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純熙感到眼前這個矮瘦的青年人臉上露著殺氣,看他帶著手下氣勢洶洶的樣子,知道對方此舉一定不善,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在城中搜捕他們四人,居然沒有人去阻攔他們,一想到這些人恐怕在蘇州城之中不是第一次這麽做,讓林純熙和何鈴感到十分的氣憤。


    既然對方已經找了上來,索性他們二人也就不走了,決定倒要看一看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麽,想要教訓他們一次,所以林純熙和何鈴也沒有繼續躲避,反而是靜靜的看著這些爪牙越聚越多。


    街上的行人們也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連忙四散奔逃,轉眼之間,這條小巷附近除了這些惡人之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那幾名青年人跟在那名矮瘦的青年身後,帶著大批的手下,將小巷的兩段全部堵住,可是林純熙和何鈴也根本沒有要跑的意思。


    矮瘦的青年冷冷的看了看兩人,對著林純熙開口說到,“敢壞我們的好事,膽子不小啊,看你臉生,還以為是哪裏的貴人,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身後的眾人也都跟著隨聲附和起來,漸漸的圍攏了上去。


    隨後那人又說,“你隻要跪下給我們磕一百個頭,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你身後的那個小美人,怎麽樣?”


    林純熙和何鈴聽後皆是胸中怒火直燒,但是臉上沒有發作,兩人依舊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口中沒有答話。那些人見他們兩人並不理睬他們,也是感到詫異,按說今晚這樣的陣仗,尋常人早就已經嚇破了膽,可是這兩個青年人居然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領頭的那人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惡狠狠的對著林純熙和何鈴說到,“既然你們還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們客氣了”,說罷招唿眾爪牙,“都給我上,女的拉迴去,今晚輪流快活,那個男的給我活剮了!”,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後眾多手下一擁而上,奔著林純熙和何鈴兩人撲來。


    林純熙和何鈴兩人相視一笑,何鈴向前一步,對著眾人說,“我要是和你們走,會放過我們嗎?”,這些爪牙們被問的一愣,皆是迴頭看向各自的主人,而這些年輕人也都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那個矮瘦的青年,那人先是一愣,然後上下打量了何鈴一番,於是笑眯眯的對著她說,“你要是乖乖從了我們,自然會放過你們,說不定我們以後還就是朋友了呢”,身後的幾人也都是跟著笑出了聲來,但是從他們的奸笑之中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何鈴緩緩的走了過來,她這個大膽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按以往的情況看,小姑娘早就應該已經嚇的站不住了,可是這個女孩兒怎麽居然還能如此鎮定自若,身後有下人提醒要小心,那個矮瘦的青年迴頭罵到,“沒用的東西,多嘴,滾!”,那名下人挨了罵,灰溜溜的退了迴去。


    隨後那名矮瘦的青年人也笑盈盈的向著何鈴迎了上來,待距離何鈴很近的地方時,伸出手來要拉何鈴的腰。忽然,何鈴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氣,那個矮瘦的青年人先是一詫,隨後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向後緊退了一步,可是何鈴哪裏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右手一晃那人的麵門,接著就是一腿,直踢到了矮瘦青年小腿的迎麵骨上,安靜的小巷裏頓時傳出了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緊接著那人坐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左腿,口中不住的慘叫。


    身後的眾多下人們也是嚇了一大跳,隨後在各自主人的瘋狂怒吼下,對著何鈴衝了過來,何鈴臉上微微一笑,抬手便打,一拳轟在了衝在最前麵的那人麵門上,那人鼻梁骨都被打斷,頓時鮮血直流,仰麵摔倒。緊接著,何鈴像是在表演舞蹈一般,拳打腳踢,轉眼之間,二十名惡仆全都倒在了地上,這些人身上全都帶了傷,不是手斷就是腿斷,全都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身後的那幾名少年,全都看傻了眼,何鈴在他們眼中此時不是什麽小美人了,而是一個活脫脫的惡魔一般,何鈴微笑著看看他們,緩緩的走了過來,嚇的剩下的人連連後退。


    正在這個時候,倒在地上那名矮瘦青年突然大喊了一聲,“瘋狗!養你做什麽,給我打!”,話音剛落,從他們乘坐而來的馬車之中,躍出了一個黑影,這個影子動作極快,飛一般躥到了何鈴麵前,何鈴感到眼前一陣旋風襲來,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隻見眼前忽然站定了一個人,此人身材高手,披頭散發,整身的灰布長衫,布滿了破洞,雖然看不清這人的麵貌,但是何鈴還是從這個人的身上感到了強烈的壓力,憑氣息判斷,這人不簡單。


    何鈴也不搭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身旁的那個矮瘦青年又是一聲大喊,“還不動手!不管他是誰,給我往死裏打!不對,我要她手斷腳斷,然後交給我處置!”


    那人微微看了看矮瘦的青年,青年頓時就是一怔,然後悻悻的問到,“怎麽?你要毀約嗎?”,那人也是身軀一震,隨後對著矮瘦青年微微點頭,緊接著對著何鈴說了一句,“對不住了!”,聲音低沉,讓人聽上去有些壓抑。


    忽然,這人出了手,抬手就是三拳,動作迅捷靈敏,直打何鈴三處要穴,何鈴不敢大意,看身手知道對方功夫不淺,連連後退,想要借此機會多看一看這人的武功來曆,林純熙對何鈴的身手有信心,所以也並不著急過來幫忙,也是饒有興致的研究其這人的武功路數來,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像最近在哪裏見過一樣。


    那人出手如電,越打越快,何鈴頻頻後退,場麵上看似乎是何鈴在處於不利的局麵,坐在地上那名矮瘦青年看到手下得勢,高興的忘記了疼痛,頻頻大喊,“好樣的,瘋狗!給我加把勁!迴去有賞!打!打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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