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綺君醉得都有些站不穩了,笑得卻猖狂:“看你那副模樣,我就覺得好笑……你得意個什麽勁啊,不過是個替身……”

    薑寶青眉頭挑了挑,替身?

    你當是在看什麽狗血虐文嗎?

    項綺君歪歪扭扭的上前幾步,覓柳護在薑寶青跟前,嚴聲道:“項夫人,您喝醉了,請自重!”

    項綺君大怒,又是一巴掌揮下來。

    覓柳跟夏艾不是項綺君的丫鬟,哪裏會縱著項綺君。夏艾上前架住了項綺君的胳膊,眉頭擰得老高,疾言厲色的朝項綺君身後那幾個傻了眼的丫鬟們喝道:“你們主子喝醉了,還不趕緊把她拉下去,就看著她在這鬧事?!”

    幾個丫鬟卻有些猶猶豫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春香的前車之鑒,誰還敢去拉。

    夏艾氣了個倒仰。

    這都些什麽丫鬟!

    一點專業素養都沒有!

    薑寶青臉上看不出喜怒,輕描淡寫道:“那就讓項氏繼續鬧,一會兒把長公主的人鬧來了正好。”

    項綺君的丫鬟們冷汗涔涔。

    雖說德榮長公主一副笑眯眯很是和善的模樣,可誰都不會認為這個威名赫赫敢養麵首的長公主是個好脾氣的和善人!

    幾個丫鬟互相望了眼,這才咬牙上前,有攔的,有哄的,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攔下了項綺君。

    薑寶青定定的看了眼醉醺醺的項綺君,冷笑一聲,這才領了丫鬟往自個兒院子行去。

    偏生那項綺君還在後麵又喊:“宮大少爺根本不愛你!你不過是個替身!”

    薑寶青跟宮計風風雨雨這些年,哪裏會被項綺君這三言兩語給挑撥了。

    她根本沒把項綺君的話放在心上,冷笑一聲,頭也不迴的領著丫鬟走了。

    到了院子,丁香正坐在廊下守著,搖著團扇,跟幾個小丫鬟聊著天。

    沒什麽異樣。

    薑寶青進了屋子,鼻翼動了動,轉身就把要端著水進門的丁香攔住了。

    丁香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大奶奶,這?”

    薑寶青接過丁香手裏的黃銅盆:“沒事,我自己來。你把門關好。”

    丁香有些狐疑,但她什麽也沒說,垂眸應了一聲,把門關好後,轉身離開了。

    薑寶青把黃銅盆放在黃梨木的雕花八仙桌上,抿唇輕笑道:“出來吧,給你做的驅蚊香囊味已經出賣了你。”

    紗簾之後,轉出位嘴角含笑的青年男子來。

    自然是宮計。

    他朝薑寶青微微張開著胳膊,示意薑寶青過去。

    薑寶青正要靠上去,突然想起一樁事,頓了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向宮計,聲音又柔又媚:“夫君啊~問你個事唄。”

    宮計骨頭酥了一半去,自持的咳了一聲,又忍不住一手將薑寶青直接強拉入懷裏,摸著她的頭發,意味深長道:“夫人這是吃準了在這兒我不敢將你怎麽著麽?”

    薑寶青自他懷裏仰起頭,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宮計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他磨了磨後槽牙。

    他可以摸黑進屋來同她幽會,卻不願意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委屈了他的妻子。

    薑寶青這是吃準了他不會把她怎麽樣,才這麽肆無忌憚的挑逗他。

    他還偏生真不能把她怎麽樣。

    “行行行,”宮計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罕少出現了這種悻悻的神色,他磨了磨牙,靜了靜心,摟著薑寶青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道,“你想問什麽啊心肝?”

    薑寶青嗔了他一眼。

    宮計被薑寶青這一眼給看的,剛定下來的心思又有點蠢蠢欲動。

    薑寶青也感覺到了宮計的蠢蠢欲動,她慢吞吞的看了宮計一眼,還是收斂了一下。

    她知道宮計疼她,定然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可她也不能仗著宮計這份疼愛太過肆無忌憚了。

    “我問你,你認不認識東鄉侯世子夫人項綺君?”薑寶青趴在宮計胸前,玩著宮計垂在肩頭的發絲。

    這人頭發手感好得很,黑黑的,像絲綢般順滑,倒不像是他這個強人的頭發。

    宮計任薑寶青把玩著頭發,認真的想了下,挑了下眉:“東鄉侯世子夫人?沒印象。若硬要說什麽,倒是前些日子督察司查了件貪墨的案子,跟東鄉侯世子有幾分關係。隻不過牽連的不深,倒也算不上犯法。怎麽,他夫人欺負你了?”

    說到後麵,宮計聲音驟然冷了幾分。

    薑寶青忍不住笑了出來:“……倒也不是瞧不起她,就她,還想欺負我?”

    青銅渣渣做夢想虐王者呢。

    宮計見薑寶青笑得愉快,眯了眯眼:“那你好端端的,問起那項氏來做什麽?”

    薑寶青對了對手指,有點心虛的看了宮計一眼。

    都怪那項綺君,說什麽替身啊替身的。她雖然不信,但總歸要問上一句吧?

    倒也不是說不相信宮計啦……

    問一句認不認識又不過分……

    宮計捏住薑寶青的小下巴,揉了揉,聲音陰森森的:“心肝,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組織一下語言。不然,等我自個兒查出來以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薑寶青的腰一眼,“某人再哭著喊腰累,我也不會停了,懂了嗎?”

    “……”

    這威脅可真是太嚇人了。

    薑寶青從善如流的交代了:“就是那項綺君啦,今兒早上我給她讓了個路,她讓丫鬟送過來一盒糕點。結果那糕點裏麵下了毒,我吃了一口就嚐出來了,吐掉了。”

    宮計的臉色十分的駭人,差點想捏斷薑寶青的下巴:“……下毒?!這麽大的事,你磨磨唧唧半天才跟我講?!”

    薑寶青用理直氣壯來掩飾自己的一點點心虛:“主要是我分析了下,我這屬於被誤傷。不是什麽大事。畢竟當時項綺君也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是我。”

    她其實沒把下毒當迴事,她在意的就是什麽替身不替身的問題。

    宮計那般迴她,可見是對那項綺君完全沒什麽印象。

    結果就顯得她好像不相信宮計似的。

    眼下把下毒這茬事推出來,也不過是個掩飾罷了。

    宮計把薑寶青從懷裏摘出來,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見確實是活蹦亂跳,不像是中毒了的樣子,這才冷笑道:“她若知道是你,還敢給你下毒,那她膽子倒是肥的很。”

    宮計這二十幾歲的人生中,有將近一半是在陰暗暴戾中度過的,也就是後來遇到了薑寶青,他才逐漸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會兒冷冷一笑,竟隱隱又有了幾分當年那種陰戾的模樣。

    薑寶青忙抱住宮計的腰,軟聲道:“我真的沒事。我今天還試探了下項綺君,發現她確實對那有毒的糕點一無所知。我估摸著是誰想給她或者她身邊的人下毒來著,我不過是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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