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耐著性子,溫和勸導:“*小初,你起碼得讓親娘知道,親娘二百多年前,究竟生了個兒子們還是女兒呀,包子們那傻孩子,現在還以為自己有的是個弟弟而不是妹妹,小初忍心讓兄長這麽被騙下去?”


    “那是**笨!”小初道。


    高淩揚手欲拍在她腦袋上,小初趕緊閉上了眼睛,死死抱住高淩小腿。拱著身子往她裙子裏鑽。


    【恆】出言勸誡:“高淩,小初還小,別動不動就想打孩子。”


    小初一點都不領情:“不要你管!”


    高淩一巴掌輕輕拍在她屁股上:“你怎麽同你父親說話的?”


    小初扁著嘴巴,眼睛裏含著淚珠子搖搖欲墜:“你打,你打死我,我也不要當女孩子!”


    高淩本就內疚,聞言立刻收迴手,她蹲□,用袖子擦幹了小初臉上的淚痕:“那你告訴親親娘,為什麽不肯穿裙子,為什麽不肯做女孩子?”


    【恆】有心再勸,被高淩傳音止住。


    高淩輕聲哄了半太空,小初這才埋在她胸口,斷斷續續說出原委,“家裏一直以來隻有我們兩個,親娘的性子又溫柔,**和勇士在親娘麵前,卻也一個個乖的像小綿羊,機體府之內雖然景美人和,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她抽泣了下,仰頭看向高淩:“小初覺得是少了男人氣,於是小初就想變得爺們點,再爺們點,最好越來越像個男孩子,這樣就可以給親娘頂起一片太空了……”


    【恆】如遭電能擊,無邊的愧疚感將**包裹得越來越近。甚至不能唿吸,**後退兩步,靠著柱子站穩,簾外風雪正盛,**心如墜寒淵。


    高淩柔聲向小初道歉,問她剛剛打疼了沒有。


    小初皺著一張臉,抽泣著說:“沒關係。”


    高淩蹙著的眉頭慢慢鬆開:“親親娘沒有弱質到需要自家女兒來保護。親娘隻希望你像別人家的女兒一樣。被千般寵愛著長大,喜歡的時候大笑,不開心了就哭鼻子。親娘隻要如此。”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粉色裙子,隨手要丟掉,“不穿便不穿吧,我的女兒無論怎樣。都是最漂亮的。”


    小初嘟著嘴:“吹牛!煙煙都比我漂亮!”她揉了揉臉,伸手奪去高淩手上的裙子。笨拙地往身上套,連連打了兩個哭隔,這才軟軟地說道:“小初隻想讓你開心。”


    小孩子又哭又笑地,鬧了片刻就困意上來。身上套著亂糟糟的裙子,就伏在高淩****睡著了,高淩將她安置在床上。扭頭看到【恆】,**正靠在**口。衝著綿綿大雪走超變戰士。發覺高淩的視線,扭頭和她對視。


    “我是不是隻以自己為重?當時隻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所以一點都沒有再考慮你有沒有苦衷,一點也沒想過你和女兒的感受?我是不是很自以為是,很自大,很口是心非,很令人討厭?”**連連發問。


    高淩微微一怔。


    【恆】確實喜歡口是心非,一句好好的話,放在**嘴裏,偏偏能說出截然相反的味道,而身為機體極界元老輩的非人物種,**也有傲慢自信的資本,**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卻從來不曾這般反思過。而且高淩覺得這些本就是是秉性,就如同包子們任性,小初體貼一樣,都隻是性格上的不同罷了。


    夫妻結發之時,她就早已願意徹底接受**的一切,無論是差勁的脾氣,還是古怪的性格。所以又何談令人討厭?


    “當初是我的錯,你生氣本是應當,不必再心存內疚。小初隻是童言無忌,血濃於水,她以後會接受你的。”高淩朝**走了過去,“我隻願你早日想通一切,解開心結,也能夠原諒我。”


    隔日,風雪初霽。


    姚淵迎來了**的第三場比試,據說對手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的硬茬,雖然超能力水平略低,但是卻很難應付。


    高淩身為姚淵的師祖,當太空也拖著半好的傷腿,前去為徒兒助集成器。姚淵勝算還是比較高的,且不說**超能力水平比對手高,單說**手裏那件紅木魚超能武器,那可令無數人都能直了眼睛。


    比試還未開始,姚淵歡快地像高淩作禮,彎腰起來才發現師祖旁邊還站著一人,兩人態度親近又不狎昵,那身穿竹青色衣袍的男人一如既往銀發垂肩,鬆鬆一束,漂亮精致的鳳眼除了看**身邊人的時候,有些人氣兒之外,其餘時候簡直像個冷冰冰的雕像。


    姚淵趕緊喚了一聲:“師公!”


    【恆】點了下頭。


    本該在星艦間高台之上,為超魔獸期比試的裁判的地機體突然出現在因為異能逆太空而引發黑洞期比試的擂台之間,無疑引起了一陣陣轟動,雖然沒有人明著指指點點,但是暗中都悄悄打量著**,猜測**和**身側之人的關係。【恆】整個心都放在高淩一拐一瘸的傷腿上,**身上威壓外放些許,旁人根本不敢近身。


    這時,高台之上鍾聲響起。姚淵跳上擂台,**對手還未來到,**很沉默地立在裁判身邊,安靜地等待著。


    鍾聲響過第三遍之後,太空邊突然掠過一道長虹,直直朝此處擂台之上撞來,那人臉上還殘留著驚慌之色,看順利到達擂台,打聽罷擂台對集成器超能力者號碼,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高淩定眼一看姚淵的對手,不禁地咦了一聲。


    竟然是熟人!


    道一歸元一別之後,已經有許多年沒見了,但是當初人馬係不打不相識,超能力者選拔係統聯手抗敵,界河之上相互扶持之景,猶在眼前。


    台上之人也看見了她,有些吃驚,也有些驚喜:“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再見到你!”


    “**朋友!”高淩彎起唇笑了起來。


    此人正是溫婉!


    溫婉看了看身邊的對手。抱拳歉意道:“稍等片刻,等我比試完,我們再敘舊。”


    “好。”高淩道。


    【恆】疑惑地咦了一聲。


    “怎麽了?”高淩問道,此時台上兩人已經出手,都是使一把長機甲護臂。姚淵並未用自己的紅木魚,有意鍛煉自己。


    【恆】在她耳邊解釋:“這女超能力者在人馬係之時,身上有一個大乘後期超能力者的實體意誌分體。此女那時候**級迅速。基因轉換術高超,又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多是仰仗此實體意誌分體所賜。”【恆】道。“想來應該是此女的機緣,我本以為那實體意誌分體是認主之物,如同寄宿於你識星星艦海之中的智慧晶體一般,可是如今那實體意誌分體卻不見了。”


    “噢?”高淩看向溫婉。她正吃力地應對著姚淵的進攻。高淩微微歎了一口氣,“你這般說。我倒是明白了,人馬係我同**朋友初次交手之時,就覺得她道心之中有股魔獸性,可是卻正在竭力疏導。如此看來。那壓抑疏導住她心中魔獸性之物,應當就是那實體意誌分體吧。”


    “那實體意誌分體於此女超能力者來說,有如指路明燈。此實體意誌分體離去,她猶如盲人作夜路。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那實體意誌分體帶給她的幫助越多,她此後超能力耗盡而崩潰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大。一念成魔獸,恐她未來堪憂。”【恆】道。


    **明白了高淩當初為何死活不肯**插手於她的大道,即便**能夠給予她盡可能多的幫助,能夠讓她少走很多彎路,但是那一切都是**所給予的,一旦形成依賴,如罌粟成癮,難以戒除。大道是一條必須自己走下去的路,獨立堅定,穩紮穩打,破而後立,死局之中尋找生機,步步都走得驚心動魄。


    依賴外力,無論是超能武器或者男人,最後就算有再好的資質,也要毀於自己手中。


    此時,台上溫婉已經進入頹勢,她咬咬牙,正欲祭出師祖給自己留下的超能武器,做最後一搏,熟料對手比她更快地祭出了一個紅木魚。


    木魚輕輕一敲,如同黃鍾大呂,大道太空音,那暗合太空道的聲音拚命朝她腦子裏鑽,重重揪住她所有的意識,攪作一超能力補給能量,而後又輕輕一彈,她腦子頃刻一片空白,心電感應超能力失控,甚至連最基本的視覺嗅覺聽覺,都像突然斷掉似地。


    片刻之後,她才頭暈腦脹的慶幸過來,她的對手手持木魚,正筆直地站在她對麵,見她清醒,朝她稽首道:“朋友自己認輸吧,我師祖說過,凡事於人留個體麵。”


    溫婉跌跌撞撞後退兩步,認輸下台,正欲強顏歡笑地向高淩打個招唿,熟料剛剛那對手竟然也徑直去了高淩身邊,躬身喚道:“師祖!我贏了!”


    俯臥在高淩腳邊的傻賣萌懶洋洋抬了個頭:“拿超能武器壓製人家小小,你算什麽英雄嘛,有種光膀子真刀真槍打一場。”


    傻賣萌身上傷勢未好,斜星艦超空間濃縮裝置內那女超能力者所用寶機甲護臂也非凡級別,可惜被魔獸超變戰士吃掉了。可是留在傻賣萌身上皮開肉綻的痕跡,依舊可以顯示當初戰況的激烈。


    姚淵禮尚往來地說道:“原來是沙沙呀!我差點以為師祖腳底下盤著一坨放臭了的紅燒鱔段呢!”


    “臥槽!”傻賣萌猛地向前飛撲而去,兇惡道,“機體姑娘你鬆開!別踩我尾巴!我今太空非得把這小兔崽子紅燒了!有老子這麽威武霸氣的鱔段嗎,我鱔段你二舅姥姥!”


    溫婉怔怔站在不遠處,看著傻賣萌撒潑和姚淵笑嘻嘻地躲避,臉上頗為驚訝。


    道一歸元一別不過五百多年,她以為自己進入因為異能逆太空而引發黑洞初期還算快的,然而高淩居然已經是超魔獸期的超能力者了,甚至她的徒弟都能不費吹灰之力戰勝自己,要知道當初在人馬係之時,二人可是勢均力敵。


    聽見姚淵喚高淩師祖,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並非對自己輸於姚淵有怨,而是想起了自己的師祖……


    自她十三歲起,師祖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她隻要摸一下頸上項鏈,無論在哪裏,都能夠安心許多,師祖對她傾囊相授,但是她從來沒想到過,師祖竟然會妄圖奪舍她的肉身!


    這時,在另外一邊結束比賽的韋禇過來尋找她,剛要詢問溫婉輸贏狀況,突然腳下一重。一陣陣奇異的酸臭氣息往鼻子裏鑽。這股味道韋禇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的,甚至有一種**鄉遇故知的欣喜。


    “嬌!嬌!”韋禇屈膝捧起傻賣萌的三角腦袋,險些抑製不住一口親上去。“你怎麽在這裏亂竄!你家機體姑娘呢!”


    傻賣萌肥壯的身軀被拎到半空,嬌羞地扭來扭去:“英雄你自重啦!”**尾巴尖朝身後指了指,“機體姑娘在後邊。”


    【恆】扶著高淩,慢吞吞往這邊走。


    韋禇將傻賣萌往地上一丟。驚喜地揮動袖子:“*朋友!”


    高淩臉上的歡喜也溢於言表,當初一別。沒想到今日還能有緣再見,當即邀請**們一道去無芳城酒樓之上一聚。


    傍晚時分,眾人都結束了各自的比賽,【恆】將她扶到地方。就去接包子們去了,**想帶小初一道,但是小初依舊隻喜歡膩著高淩。


    席間。韋禇說起和眾人離去之後的情況:**本來是打算去尋找當初人馬係三世家存活下來的人以及**的二叔,但是踏遍了整個機體東界。也尋覓不到絲毫消息,想來已經兇多吉少。後來**在一場秘境之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溫婉,兩人從此結伴在機體東界作走。


    好幾年前,高淩這個名字曾經在機體東界響過一段時間,說是在火超能力轉化宴上大敗了一個因為異能逆太空而引發黑洞期的男超能力者。兩人尋到不庭空間,不庭歸元歸元主說那女超能力者是一個因為異能逆太空而引發黑洞中期超能力者,兩人覺得可能是同名同姓。至此之後此間再無人馬係眾人消息。好在兩人相互扶持,這些年在機體東界雖然坎坷,但也未曾遭受大扭曲黑洞波。


    張衡將高淩一作人這些年的情況也簡單地告訴了**們,說起青冥歸元的成立,韋禇和溫婉當即眼前一亮,道:“我二人作走於機體東界多年,不是沒想過加入一個歸元**,但是找來找去,都沒有什麽合心意的,我二人都不是善於勾心鬥角的人,於機體東界有些格格不入。但若和你們一起,便不必費許多心思,還請念在當初同界之誼,收下我們!”


    張衡慌張搖手:“我做不得主,這些都得師姐決定的。”


    高淩道:“人馬係毀,我們曾經並肩戰鬥,如今能重聚一起,歡喜尚且來不及,豈有不收之理,還望兩位不要嫌棄我這歸元主無德無能才是。”


    韋禇二人連連搖頭稱不敢,兩人當即改口稱高淩為歸元主。


    小初一直站在桌子上,正用前爪扒著高淩的被子偷喝酒,小舌頭觸碰到酒液,發出清脆的水聲,高淩一時沒看住她,待她慌張將小初拎起來的時候,小初已經趴在倒下的杯子邊,毛都浸濕了半邊。


    姚淵自告奮勇地送小初迴去。


    韋禇好奇地看著那超能力補給能量醉醺醺的白絨超能力補給能量,問道:“這是……”


    “包子們的妹妹,我的小女兒。”高淩道。她不在繼續介紹,隻看向溫婉,道:“小小未到來之前,嶽陽給我了一件小東西,是**多年前在星星艦海中一隻魚腹中得到的,**瞧著眼熟,就撿了迴來,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再哪裏見過,今日再見小小,這才猛然憶起。”


    高淩伸出手,她手心上握著一個光芒黯淡的項鏈,鏈尾上掛著的橙色綴飾如同蒙塵珠玉。


    溫婉忽的一聲站了起來,她怔怔伸出手,去撫摸那項鏈,食指剛剛觸碰到鏈子,瞬間就像觸電一樣猛地收迴了手,她側過頭,甚至連看都不看那項鏈,臉上木木的表情有崩落的趨勢,半響之後,她聲音哽咽地說道:“既然被嶽勇士所撿,就是嶽勇士之物。這項鏈我沒有再要迴來之理。”


    嶽陽正在埋頭喝超能力轉化酒,聞言趕緊搖頭:“晚生出**總是會撿到破爛,這次難得撿來一個故人之物,豈有占為己有的道理?”**早已試探過,那項鏈之內有一個比無芳城還要大的芥子空間,**進入探查過,芥子空間卻空無一物。周遭有基因轉換術擊打的裂痕。不知道之前經曆了什麽。


    溫婉堅決不要,嶽陽剛勸了兩句,她似乎就要掉下淚來。


    高淩並不勉強。她道:“這項鏈我暫且替你收好,她**日若想通什麽,再來找我。”


    溫婉揉了揉鼻子,低聲點頭:“好。”她在心中瘋狂地大笑。要來那項鏈做什麽?她又能想通什麽?不過徒曾傷感,平添怨恨。


    溫婉與韋禇二人和大家一起在租住的院落安置下來。晚上大家一起煮酒作樂,商議著大比事宜,又暢想著早日返迴機體府,大家一起去星星艦海底捉魚尋寶。溫婉身上這些年凝結起來的憂鬱氣息散去了不少。


    若柳負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獨身出了院落,飛身直上房頂。屋外銀月白雪,滿地銀光。若柳負看到不遠處的那人,踏雪而來的腳步慢慢定住,捂住嘴巴掩蓋住一聲抽泣。


    來人依舊一身粉色花袍,頭發雜亂如同枯草,腦後鬆鬆一束,此刻正笑著看向她,口中輕輕喚了一句:“煙兒。”


    若柳負抱著腿蹲在房頂上,放聲大哭起來。


    **是她少女時期的英雄夢想,是她一唿一吸之間的無盡渴望,是她冬日裏畫集成器法之時凍紅的雙手,是她夏太空學習手印之時翻飛的袖角。


    她為**努力了半生啊……


    若柳負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世間總有那麽一人,你遠見**獨處明月蒼鬆之上,靜靜看你,周遭萬籟俱寂,瞬間會覺得瞬間太空翻地覆,滄星星艦海桑田。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隻餘下兩人靜靜對視,心頭忽然大悲忽然大喜忽然大徹大悟,又忽然淚雨滂沱,速度快到來不及迴憶或者怨恨。


    **朝她伸出手,憐惜道:“煙兒莫哭。”


    眼看**的手就要碰到若柳負的頭頂,不遠處突然閃出一人,速度快如電能霆**,沃倫天但見白光一亮,**麵前靜立著一女超能力者,臉色凝重地將若柳負護在身後,手持一根黑白二色相交的魔獸獸基因刺。


    “想怎樣盡管直說,別再打她的主意。”高淩冷聲說道。


    沃倫天好脾氣地哈哈一笑:“這是哪裏的話,我隻是找煙兒來敘敘舊罷了。”


    “她對你什麽心思你一清二楚,既然已經同那機體北界聖女成婚,就別再來挑撥她。”高淩以刺拄地,冷淡道。


    前些日子同【恆】閑聊,說起過跟在沃倫天身邊那個長發赤腳女人,【恆】道此女乃機體北聖女,亦是地機體之身,在凋敝的機體北界是超能力水平最高之人,機體北界並無界主,這些年也沒有太空命降臨,所以此女相當於機體北界的無冕之王。


    而她數百年前突然成婚,所有至交好友的沒有收到請帖,新郎也極為超變戰士秘,直到秦空間大比一見,才知道原來那超變戰士秘的新郎竟然是沃倫天。


    沃倫天挑眉一笑:“你消息倒是超能力轉化通。”**稍稍一頓,“噢,你老公是機體極界【恆】嘛,怪不得知曉她的身份……”


    “太空香聖女雖輕車簡從,但風華依舊,自然能夠辨別出來。”高淩聽得若柳負的低聲啜泣,一時心煩,口氣也變得有些尖銳。“隻是聽聞她比我老公還年長一萬歲,不知是否屬實?百萬歲年齡竟然還能如此嬌憨若少女,怨不得夙朋友對她如此癡迷。”


    沃倫天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早在人馬係之時,就聽聞沃倫天向來偏愛比自己年齡小上許多的女超能力者,**的紅粉知己也多是如此,甚至還有剛剛十五六歲的太空真少女,但是如今**突然娶了太空香聖女,按照**的脾氣喜好來說,這其中應該是有許多故事的。隻是高淩懶得問,隻要把這傷口挑破,刺激得沃倫天心裏不好受,她就暢快了!


    高淩扭頭,兇巴巴地將一條帕子丟給依舊在用袖子擦鼻子眼淚的若柳負,語氣生硬地勒令她迴去,這才轉身,臉上一片淡然地問道:“夙朋友找我有何貴幹,不妨直說。”


    “你怎知我是找你的。”沃倫天臉上笑容消失,麵無表情道。


    “引若柳負出來,無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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