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搬進這個院子後,那隻黃狗一直都在,但那隻狗平時很安靜,除了剛才村民的魂魄附體外,我們幾乎從來沒聽見它叫過,不管誰來,它就靜靜地趴在那裏,大家平時都忘了它的存在,但現在卻為什麽狂吠起來了呢?


    我們感到有點不尋常,便連忙從跑到了院子裏。


    三把微型手電的亮光照了過去,在黑乎乎的環境中,手電煞白的光,顯得格外刺眼和明亮,但當我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大家都驚呆了——隻見在那隻狗的前麵,出現了一株一米多高的植物,那株植物綠葉紅花,看起來很美麗,但那隻黃狗卻正對著那株植物狂吠。


    “怪了,對於這麽一株植物,這隻狗有什麽好叫的呢?”魏世宏疑『惑』不解地問。


    那隻狗好像很怕那株植物似的,邊衝著那株植物狂吠著,邊微微後退,仿佛那不是一株植物,而是一直隨時都會撲上來的猛獸。


    “這隻狗是不是瘋了呢?別叫了,別叫了”,魏世宏嗬斥著那隻狗。但那隻狗好像完全不聽他的,仍舊汪汪地狂叫著,道士走過去,輕輕地摩挲了幾下那隻黃狗的脖頸,那隻狗才安靜下來。


    這時,就聽鄭旭忽然說了句:“這好像不是一株不同的植物,看,它的果實長得很快”。我們連忙蹲下身去,用手電照著那株植物,仔細地觀察著,這才發現,在那些植物上,還有一些金黃『色』的果實。


    一開始,那種果實好像隻有黃豆大小,但在短短一兩分鍾的時間內,迅速長到了玻璃球大小,並且好像很沉,把整個枝葉都墜了下來,有幾顆還掉了下來,砸到院子的石板地麵上,竟然發出一種清脆的金屬音,我們都吃了一驚,難道這種果實是金屬?


    我和王同剛要伸手去撿,就聽道士忽然製止說:“慢,還是我來吧。”


    我心底陡然升起一種感動,看來這個道士還是很善良的,他怕這種果實有毒,而他是 ‘不死之身’,即使那個果實有毒,他也能迅速複原。


    道士撿起其中一粒果實,仔細查看了一下,就在這時,又有兩粒這種金『色』的果實從這株植物上掉下來。我還從沒見過如此奇妙植物,好像是在變魔術似的。


    “這種金『色』的果實是金子”,道士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我們一下子都震驚了,連忙從地上撿起幾粒來看,那種質感果然像是黃金。


    “天哪,這種植物竟然能結出金子來,太不可思議了”,胡夢驚叫道。大概隻過了短短幾分鍾,那株植物上所有的 “金子果實”全都落到了地上,植株上沒有新的果實出現,那株植物好像一切又恢複了正常,我們每個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大家把地上所有的金粒全都收集了起來,一共是九粒,每顆都玻璃珠大小,微微呈橢圓形,而且形狀看起來完全一樣,好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裏鑄出來似的。


    我們又看了看那株植物,發現它竟然是穿透石板而鑽上來的。


    “我前兩天掃過院子,清楚的記得,這裏沒有任何一株植物,怎麽突然長出來這麽一株?而且這種植物還可以穿透石板!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它結的果實竟然是純金塊,恐怕隻有在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這樣的植物,怎麽可能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呢?”秦晴說著,伸手就要去『摸』那支植物,可被旁邊的鄭旭一下子拉住:


    “先別碰它,再沒搞清楚這株動物之前,千萬別碰它,剛才黃狗對著這株植物狂吠,可能是黃狗知道這株植物有危險,有時,動物對一些潛在的危險,比人感覺更敏銳”。


    經鄭旭這麽一提醒,我們才忽然意識到這株植物的危險『性』。


    亥略一沉『吟』,突然猝不及防地猛地推了一下那隻黃狗,那隻黃狗踉蹌了一下,正好撞在那株植物上,但就在黃狗接觸那株植物的瞬間,便忽然變成一股濃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禁嚇得渾身一抖,而秦晴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她嘴唇微微有點發抖,愣愣地看著那隻植物,我連忙抱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其他人也連忙後退,不敢再靠近那株植物。


    這是在太可怕了,剛才還是一直活蹦『亂』跳的狗,可沒想到瞬間就變成了一股濃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忽然想到了那條會吐煙的鯉魚,極可能是那條鯉魚,把秦文倩的父母變成了這種濃煙,但如此驚心動魄、不可思議的場麵,我現在居然親眼看到了。我們都感到無比恐怖,即使那個有 ’不死之身’的道士,也一臉的恐懼和慌『亂』。


    正當我們都有點不知所措時,就聽道士輕聲說了一句:“他們來了”。


    “誰?是那些看不見的人?”張大軍吃驚的問道。


    道士點點頭,我們用手電光照著,往周圍看了看,但什麽都看不見,昏暗的光線下,這座院子忽然籠罩了一種極其詭異和恐怖的氣氛。


    “有個看不見的人,正慢慢往那株花走過去”,道士低聲向我們說道,他雖然也看不見那些以粒子團形式存在的人,但他卻能用鼻子聞出來。聽他這麽一說,我汗『毛』眼立刻豎了起來,心髒狂跳著。


    就見那株植物忽然砰地一聲,閃出一束火花,隨後又冒出一股濃煙,而這種濃煙比剛才更濃,等濃煙散去後,那株植物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石板上仍然留下來一個小孔,應該就是那株植物留下來的。


    我們這才長出口氣。


    “看來隻有那些看不見的人,才能對付如此可怕的植物”,麥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


    但道士卻一臉憂傷地搖了搖頭:“唉,這是同歸於盡,剛才那個看不見的人,也永遠的消失了,或者說,他已經死亡了。”


    “啊?那種以粒子團形式存在的人也會死?”馮晴晴一臉驚恐地問道,她俊美的臉龐,此時也有點蒼白,現在雖然沒有血光四溢,也看不到任何血腥的場麵。


    但這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這確實最怵目驚心、最驚悚恐怖的場麵了,比那種能看的見的博鬥和危險,還要可怕無數倍。


    “嗯,他們雖然是以量子團形式存在,可如果用能量和信息,對他們進行攻擊,他們的量子團身體,同樣會消散,到那時,存在於量子團上的精神和意識,也就會全部消失,就相當於他們死亡了。


    而人的死亡,本質上也是精神和意識消失了,不過剩下的幾個看不見的人,現在已經走了,看來他們之所以來這裏,就是要清除這種可怕的植物,而他們清除的方法,就是和這種植物同歸於盡,用他們粒子團身體上攜帶的能量和信息,對這株植物進行攻擊,就像我們人類打仗時,身上綁了手榴彈炸碉堡,把碉堡炸掉了,但攻擊者也會殞命。


    唉,他們的精神和意識,都已經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但就這樣永遠滴死掉了,也蠻可惜的”,道士很感慨地說道,我們也看到心裏很不是滋味,這種死亡,確實比一般人的死亡,更令人唏噓。


    當大家心情很沉重時,忽然,再次響起來敲門聲 ,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誰會來。


    麥克連忙跑過去,把院門打開,院門剛一開,一個女人的身影就閃了進來,但我們的手電亮光照過去後,大家都愣住了——來的人竟然就是蒙舒!


    她剛剛才被道士身上的 “龍形蟲”攻擊了,現在怎麽又忽然迴來了呢?難道是為了尋仇,我們瞬間緊張起來。但蒙舒的臉上,卻沒有仇恨或者憤怒,而是一股淡淡的憂傷。


    她緩步走過來,然後看著我們,長長地吐了口氣說:“你們放心,我不是來尋仇的,而是需要你們幾位的幫助,尤其是這位道長的幫助;我們這裏,也許正要遭受滅頂之災。”


    大家聽完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蒙舒為何會這麽說。


    “你是不是真覺得誰也殺不死你?”,蒙舒忽然話題一轉,走到道士麵前,兩眼緊盯著道士問道,道士也被她問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蒙舒接著說道:“其實,要殺死我們這種 ’不死之身’,其實就有兩種方法,第一個就是用火——如果用火燒得時間足夠長,我們的身體就報銷了。


    但對於我們這種 ’時光使者’來說,即使我們的死亡,我的精神和意識,還可以先轉移到那種護身符上,然後再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我們依舊能夠活下來,因此,我和道長相比的話,我的生命比他更強悍,但道長的這個 ’不死之身’一旦被毀壞的話,他就像是常人一樣死亡了,他的精神和意識,也隨之化為泡影,不複存在了;


    另外,能瞬間殺死我們這種 ’不死之身’的,就是剛才那種可怕的植物,我們隻要一接觸它,不但我們的 ‘不死之身’會灰飛煙滅,我們的精神和意識,也頃刻之間就會完全消解,那樣一來,我們就真的死掉了。


    當然,對於一般人,就更不用說了,隻要他們一接觸這種植物,就會瞬間變成一股濃煙,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這種植物,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山洞中了,為了消滅這種可怕的植物,防止它的繁殖,我們已經死了三個人了,他們的身體雖然都是在一團粒子上,但他們的精神和意識,卻和一般人沒有任何區別,而且他們三個人,都是兩千多年前,追隨我一起來到這裏的,我認為他們會一直活下去,沒想到竟然還是死掉了,唉,這讓我感到的錐心的痛苦,但我知道,這隻是災難的開始,我們地下那些以粒子生命存在的所有後人,恐怕都會遭此厄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陵守墓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清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清兆並收藏皇陵守墓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