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姬白,十六歲,是高中生,現代人,現就讀於尼古拉斯中學,曾獲榮耀嘛

    曾於小學的時候擔任過小組長,做事勤勤懇懇而獲得導師的稱讚,然後,就沒有

    然後了。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高中生,扔進人群堆裏頭平凡得都找

    不出來的那種,若硬要說我這種人有什麽特點的話,沒有特點大概就是我最大的特

    點吧。

    興趣愛好呢,是騎士小說騎士漫畫騎士周邊騎士玩具,總之,關於騎士的一切

    我都喜歡,甚至,想自己成為一個騎士

    嘛,不過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在這個信息化的現代,騎士這種中世紀領主麾

    下的打手早就過時了,雖說作為一種文化流星至今,受到很多人的推崇,但都十六

    歲了還成天嚷嚷著自己以後要當騎士的,隻怕是會周圍的人當成白癡的吧。

    今天也一樣,姬白頂著一雙熬夜看漫畫的熊貓眼,提著背包穿上鞋,懶精無神

    的踏出自己五十平米不到的出租房,走向學校。

    走在這一樣的街道,等著一樣的紅燈,過著一樣的馬路,擠著與他一樣死氣沉

    沉的人群,最後來到一樣的學校。

    一切都是那麽的單調而又乏味,枯燥的課程枯燥的聽一天,迴家之後還得不情

    不願的寫完作業,大概也就閑暇之餘的漫畫小說時間能讓姬白在這一成不變的黑 白

    生活中找到一絲繽紛的顏色了吧。

    老實說,他的學習成績不算差,但也不算好,算是得過且過的那種,在班級上

    ,學習優異的同學受到老師的表揚,萬眾矚目,調皮搗蛋的同學經常被老師請去辦

    公室喝茶,某種意義上也是萬眾矚目。

    而位於中間段的學生們若是沒有什麽顯眼的性格特點,長得也比較一般的話,

    往往就泯於眾人,毫無存在感了,幾乎班上很多同學想起他們大概都會琢磨幾下自

    己班上是不是有這號人。

    姬白大概就屬於此列人群,不惹麻煩,也不為班級爭光做事,拒絕任何刷存在

    感的行為。

    清晨課間的喧器與吵鬧是學生時代獨有的活力與青春,姬白並不討厭,但也不

    怎麽喜歡,往往他的到來不會引起誰的注意,除了他唯一-的死黨。

    “喲,你個臭小子,怎麽今天還是個跟死了馬一樣的表情啊,昨天通宵到幾點

    啊?“紅頭發的眼鏡男沒輕沒重的拍在姬白的背上,大大咧咧的道。

    “你才死了馬呢。“被對方拍得吃了疼,姬白白了對方一眼。“別亂拍行嗎?會出

    人命的。”

    “哦哦,抱歉抱歉,差點忘了那茬兒了。“眼鏡男想起了什麽,賠了一個笑。

    這廝叫做林拓,姬白的同桌兼死黨,同時也是在這個班上唯與他興趣相同說

    得上話的家夥。

    “對了對了,老白啊,我最近發現了一款超好玩超帶感的後宮向遊戲!跟你說

    嗷,設定特別帶感,劇.情

    “沒興趣。“姬白聽也沒打算聽便打斷了對方的說辭,掛上書包之後便不搭理他

    了。

    “你這。"林拓開始以一個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姬白。

    “看什麽看,平時沒看夠嗎? "姬白白了他一眼。

    “去你的,我又不是藍酬我隻是在懷疑你是不是一一個正常的男性罷了。"林拓

    義正言辭的道。

    “正常男性就應該滿腦子黃色廢料嗎? "姬白沒好氣的道。

    “男人變態有什麽錯? !”林拓的迴答理直氣壯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你開心就好。”

    “切,你這故作清高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肯定也玩兒這種遊戲!

    林拓確信道。

    “你開心就好。”

    能不能別老是這一句,跟你說話很無聊誒老白。”林拓翻了個白眼。“我說

    ,昨天你別又是通宵去看騎士小說了吧? 拜托,那種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啊,騎

    士這種東西,早就跟著時代一起過時了。”

    “也許吧。“姬白不多做言語,也不多做無謂的爭辯

    你這家夥,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把有限的生命花在這些無聊的東西上

    ,我幹脆連學都不想上了,直接瀟灑的去享受人生所剩無幾的時光。"林拓歎了口

    氣。

    他還想說些什麽,然而上課鈴已經打響了,伴隨著厚鏡片大腹便便的數學老師

    走進教室,林拓也跟著閉嘴了。

    對於高中生而言,沒有什麽是聽聞課間操不做了更為興奮的了,然而今天很不

    走運,太陽公公一如既往照常刷卡上班,上完兩節課之後, 學生們陸陸續續打打

    鬧

    鬧的走下操場。

    作為學業緊張的高中生,經曆過初中的中考過後,體育課的機會變得極為奢侈在帶預言家班主任的各種詛咒之下,體育老師不是生病就是有事,要麽直接出事

    ,學生們幾乎上不到一節像樣的體育課,能有體育課那一定是在 眾多老師都忙不過

    來的時候。

    關於體育課與課間操,姬白都是可以不去的,不過他並沒有選擇不去,每次下

    操隻要是身體允許都會跟著同學們去一——他不想表 現出自己的異常。

    作為周末的最後一節課,自然而然排給了班會,然而班會懂得都懂,知

    道的都明白這是專門加給班主任的課。

    “同學們,這節課,我們上班會。"大腹便便的數學老師新穎的發言令同學們都

    眼前一亮,然而還未等大家高興,數學老師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嗯,班會的內容呢,就是研究數學,好了,大家都把自己的數學書拿出來。”

    聞言,同學們一個個眼神黯淡,像極了戰敗的公雞。

    “啊啊,這死老張,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林拓煞有其事的道。“都到周末了

    還給學生加課,我猜他肯定是想通過拉進度來多給我們發作業,簡直太不人道了!

    你說是吧,老白。”

    “嗯。”

    “別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啊,走,今晚咱們去嗨一-嗨,不嗨對不起這個周末啊

    !”

    “你哪個周末不是這麽說的? ? "姬白嫌棄的道。

    “哎,走嘛走嘛,上次你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林拓循循善誘道。“走啦走啦,這

    次我請客!

    當然,買單還是要你來的,誒嘿嘿。”

    “走開。“姬白瞥了他一一眼,將他推開。“不去了,今天有些累。”

    “誒,年輕人怎麽能說不行啊,老白,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虛了?“林拓一臉

    肅然的道。

    “你滾啊混蛋,你才虛了哦。

    倆死黨鬥嘴了一會兒,放學之後便各自分道揚鑣。

    林拓並沒有強扯著姬白去,畢竟他知道姬白身體有些天生的缺陷,身體不適還

    是早點迴家為好。

    而事實上這隻不過是姬白用於敷衍對方的說辭罷了,今天的他並沒有怎麽不適

    ,隻是,也是因此,他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像往常一樣坐公交到自家出租房附近,姬白下了車。

    為了價格考慮,姬白選擇的出租房無限接近於郊區,這裏是曾經的老城區,有

    錢的住戶全都搬到新城區去了,留在這裏的大概就是一些生病了 也不敢去看的社會底層窮人了。

    陳舊的巷子很老很破,這裏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可惜不算是古董,就是再

    老也改變不了它隻是窮人區的一堵牆的事實。

    住在這裏的人大概也都跟姬白一樣,對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展望與前景,隻

    是這樣得過且過的度日,在虛晃而過的光陰中欺騙自己。

    於是,在這深巷之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就尤為的顯眼了。

    “嗯?那裏有人?“無意間察覺到一條死胡同裏好像蹲坐著一個人,姬白好奇的

    瞥過一眼。

    好像是個小孩子。

    這麽小的小孩子怎麽會蹲坐在死胡同裏邊呢?而且她身上的妝容,貌似有些奇

    怪

    姬白逐漸進了小巷子,待得距離足夠近之後,他看清了坐在巷子中的女孩,頓

    時間不由得看呆了。

    小小的瓊鼻,櫻花瓣般的柔軟嘴唇,若雪花般白暫的肌膚,還有那頭宛如銀輝

    般善良的白發。

    她身著一身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窮人區內的華貴黑色禮服,其上飾有蝙蝠的紋

    樣,盡管禮裙有了些許破碎,卻反而成為了女孩顏值的承托品。

    她就如同童話之中走出的公主那般聖潔無暇,美得姬白差點忘記了唿吸。

    講道理,這種美貌是姬白這種窮學生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讓他愣愣的站在原

    地好久沒緩過神來。

    女孩似乎睡著了,氣息微弱,直至姬白走近她的時候才注意到有人來了,像是-

    隻警惕的貓咪一般驀的抬起頭來, 在見著眼前的少年之後,- -雙酒紅色的瞳孔緊

    縮。

    她,好像很害怕自己? 應該說是警惕。

    “那個,你,你叫什麽名字? "過了良久,姬白才堪堪開口道

    對方沒有說話,沉默不語的看著他。

    “我對你沒有不過你看上去需要幫助的樣子,是迷路了嗎?如果是迷路

    了的話,我對這裏蠻熟的,說不定能幫到你。"姬白組織語言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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