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破虛劍的劍身上,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東昌府。


    此時的太陽剛剛出山,還沒完全露出它的麵貌。


    在那朝霞紅暈的映照下,周錯生的身體上也散發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仿佛他已經與破虛劍融為了一體。


    “劈呲”一聲,破虛劍消失不見了,從那虛空中漫步走下來一位散發著熟女氣息的仙子。她的外表那是無法能用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可以概況的,隻能說,比李茉依少一分,卻勝過幾倍的白依。


    “靈兒,我不得不將你喚醒了。”


    周錯生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是一片落寞。


    這破虛劍當初認主的時候,劍內的劍靈也一並被激發出來的。但可惜的是,周錯生當初認為劍固有靈,但無靈更能隨心所欲,不逾矩,所以就在後來劍靈蘇醒之後讓她自我沉睡了。


    曾經的他認為,隻要破虛劍在手,佳人相伴,就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後來他錯了,他錯得離譜。佳人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破虛劍是三界第一兇劍,他也成了三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段憋屈的歲月想想就可悲。


    “劍人,好久不見了。你遇到什麽危險了,竟然不顧當初的承諾,就把本靈喚醒了?本靈的實力可有限,打不過什麽大羅金仙,隻能欺負欺負小天仙之類的。”


    這劍靈說著說著居然傲嬌起來了,隻見她那吹彈可破的粉臉上長著一雙細長的柳眉、嵌著一副漆黑明澈的雙瞳,高挺著秀直的鼻梁,張開了柔軟飽滿嬌潤的櫻唇和鼓起著舷亮線條優美細滑光潔的香腮。


    “幫我,幫我去酆都!我要去救人!”


    周錯生終究是經曆了社會的毒打,讓他放下了一直堅守的尊嚴,開了求救的金口。


    “酆都?下界一區區鬼域之都罷了,就難倒你這個劍人了?你可是破虛劍的執劍者啊,怎麽連小小的酆都都擺不平?”


    劍靈用那鄙夷的小眼神,看了看這位目前地她的主人,然後不瞞地嚷著道。


    “別這麽看著我,我知道我是執劍者裏麵最水的,但是我也是到目前為止使用破虛劍最長的人啊!我到現在都沒被你克死,這難道不說明實力嗎?”


    周錯生反駁了她一句,然後催促著她趕緊帶自己去酆都。


    劍靈低了低頭,勉強地同意了他的請求。


    隨後,


    周錯生就站在破虛劍的劍身上,隨著劍頭靈而破開空間壁壘,朝著酆都的方向飛了過去。


    一路上,周錯生看到了許多可怕的事物,這些事物似乎不是這方世界的,來自於域外天魔的產物。


    “劍靈,你不會是迷路了吧?我記得去酆都的路不是這樣子的啊,明明是一條大路,一道橋梁連接著凡間跟酆都。怎麽是這幅模樣?”


    周錯生看著這恐怖的場景有些害怕道。


    “我是不會錯的,破開一切虛妄,斬盡無數幻覺,這是我的本能。這或許就是酆都最為真實的樣子吧。”


    劍靈輕聲的笑了笑,然後花了大概一天的功夫,終於到了酆都。


    酆都是個什麽樣子?


    且隨這周錯生的目光由遠及近地看去吧:這是一片茫茫白色的白色,所有人穿著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鞋子,統一的紅色頭發,說著同一種語言。他們的眼睛裏麵沒有顏色,隻剩下了黑白了。


    每個鬼魂都帶著淺淺地笑容,或是微笑,或是大笑,或是喜笑;身上都籠罩著大量的光環,這些光環有紅色的,有橙色的,有紫色的......顏色的不同象征著在俗世他們曾經犯下的罪過。十殿閻王殿裏麵是漆黑色,外麵的酆都城卻是雪白色,這一黑一白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補充一點,地獄在酆都之下,是監獄。這裏的是酆都的臣民,他們是鬼怪這類的,生前犯的罪過不多,所以成了臣民在這裏贖罪,贖完罪後方可選擇輪迴或者是當酆都的官。)


    “果然是酆都!”


    周錯生感歎道,這類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那般的和諧。雖然鬼怪暴動事件很頻繁,但是有強大無比的酆都天子坐鎮,就是魔尊來了也不敢放肆。


    說起魔尊,此時的魔尊應該要好好感謝周錯生。


    因為被氣運之力鎮壓在靈山之下,故而沒有被氣運黑洞吸走。而且這鎮壓的力量越來越弱,也就意味著魔尊很快就要出世了。


    “切~~,你還不信我?我都多大了,你知道嗎?自從宇宙開辟之後就有我了,我怎麽可能會犯迷路那種低級錯誤?”


    劍靈伸出雪藕般的柔軟玉臂,然後做了個鬼臉嘲笑道。


    “是是是!大姐頭!你厲害!你威武!你霸氣!那你咋還是個劍靈呀?怎麽還受我的控製嘞?一邊吹噓自己多厲害,一邊還要聽我的命令,賤不賤呀?”


    周錯生一陣猛懟,這幅表情是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氣得這個劍靈是一肚子的惱火,卻是不敢說出來。


    其實他對於破虛劍的掌控已經超越了劍靈,從一開始的認主,到後麵的執劍者,再到人劍合一。周錯生是這幾十代主人中最出色的,他成功的從“人劍”練到了“劍人”,這也就是被這劍靈一直喊著“劍人”的原因,當然實際上劍靈這麽喊也是有一種口嗨的心理在作怪,畢竟“劍人”嘛讀成“賤人”不也是這麽一迴事嗎?


    “好啊,我賤是不是?那你待會在酆都惹出什麽禍端來,請不要求老娘我給你擦屁股。老娘不想看到那麽賤的你!你這個賤人!”


    說罷,這劍靈化作了破虛劍,迴到了周錯生的腰間。


    周錯生笑了笑,他跟這酆都天子可是好朋友,他怕什麽。


    要知道這酆都天子可是酆都大帝的後人,酆都大帝因為三千年任期滿了,就將位子傳給了他的兒子酆都天子。


    這位爺小時候可不得了,跟著天痕一起鬧過王母娘娘的壽宴,而且還打擾了天帝做好事的興致,差點讓天帝從那以後就萎掉了。


    遠的不說,近的可以說說,當時神庭通緝天痕的時候,天痕第一站就到了酆都,酆都天子十分客氣的接待了他,並且承諾讓他一直住在這裏,他來擋住神庭的詰難。


    不過酆都最高職位這個任期是有固定限製的,隻有三千年。三千年後得升入神界改職,然後將酆都大帝這一官職交給指定人選。


    這一屆的酆都大帝認為大帝是他父親的官職名,所以將大帝改為天子,降了一個檔次以表示他對父親的愛戴。


    現在這位酆都天子的任期也已經過了三分之二了,一千年後也要離職了。不過那個時候不知道神庭可還會迴歸呢?


    周錯生胡思亂想了一通,然後提著破虛劍,大搖大擺地在酆都城裏麵走著。


    這裏的人是不會在意一個凡人走來走去的,他們都在積極地改造,爭取早日輪迴,所以沒有一個人會來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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