然有八王爺的背景作為靠山,可是由於八王爺逍遙王的身份還處於保密之中,很多事情並不便於露麵。如果真的涉及蘇州知府,那還是應該更加謹慎一些,老李放心不加,一夜沒有合眼,著人立即調查,一有消息隨時告訴他,終於在將近天亮的時候,他得到了兩個消息,兩個絕對的壞消息。


    第一個壞消息就是,這個矮瘦的青年人和蘇州知府大有淵源,起初老李還以為是知府家的侄子或者外甥,最多也就是個義子,因為他已經調查清楚,知府家有兩個千金,大的已經出嫁,小的還待字閨中,沒聽說有過什麽男孩兒。結果托了人和知府家的管家取得了聯係,連夜才得知,這個矮瘦的青年人,居然是知府的私生子!


    原來,蘇州知府姓常,早些年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下級軍官而已,但是隨著娶了當朝太師家的醜閨女之後,連升三級,從一名普通的校級軍官,短短數年之內,一躍成為了蘇州知府。入贅之後連著生了兩個女兒,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常知府當年也是個放浪荒唐之人,有一個私生子流落民間,在他當上了蘇州知府之後,這才認養了迴去,對外就說是義子,其實隻有府上極其親近的人才知道底細,為了這個青年人,太師的閨女沒少給常知府臉色看,但是木已成舟,如今的常知府已經不是當年可以任人擺布的軍中小校了,加上常知府自己理虧,處理的十分低調,而且他發誓絕不會將這個青年人認迴族譜,不讓他和兩個女兒未來爭奪家產,太師府上這才勉強同意收留。


    但是,常知府畢竟是軍旅出身的粗人,總覺得有個兒子比女兒就是強,所以對這個孩子溺愛的不行,從小到大一直就是嬌生慣養,這個孩子自幼就流落民間,學得了一身的不良習氣,知府夫人雖然貌醜,但怎麽也是太師府出身,哪裏看的慣這種小混混似的作風,但是這位常知府卻認為男孩子這樣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兩人沒少為了這個事情吵架。


    這個紈絝子弟能夠在蘇州城內調動軍隊的人來幫自己打架,看來也是多多少少借助了他老子的光。


    但是,第二個壞消息就嚴重的多了,有人告訴老李,一隊軍兵已經向著林純熙和何鈴落腳的客棧方向而去了,看樣子是昨晚事情的延續。老李知道這間客棧是洞天福地在蘇州一帶的秘密聯絡點,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牽連,事情可就鬧大了,如果驚動了八王爺,自己也跟著吃不了兜著走。


    老李連忙安排人準備好一切,自己帶上幾個心腹急忙趕往客棧。在他們剛到客棧門口的時候,發現一隊官軍已經將客棧包圍了,四周圍攏了無數的老百姓,行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都是駐足觀看。老李一看事情不妙,急忙向裏麵擠,結果正好看見幾名官軍在和林純熙等幾個人對峙著。


    原來,林純熙和何鈴剛剛起床後,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就聽見外麵一陣嘈雜,緊接著夥計們報告,有大批官軍將客棧封鎖,要進來搜查。林純熙和何鈴知道這一定和昨夜的事情有關,看來是這些權貴家的紈絝子弟們開始調動關係來報複了。


    可林純熙轉念一想,理虧的是他們那些人,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麽,更何況此時正值光天化日,就算他們能調動軍隊,又能放肆的哪一步去呢,所以理直氣壯的迎了出來。


    領隊的官軍取出兩張圖來,林純熙一看上麵分別畫著自己和何鈴兩個人,心中已經確定了就是昨夜事情的延續,領隊的官軍上下打量了林純熙和何鈴之後,微微一皺眉,心中暗想,這兩人年紀輕輕居然也不怕官軍,惹了這麽大的事,打了常知府的私生子,也不趕緊逃跑,還大模大樣的客棧裏住著,見自己領隊過來拿人,竟然還敢迎出來,心裏就開始有了幾分嘀咕。他知道今天的事,必須得辦,但是又怕這兩人背後還有更高深背景的人當靠山,否則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去了醉仙居,然後還打了常知府的私生子。領隊的軍官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油條,在軍中也是有些年頭,所以看事情比其他人還是要深一步,幾名手下一看就是圖畫上的一男一女,不由分說,拽出兵刃上來就要抓人,場麵一堵就要失控,領隊的軍官連忙將手下製止住,其他幾人不知道是何事,紛紛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領隊的軍官。


    那名軍官示意眾人後退,自己緩緩的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林純熙和何鈴,覺得除了長相俊美之外,這兩個年輕人也不像是什麽官宦人家的子弟,但是他也看的出,這兩人的氣質十分穩重,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勢,就衝著這一點,一定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所以這事還是盡量不要弄成僵局的好,於是軍官上前一步,“在下姓趙,兩位借一步說話。”


    林純熙和何鈴彼此對視了一番之後,跟著此人來到了一旁,姓趙的軍官一拱手,“兩位莫怪,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軍中之人,不能抗命,多多體諒”。


    林純熙見這個姓趙的軍官倒是客氣,氣氛也就緩和了許多。


    趙姓軍官走進了一步,壓低了聲音,“敢問,昨夜兩位是否同什麽人動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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