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這麽多天都不給家裏可愛的妹妹兼未婚妻打電話,兄長

    大人難不成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情的那種麽。"電話中的姬月話語裏帶

    著幾絲酸溜溜的醋味。

    "新歡?

    白槿一愣,隨即眉頭蹙起。“新歡是什麽意思?”

    並不是質問,她確實不懂這裏的新歡具體指的到底是什麽。

    姬月一時語塞,還打算繼續鬧些脾氣的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些

    什麽了,這波隻能說是天然克腹黑。

    "哼,沒有新歡,為什麽這麽晚才打電話給我? ? "姬月有了些委屈。“明明,這幾天晚上我都守在電話旁邊等兄長的電話,結果什麽都沒

    等到個笨蛋一樣。”

    "姬月,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祭祀加冠典禮已經過去了,是麽?”

    "啊?是,是啊,前些天舉行的,怎麽了? "白槿的話題跳躍度極大

    以至於姬月的思維稍微有些跟不上。

    “怎麽樣,順利嗎?”

    "唔,是我的話,當然很順利了姬月小聲道。

    "抱歉,那天沒能親自過來為你送上祝賀,原諒我好麽? "白槿低聲

    道,語氣中摻雜著愧疚。

    "誒誒?這種事為什麽紀長大人記得這麽清楚呢?

    "姬月的事情,我記得都很清楚哦再過一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吧,嗯,我會準時送上祝福的,無論什麽樣的禮物我都答應你。

    “唔,兄長大人好過電話那頭的姬月已經快扭成蛆了。“

    這種話,太犯規了吧。”

    旁邊聽著兩人對話的木榫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不是性別不對,

    他想拜白槿為師,求教如何哄女孩子開心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是無心的還是刻意學過,從小到大白槿跟姬月的矛盾有

    過,但往往都是白槿一開口就直接化解了。

    木榫願稱之為撩妹宗師。

    不過白槿這一套木榫自認為是學不會的,畢竟人家這是無心撩妹,卻每次都能陰差陽錯的戳中姬月的G點,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這兩

    人生性是天造的一對。

    一番寒暄問暖之後,白槿轉入了正題。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的。"簡單的交代過事宜之後,白槿語氣變得嚴

    肅且正式。"姬月,可以幫幫我麽。”

    "哼,也隻有這種事情才能想起自己的妹妹嗎,笨”姬月雖說

    嘴上還在傲嬌,但事實上已經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末城城主是麽?嗯,我看了下關於他的材料,他曾屢次以末城鬧

    災荒為由上報聯邦高層末城的免賦事宜。”

    "免稅?也就是 ."

    “不錯,依照兄長你的描述,那家夥欺上瞞下靠著魚肉百姓中飽私

    囊很久了。"姬月的辦事效率是絕對可靠的,隻是白槿提到末城城主,

    這個人從小到大的全部資料包括學校上的哪一-所,畢業於哪所聖殿學

    院全部檔案都擺在姬月的桌上了.

    可以將他繩之以法麽?”

    "得收集到足夠的證據才行,不過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貪汙受賄

    這種事情誰也別想做到滴水不漏,肯定會有蛛絲

    "騎士先生,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村民的大喊聲讓白槿微愣,抬

    頭之際是近在咫尺的箭頭,距離她的額頭仿佛隻有分寸距離之際,一

    道身影擋了過來。

    "木榫!”白槿急忙放下手機,攙扶著那個為自己擋下致命箭頭的男

    人。

    "咳咳,該死的,居然中了.偷襲由於.人的身高差關係,箭

    頭刺進了木榫的胸膛,他嘴角溢出鮮血,牙齦被血染紅。

    "木榫前輩!”若琳急忙衝過來想要幫忙處理傷口,欲要拔箭頭的時

    候卻被白槿阻住了。

    "別拔,會失血過多的!”白槿恢複了些許冷靜,看向了箭頭飛來的

    方向-

    擊得逞,躲在暗處的人也不再躲躲藏藏,光明正大的從一處土包後麵走了出來。

    是一支全副武裝雇傭兵打扮的士兵。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襲擊我們? ?”若琳質問道。

    雇傭兵們沒有說話,抄起手裏的武器便衝了上來。

    這些人一直在跟蹤他們嗎?不這麽多人跟著他們,不可能-

    點動靜沒有, 難道說是早就埋伏在這裏的? ?

    沒餘裕思考這些士兵是受了誰的雇傭過來追殺他們的,白槿將受

    傷的木榫交給了先前還綁著的山賊頭子。

    “拜托你們,帶他撤退。”

    "嘖,沒用的,我們被算計賊頭子此刻哀歎不已。

    "被算計?什麽意思

    啊。"若琳搞不清楚狀況。

    “還能是什麽?想想就知道了啊,我們弄的這一出可能城主早就有

    所察覺了,派遣手下的死士過來跟著也是極有可能的,現在,大概是

    看著事情沒有轉機,他們收到主子的命令,要下死手了。”山賊頭子沉

    重地道。

    “你們不是本地的騎士,人死在這裏完全可以嫁禍給我們這些本就

    不存在的山賊,完美的殺人環境不是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木榫咳嗽兩聲,用長槍支撐身體。"得

    想辦法殺出去。

    “殺不出去的!你們把這些權貴培養的死士當成是我們這種蝦兵蟹

    將嗎?”

    “你們先帶他走。”白槿抽出了自己的長劍。“你們這些村民也趕緊

    走,無關人員趕緊撤退。”

    “你,你瘋了?你要個人打他們所有人? "山賊頭目 瞪大了眼睛。

    “保護手無寸鐵的平民,是騎士的職責所在。” 白槿靜靜地凝視著奔

    襲的雇傭兵,握緊了手裏的長劍。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生死,她知道這次不同於學院的試煉賽,是真

    的有可能會死的。

    她不害怕嗎?當然怕,而且怕的雙腳發軟想撒腿就跑,在麵前這些雇傭兵的眼神中,仿佛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待宰的牲畜。

    這些家夥見慣了生死,冷血無情,人命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個數

    字。

    學院裏的大家也許有矛盾,但都是小打小鬧不會.上升到人命,讓

    她麵對這些雇傭兵,就仿佛將適應了溫熱的她突然扔進冰天雪地。

    她害怕,她很像逃掉。

    可她知道她不能,她的身後即是同伴即是民眾,哪怕她隻是個還

    未宣誓的騎士也願意為了那尚且未說出口的誓言而戰。

    ‘我發誓,永遠善待弱者,我發誓,勇敢對抗不公。''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誓詞,哪怕尚未正式宣誓,卻早已在心中默念了千百迴,她怎麽

    可能臨陣脫逃? ?

    "趕緊走! "白槿咬著牙,孤身一人迎朝那群漠視人命的雇傭死士。

    "白槿! 該死的,簡直就是亂來。”木榫甩開了扶著他的山賊頭

    子,想跟上去幫忙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中了一箭的他現在虛弱不已

    "騎士先生,我看我還是聽那位金發騎士先生的話,趕緊走吧!我

    們就是繼續呆在這裏也隻能礙事啊。”

    “你放開! 她這是去送死。"木榫咬牙。

    "鏘鏘鏘! "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少女手中的劍在空中不斷靈活變

    換,將幾名壯漢的長刀攔截在外,無法撞入分毫。

    雇傭士兵們似乎也意識到這名少女的身手不凡,不再輕敵,打算

    采用人海戰術的方式將對方徹底壓死以避免翻車。

    雙手在微微顫栗,白槿知道自己無法一時間麵對如此多的敵人,

    卻又被纏住無法後退規避,很快便陷入了絕境。

    若琳搭弓射箭,試圖掩護白槿,卻隻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哎呀,我們快走吧騎士大人,不然等那位先生撐不住了,我們不

    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見木榫還是不打算走,山賊頭子隻能苦口

    婆心的勸阻道。

    這些道理木榫何嚐不明白,可他就是無法說服自己邁動腳步。

    "她,是我的戰友,要走你們走。”木榫不再猶豫,甩開了村民的束

    縛,提著長槍顫顫巍巍的上前。

    他知道受了傷的自己一點力都出不了,甚至還有可能扯後腿,可

    他還是頂了上去。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白槿? ”就在若琳想說什麽的時候,她

    手邊的聽筒傳來慌亂地聲音。

    "喂喂?是白槿前輩的妹妹嗎?我們遇到麻煩了,在萊姆村這裏

    “你怎麽迴來了? ? "身.上多了好幾處傷口的白槿看上去狼狽不堪,

    當她看到返迴的木榫時,頓時間有些怒意了。

    要知道白槿可以說是幾乎沒生過氣,脾氣好得不能再好的那種類

    型。

    “嗬,風頭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出盡了呢?”木榫豪放的笑了笑。“英

    雄讓你一個人做了可不行。”

    “現在不是耍酷的時候,不走我們都得死明白嗎? ? "白槿真的有些

    生氣了,準確的說是急了。

    “明白,但還是那句話,英雄不能讓你一個人做了,我今天不露兩

    手這幫雇傭兵還真把我當菜跑跑了。

    木榫-把將胸口處的箭頭拔了出來,染血的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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