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大臣們緩過勁來,大太監又接著宣讀另一封詔書,而這封詔書則是武德帝的禪位詔書。


    太監尖銳的聲音在泰和殿中迴蕩:


    “元氣肇辟,樹之以君,有命不恆,所輔惟德。天心人事,選賢與能,盡四海而樂推,非一人而獨有。


    今朕之長子,親收複漢中,使得方耀國避免生靈塗炭,保我祖宗之業,不絕如線,實乃天下蒼生之大幸!


    近日,朕有感精神大不如前,又多惦念已逝皇太後與玥皇後,今便祗順天命,移居玥皇後宮中頤養天年,禪位於陸輕鴻,欽此!”


    意料之中的,文武百官無一人不緊鎖眉頭,愁雲滿麵。


    這時吏部尚書張真上前一步。


    “皇帝禪位自古就有,但禪位乃國之大事,曆代禪位的詔書都是直接由禪位的皇帝直接宣讀。今日皇上不在,丞相不在,哪由得一個太監宣讀便了事的!”


    張真言辭犀利,對於皇位之上的陸輕鴻沒有半點尊敬。


    看著殿下因為憤怒而麵紅耳赤的張真,陸輕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他的膽識生出幾分欣賞來。


    說到這個張真,他是艾丞相的得意門生,為人正直勇敢,身為吏部尚書這幾年,也是實實在在做過不少為國為民的好事。


    “張尚書,太上皇的旨意裏麵都說了,他老人家身體不適,所以由他身邊最信任的大太監宣讀旨意也是合情合理的。”陸輕鴻說。


    “皇上向來身體健康,我絕對不信皇上會在此時宣告禪位。我要見皇上!我要和丞相大人一起聯名上書!”


    “丞相大人重傷為愈,念其戰功赫赫,朕已經恩準他在家休養,朝堂上的事就不必丞相親躬了。”陸輕鴻說。


    “你……你……這分明是在謀篡皇位!”張真這一句話終於讓泰和殿安靜下來,氣氛驟然變冷。


    “篡位?”陸輕鴻渾身上下一片陰寒,他慢慢走下來。


    “張大人,聖旨在此,你是眼睛不好,還是耳朵不好呢?”他慢慢走進張真,用極度冰冷的聲音說著。


    張真畢竟是文官,陸輕鴻的氣場太強大,張真頓時冷汗淋漓,他感覺就像一張大網丫的他密不透風。


    “我……我……要見皇上!”雖然如此,他依然堅持。


    這時,陸輕鴻原本就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笑。


    “張大人的眼睛和耳朵不過擺設罷了,既然如此要其何用!來人呐,給朕從他的臉上取下來吧!”


    陸輕鴻的聲音很輕,而且臉上還帶著微笑,他用最溫柔的話來詮釋殘忍。


    “陸輕鴻,你沙了我吧!你要是還是個人就通通快快沙了我!你謀篡皇位,你大逆不道!你不得好死!”


    張真依舊再罵著,接著,殿外的禁衛軍進來,要將張真拖走。


    “等等,既然張大人如此有骨氣,那麽不妨就讓在座各位大臣都見識一下吧!”


    陸輕鴻一句話,禁衛軍便停了手,一左一右狠狠將張真丫在大殿之上。


    此時殿前的帶刀侍衛走過來,利刃出鞘,寒光侵來,隨著尖銳痛苦的叫喊聲,張真便沒了耳朵眼睛。


    大殿上,殘忍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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