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青點了點頭,突然極為難得的,在並非私密地方的院門口處,將頭抵在了宮計的胸膛之上。

    宮計略有些吃驚,過後將手攏住了薑寶青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薑寶青抵著他胸膛搖了搖頭:“我就這麽待一會兒就好。”

    宮計便沒再說什麽,任由薑寶青依靠著。

    丫鬟們都不敢抬頭,盡量離兩位主子遠一些。

    半晌,薑寶青這才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往後退一步。

    然而腰間卻被宮計摟得牢牢的。

    她試著推了推宮計的胸膛。

    宮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用完了就丟?夫人好絕情。”

    薑寶青有些臉紅,到底是在旁人家,還是沒什麽底氣的橫了宮計一眼。

    宮計似笑非笑的又摟緊了些,欣賞了一下薑寶青那瞬間通紅的臉,這才鬆開了手。

    總不好把人給逼急了。

    薑寶青氣鼓鼓的,看都沒看宮計一眼,大步往前走著。

    宮計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麵,倒也不急。

    兩人這麽走了一段,薑寶青自個兒又突然笑了起來。

    宮計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薑寶青懶懶道:“我想迴家了。”

    宮計點了點頭,上前拉住薑寶青的手,薑寶青轉身跟鄭南交代了幾句,兩人就這麽手拉著手,徑直出了慶真郡王府。

    這會兒慶真郡王妃還在主院裏心神不寧的等著薑寶青,見過來迴稟的人是鄭南,愣了下。

    “你家夫人呢?”慶真郡王妃忍不住先發問。

    鄭南道:“迴郡王妃的話,我家夫人受了驚嚇,這會兒將軍陪著迴去了。”

    受了驚嚇?

    “……”慶真郡王妃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但按理說在上門做客的過程裏發生了這種事,一般的夫人確實會受到驚嚇。

    可……那是薑寶青啊!

    她親眼看著那對夫妻麵對屍體麵不改色談笑風生的模樣,這會兒跟她說受到驚嚇了?!

    她才是受到驚嚇的那個好吧!

    慶真郡王妃有些脫力的倚在椅子裏,腦子裏亂哄哄的。

    說實話,今天發生的事,比她十年裏經曆過的所有事加起來給她的衝擊都大。

    她覺得腦子一片亂哄哄的,突然就有些頹然。

    她們家郡王在宮計離開後,覺得因為她後宅管理不善讓他丟了臉,一甩袖子氣衝衝的走了。

    她的兒子失魂落魄什麽忙都幫不上,倒是庶子忙著打點著一切,處理現場,把人送去官府。

    她知道薑寶青可能是去跟謝氏送走月月了,可她不忍心過去看。

    一個人在屋子裏,想找人說說話,那些下人們卻又不是合適的傾訴對象,就等著薑寶青過來她們好好的談一談。

    結果丫鬟過來跟她說薑寶青受了驚嚇已經迴去了?

    倒不是她不相信丫鬟的話……隻是,這個,怎麽聽都覺得荒誕啊。

    郡王妃穀氏隻得長長的歎了口氣,猶豫了半天,還是讓攬秋給鄭南拿了個厚厚的香囊,賞賜給她:“你幫我跟你家夫人說一聲,我身體有恙,怕是明兒沒法去親王府替你家夫人的兄長提親了,還望你家夫人見諒,等過些日子我身子好些了,再請你家夫人上門來玩。”

    跟薑寶青猜的差不多,她告訴鄭南若是郡王妃穀氏提起這件事,她隻管應了就行。

    鄭南便大大方方的應了,拿著那香囊賞賜,幹脆利落的告了退。

    郡王妃怔了半天,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跟慶真郡王府裏的詭異氣氛不同,薑寶青這邊已經同宮計坐上了迴大將軍府的馬車。

    宮計確認過薑寶青沒什麽事後,在一個岔路口處讓車夫停了車。

    “眼下太後千秋在即,官署事務繁多,”宮計道,“我從這裏便直接去督察司了。”

    薑寶青點了點頭,一想到宮計明明事務繁多,還特特過來給她保駕護航,心裏忍不住暖暖的,朝宮計笑了笑:“你忙,家中的事有我,放心。”

    宮計點了點頭,忍不住又俯身過去親了薑寶青一下,這才一臉平靜的下了車。

    丫鬟們都垂著頭當看不見的。

    薑寶青有些惱了,臉卻忍不住紅了,掀開車簾趴在車窗口看宮計。

    宮計仿佛心有所感,騎在下屬給他牽來的馬上,朝薑寶青抬頭,微微笑了下。

    薑寶青仿佛觸電一般,放下了車簾。

    宮計輕笑一聲,這才打馬走了。

    因著宮計,薑寶青今天本來有些沉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鄭南沒多久後趕了上來,帶來了慶真郡王妃的口信。如她所料,慶真郡王妃果然是婉拒了提親這事。

    能理解。

    薑寶青好在早有準備,若是慶真郡王妃答應那當然是好,若是慶真郡王妃婉拒了,那她就多做一手打算。

    薑寶青迴了大將軍府,發現隔壁門口熱鬧的很,便掀開車簾多看了一眼。

    將軍府的門房很上道,見她們家夫人感興趣,忙小聲道:“那邊聽聞是嫁到永國公府的大小姐迴來省親了。”

    薑寶青挑了挑眉。

    宮姍?

    她如果沒記錯,宮姍嫁的那個男人,叫秦書辛的,是喜好男風的,還在外麵置辦了個男外室。後麵秦書辛這檔子事被宮姍發現後,秦書辛惱羞成怒,還把宮姍打了。

    氣得宮姍當夜迴了娘家,宮遠雨為著給女兒出氣,也是沒把秦書辛的那個戲子外室看在眼裏,使了點小計謀,把秦書辛的外室給殺了。

    雖說宮遠雨隱藏的挺好,但宮計隨手搜集了些證據,使人送到了永國公府那。

    秦書辛差點瘋了,跑來定國侯府想讓宮遠雨血債血償。隻不過宮遠雨不在乎,永國公府本來就在走下坡路,再加上他手裏還握著秦書辛喜好男風騙親的把柄,永國公府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跑來大鬧定國侯府的秦書辛,反而是被永國公府派來的人給“請”走了。

    兩家子鬧了些日子,後來各退了一步,算是和解了。

    宮姍重新迴了永國公府,捏著鼻子跟秦書辛過日子去了。

    薑寶青跟宮姍沒太深入接觸過,雖說同情她被秦書辛騙婚,可也並不怎麽關心。

    這次聽說是宮姍迴來探親,她哦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誰曾想傍晚那會兒宮姍就帶著丫鬟婆子,攜著厚禮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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