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顧慮。你人在演藝圈裏,必須要顧及形象與粉絲的感情,我並不介意做一個幕後的男人。」


    「不,不是這樣的!」賀盈盈連忙說:「我才不會為了自己的形象,讓我的男人受到委屈。我不介意讓別人知道我談戀愛,即使會因此流失粉絲,我也不在意。」


    「盈盈,真的嗎?」聽見她這麽說,邵遠瀾心裏很高興。


    「嗯。」賀盈盈點點頭。


    邵遠瀾於是認為賀盈盈正式承認了他們的交往。


    但他不知道的是,賀盈盈其實有些擔心他會不喜歡她目前的職業,畢競一般人對演藝圈的人都沒什麽好印象,再者,她依然對邵遠瀾的告白缺乏信任,老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畢競她以前可是被他拒絕過,當年失望難過得要死,現在邵遠瀾又迴過頭來追她,她反而有些裹足不前,深怕自己隻是被玩弄。


    但賀盈盈擔心歸擔心,仍然不忍斷然拒絕邵遠瀾,所以也等於在半推半就的狀況下,接受了邵遠瀾。


    夜裏,邵遠瀾又來好好「騷擾」賀盈盈一陣後,才離開她的房間,迴到位於一樓的另外一間臥室休息。


    賀盈盈被他「騷擾」得臉紅心跳,心情一直無法平複,—個人躺在漆黑的二樓主臥室裏,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有了睡意。


    半衣十二點鍾過後,邵遠瀾突然離開了屋子,獨自一個人前往隔壁盛傳鬧鬼的13號兇宅。


    盡管他離開別墅時非常小心,盡量不弄出聲響,但在他離開沒多久後,賀盈盈卻突然驚醒過來,她有種奇怪的預感,於是下了床,來到一樓查看。


    果然,邵遠瀾消失了。


    他去哪裏了?該不會是遇到什麽意外了吧?


    賀盈盈很是著急,在屋子裏來來迴迴找了半天,確定邵遠瀾真的不在屋裏後,便跑出屋外尋找他的身影,因為太過匆忙,甚至這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在她赤腳走到屋外的街道上時,—隻黑描突然跳了出來,嚇了她一大跳,她心裏瞬間閃過不祥預感,接著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還把腳踝給扭傷了。


    但她不顧腳踝的疼痛,仍舊起身在街上尋找邵遠瀾的身影。


    這大半夜的,他究競跑到哪裏去了?


    他會不會是故意拋下她而離開的?


    麵對邵遠瀾時便會異常沒有自信的她,越找越是難過,加上腳傷的疼痛,最後終於忍不住在無人的街道上啜泣了起來。


    賀盈盈自從多年前家裏發生那場巨變後,她的眼淚便似流光了,幾乎不曾再哭泣過,即使遇到多令人痛苦或憤怒的事情,她也不會輕易再掉一滴眼淚。


    可是隻要想到邵遠瀾無故失綜,她就心慌心焦得無法自己,一方麵擔心他出了意外,一方麵又怕自己再度被拋棄。


    她哭著一路在追遠街這條街上來迴走了好幾次,除了13號一如往常地黑漆漆不見一個人影,其他幾棟房子,即使在深夜也似乎頗熱鬧,裏頭的人不知道在各自忙著什麽,但一定不會是孤單單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裏吧?這麽想著的賀盈盈,頓時覺得自己悲慘無比。


    好巧不巧,這時天空下起了不小的雨,已經夠沮喪的賀盈盈幹脆坐倒在街邊,也不想趕迴屋子去避雨了。


    反正她就是這麽倒黴就對了,這老天爺都要和她作對。


    嗚……她的腳踝好痛,她實在這一步路都不想走了……邵遠瀾,你究競在哪裏?


    這時,在幽暗閃爍不停的街燈燈光下,13號屋子附近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在飄著雨的夜晚,那人影行走時刻意挑黑暗陰影處走動,似乎不想引人注意,但當他見到坐倒在時街上、淚流不停的賀盈盈時,突然不顧一切,加快腳步冒雨衝了過來。


    「盈盈!你怎麽會在這裏?!」那人壓低了聲音,驚訝地喊。


    來人正是邵遠瀾。


    邵遠瀾抱起腳踝扭傷的賀盈盈,迴到11號屋裏,不顧兩人身上都還穿著濕衣服,馬上替她先做一些簡單的治療,他臨時找不到冰敷用的冰袋,便從冰箱冷凍庫裏拿出冷凍肉,用浸濕的毛巾包起,敷在賀盈盈紅腫的腳踝上。


    他一麵替她冰敷,—麵忍不住念她:「盈盈,不是告訴過你很多次,晚上不要離開屋子嗎?你知不知道外麵有多危險?」一想到剛剛賀盈盈孤身在13號屋子前晃來晃去,邵遠瀾心裏就驚出一身冷汗。


    要是當時見到賀盈盈的不是他,而是……她完全不知道13號屋子裏的秘密,而他礙於公務,也無法向她解釋清楚,可是他不是已經千交代萬交代要她晚上別出去了嗎?她到底想做什麽?


    邵遠瀾越想越氣,猛地站起身,一麵脫掉自己濕漉漉的上衣,—麵沒好氣地對她說:「衣服脫掉!難道你想感冒著涼嗎?」


    邵遠瀾脫掉上衣後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肌與六塊腹肌,身材雖然不到虎背熊腰那麽誇張,但也看得出來一定經過長期的鍛鏈,看來他並沒有荒廢從小就練習的武術。


    見賀盈盈隻是耵著自己的半身裸體瞧,髒兮兮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他氣也消了大半。


    他捺住性子,再問了一次:「盈盈,你為什麽半夜三更一個人跑出去?」


    賀盈盈用著滿是淚光的眼眸耵著他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細聲說:「我去找你。我半夜醒來,發現你不見了,以為你,你,」她咬咬唇,心一橫,終於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知道邵遠瀾並不喜歡演藝圈,而且他也不喜歡她熬夜賴床的壞習慣,更看不慣她平日居家的魚幹女模樣,盡管之前她一直扭扭捏捏不願正麵接受邵遠瀾的告白與男友宣告,似乎總是半推半就,但等到真的以為邵遠瀾不要她而半夜離開時,她卻又心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邵遠瀾在自己心裏的地位有多重要。


    重要到她根本無法忍受他再度從自己生命中離開。


    「盈盈,你這小傻瓜!」邵遠瀾失笑。


    「我怎麽可能會不要你?」


    「可是你以前就不要我!」賀盈盈委屈地說,眼淚又流了下來。


    邵遠瀾心疼地捧著她的臉,吻去那些淚水,一麵安撫著她:「以前是因為我們年紀都還小,我沒心思談感情,也覺得你還是個小孩,不適合談戀愛,才沒更進一步。盈盈,對不起,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你騙人!你騙人!唔……」賀盈盈的抗議很快就被男人的吻給封住。


    她隻愣了一秒鍾,隨即雙手擁抱住他,熱情迴應起來。


    邵遠瀾之前與賀盈盈親熱時,她雖然沒有徹底拒絕,但總覺得她似乎有心事,無法放得很開,也有點不太專心,但這次她不但主動迴應,而且熱情無比,仿佛深怕他又會從她眼前消失。


    邵遠瀾盡管心中仍有些氣惱賀盈盈不聽話、深夜跑到外頭遊蕩,還是很想好好念念她,但此刻溫香軟玉主動投懷送抱,他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原來這小傻瓜直要等到以為自己要失去他了,才願意麵對自己的真心嗎?


    邵遠瀾也緊緊摟抱住她,深情迴吻,唇齒交纏,氣息纏繞,誰也不願先離開誰,賀盈盈甚至不顧自己的腳踝受傷,主動想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兩個人一麵親吻一麵移動位置,手忙腳亂了一會兒,最後邵遠瀾幹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往一樓臥室走去。


    賀盈盈躺在邵遠瀾的床上,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她那令男人見了都會流鼻血的性感火辣身材,—頭長發也被雨淋濕,深栗色的發絲貼在嬌嫩的臉蛋上,更顯得楚楚可憐。


    邵遠瀾想避開她受傷的腳踝,但她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腳傷,直接把他拉上了床,伸手摟住他的頸子,繼續熱情無比地吻著他的眉眼、俊挺鼻梁,然後是那雙性感的薄唇,盡管生澀,但邵遠瀾哪禁得起這樣的挑逗?


    賀盈盈身上那些濕透的衣物幾乎是半扯半拉地被邵遠瀾脫下,扔在床邊,之前親熱多少都隔著衣物,此刻她完美無瑕的軀體赤裸裸呈現在他眼前,那半滿到無法一手掌握的嬌乳、細嫩白晳的肌膚、柔軟的細腰與修長細白的大腿,邵遠瀾恣意欣賞著這副美景,感覺到下半身的衝動史無前例地興奮。


    賀盈盈全身上下隻剩下一件小內褲,盡管是第一次在邵遠瀾麵前如此赤身裸體,多少有些害羞,但不願失去這個男人的欲 望很快戰勝了羞怯,她將他微微推開,替他脫去下身衣物。


    她有些性急地解開他褲子的拉鏈,但拉鏈才拉到一半,男人已經忍耐不住地將她整個撲倒在床上,對她又親又吻,一隻手先是撫摸揉 捏著她的胸脯好一會兒,才惡作劇般地捏著已經硬挺的乳 尖,激得她嬌喘連連,身軀不停微微扭動。


    接著另外一隻手伸向了她的大腿內側,隔著小內褲用指尖輕輕觸碰女人最私密之處,沒多久就感到陣陣溫液。邵遠瀾的手指更探進內褲裏,觸手便是溫暖滑膩春潮,他的手指探動了一會兒,藉著潤滑輕輕探入她已經微微開啟的花蕊中心。


    賀盈盈嬌喘一聲,畢競是第一次,她之前亳無經驗,仍感覺到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腿,卻反而是將他的手更夾緊,邵遠瀾趁勢將手指更深入,卻聽見她喊了聲疼。


    邵遠瀾有些意外,脫口問:「盈盈,你是第一次?」


    他以為演藝圈子是個糜爛的染缸,而且賀盈盈又如此主動熱情,他怎麽樣都沒想到她在這個圈子裏待了這麽久,身子依然是清白的?!


    賀盈盈咬著下唇,斜聣著他,問:「不行嗎?難道你希望我是個蕩婦嗎?」


    知道她願意將第一次獻給他,邵遠瀾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再被她這麽半是埋怨半是嬌嗔地一望,整個下半身立刻衝動大暴走。


    「不,你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邵遠瀾想脫下西裝褲一鼓作氣進攻,但濕透的西裝褲很難脫,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脫下,當他追不及待地想埋身在她體內時,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賀盈盈嬌羞萬分地閉上雙眼,緊張又期待地等待著據說初夜都會有的疼痛,但她等了半天,隻感覺到邵遠瀾的硬挺在她兩腿之間擺弄著,好幾次似乎想要探入她的身體裏卻又不得其門而入。


    她越來越狐疑,終於忍不住張開眼,然後見到邵遠瀾一臉嚴肅,沉默地看著她。


    呃,不會吧?難道他也是,


    「難道你……」賀盈盈試採地問。


    邵遠瀾依舊沉默,臉色嚴肅得不得了,這可是事關男人的自尊心,他不想在她麵前表現得太遜,可是他摸不透要領,無法長驅直入的確是事實,這時候再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藉口也太矯情,那還不如,先埋頭苦幹一番再說!


    ……


    賀盈盈第一次覺得長夜如此漫漫,心裏不知道痛罵邵遠瀾幾千幾百遍,這精蟲衝腦的大色狼、大混蛋,—點都不體諒她是第一次,居然這樣折騰她,她將來一定要狠狠報複啦!


    天終於亮了。


    賀盈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覺自己舒適地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心滿意足地蹭了蹭身子,想繼續窩下去,身體卻頓時一陣酸痛,忍不住呻 吟出聲。


    「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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