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看著風風火火的兩人忙活不已,自己則歪著腦袋盤膝坐在邊

    上無所事事,想去幫忙卻又感覺幫不上的樣子。

    “木榫前輩,勞煩您把食用豬油放迴去,拿些醬油過來。”

    “哦,好的。”

    不知為什麽,麵前忙碌的兩人看著看著,總覺得像是新婚夜裏煮

    飯的夫婦。

    白槿突然冒出這種即時感。

    “白槿前輩,勞煩你幫我把鹽巴遞過來一下。

    “哦哦好的。”聽到自己終於可以幫上忙了,白槿趕忙將擺在一旁的

    調味料拿了過來。

    "

    白槿前輩,這是糖吧?”謹慎的檢查了一遍,若琳無奈的看著

    白槿。

    “啊,是嗎?不好意思,長得貌似有點相似。” 白槿有些不好意思。

    "哪裏相似了啊,糖是晶體狀,鹽巴是顆粒狀。”若琳很是無語,也

    了解過來這位大少爺估計是從來就沒進過廚房。

    “白槿前輩,您還是在一旁看著就行了。"若琳歎了口氣,也知道叫

    她來幫忙隻能是添亂,便將她晾在了一旁。

    也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確實幫不上忙,白槿蹲在一-旁,微微嘟嘴,

    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飯煮好了,荒郊野外條件差,也沒法煮出什麽山珍海味,不過是

    用野菜與隨身攜帶的醃製肉,加上為數不多的調味料煮成的料理,不

    得不說若琳的廚藝是真的還行,原料種類匱乏的情況下還能將菜煮的

    色味俱全。

    幾人吃的津津有味,心底裏也更加堅定找若琳組隊是一個 正確的

    選擇。

    若是這次隻有他跟白槿可就麻煩了,同為女孩子,白槿的手藝別

    說是若琳,自己隨便煎個蛋都比她瞎弄好吃。

    木榫瞥了眼白槿想到。

    附近沒有河流,飲用水又過於珍貴,於是吃過飯後幾人稍微運動

    了一下便搭帳篷撐睡袋打算睡覺了。

    “我睡外麵吧。"瞥見帳篷隻能住下兩人,木榫很有紳士風度的讓出

    了位置。

    若琳欲言又止。“那個,木榫前輩,擠- -擠還是可以的,外邊冷

    礙於矜持,若琳隻能把話說得較為含蓄。

    “不了不了。”倆女孩子睡一-帳篷自 己去湊什麽熱鬧,這要去了自己

    跟大街上那群流氓有什麽區別?

    木榫已經把睡袋搬到外麵,就地打鋪了。

    "晚安。”

    "晚安。”白槿也不顧旁邊的若琳,直接就開始脫起了衣服,當然,

    沒脫完,也就脫了外套跟騎士皮靴,解束發,然後便鑽進了睡袋裏。

    頭一迴露宿野外,同樣是頭- -迴與外人住在一個帳篷裏,而且這

    個人還是異性,這讓若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若琳睡在帳篷最裏麵,而白槿則在靠外的一一些位置,木榫則完全

    在外麵。

    翻過身來便能看到背對著她的白槿,似乎已經陷入了熟睡。

    銀白色的月光披散在金色的發絲之.上,這個時候若琳才注意到原

    來白槿的肩膀居然這麽瘦弱,瘦弱得看起來不像是一一個男性

    平時穿著外套還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累了,亦或是光

    線問題,她總覺得白槿越看越像是女孩子。

    錯覺錯覺,肯定是錯覺,白槿前輩若是女孩子的話,那木榫前輩

    不可能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他們兩人的關係究竟是

    不知為何,若琳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白槿前輩,白槿前輩?”試著小聲的喊了兩聲,沒聽到迴答之後,

    若琳逐漸大膽了起來,她像是一隻蠕動的毛毛蟲般慢慢爬出睡袋,湊

    到了白槿的耳根前。

    若琳緊張極了,她感覺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為偷偷摸摸的很不正當然而終究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白槿,前輩? "若琳又湊到她耳畔前輕聲喊了一聲,依然沒有得到

    迴答,白槿的唿吸很平穩,似乎睡得很熟。

    若琳鬆了口氣,無意間嗅到了對方發絲間的香味,不由得有些臉

    色微紅。

    男孩子,會用茉莉花味道的洗發水嗎?

    直至近距離觀察若琳才發現白槿的背脊與雙肩比例確實不對勁,

    雖說她沒學過人體構造學,但如此纖細的骨骼確定是一個男孩子該有

    的嗎?

    若琳開始迷茫了,疑惑就像是浸入水中的墨水一樣開始擴散了.

    若琳感覺自己就要發現整個騎士學院最大的秘密了,雖然理智告.

    訴她不應該這麽做,但卻是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

    她注意到了旁邊白槿脫下的皮靴,猶豫了一下,湊上去對比尺寸

    ,發現這靴子的尺寸甚至比自己的都要小。

    有腳這麽小的男生嗎??

    越是查看,若琳便越是心驚不已,她感覺她仿佛就要發現一一個驚

    天的大秘密了,像是做賊似的,- -點一點湊到了白槿跟前

    就在這個時候,白槿突然之間翻了個身,嚇得若琳差點

    叫出聲,趕忙以飛快的速度鑽迴了 自己的睡袋裏。

    悄悄**的探出頭來,發現白槿僅僅是翻了個身而已,完全沒有醒過

    來的跡象,這才緩緩鬆了口氣,不過她經過這麽一嚇,她也不敢鑽出

    來繼續檢查了。

    抱著疑惑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唿姆白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澄澈的眸子似乎因為還沒睡醒

    的緣故迷迷糊糊的。

    “喲,若琳,早.好她朝著麵前的人打了個招唿

    上好。”若琳擺了擺手,頂著一雙黑眼圈,懶精無神的迴

    應道。

    “你,沒睡好嗎? "白槿一邊打理著自己的長發,-邊詢問道。

    "嗯,不太習慣野外露營,所以,昨晚的睡眠質量差了些。”豈止是

    差了些,壓根一夜沒睡。

    迴想起先前木榫下意識讓自己跟白槿湊對到一個房間的舉動,若

    琳心中的懷疑就逐漸開始擴散,加之昨天找到的證據,若琳心中已經

    有了答案,隻是連她自己都在騙自己,告知她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也許,大概,真的隻是白槿前輩比較特殊而已吧,嗯,幾千個人

    幾萬個人裏出現一個這樣的人應該也算是正常的。

    可她還是止不住的去看白槿的臉。

    現在的白槿正在打理頭發,一頭金絲無拘無束的披散而下,如同

    某種上好的綢緞,搭配上那堪稱閉月羞花的麵容,任誰見第一麵都會

    覺得是個美少女

    那麽,如果情況真的是跟自己想象的那樣,白槿前輩跟木榫前輩

    的真實關係又是什麽呢?

    三人啃著幹糧,然而隻有若琳一個人心不在焉,思緒遠飛,另外

    兩人則都十分粗神經的沒有注意到。

    三人順著地圖繼續行走在前往萊姆村的路上,末城周圍的路段可

    以說是相當的殘破了,甚至連成型的路都沒有,所謂的路不過是人走

    多了的一條徑罷了。

    至中午,秋季的烈陽籠罩天空,烘烤著大地,兩旁的叢林中傳來

    一陣求救聲。

    聞言,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進了叢林,聲源處,一位樵夫捂著

    受傷的腿腳發出呻~吟。

    "老人家,您這是怎麽了? "木榫湊了上去。

    "誒唷,砍柴的時候不小心跌倒,給扭到了,你們幾看

    到聞訊趕來的幾人穿著與樣貌時,樵夫微微吃了一驚。

    "我們是從炎矛領來此執行任務的見習騎士。"若琳迴答道。“老人

    家;您的傷口要緊麽,我給您包紮一下吧。”

    “不,不必了不必了不知道是為什麽,老人家表現得有些抗拒

    似乎不願意接受三人的幫助,可任憑他這樣也完全走不動路。

    “不如這樣,老人家你家住哪,我們背您迴去吧。”白槿對方不接受

    自己的幫助,白槿也不強求,但至少得把對方送到家人那裏。

    "我,我家? 我家有點遠,還是不妨礙各位騎士趕路了吧。"樵

    夫還是不領情。

    “無事,晚一些沒關係。”就連木榫也不在意。“老人家你這樣也沒

    法迴去不是麽,這片林子挺深的,萬-遇到危險就麻煩了,我們還是

    把您送迴去吧。

    無奈之下,樵夫隻能接受了三人的幫助。

    “老人家您說,您所在的存在就是前麵的那一一個?是萊姆村麽。”自

    然不可能讓白槿跟若琳來背,於是這個重擔便落在了木榫的身上

    什麽問題嗎。”不知道為什麽,樵夫似乎不願跟他們說多關

    於這個村落的事情。

    “實不相瞞,我們此次的目的地也是這裏。"白槿開口道.

    你們,是來剿匪的?”

    "是啊,奉這座城的城主之命,你們也因為匪患困擾很久了吧?放

    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會還給你們一一個嶄新的生活,這是我們

    騎士的職責。”

    “可樵夫欲言又止。“這裏的山賊極為兇狠,而且狡詐不已

    ,你們抓得住他們嗎?”

    “問題不大。"木榫淡定的迴應,瞥了身後的老者一眼。 “老先生不

    會真以為我們隻是

    見習騎士而已吧?”

    “實不相瞞,我們其實是聖殿協會派遣過來的正規騎士,隻不過為

    了方便行動隱匿了身份。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聞言傻愣愣的白槿正要發言便被木榫一個眼神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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