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蒂知道時候到了,他掏出鏽跡斑斑的飯盒,按一個人一把的數量給兄弟們送去帶有沙土的大米。


    饑餓到了極限,這些含有麥芽糖的米粒他們天賜的美食,就著隨處找來的水吃得那個香啊。


    這些為了一口吃食的士兵享受著戰鬥間隙的安寧,品味著長久沒有吃到的食物,絲毫不會有人在意帕蒂去了哪?


    一陣戰車轟鳴聲由遠而近趕來,一架*軍調動的武裝直升機向這邊工事發射出幾枚炮彈,一片火光中發出鬼哭狼嚎叫聲時,帕蒂和兩個族弟坐在獨木舟上,向著首都方向順流而下……


    “害怕了還是裝蒜呢?”橫肉想到這裏順手拽過兩個竹筐,往車箱板上狠狠地砸了下去。他隻是讓厚厚的筐底摔出響亮的動靜,再讓對方看清自己一副誰也沒有放在眼裏的樣子。


    三把砍刀是否會把車窗敲得稀巴爛,這得看自己心情了。


    車上的人睜開眼睛往後麵看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他隨便使用免費餐桌,然後側身用手指了指車廂裏。


    “這家夥懂事,竟然讓我們隨意些!”帕蒂.雪萊蠻橫的表情放鬆了不少,他順著那個人手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一堆防雨布蓋著的東西外麵的整理箱。


    他順手掀開了這個和子彈箱差不多大小的箱子,至於箱子裏麵堆著的東西,還不著急,他想飽餐後再去拿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裏麵是七八個冒著蔬菜和肉腸香味的熱狗。


    當一股熱騰騰的氣浪撲進鼻孔時。他滿嘴地說著“隨意些,可以隨意些了!”


    熱狗的三分之一被他塞進寬大嘴巴裏,另外一隻手一把抓起來兩個扔給後麵的兄弟。“碰上有貨的主了,吃吧。別撐死就行。”


    一番風卷殘雲後,他們饑餓的胃部還沒填滿,就吃掉了所有的熱狗,他的一個兄弟邊吃邊騰出一隻手抓向箱子底部,吃的已經沒有了,但是他沒有空著手迴來。


    一張歪歪扭扭寫著字的複印便條捏在他手裏。


    這種紙不很堅硬有點軟軟的感覺。a4大小的軟紙剛要被他揉成一團去擦油乎乎的嘴巴時,帕蒂.雪萊看到上麵印著紅日神的頭像。下麵寫著“40火箭筒兩門,炮彈8發……領取人:羅格爾中尉”。


    帕蒂.雪萊麵癱一樣地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兄弟嗓子眼幹噎著鬆軟的麵包片,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行了吧,不要命的雜種。”羅格爾厚底作戰軟靴從車上下來踩到堅硬的地麵時。他身後的兄弟一支ak47槍已經用車窗當依托向他們瞄準,隻要他們三個人手指一動或者轉身逃走時,肯定是噠噠噠子彈出膛的聲音。


    “哪來的?”羅格爾盡量放低自己語速,以增加威嚴感,他右手食指輕輕地敲著開著的車門,“泰達雷的人你也敢搶。”


    “掃嗎?”羅格爾前麵的槍手打開了保險,頭也不迴地問他,“兩天沒開槍了,心焦呢。”


    “別。這是和平總部旁邊,咱得點講人權。對吧?”羅格爾嘴唇上下合動時,已經判斷出對方是剛剛走下戰場小派係的敗兵而已。怕這些兵油子耍滑頭連忙沉下了臉,“搶了咱們的晚餐,弄死了也說得過去。”


    槍手右手指扣在扳機上,左手重重地拍槍柄發出的聲音嚇得三個敗兵抱著頭蹲在了車廂下麵。


    十分鍾後,這個三個會使用火箭筒的殘兵敗將揭開了車廂半張防雨布藏了進去,在黑暗中按照羅格爾的要求。取出酒瓶子大小的火箭彈,帕蒂?雪萊和一個族弟擔當射擊手。另外一個負責裝火箭彈和掩護。


    遠處鼓聲一浪高過一浪,呐喊聲開始此起彼伏起來。羅格爾手裏的車鑰匙扭動後打著了發動機,然後緩緩地向幾百米外的和平總部門口開去。


    帕蒂?雪萊躲在半透明的防雨布裏,緊張地熟悉著發射需要的那個幾個按鈕,把火箭筒扛在肩膀上試了試重量。


    看到他認真的樣子,旁邊兄弟問道:“大哥,咱們不能跑嗎?”


    “上了泰達雷的船有幾個能活的?”他耳朵裏在認真地聽著後麵不遠處一輛車上起步聲後,沮喪地對兩個兄弟說,“另外一台車跟上來了,小口徑的槍也能馬上要了咱的命。”


    負責打下手的兄弟掀開了防雨布看了一眼便驗證了他的判斷,“大哥,沒錯,是一樣的敞篷車,副駕駛車窗外支著槍。”


    “明白了吧,有幾個比泰達雷手下兄弟狠的。”帕蒂?雪萊已經將火箭彈裝進了筒裏,正在用手幫助旁邊的小弟校正準星的位置。


    “直接送死,還不如跳車呢。”後麵兄弟向他挪了挪半跪著的膝蓋說道。


    帕蒂?雪萊打了個飽嗝,腸胃裏一連串的空氣給吃進去的熱狗騰了少許的地方,“打了三年仗第一次吃這麽好的東西,要死也得讓它消化盡了再說。”


    拐彎時,槍手遠遠看見了沙箱和蛇形網後麵,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尼日……亞士兵開始緊張起來,他想起了襲擊這裏的命令,不解地說,“大哥,咱們是人彈還是送請帖啊。”


    “叫中尉!中尉是獨當一麵的指揮官,不是登門送張紙跑腿的!”羅格爾早已經看到尼日利亞維和部隊嚴陣以待的隊形。


    這裏人人捧著烏黑沉重的衝鋒槍,子彈鏈斜掛在肩膀上,除了四個站立在沙箱前當班的,其他人戴著防彈衣和厚厚的護膝來迴走動,相互交流著發出爽朗的笑聲。


    這種場景是飽經實戰的自信表現,隻要任何方位發出異響,他們說笑著就準確地搜尋到危險人員的方向,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是一梭子,當然對於平民或者沒有武器的示威者又是另當別論。


    羅格爾看著他們嘴裏喃喃自語說著“中尉羅格爾,中尉……”然後一條妙計說了出來,“那三個死鬼的刀呢?”


    “腳底下呢,怕他們反水,我收起來了。”槍手用槍柄撬起身底下的鋥亮的不鏽鋼鐵片說,“這玩意近距離湊合事,收拾維和的還得靠子彈說話。”


    羅格爾右手敲了敲方向盤,一共敲了三下。


    這個聲音有點大,大到後麵的槍手有些不解:“中尉,這招真的管用?如果不行,有些得不償失啊。”


    得不償失?羅格爾早就被他媽的中尉這個官職刺激的妙趣橫生,智慧滿頭了。


    這一點,從他躊躇滿誌,運籌帷幄的表情的就能夠看出來。


    “你啊,信嗎,讓我幹準將,我一個下午就能把和平總部所有人搞定,大搖大擺地進去,看著他們受死,我帶著你喝咖啡吃披薩,那絕對不會是幻想,而是一個年輕將領最有價值的體現。”


    靠,這,真行嗎?槍手無言以對,隻是在前麵的反光鏡裏疑惑地看著他。


    “你那個白癡樣,我先別玩大的了。既然誠心誠意跟著中尉羅格爾混,那,我就告訴你,除了這步棋,還有斯爾摩和大衛維斯兩個家夥呢……”羅格爾狡黠地一笑,說完又迴頭看了看他,打了個榧子,一臉張狂無比,馬上就能驗證自己計劃得逞的樣子。


    “大本營裏的兄弟就我出來了啊,泰達雷先生問你需要多少人配合,多少美元支持行動時,你說隻需要一人一車一槍一炮啊。”槍手幹脆把槍放到旁邊座椅上了。


    他隱約感到了羅格爾有個龐大的戰術安排,如果是那樣,這把槍作用也不大。


    “蠢貨,大把錢大群的人,哪怕和你這樣一群蠢豬,幹幹成點事,能算牛逼嗎。”羅格爾右手舉起來彎著手指往後敲了敲,說:“中尉辦事,找誰是給誰麵子。懂嗎,第一,他們給我玩命幹,事後我給大價錢,如果能弄出蘭桂爾,我他媽的直接把這個女人送給他了。這事,給你你幹嘛?”


    “我得考慮考慮,如果是中尉閣下給我指點了辦法的話,這個活值得冒險。”槍手說。


    羅格爾腦子裏想:靠,都是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啊。反過來說,騙子發達,這句話永遠沒錯。還有不管是不是要命,得出起錢才行。


    再有幾十米就是和平總部的大門了,門口的英文標示和衛兵的臉都看得無比清晰了,時間不多了,羅格爾告訴槍手:“一個落魄的拳王,一個剛從監獄保釋的死刑犯,就和後麵這三個家夥一樣,哪個不是看到吃的喝的不要命啊。況且,那兩個家夥,我隻給了銀行保險櫃的一把鑰匙,雙保險呢,我不取,他們拿不到錢的。”


    “一個行動,三夥人,不同地方都安排了人?”槍手想想笑了,那意思,自己在殺手中屬於檔次較高,是價值比較高的那個。因為,他和羅格爾中尉在一起戰鬥呢。


    “錯……聽我的,拿出一把來……”羅格爾感覺到槍手在遲疑,怕他逞能急促地說,“保護好中尉吧,槍聲一響就把砍刀放我脖子上!”


    “為什麽呢?這樣……”槍手若有所思後還是不明白這種安排,“你不怕我失手啊。”


    “這也是保護你!”羅格爾右手已經放在喇叭上了,這個暗號一旦急促響起後,一場激戰將會瞬間打起,“聽我的!”(未完待續)


    ps:異國戰區的經典案例,一群狡猾無比的*武裝,還是在原副總統、戰爭王的指揮下,噢,這會連臨危受命的中尉都在一場襲擊中打出了三張牌……這章夠精彩,你絕對沒看過。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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