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緒一拉開左邊的那扇鐵門就用趕投胎的速度跑到梁興發的後麵,深怕像周山那樣掉進陷阱裏。


    這一迴沒有陷阱,卻有比陷阱更可怕的事情。從那扇門裏麵飛出一些非常恐怖的小鳥,這些小鳥頭部像嬰兒頭,似笑非笑,身體像烏鴉,大約手掌那麽大,光是看著這麽奇怪的動物就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安慶緒甚至害怕到尖叫。


    最可怕的是這些東西也是食肉動物,看見有人張口就咬。安慶緒嚇得不知道要還擊,抱頭鼠竄的。這些恐怖的動物似乎很有硬漢的思想,居然不欺軟怕硬,而是專挑硬的來。見梁興發不害怕就拿他來開刀。


    梁興發雖然心裏的確是怕怕的,但為了生存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而且強迫自己頭腦要冷靜。他右手拿劍,左手拿暗器之王,一邊耍劍一邊發射,打著打著他就不害怕了。因為這些東西雖然長得害怕,但破壞力不害怕,被梁興發頃刻間就射死了幾隻。等他把毒針射完的時候那些詭異小鳥已經死得隻剩兩隻了。


    剩餘的那兩隻怪鳥見梁興發太猛了,欺負不下,隻能欺軟怕硬了,轉而飛去攻擊安慶緒。本來害怕到極點的安慶緒現在也不害怕了,因為他一直在旁觀,見梁興發很輕鬆就幹掉了它們,所以他認為自己也不必害怕。他揮舞著劍法很順利地就砍死了一隻。另一隻想從背後偷襲他,被梁興發施展輕功從上麵將它一劈兩半。


    安慶緒非常感謝梁興發的救命之恩。梁興發說:“你這樣的卑鄙無恥小人還沒有資格向我道謝。我也不是想救你。我們是永遠的敵人。你趕緊把最後一扇門開了。”


    安慶緒隻得戰戰兢兢地跑去拉門。如同上一次那樣,他拉了門就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梁興發的身後。


    在焦急和驚恐的狀態下等待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後,幸運地發現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也沒有任何恐怖的東西發生。


    梁興發在心裏感歎道:“果然如我所料,總有一扇門是真的。”


    於是乎,這兩人就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小房間,雖然黑漆漆的,但有一絲光線滲透下來。很顯然,上麵就是出口。好在出口不高,兩人用劍把上麵的泥土挖掉,終於重見天日了。


    兩人跳出去,大口大口地唿吸外麵的新鮮空氣。四周是一片曠野,看來是人跡罕至的地方。


    安慶緒突然很驚恐地盯著梁興發看。那是因為梁興發很兇狠地盯著他看。梁興發為汪倫報仇之心不死,除非他現在就去死。


    安慶緒膽戰心驚地對梁興發說:“兄弟啊,你看我們共同奮鬥過,也共同經曆過生死。不如我們別打了,放下仇恨,相親相愛共度美好的時光。”


    梁興發說:“那些被你殺死的人也曾膽戰心驚地向你求繞過,可你是怎麽做的呢。你終於也能體會到任人宰割的滋味了吧。”


    安慶緒居然厚顏無恥地說:“凡是向我求饒的人我都會饒他不死的啊。天地可鑒,我的心也是蠻溫柔的。”


    梁興發大怒,安慶緒簡直實在那他的智商在開玩笑。於是乎,他揮舞著寶劍向安慶緒刺去,也拿安慶緒的生命來開玩笑。


    梁興發對安慶緒的招數無比熟悉,因此在五招之內就能夠一腳踢中安慶緒的右臉,致使他本來就胖胖的臉蛋顯得更胖了。


    摔倒在地上的安慶緒也無法博得梁興發的同情,被梁興發猛踩猛踢,弄得他殺豬般的大叫特叫。於是乎,他為了保命又故技重施,抓起一把泥土向梁興發的臉上撒去。梁興發隻能急忙向後跳,以避免沙土飛進眼睛裏。


    安慶緒不趁此機會逃走更待何時。梁興發不緊追死趕難消心頭之恨。兩人又貓捉老鼠般的跑了一天一夜。那安慶緒自然是慌不擇路。


    傍晚時分,兩人來到了一個小鄉鎮上。安慶緒見一戶人家裏亮著燈,就從窗戶鑽了進去。這裏是一個小房間,中間放著一個大木桶,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洗澡的。旁邊還有一張床。他為了避人耳目,隻得鑽到床底下。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以為窈窕淑女,十八歲左右的年紀,長得國色天香。她拿著衣服進來,搭在旁邊的木架子上,然後徐徐地脫掉身上的衣服。顯然她不知道屋子裏藏有人。她脫衣服也與眾不同,並不是把這當成任務,而是當成一種享受,感受著衣服自然滑落的美感。然後一咕嚕跳進水桶裏。


    安慶緒在床底下偷偷地看了一眼,不覺心馳神往。不想逃命反想鴛鴦戲水,但他終究隻是想想。


    梁興發也追到了小鎮上,一下子不見了安慶緒的蹤影,料定他除了躲進屋子裏之外別無選擇,反正又不能人間蒸發。


    憑著直覺他來到了安慶緒藏身的小屋子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將木門踹開,結果眼前的景象使他目瞪口呆。擺在他麵前的不是安慶緒而是一個美女半身浸在一個水桶裏洗澡。他以為那美女突然被一個不速之客看到**肯定會大聲驚叫的,然而,那美女沒有這樣做。


    其實那美女之所以不驚叫是因為她不習慣驚叫,她隻習慣罵人。隻聽她罵道:“你這破賊,恁的無禮。信不信老娘一劍把你殺了。”


    梁興發笑嘻嘻地對她說:“美麗的姑娘。首先請接受我最真摯的道歉。因為我不是有意要看你洗澡的。雖然冒犯了你但我還是要讚美你的身材很完美。還有就是你別稱自己是老娘,等你老了就恨老的了。”


    梁興發認為安慶緒肯定是躲在美女的水桶下麵,並以此來要挾這位美女,害得她不敢出聲,所以他邊說便走過去想把美女拉出來先救人再殺掉安慶緒。


    哪知原本對梁興發有點好感的姑娘見他越走越近,似乎想將便宜占個夠,忍不住大發雷霆,警告梁興發再不出去就讓他灰飛煙滅。


    梁興發更覺得她是受到安慶緒的威脅,所以幹脆跳過去抓住姑娘的手往上一拉想把她拉出來。


    不料他還沒出力那姑娘就自己飛到半空中來了,濺起無數水花,潑了梁興發一頭一臉,水溫合適,正好給他洗把臉。日夜兼程地追趕,是他的臉髒得像隻大花貓。


    那姑娘生氣地跳到一邊穿衣服,她內心的想法是傳好了衣服再弄死這頭欺人太甚的色狼。因為梁興發居然過分地將她洗澡的木桶都砍成了稀巴爛。


    梁興發並不是跟她的木桶有仇,而是以為安慶緒躲在桶裏,想把他連人連桶都毀滅掉。結果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安慶緒並不在桶裏,他判斷失誤,闖了大禍。


    果不其然,那姑娘穿好了衣服禍事就來了。她用一把黑劍刺向梁興發的喉嚨,招式穩狠準,標準的一劍封喉。


    梁興發再一次判斷失誤了,他以為那姑娘是一位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不料她不但不是弱女子,而且武功高強,就算她跟安慶緒打,死的那個無疑是安慶緒。


    但姑娘此刻的對手不是安慶緒,而是足以讓安慶緒抱頭鼠竄的梁興發。他短暫的驚呆之後慌忙舉劍防衛,脖子也能感受到她那冰涼的劍鋒。致使他不得不倒抽一口冷氣。


    梁興發邊打邊跟那美女說:“美麗的姑娘,實在很抱歉。剛才我是追尋一個禍國殃民的大壞蛋而來的。不是特地來觀賞你洗澡的。我敢斷定他此刻就躲在這件房子裏。你讓我搜一下,如果沒人再任憑你處置。”


    那姑娘說:“我不管這裏有人沒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我。今天不把你送上西天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兩人乒乒乓乓地激戰。那安慶緒躲在床底下禁不住幸災樂禍,心裏高興地說:“叫你小子那麽喜歡追。終於追出麻煩了吧。真是上天有眼啊,派了一個高手來保護我。看你小子這次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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