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愛臭美?”


    刁朗說完,臉頰一紅,便要往被子裏縮,但卻被冷沉給一把拉了出來,就像是主人在拉總愛懶床的貓一樣,被冷沉拉起來的那一瞬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下身的清爽,昨晚冷沉沒有帶套,但沒有讓人感覺到不適,這種,是被愛的感覺嗎?


    “我不愛臭美,你能喜歡嗎?”冷沉說完,便像是大灰狼似的撲到刁朗的身上,二人像是孩子一樣,在大床上撲鬧了一會。


    這種感覺,刁朗自己也說不清楚,好像打從那張照片化為灰燼開始,他們的關係不知道從那種角度上,發生了變化…


    因為這天是周日,不用上班的,而且冷沉因為身體還在恢複,隻要在公寓裏用電腦處理些公事就可以了。


    刁朗先起床到外麵把『奶』『奶』昨天給帶的東西熱了熱,又做了粥和小菜,剛把早餐端到餐桌上時,刁朗的眼睛不輕易的瞄到了那個煙灰缸,那裏因為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在還是有一層灰燼,刁朗把那煙灰缸的東西倒掉,然後也在心裏想著,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女子,能讓冷沉這麽戀戀不忘的這麽多年?


    也許,她真的很完美,隻是自己沒見過罷了。


    早餐後,刁朗收拾完廚房,冷沉便要帶著他出門,說是要讓醫生再檢查一下,因為接下來,冷沉的工作會有些忙,他要把之前拖下的工作都得補迴來,打算這次檢查後,就不能總來醫院了。


    刁朗跟著冷沉去了醫院後,冷沉在裏麵和醫生談些什麽,刁朗自動的從診室出來,因為在醫院裏,隻要是冷沉關於醫療之外的事,他都不多聽的,結果剛一出來,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媽媽。


    刁朗不想讓冷沉知道家裏的事,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這才接起電話。


    “喂,媽…”刁朗在稱唿時,還在猶豫著,仿佛那次在【度美酒店】的經曆,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打擊,哪怕在電話裏,他都不敢叫錯。


    “嗯…”


    接著,那邊是一陣簡短的沉默,井千雁好像沒話找話似的問道,


    “怎麽這麽長時間才接電話?”


    “剛才在外麵太吵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刁朗朝井千雁解釋著,他能聽出來媽媽的語氣裏帶著些無奈和憂愁,刁朗知道,他的媽媽,沒事的情況下,是不會給自己主動打電話的。


    更不可能是因為快過年了,而給自己一個問候…


    “刁朗…媽媽有話想和你說…”


    “媽,有什麽事,您直說就成了。”刁朗找了個休息椅坐下,他知道這話隻要一說起來,應該時間不會太短的。


    雖然還沒有說是什麽事,但刁朗也能大概猜測出是關於什麽的。


    豪華的私人診所裏,井千雁透過那邊的玻璃窗,能看到正在輸『液』的薛芷蕊,此時的她身體虛弱的很,整個人都比以前瘦了一圈。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醫院門口遇見的事嗎?”井千雁抿了抿唇,像是在下什麽決心似的,她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到她的這個兒子,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能就這麽退縮。


    井千雁的話,算是給刁朗提了個醒,他當然記得,不光是那個明晃晃的巴掌,還有那個自己在雪堆裏找了好半天的鉑金鑽石項鏈。


    刁朗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然後說道,


    “記得…”


    “刁朗啊,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可能是太缺愛了…你怎麽能和薛俊林在一起呢?現在的社會已經接受了那種同.『性』的關係,但薛家不會接受的,你和薛俊林在一起隻是暫時,不會有結果的。”


    井千雁隻要想起那天薛俊林和刁朗從醫院大門出來的畫麵,就覺得心髒都好像被揪住了一樣。


    “媽,您誤會了,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的。”刁朗用手按了下太陽『穴』,那些不開心的事,他是真的不願意想起,但媽媽提起來,自己又不能裝作聽不到。


    井千雁聽到刁朗這麽講,她以為刁朗在和她打馬虎眼,便更加著急的說道,


    “刁朗,媽媽知道,那天芷蕊動手傷人是她不對,但這些真的不足以讓你抓著薛俊林不放的,薛家的公子怎麽能和你在一起呢?”井千雁想到這樣事情可能會威脅到她的豪門太太的生活,話語間都有些不自知的過激。


    刁朗知道媽媽為什麽這麽著急,他用手捂住了胸口,那股壓迫感讓他覺得眼前發黑,然後穩了穩,才說道,


    “媽,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真的不是,是您誤會了。”


    “刁朗,媽知道你是好孩子,不能騙媽媽,俊林都把那條項鏈給你帶上了,還說我誤會?”井千雁說話間,語調都變得高了起來。


    “我的話,句句屬實,那條項鏈,我要還給他的,我接受不起那麽貴重的禮物。”


    “…”簡短的沉默,當做是井千雁默認了。


    井千雁聽到刁朗在電話裏據理力爭,也知道了事情另有實情,也許真的是薛俊林一廂情願也說不定,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


    “這些天因為你的事,俊林在和芷蕊鬧別扭,不管你和俊林什麽關係,反正他現在對你是真的很在乎,要是你沒有原諒芷蕊的話,好像他們兄妹倆的關係會持續這樣下去的,芷蕊現在一直心情憂鬱,都不怎麽吃飯,都已經在診所裏打針了…”


    井千雁的這句話,算是倒出了一個母親對孩子該有的擔心。


    與此同時,井千雁的話,越說,越讓刁朗覺得堵,最終他打斷了她的話,馬上說道,


    “媽,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您不用擔心芷蕊,我會和薛俊林說的,還有,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您也不用擔心我會把心思放到薛俊林身上。”刁朗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好像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要抽幹了一樣。


    明明挨打的人是自己,而身為受害者的刁朗,還要去為“兇手”說和。


    聽到刁朗這麽痛快的迴答,井千雁的臉好像都比剛才明豔了些,就連語氣都比剛才輕快了,


    “那好,這些日子忙完了,媽媽請你吃飯好嗎?我們也很久沒見麵了。”


    井千雁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裏也不好受,畢竟這些年自己身為親生母親,沒怎麽關注過刁朗,還把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放到刁朗那裏,麵對這麽多的突發事件,刁朗也都一一寬容…


    “…好,那我等著您的電話。”刁朗也覺得,既然事情都已經聊完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說別的了,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和媽媽聊別人家孩子的安危了。


    刁朗把電話收起來,然後往冷沉剛才的診室走去,醫生說冷沉恢複得很好,傷口那裏也可以不用紗布了,隻要洗澡時注意些就行了,知道冷沉的身體沒事了,刁朗的心情好像也緩解了些…


    第二天,刁朗和冷沉還是像往常那樣分開上班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坐下沒多大一會,一旁的幾個同事往這邊頻頻投來視線,刁朗對於這種事早就已經習慣了,便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但過了一會,就有人問他,


    “刁朗,這份文件,麻煩你幫我送到冷總那裏好嗎?”女孩一臉討好的看著刁朗。


    刁朗不是不愛幫忙,他隻是好奇,為什麽她自己不去送,但女孩好像看出了刁朗眼中的疑問,便解釋道,


    “刁朗哥哥,我們都知道,冷總隻對你不發脾氣,他好像很看好你的,就送個文件,中午我請你喝咖啡好嗎?”


    刁朗知道女孩口中的咖啡,沒有那麽便宜的,他也是醉了,怎麽冷沉給員工的印象這麽不好呢?


    之前還一直覺得冷沉的脾氣很差,照這麽說來,冷沉對自己算是溫柔的了…


    結果,這一上午刁朗就幫著同事送了好幾迴的文件,倒是沒什麽,隻是跑個腿罷了,迴來時,還能看到幾個同事在合算著送刁朗哪家的咖啡比較好。


    到了午餐時間,刁朗想和同事們去食堂用餐,但這個想法剛剛萌生,就被眼前的電話給驚到了,刁朗接起後,就聽到冷沉在那邊說道,


    “先別動,等我一下,待會一起出去吃飯。”冷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刁朗隻能和同事打著招唿,告訴他們自己不能和他們一起去食堂了。


    在原座位等候的刁朗,很快就看到冷沉從辦公室裏出來,然後帶著刁朗往外走。


    他們到了一個環境非常優雅的餐廳,冷沉把菜單送到刁朗的跟前。


    “我不挑剔的,什麽都好。”刁朗如實迴答,反正這種優雅的環境,自己也不會點餐,自從和冷沉相處以來,都是他在點餐的,這種模式,刁朗已經習慣了。


    冷沉又點了別的菜,然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當服務員走開的時候,刁朗才發現一個問題,怎麽餐桌上還有半杯果汁呢?難不成是上一個客人離開,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桌子嗎?


    刁朗因為好奇,用手把杯子拿開了一點距離,因為這個杯子在自己這邊有些礙事。


    “那個果汁很好喝的,要不要我幫你點一杯?”一個輕快爽朗的男聲,在刁朗的身後響起,不用迴頭看就知道,那人是尹致遠。


    “什麽時候到的?”冷沉很自然的朝尹致遠問著,看樣子應該是兩個人事先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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