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蠢老虎一路且哭且走,悔不當初的時候,映情天正像個被土匪強占了的小媳婦兒一樣抱著自家老爹聲淚俱下:“爹,不能去啊!那隻老虎是西狎山裏有名有號的山大王啊!你打不過他的!不能去啊爹!”


    映老爹差點一腳踹在映情天臉上,幸好他耐力足給忍住了:“放你媽的屁!我聽到你讓他快跑了!說得自己像顆小白菜一樣有意思嘛!你們明明是一夥的!”


    映情天“嗷”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了:“爹,他雖然是山大王,但我和他是兩情相悅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映老爹的反應實在簡單粗暴:“嗬嗬。”


    “爹!其實老虎和師兄是一個人啊!老虎變成人形之後就是師兄啊!”映情天眼一閉,終於把這真相說出來了。下麵就該冰釋前嫌一笑泯仇嶽父大人與老虎女婿齊頭並進,一頭紮進祖國母親美好的明天裏去了吧?


    誰知映老爹怒極反笑:“你特麽居然敢把我女婿和老虎放在一起說?你信不信我先砍了你!”


    映情天:“……”


    最後映情天還是默默地撒開了手。老虎,他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於是映老爹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刮了出去,但是老虎比他先跑一步,又具備了先天優勢(四條腿),映老爹追不上,很快就又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刮了迴來。


    就在蠢老虎一路且哭且走,悔不當初的時候,映情天正像個被土匪強占了的小媳婦兒一樣抱著自家老爹聲淚俱下:“爹,不能去啊!那隻老虎是西狎山裏有名有號的山大王啊!你打不過他的!不能去啊爹!”


    映老爹差點一腳踹在映情天臉上,幸好他耐力足給忍住了:“放你媽的屁!我聽到你讓他快跑了!說得自己像顆小白菜一樣有意思嘛!你們明明是一夥的!”


    映情天“嗷”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了:“爹,他雖然是山大王,但我和他是兩情相悅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映老爹的反應實在簡單粗暴:“嗬嗬。”


    “爹!其實老虎和師兄是一個人啊!老虎變成人形之後就是師兄啊!”映情天眼一閉,終於把這真相說出來了。下麵就該冰釋前嫌一笑泯仇嶽父大人與老虎女婿齊頭並進,一頭紮進祖國母親美好的明天裏去了吧?


    誰知映老爹怒極反笑:“你特麽居然敢把我女婿和老虎放在一起說?你信不信我先砍了你!”


    映情天:“……”


    最後映情天還是默默地撒開了手。老虎,他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於是映老爹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刮了出去,但是老虎比他先跑一步,又具備了先天優勢(四條腿),映老爹追不上,很快就又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刮了迴來。


    “給我發誓!你特麽再也不要見這隻老虎!”映老爹殺氣騰騰地把刀架在映情天的脖子上。


    映情天從善如流:“我發誓。”和那隻老虎待久了,他也養成了發誓如放屁的習慣。


    不知道自家兒子已經惡習已成的映老爹收起菜刀,笑眯眯地一揉映情天的腦袋:“乖,要是再讓爹看到你和老虎在一起,我就先閹了你,反正你在下麵也用不著那玩意兒。”


    \(”▔□▔)/爹!!我可是你親兒子啊喂!


    映情天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買豬肉送的。


    看到映情天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映老爹終於滿意了,他又揉揉映情天的腦袋,給了個甜棗:“乖,爹給你做小雞吃。”


    痛苦的淚水默默地爬過映情天的臉:“謝謝爹!您真愛我!”


    映老爹嚴肅地衝映情天點了點頭,然後誌得意滿地哼著小曲兒走了。片刻之後,廚房傳出了爆炒小野山雞的香味。


    在映情天享受著家庭溫暖的時候,有一隻老虎正孤伶伶地趴在山頭上,望著山穀之中那一抹黃色的燈光不停地嗷嗷嗚。嚶嚶嚶,他聞到爆炒小野山雞的香味了!要知道山雞可都是他抓的啊!他自己都還沒有嚐嚐鮮呢!老虎大人喝的西北風,肝腸寸斷。


    真是一段淒美絕倫的不倫之戀呢,老虎。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正所謂詩從苦痛中出,一生順風順水,從未受過離亂之苦的老虎在承受了人生最大的變故之後,終於變態了。淒慘沉痛的人生境遇激發了老虎的創作靈感,他看著天空中倒懸的一輪殘月,像一個永不言敗的勇士一樣發出了自己對命運的疾唿:“媳——婦——兒——我——餓——”


    這個慘劇發生的時候,映情天剛吃完飯,正滿足地在自己床上打坐,突然聽到老虎那一聲引天動地的“媳婦兒我餓”,當時就一口真氣岔了出去,疼得臉都黃了。


    “媳婦兒,山頭的風好冷,一個人看月亮好寂寞,隻有野獸和我做伴,我感受不到一點來自家庭的溫暖。寒冷的雪夜裏,你們不知道的角落,一隻可憐的老虎瑟縮在風中,鼻子和手都凍得通紅。”


    不管蠢老虎是怎麽做到千裏傳音的,總之映情天覺得自己快要被惡心死了。


    像是感覺到了映情天惡心的心情,無聊到隻能數手指玩的蠢老虎口氣歡快地道:“那媳婦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然後不等映情天製止,這隻無聊的老虎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從前,在山頭上有一隻小白老虎,他的家裏很窮,買不起衣穿,也買不起鞋,還要在下著大雪的大年夜裏冒著寒風出去賣火折子。”


    映情天:“……”賣火折子是什麽鬼?!


    “這一天,小白老虎沒有賣掉一支火折子,他不敢迴家,因為沒有賺到錢,他媳婦兒會打他。他們住在一間四麵透風的草屋裏,還有個兇惡的老丈人。”


    映情天:“……”沒想到自己和老爹在蠢老虎心中是這個形象。


    “小白老虎又冷又餓,終於,他走不動了,他拖著凍傷的腳在一個山頭上坐了下來,雪覆滿了他的額頭。因為太冷了,他猶豫著擦亮了一支火折子給自己取暖,火折子發出了奇異的光芒,一個很大的火爐出現在小白老虎麵前,小白老虎正準備烤一烤自己凍傷的手腳,火折子熄滅了。”


    映情天抽著嘴角,很想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這隻畫風不一樣的老虎。


    “於是他又擦亮了一支火折子,火光照在雪上,出現了一盤香噴噴的爆炒小野山雞,當他準備吃一口填填肚子的時候……”


    “火折子又熄滅了。”映情天捂著臉給蠢老虎補出了下麵的情節。


    “是的,於是小白老虎又顫抖著擦亮了第三支火折子,啊!猜猜他看到了什麽?!”


    映情天:“一群沒有穿衣服的女老虎在他麵前跳豔舞?”火爐,小野山雞,是飽暖思淫欲的時候了。


    但是開啟了悲情模式的蠢老虎絲毫沒有被映情天影響到:“啊!火光中出現了小白老虎過世的祖母,小白老虎哭著上去抱住了最疼愛自己的祖母,哭著唿喊道:‘帶我走吧!帶我走吧!我知道火折子一滅,您就會消失的,像大火爐和小野山雞一樣!求求你帶我走吧!讓我們永不分離。’祖母笑了,衝小白老虎招了招手。小白老虎趕緊擦亮了一大把火折子,火光讓祖母變得更加高大,美麗,祖母抱著小白老虎,把他摟在懷裏,兩隻老虎在光明和幸福中飛走了。飛到那沒有寒冷沒有饑餓,沒有痛苦的地方去了。一顆寒冷的孤星從冬季黑暗的天空中劃過,第二天早上,野獸們在山頭上發現了小白老虎凍僵的屍體,他的手裏是一大把熄滅的火折子,臉上還帶著微笑,顯得那麽幸福和安詳……”


    “臥槽!別說了!你不就想吃爆炒小野山雞嘛!我給你送來還不行嗎!你在哪裏!”映情天摸著自己冰涼的心口,正式投降。


    蠢老虎的口氣一下子從沉鬱頓挫變得歡快喜樂:“我在西狎山最高的山頭上看月亮,兩份小野山雞和熱冬酒,快來!”


    “最高山上……你特麽就不能消停點找個小土坡嘛?!”映情天炸了。


    “‘啊!真是慘啊。居然被凍死在大年夜。’圍觀的野獸們對著小白老虎的屍體搖頭歎息著。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小白老虎曾經多麽幸福地和祖母在一起……”


    “送送送!別說最高的山頭了!就是你在月亮上我也給你送到!”隻要你別再給他念這個禽獸版的社會頭條。


    “媳婦兒快點,再不然月亮都要下山了。”


    算你狠!


    映情天抹抹眼淚,竟無語凝噎,隻好認命地爬起來,背著老爹摸進廚房給“在下大雪的大年夜賣火折子的小白老虎”送吃的。


    映情天不會知道,在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出門之後,一直在裝睡的映老爹睜開了他罪惡的雙眼。在凝望了映情天的背影幾秒後,映老爹也爬了起來。殘忍的劊子手映老爹帶著殺手似冰冷摸起了一把砍柴用的斧頭,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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