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一臉的疑『惑』,鄭旭這才解釋說:“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麽我第一次見楊院長、就懷疑她、並且要跟蹤她?”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秦晴連忙說道:“是啊,對這一點,我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並且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也沒發現這個楊院長有什麽可疑之處,除了私下和年輕男人偷情外,在道德、品行上,都很好。


    再說了,兩個人都是單身,雖然這種感情,不被世俗理解,但既沒違反道德,也沒違反法律,但因為他們倆拿出了那種方形刀,又說明他們兩個人,好像和這個連環殺人案有關。


    但如果楊院長參與了殺人案,那麽她說的話,包括關於王欣的種種怪異之處,也可能是胡編『亂』造的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個楊院長,也是’雙腦人’,她的另外一個大腦,被神秘的力量控製了,才讓有如此衝突的行為”。


    鄭旭認真地聽完秦晴的話,微微笑了一下說:“嗯,你的分析,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那個楊院長,其實不是正常人,而很像王教授故事裏的那種 ‘女鬼’。”


    我們越聽越糊塗,楊院長和王教授故事的裏的女鬼,又有什麽聯係呢?


    在故事裏,那些女鬼,是被砍了頭的,那五個被害者的處境,應該和故事中的女鬼比較接近,怎麽會是楊院長呢?


    鄭旭繼續解釋道:“我們第一次見楊院長,她的言行隻舉止,沒有任何破綻,但她的身體上,卻有不尋常的現象,被我觀察到了,正是身體上的那些不尋常的現象,才讓我忽然意識到,楊院長絕不是一個平常人,並且很可能涉如這個案件中。


    而她說的話,其實沒有什麽可信度,所以就沒必要和她說太多。”


    “身體上的不尋常之處?我們怎麽沒發現呢?”胡夢睜大眼睛問道。


    鄭旭看了看胡夢說道:“還記得嗎?楊院長來的時候,就坐在你坐的位置,在和她談話的過程中,我看到她左手中指的指尖末端,大概一厘米的長度,忽然消失了,也可以說,變成了透明的了,這個微妙的變化,恐怕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


    正是因為這個細節,讓我立即意識到,她的身體,絕不是一般人的身體,甚至整個身體,都能變成透明的,就像是咱們在米醫生的宅子裏,遇到的那些透明人。


    在王教授的故事裏,那五個女鬼,其實也是透明人,所以他們進出鄭戶的房間,才沒人發現,所以我才說,楊院長有點像故事裏的那五個女鬼。”


    我們所有的人,這才知道鄭旭為什麽見第一麵時,就懷疑楊院長了。


    不過這個發現,實在是太驚人了,可除了鄭旭外,恐怕我們誰也沒注意到這種細節,在當時,我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對話的內容上,而且楊院長說的那些,對我們實在很震撼,很難注意到其他的細節。


    但鄭旭的觀察力,和我們不同,她能同時觀察很多點,而一般人的注意力,在某個時刻,卻隻能集中在一個點上,這也是鄭旭的非凡之處。


    “還不僅如此,那個楊教授的頭和身子,好像是接在一起的——因為在她的脖子上,存在著一個分界線,在分界線的上下,皮膚的紋理,有明顯的差別。


    但這種皮膚紋理上的差別,不像膚『色』那麽明顯,所以一般人是絕對不會注意的,但在楊院長的脖子上,我卻看到兩種不同的皮膚紋理,而且這兩種不同的皮膚紋理,被脖子上的一圈線,明顯地隔開了。”


    鄭旭的這番話,讓大家的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


    “那個兇手,雖然在這些被害女人的體內,留下了體 『液』,並且讓這些女人懷孕,但化驗這些體 『液』時,卻查不出dna,所以用現代的生物學知識,是無法解釋這種現象的,如果能化驗出dna,那就簡單多了,直接搜集張翰起的dna,就能確定張翰起是不是兇手了。


    不過大家有沒有覺得,這個張翰起,很像是王教授故事裏的那個鄭戶呢?


    鄭戶體格壯碩,精力過人,而張翰起是健身教練,身體一樣很健碩,而且通過這幾天的調查,我也了解到,那個張翰起的精力,也非常旺盛,可以通宵打遊戲,但第二天照常上班,也不會困。


    他每天都隻睡三四個小時,但精神毫不萎靡。


    因此,這種精力和體力上的旺盛,也和那個鄭戶很吻合,按照明灝的說法,這種人的陽氣都比較強,所以和女鬼交 合,才能生出後代來,而一般男人和女鬼交 合,未必就能生出後代來。


    而且現在可以確定,這些受害的女『性』,都不是常人的身體了,因為常人的身體,頭被砍掉後,怎麽還可能存活,或者說,這五個被害的女『性』,也不是一般的人類,至於她們真正的身世,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另外,我為什麽說即將抓到兇手了呢?因為我在犯罪現場,發現了一個關鍵的證物。”


    鄭旭進一步地解釋說。


    “發現重要的證物?不是說,兇手沒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嗎?也沒留下其他的痕跡,隻留下那種方形刀,難道又有新的發現?”


    我連忙問道。


    “我在四個現場,都發現了一種紅『色』的跳蚤,我請教的了相關專家,專家說,這種紅『色』的跳蚤,在本地從未出現過,是一種森林中才有的跳蚤,寄生在野獸的身上,但卻不會寄生在人身上


    除了這四個被害者的家中,在這個城市裏其他人家,從未發現過這種紅『色』的跳蚤,因為這種跳蚤生活的環境和氣候,與這裏的環境和氣候,有很大的不同,所以這些跳蚤,都很不活躍,它們爬到牆角處,幾乎一動不動,有的甚至已經死了。


    這麽小的跳蚤,一般勘探現場的技術人員,是發現不了的。


    在四個被害者家中,都發現這種紅『色』的跳蚤,絕對不是偶然的,所以,我特別讓警方,偷偷地進入了楊院長家、還有張翰起家裏,認真搜索,果然也發現了這種紅『色』的跳蚤。


    因此,除了那把方形刀之外,這種紅『色』的虱子,更能證明兩人與這個連環殺人案,有更加直接的關係。”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立即逮捕楊院長和張翰起嗎?然後對他們進行審問?”


    米醫生連忙問道。


    鄭旭搖搖頭說:“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還沒有過硬的證據,除了發現他們兩個、和這個連環殺人案有關外,我還有一個很重大的發現——那五個沒有頭顱的女屍,每天午夜時分,都會起來,跪在地上,向一個方向磕頭,而他們磕頭的方向,就是楊院長家的方向。


    知道這種情況後,我馬上想了個方法——在夜裏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忽然給楊院長打電話,讓她去孤兒院,說孤兒院的水管爆裂,讓她去孤兒院看看,就這樣,楊院長被騙到了孤兒院。


    當然,我們也讓相關人員,真把孤兒院的水管弄破了。一直到了淩晨兩點,修複工作才完成。


    通過這件事,我主要是想觀察一下,那五個無頭屍身,當然也包括王欣的,是不是真的對著楊院長所在的方向磕頭,還是她們隻是對著固定方向磕頭,如果她們磕頭的方向是固定的,那麽楊院長所在的位置改變,她們磕頭的方向也不變。


    但事實卻令我感到震撼。


    那天夜裏的淩晨時分,楊院長是在孤兒院裏,而孤兒院所在的方向,與楊院長家所在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楊院長家在西北,但孤兒院是在東南,那天夜裏的午夜時分,五個無頭屍身磕頭的方向,竟然就變成了東南方向,和以往的方向完全相反。


    因此我才知道,每天夜裏,這五個無頭屍身,是對著楊院長所在的方向磕頭的,楊院長在什麽地方,那些無頭屍身,就對著楊院長所在的地方磕頭,這說明什麽呢?


    說明楊院長是這五個無頭屍身的主人,或者說,她和這五個無頭屍身,有種某種特殊的聯係,所以這其中還有更多的秘密,需要探索。”


    我們呆呆地聽著,這才知道,在這幾天裏,鄭旭竟然做了這麽多調查。


    隨著調查越來越深入,我們也感到其中的秘密,也越來越多。但就在下午,忽然出了一件讓我們更意外的事情——那個張翰起,忽然死掉了!


    得知這一消息後,我們馬上意識到,這應該是殺人滅口,這太讓我們意外了,因為一直有小李的幾隻鳥,跟蹤張翰起,但那幾隻鳥,卻並沒發現有人進張翰起的家裏。


    今天正好輪到張翰起休息,他的另外兩個同事,找他去打遊戲,但到他家後,發現張翰起家的門,是虛掩著的,而張翰起則半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兩個同事推門進去,試圖把張翰起叫醒,但無論怎麽叫,卻都叫不醒,於是,兩個人『摸』了一下張翰起的心髒和脈搏,發現張翰起已經死了,這才連忙報案,經過法醫初步確定,張翰起已經死了十多個小時了,具體的死因,需要解剖後,才能進一步確定。


    我們和鄭旭,也連忙趕到了張翰起的家裏,對現場進行了勘察,屋裏完全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張翰的身體上,也沒有外傷,他麵容很平靜,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我們每個人都立刻想到,也許是楊院長幹的,楊院長如果是那種透明人,她即使進來殺張翰起的話,那些跟蹤張翰起的鳥,是發現不了的,而且攝像頭也拍不到她。


    想到這裏,我感到不寒而栗了。也許楊院長覺察到了什麽,所以要張翰起滅口。但我們仍然隻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抓楊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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