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警惕地往樹上看著,生怕樹上的那些神秘的小豬,會忽然攻擊我們。


    我們被困在神秘的地下空間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無論是那種神秘的地下草原,還是詭異的地下小城,我們最終還是成功地逃了出來,不過每次迴憶起來,仍然很後怕。


    沒想到,現在我們再次被困在了地下,這次還能成功地逃出去嗎?


    無論是在地下草原,還是之前的那個地下小城,我們都能見到人,但這裏,除了我們幾個外,卻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是這種低矮的丘陵,成片的樹林,還有灰蒙蒙的、低矮的天空,讓人感到很壓抑。


    鄭旭蹲在那隻死豬旁邊,全身關注地觀察著,過了一會後,她忽然抬起頭來問王教授:“據我的了解,上古的時候,人們就開始用豬祭祀,對吧?”


    王教授點點頭:“是的,豬是人類最先飼養的家畜之一,不過最早用豬祭祀,主要不是用豬肉,而是用豬血,而且如果是吃過人的豬,那就更好了。


    上古時期,人們認為血,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尤其是豬血。


    所以會把抓到的俘虜,放進豬籠裏,讓饑餓難耐的豬去啃吃,當祭祀時,再把這些豬宰殺,用它們的血,來獻給神靈和祖先。


    在周朝時,還發生過一件和豬有關的怪事


    那時,北方草原的一個首領n,被周天子抓住了,那個首領,被扔進了豬籠裏,但奇怪的是,那些餓了很多天的野豬,卻沒有一擁而上,把那個首領吃掉,而是四散奔逃,好像很害怕那個首領似的。


    那個首領看到這種情況,不禁仰天狂笑。


    這是怎麽迴事?


    換了幾個豬籠都一樣,沒有野豬敢啃吃這個首領。


    既然野豬不敢吃這個首領,那就把他丟進了狼、和熊的籠子裏,但同樣的是,那些狼和熊,也不敢吃這個首領。


    這讓周天子,和他手下的大臣都非常震驚。


    一個博學多識的大臣,偷偷告訴周天子說,這個蠻族首領,是喝虎『奶』長大的,而且他飼養了三四隻老虎,所以身上有種


    百獸之王的氣息,因此,一般的野獸才都害怕他,不敢吃他。


    雖然可以用別的方式,也可以殺死那個首領,但那樣一來,周朝的威信就會受損,所以最好還是用豬咬死他,然後再用咬死他的豬祭祀,這樣才能維護周朝的威嚴。


    那個大臣,進獻了自己養的兩隻野豬,那兩隻野豬,是大臣用虎肉喂大的,因此,它們最喜歡吃虎肉,而且經過特殊的訓練後,那兩隻野豬,攻擊力很強,能在山林中,活活咬死一隻老虎,大臣曾經用那兩隻野豬,專門來捕虎。


    周天子一聽大喜,連忙把那個蠻族的首領,丟進豬籠裏,那兩隻野豬,一擁而上,開始用獠牙,咬那個蠻族首領,蠻族首領慘叫聲,拚命掙紮著,但一切都無濟於事,不大一會,就把那兩隻野豬,活活咬死了,周天子看的極其痛快。


    但那兩隻豬,吃了那個蠻族首領後,卻忽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好像是人的笑聲,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覺得那兩隻豬,是被那個蠻族首領的魂魄附體了。


    咬死那個蠻族首領後,那兩隻野豬,也立刻死掉了。


    當人們把那兩隻野豬的屍體,用刀剖開後,發現那兩隻野豬的體內,一滴血都沒了。


    可如果不能用豬血祭祀,就說明周天子的這個行為,是違背天意的,這對周天子威信打擊很大。人們私下紛紛傳說,周天子雖然殺了那個蠻族首領,那個蠻族首領,用這種方式,向天下表明,他並沒有真正的被打敗,上天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而在經過這件事不久後,那個周天子就得病死了。


    據說,正是發生過這件事之後,周朝就不再用豬血進行祭祀了,而是用豬頭祭祀。”


    王教授解答的很詳細。


    可大家不明白,鄭旭為什麽忽然問這個問題。


    鄭旭忽然說:“那咱們就用這個豬的血做祭祀。”


    聽鄭旭這麽一說,大家都有點困『惑』了,連王教授也不知道鄭旭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看鄭旭的樣子,又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見大家發愣,鄭旭連忙接著說:“王教授,周朝祭祀的儀式,您應該比較了解吧?我們就按周朝的祭祀儀式做。”


    和鄭旭相處這麽久,我們都對鄭旭的洞察力,思維能力,還有智慧,都比較了解,她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王教授點點頭:“好,那我們就按你說的辦,就用這隻豬,做祭祀儀式。”


    緊接著,我們在王教授的指揮下,大家先挖了地上的一些土,堆成一個墳頭的形狀,然後,把用bs,刺進那隻豬的心髒裏,把豬血澆在土堆的頂部,然後把整隻豬,都放在墳頭上。


    大家扯起手,圍著那個土堆,按照王教授教給我們的動作,開始跳舞,而且發出一種


    “嘿嘿”聲,我覺得這麽做,有點荒謬,有點可笑。


    沒想到,周朝時竟然是這麽祭祀,但亥畢竟經曆過那個年代,所以他糾正了王教授說的一些細節,把周朝的祭祀儀式,更真實地複原出來。


    我們邊做這個儀式的時候,邊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周圍,但儀式一直快做完了,還是沒發生任何事情,大家都有點失落。


    這時,就聽王教授說:“就剩下最後一項了,大家跪在這個土堆前磕頭,記住,磕頭的時候,要閉上眼睛,用手掌拍三下腦門。”


    大家連忙跪在了那個土堆前,閉上眼睛,用手拍自己的腦門,但就在我拍第一下腦門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前麵忽然出現了一條河,可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怎麽能看到前麵有條河呢?


    當我把眼睛睜開時,那條河水就消失了,再次閉上眼睛,卻沒再能看到那條河,難道剛才是我的幻覺?


    不隻是我,其他的人也都是這樣,他們閉著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前麵不遠處,有一條河,但睜開眼睛後,河就不見了。


    當我們議論粉粉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鄭旭和王教授仍然閉著眼睛。


    還沒等我們問他們倆,就聽王教授說:“大家都閉上眼睛,手牽著手,跟著我和鄭旭走。”


    大家稍微一詫異,不知道王教授為什麽突然要我們這麽做,大家還是連忙把手牽起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隻覺得,扯著大家的手,也不知道往什麽方向走,但好像上了一個高高的台子,很快,那個台子飄起來,並且聽到了一種嘩嘩的聲音。


    我偷偷地睜開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但不知為什麽,我覺得腳下踩著的地方,好像懸在在半空中,隨時都會掉下去似的,嚇得我又趕緊閉上眼睛,拉緊大家的手。


    過了好大一會,耳邊的風聲消失了,腳下踏著地方,也變得很踏實。


    忽然,我聞到了一種新鮮的空氣,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空中一輪明月,周圍是一片墳地,我立即意識到,我們已經從那個地下陵墓中出來了。


    因為外麵的空氣的氣味,還有那種開闊感,都和地下空間的那個陵墓很不一樣,而且地下那個陵墓裏,也根本沒有月光。


    “天哪,我們這是出來了嗎?”胡夢帶著哭腔地問道。


    “對,我們出來了,不過這裏還並不安全,咱們趕快離開。”


    鄭旭隻是淡淡地說。


    我忽然有點百感交集,頭暈暈的,兩腿也有點發軟,和大家一起,在月光下,往淩曉的那個村子走去。


    讓我感到有點意外的是,自始至終,淩曉都很鎮定,看來這個年輕的女孩子,遠比一般人的膽量大。


    淩曉在村裏的家,有四五間房子,雖然比較簡陋,也有些『潮』濕,但收拾的很幹淨,直到進了屋子裏,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們已經出來了。


    無論是甘大胡子,還是黃七的那個分身,都說我們進的那個陵墓,比任何地下空間都更隱蔽,也更難出去,但為什麽這麽容易就出來了呢?


    “鄭旭,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到底發現了什麽,為什麽我們一下子就出來了呢?”秦晴第一個問道。


    鄭旭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有些感慨地說:“其實,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有時反而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一件事情,複雜到極端,反而又會簡單到極致。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麽出來,但我卻知道,我們進去時,是乘著一條船,從一條河裏進到那個地下空間的,其實那既沒有河,也沒有船,隻是一種幻覺。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讀到過一個研究說是遠古時期的一些祭祀方式,有時能激活人腦內一些特殊的區域,使人產生一種超常的能力,其中一種能力,就是閉著眼睛,反而能看到一種特殊的光線。


    那種光線,睜開眼睛時,反而看不見了。


    一些古墓內的機關,就是用這種原理製造而成的,那種機關,睜著眼睛看時,是絕對發現不了的,但隻要用祭祀儀式,激活大腦的特定區域,再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種機關了。


    而亥又忽然發現了樹上的豬,我就馬上想到,在古代,豬是常用的祭祀用品,而那個地下陵墓中,其他的生物,比如鳥、螞蚱、蜻蜓等,都和古代的祭祀無關。


    所以我這才想到,用祭祀的方法,也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當祭祀時,我們大腦的某個區域被激活了,於是,閉上眼睛後,就能看到那個機關了。


    但如果想不到這一點,就永遠無法出來,所以說,那個陵墓中,如果不知道這種方法,就永遠無法出來,但如果一旦發現了這個秘密,則很容易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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