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迴去之後跟安祿山說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安祿山在稱讚了梁興的同時也對李紅的歸西表示了極大的惋惜,最後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李歸仁的身上。


    張通儒一直都是安祿山的得力助手,幫助安祿山殺了很多漢人。這麽些年來凡是安祿山討厭的人總會被張通儒設計殺害。所以安祿山也很器重他,經常邀請他進皇宮裏玩,兩人的感情像兄弟。就連安祿山身邊的太監李豬兒若是得罪他都會被他揍一頓,可見他是那麽的驕橫。


    梁興很看不慣張通儒的這一點,於是就向安祿山說:“張通儒辦事不利,致使李歸仁能夠逃走,應該處罰一下他才能服的了人心。”


    安祿山認為梁興說得很有道理,便下令罰了張通儒一年的俸祿。張通儒沒有怨言。他有許多灰色的收入,不在乎這一些。


    這樣的處罰自然是不能夠令梁興滿意的,看來還得再出一個猛招才行。


    平時安祿山的日常起居都是宦官李豬兒來服侍的。李豬兒原本是契丹人,從小在廣闊的草原上自由地飛翔,生活樂無邊。可惜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在他十幾歲那年,契丹部落跟安祿山的軍隊打了一仗,結果契丹人輸了,很多人成了安祿山的俘虜。李豬兒就是其中之一。


    李豬兒長得聰明伶俐,被選去伺候安祿山。幸運的是,他似乎就是安祿山肚子裏的一條蛔蟲一樣,安祿山想些什麽他都知道。安祿山想吃飯他從不拿粥,安祿山想上廁所他會及時遞去便便紙。


    後來安祿山用刀把他的******全部割掉,鮮血流了好幾升,昏死過去,接著安祿山用火灰敷住他的傷口,過了整整一天才蘇醒過來。李豬兒終於成了閹人,安祿山很寵愛他,最受信任和重用。


    安祿山肚子大,每次穿衣係帶,需要三四個人幫忙,兩個人抬起肚子,李豬兒用頭頂住,才拿來裙褲腰帶穿係上。唐玄宗寵信安祿山,賜他到華清宮溫泉洗澡,都允許李豬兒等人進去幫忙脫穿衣服。


    安祿山身邊的妃子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的他也提不起興趣。因為這些女人都不聰明,不能很體貼地照顧安祿山,所以安祿山即使享盡春色也是鬱鬱寡歡的。隻有跟李豬兒在一起安祿山才會覺得舒心,於是乎,李豬兒成為了安祿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安祿山一天也離不開李豬兒,兩人如膠似漆。可惜這一天天公不作美,李豬兒病倒了,頭疼得就像是要裂開一樣,站也站不起來,更加不用說去伺候三四百斤重的安祿山了。


    安祿山十分心疼,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樣。連忙宣召太醫們進來給李豬兒看病。可是看了一天的病那李豬兒的病就是沒有好轉。急得安祿山大罵那些太醫是庸醫,如果治不好李豬兒的話就要他們掉腦袋。嚇得那群太醫膽戰心驚,日夜圍著李豬兒轉。


    梁興對安祿山說:“皇上不要著急,你就是把所有人都殺光也沒有用。依我看,李豬兒所得的病不是來自肉體的,而是心靈的。”


    安祿山忙問梁興道:“愛卿沒有替李豬兒把過脈何出此言呢?”


    梁興對安祿山說:“太醫們都說了,此病非常罕見。恐怕不是藥物所能治好的。”


    安祿山有多梁興說:“愛卿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快點說出來吧。”


    梁興說:“我認為李豬兒是受到了邪祟入侵才會導致這樣的。”


    安祿山又問梁興該怎麽辦才好呢?


    梁興說:“今晚讓我做一下法試一試吧。”安祿山深表讚同,還說想不到梁興還有這一門絕活。


    三更時分,梁興和安祿山一起來到李豬兒的房間裏。此時的梁興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劍,前麵擺有一桌的貢品,還有幾隻蠟燭。這些都是事先弄好的。梁興什麽閑話都沒有說就模仿電視上的道長一樣嘴裏喃喃自語,念一些自己都不懂的東西,身體則胡亂飛舞,弄得妖裏妖氣的。


    念完之後梁興讓安祿山看著桌麵上的一塊黑布。安祿山疑惑的說:“這塊布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啊。”


    梁興對安祿山說:“這塊布現在是什麽都沒有,但是等一下神靈就會忘它那裏放東西。如果是放人物,那麽這個人就是侵害李豬兒的真兇。”


    安祿山信以為真,連忙叫梁興掀開黑布看看。梁興又裝模作樣地叨咕了幾句之後就快地掀開了那塊黑布,結果黑布下麵有一個用稻草編織的小人,上麵用筆畫著五官,惟妙惟肖,任何人看了都能看得出是誰。


    安祿山大叫一聲說:“啊,原來是張通儒。”


    梁興連忙附和著說:“對,就是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安祿山說:“朕早就應該想到是他了。上次李豬兒因為剛幫朕穿好了衣服已經很累了,那張通儒過來玩。李豬兒因為沒有及時給他倒茶,他就聲嘶力竭地罵了李豬兒一頓。然後第二天李豬兒就病倒了。”


    梁興對安祿山說:“根據神靈的啟示,必須要用張通儒的腎髒才能醫好李豬兒的病。”


    安祿山很堅定地說:“為了李豬兒能夠健健康康地伺候朕,犧牲一個張通儒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安祿山一連下了幾道聖旨催促張通儒進宮議事。那張通儒因為昨晚跟他的那位婆娘鬧到深夜,第二天筋疲力盡,所以沒有即刻趕去皇宮。他的婆娘還問他不立刻進宮不怕被皇帝罵嗎?


    張通儒非常自信地對他婆娘說:“我跟安祿山好得就像一雙筷子一樣,遲一點不要緊的。安祿山少見我一刻也不會害相思病的。”


    結果安祿山不耐煩等了。直接讓衛兵闖進張通儒的家裏把他扔上一頂轎子抬著就走。那張通儒還對轎夫說不用那麽客氣的,他跑步上朝也行的。但是沒有人理他。


    張通儒一見到安祿山就哈哈笑道:“皇上幾時那麽見外了,想我了通知一聲不就行了,還特地讓人來接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安祿山非常陰冷地對張通儒說:“你也知道我寵信你吧。那你是不是要做一個忠臣才行。”


    張通儒說:“那是當然滴。皇上有什麽吩咐,在下就是肝腦塗地也要完成任務。”


    安祿山還是陰冷地對張通儒說:“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希望你不要推辭。”


    張通儒以為皇上富有四海怎麽會向他借東西的呢,大不了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婆,而他早就想換一個妻子了,於是笑嘻嘻地說:“皇上還是那麽見外,說什麽借呢,你要就直接拿去吧,不要不好意思。”


    安祿山麵無表情地對張通儒說:“把你的腎髒借給我吧。”


    張通儒大驚失色,冷汗直流,剛才的興奮勁蕩然無存。他怒氣衝衝地對安祿山咆哮道:“腎髒這種東西哪裏是能借的,你有的還嗎。腎乃生命之根本,沒有了腎髒哪裏還有命在的。說你不聰明你就是一個昏君,連我這麽賢明的人你都不用,專門聽那些小人之言,你的江山就要毀了。”


    安祿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他昏君,所以他勃然大怒地對張通儒吼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認為我笨。你以為你就很聰明啊。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自己把腎髒拿出來,或者還有一條活路,要我親自拿的話,你就等著去見你的祖宗吧。”


    張通儒也大吼道:“你就是昏君一枚,比豬狗還要糊塗。我又沒有犯下死罪,為什麽要我死,你不想見到我可以把我趕迴老家去的啊。殺了我隻怕再也沒有人肯為你做事了。”


    安祿山大罵道:“你這個死狗竟然敢罵我。你以為我沒有人可以用了嗎。來人啊,抓住他。”梁興一個筋鬥跳到張通儒麵前一拳將他打得倒地不起。幾個士兵拿刀過來將他的腎髒全挖了出來。他們管挖不管治,沒多久張通儒就真的去拜見他的列祖列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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