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我可聽說最近這個地方邪性的很,咱們還是小心些吧,別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你給我閉嘴,什麽邪性不邪性的,那都是同行編出來的,搞不好就是他們弄出的動靜,就是讓別人不敢來,好自己獨吞,咱們可不上這個當,再說了,這個地方要是邪性,十多年了,早怎麽不邪性,聽我的,不用怕,還是那句話啊,誰不想發財,現在迴去,這趟沒他的份兒”,那名領頭的人嗬斥著幾名膽小的手下。


    其他人見老大發了火,也就不敢再多言,悄聲的跟在後麵,小心的摸索著前進。林純熙和何鈴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以笑,在他們看來本來就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無非就是這些小毛賊折騰出來的動靜而已。


    但是為了不打草精神,林純熙和何鈴小心的跟在他們後麵,尾隨著一點一點的前進。


    由於到處都是斷井殘垣,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有逗留,簡單翻找之後,就向著內院的方向前進了。


    林純熙發現,越往裏走,被火焚燒過後的痕跡越是明顯,從這些燒焦的牆壁和樹木來看,可以想象的到當初那場大火有多兇猛,估計是短短的時間之內,火勢就已經無法控製了。


    林純熙和何鈴還特別注意到,沿途走來,似乎外院的火焰燃燒方向全都是從內院傳來的,附和傳聞之中時內院先起火的描述。當他們到了內院之後,林純熙發現到,內院的起火點不止一處,至少在目測範圍之內就是五六處之多,說明內院的大火,是多個地點同時爆發起來的,那就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行兇。在煙塵的作用之下,很多人就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再加上是多處同時起火,所以很多人瞬間就失去了生命。


    他們磨磨蹭蹭的來到了內院,可以看出這裏的房屋被損毀的最為嚴重,不僅僅是燒焦,而且已經幾乎全部倒塌,真正的片瓦不存,林純熙和何鈴心裏同時都在想象這場柳家內宅的大火,火勢就算是多處同時點燃,但是能夠燃燒到這種程度,那至少說明有人使用了助燃的物質,導致火焰以最快的速度蔓延開來,而且據說柳家和王家的人大多被燒死在內院之中,可是內院的院門寬闊高大,他們就算突然麵臨危險,也不至於全部坐以待斃,何況按照人的正常反應來看,當麵臨大火的時候,人本能是要逃跑的,這裏的大門如此寬闊,照理不會將兩家的人全部都燒死在裏麵,及時產生了擁擠,也不至於一個都沒有活著出來。


    林純熙認為應該是有人當時鎖住了院門,才導致在裏麵的眾人根本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逃脫,等待濃煙升起,就徹底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其實,林純熙覺得還要一種可能,就是在場的人都已經中了毒,根本沒有了行走的能力,可是這裏十分寬闊,通風效果很好,所以就算是有人用毒,也不至於這麽快就迅速的蔓延開來,但還是不能輕易排除這種可能。


    想到這裏,林純熙停止了分析,自己是來調查是否和魔道有關的,又不是來破案的,再說已經過去十年了,人已經都死光了,柳家也就此敗落,王家也一蹶不振,以一己之力想要調查這些陳年舊案沒有什麽意義。


    林純熙和何鈴悄悄的接近了這些毛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在到處翻找這什麽,但是偶爾翻出來一東西,也是毫無價值的廢品,失望之餘,這些人把手中的雜物摔的叮當作響,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刺耳。


    正當他們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林純熙和何鈴都察覺到了一絲不經意而出現的風聲,這股風聲不像是自然界之中的風聲,更像是因為有人告訴移動,而產生的的摩擦之聲,兩人心生警覺,連忙止住腳步,各自找到了隱蔽地點躲藏了起來,但是眼前這些毛賊們可沒有那麽高的警覺性,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林純熙和何鈴察覺到,發出這個響動的人,武功極高,輕身功夫已經出類拔萃,他們兩人也是看看能夠察覺的到,如果不是因為夜晚太過安靜的話,他們兩個人恐怕也沒那麽容易發現對方的形跡。


    正當兩人緊密注視外麵的動向的時候,忽然在一處已經燒斷的牆壁上,站立了一個人,這個人身穿黑色長袍,一動不動,長袍在威風之下輕輕搖曳,發出極其輕微的響動,但是院中的人依舊沒有察覺,林純熙和何鈴兩人發現島了異常,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決定繼續隱藏,先觀察一陣再說。


    院中的幾人翻找了將近一個時辰,依舊是一無所獲,當他們皆是感到失望,準備迴撤的時候,矮牆上的那個人開口講話了。


    “曾經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賦予斷井殘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這個聲音極其幹澀沙啞,讓人聽上去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在這夜晚之中,仿佛夜梟的鳴叫一般側耳,仿佛是聲帶摩擦發出的聲音。


    詞是好詞,但是配上這聲音,就讓人無法享受了,院中的幾人皆是大吃一驚,兩名膽小的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因為四處都是斷壁,所以聲音還有一些迴聲,這些人一時間無法判斷出聲音的準備位置,幾人慌亂的尋找了一番之後,還是其中膽子最小的那人率先發現了矮牆上的那個黑袍。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膽戰心驚,如此破敗的場景之下,忽然出現了這麽一個詭異之人,任誰也會覺得有些膽寒。


    還是領頭的那人膽子最大,仗著膽子上前一步,“閣下是哪路的朋友,如果也是來一起發財的,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希望朋友能行個方便”。


    聽他這麽一說,那個黑袍發出了“嘿嘿”的笑聲,笑聲之中透出一股苦澀的味道,仿佛更像是哭聲一般,接著那個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柳家的人,不會偷自己家的東西,誰跟你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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