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見了鬼!


    他可不想做什麽健康寶寶或者好好先生,他是縱情、縱性的嗜血老虎啊!


    所以,要做迴自己,今晚就約個床伴迴來開葷吧!


    昴天打定主意,馬上下了跑步機,四處找起了手機。


    他這亂丟、亂放的壞習慣,並不是一年半載就養成的,他也有自知之明,要改隻怕要等到下輩子了。


    才翻了一邊口袋,他就放棄了,「欸,狗尾草,草係女仆,把我手機拿來!」既然有她的存在,那麽為了突顯她的存在,他憑什麽不盡情地使喚她?


    很快地,曹曉靜悄悄地跑到他身後,聲若蚊蠅地應了一聲,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你真的把自己當成是一根草啊?輕得飄起來了是吧!」昴天太陽xue突突地直跳,一副要吃人的兇神惡煞模樣。


    「我剛取出烤盤,就聽到你叫我,對不起,是我跑太快了。」從頭至尾,她都盯著自己的腳趾在說話。


    他擡腳輕踹她的小腿,厲聲吼道:「給我把頭擡起來,實在有夠受不了你這根狗尾草的!」


    「嗯。」她極其不情願地慢動作微擡起頭,視線卻依舊隻敢落在他旁邊的窗簾上。


    「媽的!」他煩躁地爬了下頭發後,又伸手強行將她的下巴扭向了自己,直到她的眼睛避無可避地看著自己,才又開口道:「以後再無視我看看!吃了你都算便宜你了!」


    昴天微眯起眼睛,單看那溫潤細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就能夠想像她的味道以及口感有多美妙了,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再多犯些「不可饒恕」的過錯,以便自己有機會一口口地吃乾抹淨她這碟小菜。


    「我……我……」曹曉還不算笨到家,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兩頰瞬間染成了桃紅色,「少爺……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這大半個月以來,諸如此類的玩笑話,他對她說了不少,甚至有那麽一兩次他還作勢要親她,但最後都被她即刻逃離現場躲開了,此刻又聽他這麽說,她還是不能夠適應,他的眼裏、臉上連一絲認真的情緒都沒有,如果她就此陷入了,那下一個笑話必然就是她自己了。


    「我從來不開玩笑,我是說到做到……」他拖長了尾音,魅力十足的俊臉無比接近她的,可下一秒她手一推,他便鬆開了對她的箝製,灑脫地結束了這個玩笑。


    她退後一步站住,小心翼翼地瞄著他陰晴不定的臉,他明明嘴角微揚,卻給她一盆冰水當頭淋下的刺骨感。


    昴天笑著,心情就像貓將爪子搭在鼠背上時,心中醞釀著那股惡劣的愉悅。


    「少爺,您的手機……」嚇出一身冷汗的曹曉拉迴了主題,試圖用來引開眼前這頭猛獸對自己的緊迫盯人,「我馬上幫您去找,大概是掉在了客廳。」


    她腳後跟才離地,纖細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抓了過去,連帶著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裏。


    昴天牢牢鎖著她的雙腕,反身摟著她,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他能感覺到她的僵硬,她亦能感覺到他胸口有力的跳動。


    他低頭,薄唇擦過她的耳廓,「我隻會主宰人,不會被人主宰,我討厭你介入我聲色犬馬、把酒言歡、及時行樂的人生,是你擾亂了我的生存步調,你真是可惡。」


    曹曉癱軟了身體,不僅是因為他的氣息鎖住了她,更因為他緩緩吐出的那兩個字眼,「討厭」和「可惡」,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他擁緊她,張口含住了她小巧柔軟的耳垂,輕輕吮吸、細細舔揉……


    等她緩過神來,撲簌的淚水先於掙動的四肢,表達了她對他強烈的抗拒。


    她柔弱的肩膀不斷顫抖著,他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因為從前不曾為誰心疼過,如今突然碰上這出娘胎以來的第一次,倒是硬生生地教他愣怔了好半晌才迴過神。


    而曹曉,早已由他懷裏滑落至地上,手抱著膝蓋,蜷曲著身子,隻一味地嚶嚶啜泣。


    昴天忙蹲下身去將她輕扯入懷,沒了之前的張揚跋扈、蠻橫霸道,多了七分疼惜、三分寵愛,大掌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道:「好啦,算我錯了,你別哭了,大不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喝咖啡,隻喝你泡的茶,怎麽樣?你看,我都開始被你牽著鼻子走啦!」


    她埋在他胸口的臉蹭了又蹭,直到他的運動衫吸收了大部分的鼻涕和眼淚,她才抽抽噎噎地發脾氣,「不……不用了,我……我討人厭又……又可惡,你大可以……另……另外雇一個人來伺候你,好好伺候你!」


    他臉一黑,瞬間鎖緊了懷抱,嗓音嘶啞地低斥道:「你哪來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辭退你之前先想辭職!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怎麽也無法掙脫他的禁錮,她隻好從他的臂彎裏仰起頭來唿吸。


    「放開我!」她正色抗議,「你不能為所欲為,我不是你的奴隸。」


    「閉嘴!」他直直看進了她的眼底,真希望她的這對美眸,永遠就這樣隻刻印著自己,「你如果再說廢話,我就吻你!」


    昴天的目光太焦灼、太露骨,曹曉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可是他的慾望卻因她的乖順,而再次升騰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微啟的檀口,唾液隨即從口腔的四麵八方湧出來,浸潤了舌頭,腹部也因此緊繃著……


    她茫然無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兇狠地盯著自己,好像她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株青蔥,而他就要手起刀落將她切成兩段!


    在他淩厲的目光之下,過度緊張的她終於閉上小嘴,膽戰心驚地吞咽起了口水。


    「啪!」昴天彷佛清楚地聽到,腦中最後一絲理智斷裂的聲響。


    眸色轉為深沉的黑,他慢慢放倒她並將她壓製在身下。


    曹曉牢牢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除了伸手抵擋在兩人之間,便再也出不了多一分力了。


    「不要!」她清楚地發音,極度的恐懼讓她暫時忘了膽怯。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其固定在她頭頂的上方,這樣他就能夠對她一覽無遺了。


    她嚇得瑟瑟發抖,屈辱地咬著唇瓣。


    昴天看她的眼神,灼熱得彷佛已經燒毀了她的衣服,直接落在了她的身體上,又彷佛衍生出了有形的雙手,一遍遍來迴撫摸著她。


    「我想要你。」附在她耳邊,他歎息似輕柔地誘哄,「你喜歡我吧?所以成為我的人吧!」


    「我……」曹曉全身上下感受到的全都是他,腦袋裏漸漸亂成了一團,而心頭像是有一頭小鹿正在拚命地亂撞。


    她就像醉了一般,眼神迷茫地望著他,又在他眼前,誘惑似的顫抖著兩瓣嬌豔欲滴的粉唇。


    他本能地湊上去攫取這份甜蜜,起初他隻是在外圍輕舔慢吮,然而隨著她的呢喃入耳,他體內關押著的那頭名為慾望的野獸,便一口氣衝出了牢籠。


    撬開她的貝齒,昴天的舌頭長驅直入,深深侵占著各個角落,盡情掠奪她如蜜一般的馨香甜味。


    曹曉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一時竟屏住了唿吸,就像是溺水的人,她把他當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贖,牢牢攀附著他,急切地等待著他來哺喂自己氧氣。


    他伸手揉上她憋紅了的小臉,並稍稍收斂攻勢,降低自己的侵略性,循循善誘她的小舌來主動抵死纏綿。


    慾望越來越深,一個吻顯然已經不能滿足他那顆躁動不已的心了。


    雙臂一提,昴天脫去上衣,脖子上的白金項鏈晃出一圈圈的白光……


    袒露在她眼前的是擁有六塊腹肌的精壯身材,這絕對是男人嫉妒死、女人愛慕死的那種完美身材,是造物主難得的極品。


    「啊!」曹曉卻很不給他麵子地連聲驚叫起來,「啊啊啊!」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她,然後縱身一躍,猶如餓虎撲羊般將她罩在了身下。


    「怎麽,想逃?嘴角上明明還沾著我的口水,剛剛還拚命吮著我的舌頭……」


    「不要說了!」她搖頭晃腦地阻止道。


    不說就不說,他低下頭去尋她的唇。


    她已然沒了剛才的配合,極力地左閃右躲,讓他吻不到,更不可能過癮。


    萬般無奈,昴天隻好撐起身體,試著用目光脅迫她。


    「不要!」曹曉滿臉委屈地囁嚅道。


    「為什麽?」明明隻要是女人,他勾勾手指沒有不飛撲過來的!狗尾草就是狗尾草,一點身為人的自覺都沒有!


    「我不要沒有愛的結合,這麽做是對愛情和婚姻的雙重褻瀆!」她噘著紅唇,義憤填膺地迴答。


    「哼,那你是想要我……娶你嗎?」他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傲慢而輕佻,顯然是對她有慾無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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