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森林中那兩個城裏,卻都沒發現荀牟、薛仁貴和黃七的蹤跡,這讓地下大山的君主心裏很忐忑。


    雖然消滅了女妖、還有那些肢體殘缺不全的人,極大的消弱了荀牟和薛仁貴勢力,但畢竟荀牟和薛仁貴還在,還有那個神秘的黃七。


    在那個女妖的城堡裏,地下大山的君主,也詳細審問了剩下的那幾十個女妖,包括李虹的母親和姨媽,李虹的母親和姨媽,隻告訴地下大山的君主,她們也不知道黃七的底細,隻是知道那個黃七很厲害,有四個試圖抓他的女妖,都被黃七殺死,而且死後,隻留下一灘屍『液』。


    這是近上萬年的時間內,女妖第一次被殺死,這引起了女妖的恐慌,她們也向那些肢體不全的人求援,但十多個肢體不全的人,也同樣被黃七殺死,女妖們被嚇傻了,她們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黃七,也沒敢再攔他。


    黃七騎著那條白狗,長驅直入,一直到了女妖的城堡裏。


    女妖城堡裏的女王,隻得好好招待他,不敢再和他對抗,黃七提出了幾個條件,其中之一,就是請他做國師,而他也保證說,他能保護這個女妖的城堡,包括能捉住在幻境中、闖進這個城堡的人。


    黃七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城裏的所有女妖,包括女王,還有女王的姐姐,也就是李虹的母親,都要供他隨時『淫』 樂,不能有任何拒絕。


    女妖王國的女王,對於黃七提出的這些要求,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隻得順從,但在暗地裏,女王想把這個消息,偷偷地報告給荀牟和薛仁貴,希望荀牟和薛仁貴,能有辦法除掉這個黃七。


    但不知為什麽,荀牟和薛仁貴,好像忽然消失了,這些女妖們根本聯係不到他倆,隻能讓那個黃七,在那個城堡裏,胡作非為。


    在那個城堡中,女妖們在白天的時候,會處於兩種狀態,一直是現實中的狀態,但當她們閉上眼睛、即使在清醒狀態下,也會瞬間進入幻境中,而在幻境中的一切,和在現實中的一切,幾乎完全一樣。


    在現實中,她們會在森林中,設置一道道崗哨,嚴禁外人闖進這個小城裏;


    但在幻境中,也會有人闖進小城裏,刺探這個小城的秘密,而且大部分時候,在幻境中闖進小城中的人更多,威脅也更大,也更不好防備。


    尤其是對於那些在幻境中、闖進小城的人,女妖們隻有在夜間才能發現,在白天的時候,她們卻發現不了,所以,在幻境中的闖入的人,對女妖來說,比在現實中更危險。


    因此,很多女妖,會經常閉上眼睛,讓自己處在幻境中,防備著那些在幻境中闖入的人。


    而黃七卻也真的在幻境中,抓到了陳棟梁,也發現了我們,可見黃七並不完全是吹牛,可在幻境中的那場大火之後,黃七就突然消失了。


    所以地下大山的君主覺得,我們的麵臨的形勢,依然很危險——薛仁貴和荀牟,應該還在這個小鎮裏,並且想伺機殺掉我們。所以他才趕緊趕了迴來,沒想到,今天夜裏,恰好下起了大雨,地下大山的君主也知道,在這種風雨交加的夜晚,更是荀牟和薛仁貴,襲擊我們的最好時機。


    所以他才帶著那八隻白狗,來到了我們的住處。


    而且這八隻狗,就守護在我們院子的周圍,一旦發現荀牟和薛仁貴的蹤跡,它們就會反擊,我們聽完後,心裏踏實了很多,在這麽大的風雨中,小李的那些蜜蜂、和鳥,幾乎完全無法警戒了,但地下大山的君主,卻帶來了這八隻狗,來守護著我們,算是雪中送炭了。


    “這個小城裏,還有幾百隻白狗,如果薛仁貴和荀牟,動用那幾百隻狗圍攻我們的話,你的那八隻狗,雖然厲害,但應該架不住吧?而且那些白狗,也都是唐朝士兵的魂魄附體,所以它們最終還是會聽薛仁貴的,不會聽那隻狗王的。”


    米醫生擔憂地說,他的這種擔憂,倒是很有道理。


    陳棟梁則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這個不用擔心,地下大山的君主,從那次,用風箏,把那隻狗王放上天空後,他就知道,他控製狗王的事情,很快就會敗『露』,薛仁貴應該會很快就知道。


    所以薛仁貴會集結所有的白狗,對我們進行攻擊,所以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不但殺死了天空中的那幾隻白狗,還馬上讓狗王,召集了其他白狗,先用麻『藥』,把那些白狗麻醉倒,然後倒上汽油,全部燒掉了。


    這個過程,是在小鎮西麵,一個懸崖下進行的,那邊平時根本沒人去,所以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用毒『藥』、把那些白狗毒死,你們也知道,那些白狗體質太特殊了,你們用衝鋒槍打,都打不死,更不要說用毒『藥』了,所以,隻能燒掉它們的身體,才能徹底殺死它們,而且這場行動,也進行的很成功。


    那幾百隻可怕的白狗,已經被我們清除掉了,所以你們不要擔心”。


    陳棟梁的這番話,才讓我們徹底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就聽亥忽然說到:“後麵好像傳來了狗叫聲,有情況!”雷全和季東陽,也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連忙仔細的聽了聽,但外麵的風雨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們什麽也聽不到。


    “雷全,亥,你們倆去後麵看看,剩下的人,注意警戒。”


    王教授命令道。


    雷全和亥點點頭,開門衝了出去,我們也連忙湊到窗前,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過了幾分鍾後,雷全和亥迴來了,在昏暗的燭光下,我們看到他們手裏,拿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一股難聞的血腥味,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當仔細看時,秦晴和胡夢都忍不住驚唿一聲,我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完整的手,從手腕處,齊齊的斷掉了。


    “天哪,這手是怎麽迴事?”魏曼連忙問到。


    “是從一隻狗的嘴裏掏出來的,很顯然,剛才有人試圖進咱們這個院子,和那條狗打了起來,被那條狗咬下一支手來,不過這幾隻白狗,真算是訓練有素,在打鬥時,其他位置的白狗,都沒離開自己的位置。


    而這八隻狗,幾乎是平均分布在院子的周圍,所以外人無論從那個方向上、試圖靠近這個院子,那些狗都能發現,而且它們也不會中 ‘調虎離山之計’,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位置。”


    亥解釋說。


    鄭旭戴上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條殘手接過來,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這才點點頭說:“這確實是一支人手,不過我怕上麵有什麽病菌之類的,還是趕快處理掉吧,到旁邊的房子裏,倒上汽油燒掉,雷全、亥,你們也把雙手消一下毒吧。”


    雷全和亥點點頭,把那支殘手,拿到旁邊的房間裏燒掉了。


    這支殘手,讓我們更加意識到,在下雨期間,確實有人試圖攻擊我們。


    這場狂風暴雨,足足下了兩三個小時,才慢慢的減弱,到午夜時分,就完全停了,而風雨一停,小李的那些蜜蜂和鳥,又能在周圍警戒了,大家心裏這才踏實下來。


    有雷全、季東陽、亥、小李負責警戒,我們也都踏實睡去。


    大家陸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雨過天晴,空氣清新的發甜,在夜裏,陳棟梁也和我們住到了一起,誰能想到,在平凡的外表下,陳棟梁卻有兩顆大腦,而且一顆大腦,就是那個最神秘的、地下大山君主的。


    而且與其他“雙腦人”不同的是,陳棟梁的兩顆大腦,能同時保持清醒狀態,而且他還時常自言自語,我們知道,那是地下大山君主在和陳棟梁對話,但我們實在分不出、哪些話是地下大山君主講的,哪些話是陳棟梁講的。


    我們連忙去院子後麵看了看,但因為昨夜的雨,實在是太大了,地麵又都是石板鋪成,所以血跡被衝刷的沒留下任何痕跡。


    我們也就無法循著血跡,去尋找那支斷手的主人了。


    小鎮街上的石板路麵,都被衝刷的幹幹淨淨,當我們幾個在街上走時,就聽鄭旭忽然低聲對我們說了一句:“這個小鎮上的人,看我們的目光,好像和前幾天不太一樣了,他們好像很注意我們,甚至說,他們好像忽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聽鄭旭這麽一說,我也連忙注意了一下,果然發現我們在街上遇到的這些人,看我們的目光、確實有些異樣,平時這些人的目光,都是麻木而無神的,對我們也根本不會注意。


    但今天卻不一樣,他們隻要看到我們,目光都會在我們身上停留好幾秒,會忍不住仔細打量我們一下,真的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目光中甚至透著一種殺氣,讓我感到脊背發涼。


    我們在街上遇到了大概幾十個人,每個人看我們時,都是這種奇怪的眼神。


    當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裏時,王教授低聲說到:“別忘了,這些人都是被唐朝士兵的鬼魂附體了,他們看我們的目光,忽然變得如此奇怪,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薛仁貴已經告訴他們、我們幾個的身份,很可能在今天夜裏,他們就會對我們發動攻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因為這些人的身體,都是無辜的,他們隻是被唐朝士兵的鬼魂附體了,如果他們攻擊我們的話,我們不能殺他們,甚至不能傷害他們。


    如果被我們殺一個,或者傷害一個,無論從法律上,還是輿論上,我們都無法交代,但他們卻可以毫無顧忌的攻擊我們,因為他們都是 ‘鬼魂’附體,反正身體不是他們的。”


    王教授的這幾句話,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魏曼點點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說:“看來薛仁貴要和我們攤牌了,今天夜裏,他可能就要來個魚死網破,到了最後的決戰時刻。”


    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這時,孟坦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看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小鎮吧,如果像你們說得那樣,這個小鎮上,七八千人,都被那種唐朝士兵的鬼魂附體的話,那麽在今天夜裏,就會有七八千人圍攻我們,我們就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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