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送走周菲菲之後，宋明和唐韻相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瞧你把她給迷的。”唐韻話裏滿是醋意，“我敢打賭，你剛才要是提出送她迴家，她有高達九成的概率會答應，送迴家之後，還有高達六成的概率會邀請你進去……你不後悔嗎？”
“沒什麽好後悔的，我和她畢竟是陌生人。”
宋明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肚子，唐韻也笑了：“沒吃飽？”
“嗯。”
“再去吃點什麽？”
“大排檔擼串，去不去？”
“走。”
“你看，至少周菲菲就絕對不會陪我去街邊大排檔。”
唐韻心中一甜，嘴上卻說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不會陪你去，街邊攤的衛生太差了。”
“至少能讓我吃飽。”
“話說迴來，你這肚子也太容易餓了吧？難道你們雇傭兵都是這麽能吃的？”
“隻是我比較特殊。”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壓馬路，走了挺遠才找到一家大排檔。
坐下後宋明笑著說道：“在商業區想找個夜市大排檔也挺難的。”
“現在比較注重環境衛生和城市形象嘛。”唐韻仔細擦了擦凳子，然後在他對麵坐下了：“看你剛才那優雅的氣質，我還以為你會和這種環境格格不入，沒想到你到這裏之後也能這麽快就融入這裏的環境……這也是你們那行為了執行任務而掌握的特殊技能吧？”
宋明無奈了，看來唐韻心中已經坐實了他“雇傭兵”的身份，現在想解釋都不好解釋，除非把真相告訴他，不過現在還太早了，所以姑且就讓她繼續誤會下去吧。
片刻後，倆人開始擼串喝啤酒，順便又把剛才和周菲菲談的事情重新拎出來討論了一下。
宋明灌了一大口啤酒後，看著小口小口抿著啤酒的唐韻問道：“你為什麽要答應她的提議？”
“我一開始也是不情願的。”
唐韻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一開始的擔憂，無奈地苦笑了起來：“可是正如周菲菲所說的那樣，在兔子家，你要從零開始進入一個行業，沒有關係幾乎寸步難行，我爸生前比較牢固的關係圈大部分都在中州市，但中州市沒有建立海水淡化廠的客觀條件。”
“說起來，你父親之前怎麽會想要投資海水淡化行業的？”
宋明也感覺挺奇怪的，中州市是一個內陸城市，完全不具備海水淡化行業發展的條件，唐氏集團以前的主要業務也不是海水淡化啊。
“算是陰差陽錯吧，偶然間認識了研究這個方向的曹鶴鳴博士，他急缺投資，唐氏集團也急於謀求新的增長點，於是一拍即合。”唐韻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正因為我稍微了解過我父親當時的做法，所以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答應了周菲菲的投資。”
“委屈自己？”
“是啊！”唐韻頓時一拍桌子，漲紅了臉，“她明擺著是奔著你來的嘛！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她太寡廉鮮恥了！”
宋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她想多了，我提供技術，又不意味著我要天天蹲在項目部上，和她打交道的還是你。”
“你說的也是！”唐韻也想通了這點，眉開眼笑道：“我們現在有技術，馬上有資金，但是想要進入海水淡化行業，還需要有關係，江海市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這裏有龐大的潛在市場，如果靠我們自己去運作的話，可能要1年以後才能立項，5年之後可能才開始建廠……周期實在是太長了！”
唐韻“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生啤，然後暢快的說道：“不過，有了周菲菲的關係後，情況就不一樣了，有她出馬運作，很可能一個月立項，半年後我們的廠都建成開始營收了，雖然要讓利給她一部分，但是這期間節省的時間成本是非常寶貴的。”
說到這裏，唐韻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和她合作是僅限於這一個海水淡化廠，不牽扯到後續的其他項目。隻要我們這第一個項目打響了名氣，後續還怕其他城市的市政府不和我們合作嗎？到時候再一腳把那個討厭的家夥踢開就行了！”
聽她這麽一說，宋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唐韻果然還是比他想的周全，把公司交給她，絕對沒錯。
次日。
周菲菲一早就出現在宋明房門外麵等著了。
雖然周家也不想這麽積極，讓自己失去主動權，但昨天晚上周菲菲迴去之後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他們就隻能這麽被動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吧。”
在宋明開門的瞬間，周菲菲往裏麵探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唐韻，心中有些欣喜，可下一刻，總統套房的內房打開了。
看著穿著整齊的唐韻從裏麵走了出來，周菲菲整張臉都差點拉了下來。
可惡！這家夥竟然真的厚著臉皮和他住一個套房啊！
哼！傳說中的天才少女，也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家夥罷了！
吃著莫名飛醋的周菲菲又忘了出門前再三叮囑自己不要犯花癡的事了。
吃過早餐，周菲菲順便還幫忙結了酒店的賬，然後帶著他們再次迴到了對麵周氏珠寶集團的大樓中。
“又見麵了，宋先生，唐姑娘。”
這次，周德恆沒敢再擺譜了，形勢逆轉，他們現在是需求方啊。
“直接進入正題吧。”唐韻小手一揮，不給他們客套暖場的時間，“昨天我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請我們過來，是已經接受了條件吧？”
周德恆臉上一滯，然後忍著怒氣說道：“當然，這個價格很合適，我已經準備好了合同。”
唐韻一挑眉頭，沒想到這麽順利，接過合同大致看了一下後，唐韻一拍桌子，冷冷的說道：“你們覺得我是瞎子還是文盲？我們說過價格是10億的吧？”
合同上寫的價格不是10億，而是7億。
“唐姑娘，已經過去一晚上了，你就不要說氣話了，我讓源濱跟你道歉，源濱？”
周源濱用非常真摯的目光看著唐韻：“小韻，對不起，昨天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我們現在在商言商。”
唐韻淡淡的說道：“10億，這個價格是不會變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們已經訂了中午的機票……”
唐韻看了眼手表，然後說道：“你們最多還有2個小時來決定是否接受這個交易。”
“可是大侄女，你那個價格太離譜了，按那個價格收購，我們會賠錢！”
周德恆開始打感情牌：“這些大鑽石沒有證書，要想賣出去，我要想辦法重新切割，變更一下外形，損耗就不少，還得聯係gia、igi、hrd、ngtc這幾家機構，打點關係把這些鑽石洗白，弄個合法身份……光這一趟下來就少不了大幾千萬，然後我們現在的銷售策略是低價促銷，這一進一出就要賠不少錢啊……”
唐韻非常驚奇地看著周德恆：“你們賠錢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周德恆被唐韻嗆的啞口無言。
唐韻非常不客氣的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開8億，你們不要，非要欺負我一個姑娘家，所以現在你們想買的話，10億，一個子兒也不少！”
周德恆頓時氣的牙癢癢，心裏多多少少也有點怪周源濱，要不是昨天他太心急了，出言不遜惹怒了唐韻，他們怎麽會多支出這麽多錢？
周德恆和周菲菲一致認為是周源濱的鍋，甚至連周源濱自己都這麽想。
“小韻，我真的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就別這麽固執了……”
“這個價格真的太離譜了……8億，我再退一步，就8億如何？”
“菲菲，你也幫忙勸一下她……”
然而無論周德恆父子兩個怎麽苦苦哀求，唐韻都咬死了這個價格不放鬆。
開什麽玩笑啊，你賣個慘就想讓我虧2億？做夢去吧！
他們向唐韻賣慘，唐韻去找誰賣慘？在這之前有人同情過她嗎？
沒有！除了宋明，沒人願意幫她！
看周德恆父子兩個花樣求情，一直在旁邊坐著默不作聲的宋明終於開口了。
“周總。”
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之後，宋明突然問道：“德比爾斯下一年度停止供應周氏珠寶集團鑽石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吧？”
“沒——”周德恆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驚唿：“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
溫文爾雅的宋明笑的非常隨意：“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這麽告訴你吧，昨天令公子的行為就是我們不降價的原因。”
嘶——
周德恆吸了口冷氣，驚疑不定地看著宋明。
德比爾斯的大區代理海勒姆昨天來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宋明和唐韻已經來找他們賣鑽石，也就是說，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甚至比自己還早！？他的人脈在德比爾斯總部！？
周德恆慎重了許多：“宋先生，您究竟是什麽人？”
宋明立刻就知道周德恆又腦補了許多消息，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又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剛好小韻手頭也缺錢，想賣鑽石，所以就想著過來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你們，隻可惜令公子的行為讓人非常的……不恥。”
宋明臉色一沉，眼神驟然冰冷了許多：“因此，現在我們不是過來送人情的了，這批鑽石，10億，一個子兒也不少！”
送走周菲菲之後，宋明和唐韻相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瞧你把她給迷的。”唐韻話裏滿是醋意，“我敢打賭，你剛才要是提出送她迴家，她有高達九成的概率會答應，送迴家之後，還有高達六成的概率會邀請你進去……你不後悔嗎？”
“沒什麽好後悔的，我和她畢竟是陌生人。”
宋明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肚子，唐韻也笑了：“沒吃飽？”
“嗯。”
“再去吃點什麽？”
“大排檔擼串，去不去？”
“走。”
“你看，至少周菲菲就絕對不會陪我去街邊大排檔。”
唐韻心中一甜，嘴上卻說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不會陪你去，街邊攤的衛生太差了。”
“至少能讓我吃飽。”
“話說迴來，你這肚子也太容易餓了吧？難道你們雇傭兵都是這麽能吃的？”
“隻是我比較特殊。”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壓馬路，走了挺遠才找到一家大排檔。
坐下後宋明笑著說道：“在商業區想找個夜市大排檔也挺難的。”
“現在比較注重環境衛生和城市形象嘛。”唐韻仔細擦了擦凳子，然後在他對麵坐下了：“看你剛才那優雅的氣質，我還以為你會和這種環境格格不入，沒想到你到這裏之後也能這麽快就融入這裏的環境……這也是你們那行為了執行任務而掌握的特殊技能吧？”
宋明無奈了，看來唐韻心中已經坐實了他“雇傭兵”的身份，現在想解釋都不好解釋，除非把真相告訴他，不過現在還太早了，所以姑且就讓她繼續誤會下去吧。
片刻後，倆人開始擼串喝啤酒，順便又把剛才和周菲菲談的事情重新拎出來討論了一下。
宋明灌了一大口啤酒後，看著小口小口抿著啤酒的唐韻問道：“你為什麽要答應她的提議？”
“我一開始也是不情願的。”
唐韻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一開始的擔憂，無奈地苦笑了起來：“可是正如周菲菲所說的那樣，在兔子家，你要從零開始進入一個行業，沒有關係幾乎寸步難行，我爸生前比較牢固的關係圈大部分都在中州市，但中州市沒有建立海水淡化廠的客觀條件。”
“說起來，你父親之前怎麽會想要投資海水淡化行業的？”
宋明也感覺挺奇怪的，中州市是一個內陸城市，完全不具備海水淡化行業發展的條件，唐氏集團以前的主要業務也不是海水淡化啊。
“算是陰差陽錯吧，偶然間認識了研究這個方向的曹鶴鳴博士，他急缺投資，唐氏集團也急於謀求新的增長點，於是一拍即合。”唐韻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正因為我稍微了解過我父親當時的做法，所以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答應了周菲菲的投資。”
“委屈自己？”
“是啊！”唐韻頓時一拍桌子，漲紅了臉，“她明擺著是奔著你來的嘛！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她太寡廉鮮恥了！”
宋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她想多了，我提供技術，又不意味著我要天天蹲在項目部上，和她打交道的還是你。”
“你說的也是！”唐韻也想通了這點，眉開眼笑道：“我們現在有技術，馬上有資金，但是想要進入海水淡化行業，還需要有關係，江海市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這裏有龐大的潛在市場，如果靠我們自己去運作的話，可能要1年以後才能立項，5年之後可能才開始建廠……周期實在是太長了！”
唐韻“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生啤，然後暢快的說道：“不過，有了周菲菲的關係後，情況就不一樣了，有她出馬運作，很可能一個月立項，半年後我們的廠都建成開始營收了，雖然要讓利給她一部分，但是這期間節省的時間成本是非常寶貴的。”
說到這裏，唐韻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和她合作是僅限於這一個海水淡化廠，不牽扯到後續的其他項目。隻要我們這第一個項目打響了名氣，後續還怕其他城市的市政府不和我們合作嗎？到時候再一腳把那個討厭的家夥踢開就行了！”
聽她這麽一說，宋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唐韻果然還是比他想的周全，把公司交給她，絕對沒錯。
次日。
周菲菲一早就出現在宋明房門外麵等著了。
雖然周家也不想這麽積極，讓自己失去主動權，但昨天晚上周菲菲迴去之後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他們就隻能這麽被動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吧。”
在宋明開門的瞬間，周菲菲往裏麵探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唐韻，心中有些欣喜，可下一刻，總統套房的內房打開了。
看著穿著整齊的唐韻從裏麵走了出來，周菲菲整張臉都差點拉了下來。
可惡！這家夥竟然真的厚著臉皮和他住一個套房啊！
哼！傳說中的天才少女，也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家夥罷了！
吃著莫名飛醋的周菲菲又忘了出門前再三叮囑自己不要犯花癡的事了。
吃過早餐，周菲菲順便還幫忙結了酒店的賬，然後帶著他們再次迴到了對麵周氏珠寶集團的大樓中。
“又見麵了，宋先生，唐姑娘。”
這次，周德恆沒敢再擺譜了，形勢逆轉，他們現在是需求方啊。
“直接進入正題吧。”唐韻小手一揮，不給他們客套暖場的時間，“昨天我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請我們過來，是已經接受了條件吧？”
周德恆臉上一滯，然後忍著怒氣說道：“當然，這個價格很合適，我已經準備好了合同。”
唐韻一挑眉頭，沒想到這麽順利，接過合同大致看了一下後，唐韻一拍桌子，冷冷的說道：“你們覺得我是瞎子還是文盲？我們說過價格是10億的吧？”
合同上寫的價格不是10億，而是7億。
“唐姑娘，已經過去一晚上了，你就不要說氣話了，我讓源濱跟你道歉，源濱？”
周源濱用非常真摯的目光看著唐韻：“小韻，對不起，昨天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我們現在在商言商。”
唐韻淡淡的說道：“10億，這個價格是不會變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們已經訂了中午的機票……”
唐韻看了眼手表，然後說道：“你們最多還有2個小時來決定是否接受這個交易。”
“可是大侄女，你那個價格太離譜了，按那個價格收購，我們會賠錢！”
周德恆開始打感情牌：“這些大鑽石沒有證書，要想賣出去，我要想辦法重新切割，變更一下外形，損耗就不少，還得聯係gia、igi、hrd、ngtc這幾家機構，打點關係把這些鑽石洗白，弄個合法身份……光這一趟下來就少不了大幾千萬，然後我們現在的銷售策略是低價促銷，這一進一出就要賠不少錢啊……”
唐韻非常驚奇地看著周德恆：“你們賠錢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周德恆被唐韻嗆的啞口無言。
唐韻非常不客氣的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開8億，你們不要，非要欺負我一個姑娘家，所以現在你們想買的話，10億，一個子兒也不少！”
周德恆頓時氣的牙癢癢，心裏多多少少也有點怪周源濱，要不是昨天他太心急了，出言不遜惹怒了唐韻，他們怎麽會多支出這麽多錢？
周德恆和周菲菲一致認為是周源濱的鍋，甚至連周源濱自己都這麽想。
“小韻，我真的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就別這麽固執了……”
“這個價格真的太離譜了……8億，我再退一步，就8億如何？”
“菲菲，你也幫忙勸一下她……”
然而無論周德恆父子兩個怎麽苦苦哀求，唐韻都咬死了這個價格不放鬆。
開什麽玩笑啊，你賣個慘就想讓我虧2億？做夢去吧！
他們向唐韻賣慘，唐韻去找誰賣慘？在這之前有人同情過她嗎？
沒有！除了宋明，沒人願意幫她！
看周德恆父子兩個花樣求情，一直在旁邊坐著默不作聲的宋明終於開口了。
“周總。”
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之後，宋明突然問道：“德比爾斯下一年度停止供應周氏珠寶集團鑽石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吧？”
“沒——”周德恆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驚唿：“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
溫文爾雅的宋明笑的非常隨意：“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這麽告訴你吧，昨天令公子的行為就是我們不降價的原因。”
嘶——
周德恆吸了口冷氣，驚疑不定地看著宋明。
德比爾斯的大區代理海勒姆昨天來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宋明和唐韻已經來找他們賣鑽石，也就是說，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甚至比自己還早！？他的人脈在德比爾斯總部！？
周德恆慎重了許多：“宋先生，您究竟是什麽人？”
宋明立刻就知道周德恆又腦補了許多消息，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又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剛好小韻手頭也缺錢，想賣鑽石，所以就想著過來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你們，隻可惜令公子的行為讓人非常的……不恥。”
宋明臉色一沉，眼神驟然冰冷了許多：“因此，現在我們不是過來送人情的了，這批鑽石，10億，一個子兒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