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楓把那紅光閃閃,周圍鑲嵌著一圈“小星星”的牌牌拿給李二的時候,李二的眼睛都快被閃花了。


    他眯著眼,湊近了仔細瞧,半晌才嘖嘖稱奇:“乖乖,這…這玩意兒,真是…別致啊!”


    這家夥高興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大手一揮,命令將作監連夜加班,務必將這塊“紅寶石配鑽石豪華套餐”鑲到他的皇冠上。


    第二天,李二戴著鑲嵌了豪華套餐的新皇冠,在立政殿裏來迴踱步,時不時對著鏡子顧影自憐,那叫一個臭美!


    一會兒捋捋胡子,一會兒整整衣襟,活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看到效果,連江楓都嘖嘖稱奇,這李二,就像個頭頂礦燈的礦工!


    上朝了,太極殿上,文武百官齊聚一堂。李二戴著閃瞎眼的皇冠,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光線從大殿門口,頭頂上的大燈射下來,照到李二的皇冠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太陽。


    “哎喲!我的娘啊!這…這是啥玩意兒?”


    “陛下的皇冠…也太亮了吧!晃得我頭暈眼花!”


    “我眼睛本來就老花,這下更看不清了!”


    大臣們紛紛抱怨,有的用手遮住眼睛,有的幹脆扭過頭去,不敢直視龍顏,生怕被閃瞎了。


    魏征本來想就賦稅問題和李二好好說道說道,這會兒也閉緊了嘴巴,揉著眼睛,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李二看著大臣們的窘態,心裏樂開了花。


    他故意不提這個茬,強忍著笑意,裝模作樣的討論政事......


    他時不時還故意晃晃腦袋,讓皇冠上的“礦燈”更加閃亮,欣賞著大臣們精彩的表情。


    散朝後,李二拉著江楓喝小酒,心情那叫一個舒暢:“賢弟,你這皇冠,真是讓朕大出風頭啊!那些老家夥,一個個都被晃得找不著北了!”


    江楓謙虛地笑了笑:“陛下喜歡就好。”


    “你是不知道啊!那魏老匹夫,以前跟朕吵得臉紅脖子粗,唾沫星子都蹦到朕的臉上了,可是今天,那老貨在我麵前,跟個鵪鶉似的,頭都抬不起來!生怕被朕的皇冠閃瞎了狗眼!”


    李二暢快極了,得意地抿了一口小糊塗仙酒。


    從這天開始,李二就迷上了這頂“閃瞎眼”皇冠,每天上朝必戴,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


    那皇冠被他戴的油乎乎,髒兮兮的,也不肯讓人清洗,生怕摘下來一天,就讓大臣們恢複元氣,膽敢抬頭直視他龍顏。


    長孫皇後實在看不下去了,私下裏跟江楓抱怨:“江先生,你瞧瞧陛下那皇冠,都成什麽樣子了!也不怕丟了皇家臉麵!”


    江楓強忍住笑,拱手道:“娘娘息怒,陛下這是喜歡我的作品,一時高興過頭了。要不這就再給陛下做一頂,如何?”


    “那就有勞賢弟了。”長孫皇後總算氣順了。


    於是,在長孫皇後的授意下,江楓又做了一塊“紅寶石配鑽石豪華套餐”,將作監也加班加點趕製了一頂新皇冠。


    這才讓李二肯把那髒兮兮的皇冠換下來清洗。


    經過此事,達官貴人們都領略了皇上腦門上的鑽石的威力。


    長孫皇後抓住時機,在霓裳仙衣推出了珠寶專櫃,各種寶石、鑽石飾品琳琅滿目,閃耀奪目。


    主打的廣告詞就一句話:陛下也很喜歡。


    長孫皇後受江楓的蠱惑,特意弄了第三頂“礦燈皇冠”,擺在珠寶專櫃最顯眼的位置,作為鎮店之寶展示。


    這下效果出奇的好,京城的貴婦們跟瘋了似的,把霓裳仙衣的珠寶櫃台圍了個水泄不通,爭相搶購那些亮晶晶的玩意兒。


    都說女人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此言果然不假!


    “哎喲,這紅寶石的簪子,可真漂亮啊!跟皇後娘娘戴的那支一模一樣!”


    “我要這顆藍寶石,瞧這色澤,多純正!戴上肯定顯年輕!”


    “這鑽石項鏈,閃閃發光,太迷人了!我要了!”


    女人們嘰嘰喳喳,爭先恐後地掏錢買珠寶,那場麵,比菜市場還熱鬧。


    最後,長孫皇後一統計銷量,發現鑽石飾品的銷量竟然跟寶石飾品不相上下!


    至於鑽石的成本,江楓可沒敢報人造鑽石,報的 是天然鑽石的價格,比寶石成本還高呢!


    而這些寶石,鑽石的零售價,長孫皇後是比照著美玉的價格再翻一倍的!那利潤,簡直讓人不敢想!


    很快,那些藍寶石,紅寶石和鑽石就把玉石在飾品的市場幾乎搶占殆盡。


    唐代,男人喜歡在帽子上鑲塊玉,可玉石哪有寶石閃亮?更何況,這帽子上鑲寶石還是皇上帶的頭,立馬就風靡長安城!


    接著就是官員的玉帶,也是近水樓台,玉石都逐步改成了寶石。


    隻有玉佩,需要的塊頭太大,還要雕琢,沒辦法用寶石代替才幸免於難。


    至於戒指,就更不用說了。


    自從江楓給李二和長孫皇後送了一對情侶鑽戒之後。


    李二上朝之時,即使是大冬天,都不喜歡把手藏在袖子裏了,他太喜歡那種抬手之間,精光四射的感覺啦!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鑽石戒指一時風頭無二,鑽石戒指一時風頭無兩。江楓給長孫皇後出的那句廣告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更是深入人心。


    長安城內,一股“寶石風”刮了起來。達官貴人們見麵不再互相吹噓自家玉佩如何溫潤,如何價值連城,而是比誰帽子上的寶石更大更閃,誰腰間的寶石顏色更純正更稀有。


    李二更是得意,沒事就喜歡把手伸出來,晃晃他那顆兩克拉的大鑽戒,炫耀道:“看看,看看,這可是江賢弟的傑作!世間獨一無二!”


    大臣們紛紛附和:“陛下聖明!這鑽石真是璀璨奪目,光彩照人!”心裏卻在嘀咕:這玩意兒真有那麽好?不就是亮晶晶的小石頭嗎?比玉石差遠了!


    當然,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口,誰讓李二喜歡呢?


    江楓聽說這滿朝文武,一個個帽子上都頂著大大小小的寶石,腰間也掛滿了亮閃閃的寶石帶,活像一群移動的珠寶展覽架,不禁感歎:這大唐的審美,還真是被他帶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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