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軍師聽完亥的話後,微微有點吃驚,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亥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嗯,沒想到你竟然知道的這麽詳細,更沒想到,原來你就是那個楚國的將軍;真是世事無常啊,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你不說這些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將軍,因為你總在換身體。”


    軍師的聲音,忽然一下子變得低沉,而又充滿了一種仇恨。


    亥借著屋裏並不明亮的燭光,又仔細看了看軍師,試探地問:“在楚國時,咱們倆見過嗎?”


    那個軍師冷笑了一聲:“哈,當然見過,見了還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說,我們倆的淵源很深,哈哈。”


    軍師的這幾聲冷笑,讓我們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哦?也許吧,但我沒印象了,也許是我經曆的事情太多,見過的人也太多,所以我記不起來你了,即使你現在的相貌,和在楚國時的相貌一樣,即使我們有過接觸,但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亥說完這句話後,那個軍師竟然狂笑起來。


    笑聲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迴『蕩』著,這種猖狂的笑聲,讓人頭破發麻,不知亥的這幾句話,為何會引起軍師這種狂笑。


    軍師笑了幾聲後,笑聲忽然嘎然而止,就見他用手,拉住自己的頭發,往上狠狠一提,最驚悚的一幕出現了——當他這麽一提,他的臉皮,甚至整個頭和臉部分,好像是一個套子似的,整個被提了起來!


    當整個頭和臉的部分,被提起來後,大家都驚唿了一聲,因為一顆拳頭大小的頭,『露』了出來,原來這顆拳頭大小的頭,才是軍師真正的頭,而我們剛才看到的模樣,竟然是一個極其『逼』真的假麵具!


    而軍師真實的頭顱,卻隻有拳頭大小!


    胡夢本來離得比較近,當看到這驚悚的一幕時,條件反『射』似的、驚叫了一聲,往後麵倒退了幾步,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季東陽倒是比較冷靜,連忙把胡夢拉了起來。


    我也被驚得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在搖曳的燭光下,我們看到,軍師的頭,不僅隻有拳頭大小,而且這顆小頭上的五官,更是異常扭曲而恐怖,好像是包子的褶一樣,被捏在了一起似的,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而且非常恐怖。


    “原來你就是那個『淫』賊!”


    亥也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立即掏出槍來。


    我不敢再看那個軍師可怕頭和臉了,趕緊把目光移開。


    “把槍收起來吧,看來你是緊張了,你應該知道,淩遲我,我都死不了,我還怕這種手槍嗎?不過你們放心,我請你們來,不是要殺你們,也不是找你報仇,而是有事相求。


    我的手下,應該也告訴你們了吧,我是想讓你們,把我們的主人救出來,因為光靠我們的力量,還沒辦法把我們的主人救出來。至於你我之間的仇恨,都過去了,如果要殺你們的話,我也不會幫你們從地下出來了。”


    軍師說幾句話時,語氣倒是挺平和,聽起來也合情合理,我們才稍微放鬆了些。


    但就在這時,鄭旭忽然冷冷地說了句:“你從地下把我們放出來,並不僅僅是想讓我們活命、然後幫你救你們的主人吧,因為即使你不把我們放出來,我們最後還是會出來的,根本不會困死在下麵,你那麽做,不過是順水推舟。


    以你的狠毒和陰險,是不會在乎我的死活的,別說得像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似的。”


    那個小頭軍師聽鄭旭這麽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語氣有點吃驚地說:“哦? 看來你確實厲害,你是怎麽知道,即使我不幫你們,你們也能從地下出來?”


    其實鄭旭的這些話,也讓我們感到意外,大家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是單純的不想向這個軍師示弱,還是我們真的完全能靠自己出來?


    鄭旭不慌不忙地迴答道:“那個秦朝首領,也就是始皇帝嬴政的一個兒子,他已經知道了出來的辦法,隻是他沒告訴我們,他並沒想急著出去,而是想在那個地下小院中,多待一段時間,觀察一下那個小院裏,還有什麽秘密。”


    “他既然沒告訴你們,他有辦法出去,那你是怎麽知道,難道他出來之後,告訴你的?”


    那個小頭軍師,不解地問道。


    鄭旭目光直視著那個小頭軍師,她好像並不怕軍師這種恐怖的樣子,語氣平靜地說:“秦朝首領告訴我們,那個地下的小院,是一個廷尉的墓,而那個廷尉,恰好又是他的仇人。


    對於那種墓,秦朝首領算是相當了解,他還告訴我,能修那種墓的,是一個叫牢十三的人,那個牢十三,擅長一種很特別的幻術,可以把一個黑暗、壓抑的地下空間,變得非常遼闊、明亮、通風也很好,讓人覺得好像在外麵一樣,而不是在地下。


    這些都是那個秦朝首領,告訴我們的。


    當然,你也知道,那個裂縫,也是秦朝首領打開的,他打開了那個裂縫,我們才有辦法,進到那個小院裏。


    另外,如何打開那個裂縫,也是他告訴我們——那個裂縫的開關,就在他身上,他拿出一根銀針,在手臂上的『穴』位,紮了一下,那個裂縫就打開了。


    當我們進了那個小院,裂縫突然關閉時,我偷偷觀察了一下那個秦朝首領,發現他臉上,沒有一點慌『亂』的表情。


    而除了他之外,看到裂縫突然關閉,我們都非常驚恐。他為什那麽平靜呢?當時我就猜,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也應該知道,如何再打開那個裂縫。


    而且當我們被困在那個小院中時,我低聲讓建議秦朝將領,用同樣的方法,再打開那個裂縫——也就是,用銀針再在他手臂上的那個『穴』位上紮一下。


    我這樣想,當然也符合邏輯——既然是用那種方法,把裂縫打開的,當裂縫再次閉合後,當然要用同樣的方法,看是不是能把裂縫打開,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秦朝首領,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聲 ‘不管用’。


    既沒多做解釋,也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從他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中,我知道,他應該是在說謊。


    我可以基本確定,他應該是能打開那個裂縫,隻是他想多留在那個小院中,再觀察一下,他並不著急出來。


    至於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實情,還拿出那塊’泥巴’來,看到那塊 ‘泥巴’不能變成建築,還假裝恐慌,應該都是在演戲了。


    因為秦朝首領知道,我們在小院中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有種神秘的勢力,在偷聽,在偷看,所以他必須假裝不知道如何打開裂縫,然後看看下一步,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當然,我其實也想多了解一下那個小院,所以,當門口忽然出現那個人,然後通過一幅字,讓我進屋時,我也沒猶豫,就冒險進去了,我這也算是將計就計吧,動機和秦朝首領一樣,就是想看看那個小院裏,究竟是什麽樣的神秘勢力。


    所以,我也並沒完全在你的圈套中,也就是說,我之所以進那個小屋,並不僅僅是想趕快打開裂縫,而是看看那個屋裏,究竟還有怎樣的詭秘。


    當然,你還是厲害,能用送信的方式,製造那麽多假線索,擾『亂』我的判斷,然後製造機會,讓趙文倩接近我們,對黃銀匠一家下手,脅迫我們幫你救人,你還是技高一籌。


    不過說是你救了我們,這就有點太過分了,你才沒有那麽好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殺我們幾個時,你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


    “哈哈,厲害,厲害,你說得沒錯,你也確實夠厲害,要不然,我也不會費這麽心思,設計這個圈套了,我知道,要讓你們上當,極其困難,一不小心,就會被你們識破了。


    本來設計了圈套,讓黃銀匠把你們請來,就是想和你們直接談救人的事情,但想不到卻橫生枝節,嬴政的兒子出現了,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我正苦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時,你們卻闖進了那個地下小院裏,所以,讓你們送信,製造趙文倩,接近你們的機會,這個計策,是臨時想起來的,沒想到還真管用。


    其實我用這種方式,讓趙文倩能接觸你們,原本是準備對你們其中的兩個女人下手,但沒想到,你防範之心,還是這麽強,沒讓趙文倩和她們兩個住在一起。


    不過趙文倩最終還是趁『亂』,對黃銀匠一家三口下手了,我的這個計劃,雖然不完美,但基本上達到效果了。


    最理想的效果,應該是你們其中的這兩個女人,躺在醫院裏,麵臨著生命的危險,而不是黃銀匠一家三口,那樣一來,你們幫我們救人時,可能就更賣力了,哈哈哈。


    不過你們放心,我們說話算話,隻要你們救了我們的主人,我們就放過黃銀匠一家三口,其實我們也真不想與你們為敵,並且咱們現在也有共同的敵人了,就是地下大山,還有黃七。”


    “那你說說,你們的主人,是怎麽被地下大山的人抓走的吧?”王教授連忙問道。


    “唉,這件事說起來,也要說很久,我現在有點累了,就讓我的一個手下,給你們講講吧”,那個軍師忽然對著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說了一聲:“你出來吧,跟他們這些人,說說咱們主人的事吧”。


    我們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黑暗的角落裏,竟然還躲著一個人。


    這個軍師喊完之後,我們看到那個黑暗的角落裏,人影一閃,有個人走了過來。


    當我們看清楚那人時,不禁又吃了一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這些天一直在尋找的趙文倩。


    她下身穿一條合身的牛仔褲,上身穿一件貼身的t恤衫,修長的雙腿,加上長發、細腰、翹『臀』、豐滿的胸 部,在昏暗的燭光下,越發楚楚動人。


    趙文倩走過來,看了看我們,對我們擺了擺手,微笑著說:“又見麵了,我的演技還不錯吧,哈,我知道,你們這幾天都在找我,但卻沒找到,可隻要有緣,總能相見,對吧?”


    她油腔滑調地說著,與之前我們對她的印象,簡直判若兩人。她之前的單純,不經世事,楚楚可憐,都是裝出來的,演技確實不錯,至少我之前沒看出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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