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秀清也“哎呀”一下叫出聲來,把頭扭向一邊,嚇得連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而剩下的人則還算比較鎮定。


    這時,就見鄭旭從腰間拔出手槍,疾步走過去,把‘門’打開,隨後就衝了出去,王教授、秦晴、還有張大軍、溫秀清的二伯緊隨其後,我本想也跟出去看,但兩‘腿’仍舊抖得厲害,最後還隻得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想看還不敢看,但還是忍住偷偷往外瞟了幾眼。


    不知為什麽,在大白天看到這一幕,竟然覺得比晚上還更恐怖,如果在夜間,無論多麽可怕的東西,夜幕會消弱視覺的衝擊力,那種恐怖感更多是來自於想象和聯想,那樣反而讓情緒有些緩衝和轉圜的餘地。


    現在我才明白——在白天看到恐怖的東西,其實比夜間其實更加恐怖很多倍。


    當鄭旭他們幾個衝出去後,忽然,那個穿著古裝,披頭散發的人,忽地一下“飄到”了牆頭上,然後從牆頭上又“飄”了下去,消失不見了。而鄭旭卻又是第一個衝過去把院‘門’打開,繼續追那個人去了。


    屋裏就剩下我、王同、胡夢、溫秀清我們四個。我們每個人都臉‘『色』’發白,神情有些發呆地看看院裏,也彼此看了看,誰也沒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鄭旭、王教授、溫秀清的二伯、張大軍、還有秦晴才從外麵迴來了。


    還沒等我們問什麽,就聽王教授語氣急促地說:“大家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立刻迴城去,一分鍾都不要多待,溫老師你也暫時離開這裏,時間緊急,再慢就來不及了。”


    他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充滿著焦急與不安。


    我們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麽王教授迴來後,突然就要離開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麽?可看王教授一臉焦急的樣子,想必肯定是有什麽危險即將發生,我們也不再多問什麽,而是馬上開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按王教授說的馬上離開。


    而王教授說完這句後,一句話也不再多說了,而是馬上去院子裏等我們。


    鄭旭、溫秀清二伯、張大軍、還有秦晴,臉上或是驚恐、或是焦躁、或是憂慮,但卻和王教授一樣,也都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各自拿了自己的包,走到了院子裏。


    溫秀清臉上籠罩在濃重的憂慮與恐慌,他有點手足無措地隨便拿了幾張畫,背在身上,其他什麽都沒拿,看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徹底把他嚇壞了,甚至走的時候,連屋‘門’和院‘門’都忘了鎖,還是鄭旭提醒他,他這才意識到。


    鎖‘門’的時候,我看到溫秀清的手有點微微發抖。


    我們往村口走去,在明媚的陽光中,村中竟然看不到一個人,那一棟棟圓形的房子,此時此刻,讓我覺得更像墳墓了,整個村裏沒有一點生氣,而隻是彌漫著一種透入骨髓般的‘陰’森,那種‘陰’森感,即使這刺眼的陽光,都無法驅散和減弱。


    鄭旭、王教授他們追出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怎麽迴來後,馬上就要離開呢?而且每個人的表情,都如此的不尋常。溫秀清的二伯也沒有迴自己的家,而是和我們一起往村頭走去。


    當我們翻過一個山坡,發現遠遠地有兩輛越野車正等著我們。走過去才發現,而每輛車裏,隻有一個司機,全都帶著墨鏡,但卻不再是送我們那兩個人了。


    車子在崎嶇地山路上顛簸著,直到這時,我的‘精’神才徹底放鬆下來。


    可能是因為‘精’神受到刺‘激’太大,剛上車不久,就覺得頭暈的厲害,眼皮直打架,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


    等我一腳醒來時,才發現周圍都是高樓,不用說,已經到了城裏了,我竟然睡了一路。


    頭依然暈的厲害,有種強烈的嘔吐感,像是喝醉了似的,我知道自己可能是暈車了——我隻要一在車上睡著,肯定就會暈車。


    當車停在我們所住的賓館前麵時,那種難受的感覺,才稍微緩解了些,我勉強支撐下車和溫秀清、以及二伯打招唿告別,他們倆在這個城市中都有自己的家,其中的一輛車會專‘門’把他們送迴家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可能是共同患難過,所以大家和他們倆分別時,還有點戀戀不舍,直到目送著車子慢慢遠去,我們才轉身上樓。


    一到這個賓館裏,我們的‘精’神和身體,徹底鬆懈下來,因為這裏有人通過攝像頭、二十四小時替我們站崗,而且這畢竟是繁華的城市,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雖然也會發生些怪異的事情,但畢竟不像“蠻荒之地”,那麽讓人沒有安全感。


    不知為什麽,當我們一進入賓館,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大家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好像緊繃了這麽多天的神經,現在終於可以徹底放鬆了,而那種疲憊感,便排山倒海般地湧來,再加上四五個小時的長途顛簸,仿佛榨盡了每個人身上最後一絲氣力,每個人什麽都不想,隻想趕緊上‘床’好好睡一覺再說。


    但在我們即將各自迴屋時,王教授忽然對我們說了句:“我們的調查組成員,在這一兩天內,即將全部撤走,以後在這裏,就隻剩下我們幾個了,因此,到那時,我們會麵臨更大的危險和挑戰。”


    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聲音低沉和嘶啞。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太突然了!


    調查組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突然要撤離?究竟發生了什麽?雖然大家都很想問,但王教授已經打開房‘門’進屋了,看著他的房‘門’輕輕關上,我們的好奇心終於被疲憊擊敗了,大家拖著沉重的腳步,迴到各自的房間裏。


    當我躺到久違的‘床’上時,盡情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後深深地吐了幾口氣,雖然在那個小山村裏隻有短短幾天時間,但卻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這幾天沒吃好,更沒睡好,一件接一件的詭異事件,持續地刺‘激’著我們的神經,讓我們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的亢奮,現在真正放鬆下來後,才覺得自己的每個骨節、每寸肌‘肉’都疼。


    躺在‘床’上不久,意識就越來越模糊,很快就睡著了,這是我睡得最香甜的一次,什麽夢都沒做,是那麽的舒適而又平靜。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多了,睜眼看看窗外,發現外麵並沒陽光,而是‘陰’沉沉的,原來今天是個‘陰’天,雖然醒了,但身體卻一點也不想動,腦海中卻禁不住浮現出昨天怪異而又突然的一係列轉變——那個突然出現的、如幽靈一般的穿古裝的怪人;鄭旭和王教授他們追那個怪人迴來後,突然就要離開;迴到賓館後,王教授又忽然通知我們說,調查組要撤離了。


    這一切都如此突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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