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後,還參與了中國很多地方傳染病的防治,因此有機會去了很多地方。


    當然,他們倆都是很有探險精神的人,雖然是地道的美國人,但對中國有種特殊的熱愛,他倆的中文也都非常流利,喜歡在中國各地遊覽、探險,因為他在中國工作多年,為中國也做出了那麽多貢獻,所以在中國很受尊重,到各處探險時,各個地方都會提供相應的幫助。


    和一般人的遊覽方式不同,他們倆都是喜歡最偏僻、最原始的地方,遇到過很多危險,但越是這樣,越能激發他們的探險欲,也不知怎麽的,他們就找到了森林深處的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好像很怪異,剛才吃早餐的時候,你肯定也聽那個飯攤老板說了吧”,我繼續聊著,但鄭旭卻隻是聽我們三個聊天,她仍是一言不發。


    “當然,我經常聽我養父母講這裏的故事。


    他們甚至稱這座小鎮為 ‘鬼鎮’,說在這裏遇到過很多的怪事……”麥克剛說到這裏,突然,前麵的拐角處,出現一個女孩子,而且那個女孩子往我們這邊猛跑,隻見她衣服淩『亂』,神情慌『亂』,原來是兩個人在後麵追她。


    ”這不是咱們在賓館裏見到的那個馮晴晴嗎?”秦晴吃驚地說。我這才猛然想起,果然是賓館裏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正是因為漂亮,所以才被流氓趙五看上的。


    而在後麵,果然有兩個男人正在追她,其中的一個男人就是那個趙五。


    畢竟馮晴晴沒趙五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了,馮晴晴見我們幾個人在前麵,好像遇到救星似的,一下子躲到了健壯、魁梧的麥克身後,氣喘噓噓地哭泣著,而轉眼趙五和其同夥也追了過來。


    “媽的,你個浪娘們,沒想到你勁這麽大,一下子就把我們兩個人都推開了,媽的,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氣喘如牛地罵著,旁若無人的走過來,衝我們揮了揮手,罵了聲:“你們四個,還不******滾開,看什麽看,滾滾。”


    說著就要從麥克身後把馮晴晴揪出來。


    聽到趙五對我們幾個陌生人竟然開口就罵,我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躥了起來,剛要迴罵兩句,但還沒等我看清楚,趙五已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他慘叫一聲,然後趴在地上呻『吟』著,幾次想掙紮著站起來,但卻都沒能成功。


    而他那個同夥則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驚呆了,他愣愣地站在那裏,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雖然他沒動,但麥克好像並沒放過他,衝過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隻是哼了一聲,便倒地昏倒了。


    看到麥克這樣的身手,我們也感到很吃驚,我這才意識到,他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才有這種一招製敵的能力。


    見兩個人都被他打倒在地,麥克這才拍了拍手,蹲下身子對正在呻『吟』地趙五惡狠狠地說:“你的肋骨應該斷了兩三根,所以需要在醫院裏躺上幾個月,如果你還想報複的話,盡管來賓館裏找我們吧,但下次就不是斷肋骨了。”


    剛才還無比囂張地趙五,現在隻是趴在地上呻『吟』著,而麥克則站起來,一臉輕鬆地對我們笑笑說:“沒想到這裏的地痞流氓都這麽不禁揍”。


    “他們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我有點擔心地問。


    “不會的,不過如果他們身體本來就有什麽疾病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死掉,不過這種人渣死了就死了吧,有什麽可惜的,咱們屬於正當防衛”,麥克滿不在乎地說著,“走,咱們往別處走走吧,看到這兩個人渣,心情就不好。”


    “要不要先把你送到賓館裏?他們為什麽要追你?”我們邊往前走,鄭旭邊問驚魂未定的馮晴晴。


    “剛才在賓館裏打完人後,這個趙五走的時候,偷偷地在我手裏塞了一張小紙條,那個紙條上說,他在賓館門口等我,限我二十分鍾過去,如果不去的話,不但會打斷我們主管的腿,還說會讓賓館辭掉我,我隻好按他說的做了,然後他就把我帶到了這裏,想對我圖『毛』不軌,我這才拚命反抗,掙脫了出來,謝謝你們,不是你們,我今天真就遭殃了。”


    馮晴晴邊說邊又哭了起來,她那秀美的臉上,充滿了她這個年齡少有的憂傷和淒涼。


    “他們這麽欺負你,難道你家裏人不保護你嗎?”鄭旭繼續問道。


    鄭旭的這個問題,仿佛一下子戳到了馮晴晴的痛處,她竟然一下子嗚嗚地大哭起來,哭的很淒慘,也很令人心疼。鄭旭安慰似的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馮晴晴哭了足足有兩三分鍾,這才稍微平靜了些,哽咽著說:“我命苦啊,從小無父無母,是被一對七十多歲的老夫『婦』收養,他們兩位老人,前兩年就相繼過世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孤苦伶仃,所以才被壞人欺負。”


    聽馮晴晴的這些話,麥克渾身一震,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


    馮晴晴點點頭:“嗯,我是個棄嬰,被包裹著放在街道上,那還是個冬天,幸虧這裏的冬天不太冷,才沒被凍死,是早起的一對老人發現了我,而那兩位老人,也是無兒無女的,所以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了。


    雖然我從小喊他們爺爺『奶』『奶』,但實際上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唉,也許是命不該絕,我爺爺『奶』『奶』說,我從小就很好養,不像一般孩子那麽哭鬧,也沒生過病,他們不費勁地就把我養大了。”


    麥克睜大眼睛看著馮晴晴:“啊,怎麽會這樣,咱們的經曆太相似了,我也是一個棄嬰,而且也是被遺棄到這裏的,不過是一對美國的夫『婦』收養了我,把我養大了,我也和你一樣,小時候幾乎沒生活病,也沒哭鬧過。你是不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記憶了,比如說,你甚至可以記起你是被一個穿古裝的人放在街道上的,甚至能記住當時那對老夫『婦』撿到你的情形?”


    “啊?是啊?天哪?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確實這樣,會記得當時是一個穿著戲裝一樣的人,把我放在了街道上,怕我凍著,還在包裹我的被褥下麵,墊了塊獸皮,那好像是我記憶的起點,在那之前,就好像沒有任何記憶了;而且我確實能記住那對老人撿到我的情形——他們當時說的話,甚至當時穿的衣服,還有當時的模樣,全都曆曆在目,記得非常清楚。


    我有時候都懷疑那也許是我錯覺,因為一個人還在嬰兒時期時,怎麽能對當時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呢?”


    我們三個也都聽呆了,想不到兩人竟然有如此相同、而又如此詭異的經曆,尤其是他們說到遺棄他們的、是穿古裝的人,我們幾乎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森林中的、那些詭異的古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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