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勒裏宮旁邊的咖啡館裏,羅伯斯庇爾和兩位女孩坐下,要來了點心、糖罐,難得還有一瓶葡萄酒,這位素日裏不苟言笑的阿臘斯律師也難得一見地飲了酒,蒼白的臉頰有了兩抹紅色,動情地談了些話,比如“人類起源”、“財產”、“婚姻”以及“性”等等話題。

    “這一年來我在巴黎過得很有激情,但也很苦悶,就個人來說我是很孤獨的。”羅伯斯庇爾靠在椅子背上,連續不斷地說著。

    低著頭的勞馥拉得承認,和這位在一起用餐是件難熬的事,“馬克西米安.羅伯斯庇爾先生信奉的居然是唯靈宗,當我知道這點時大吃一驚,他認可人的靈魂是不死的,並且這世界有超自然的主宰神存在,為此他覺得人的肉身和欲望都是短暫而幻滅的,那主宰神已啟示他為革命而奮鬥到底了,出於對主宰神的敬畏,他必須時時刻刻恪守住美德......就是這樣,埃蘭諾爾對羅伯斯庇爾先生崇拜到發狂的地步,可我覺得羅伯斯庇爾先生的生活還是孤獨些好,這樣對自己對他人都有益處。我不曉得,埃蘭諾爾.杜波萊小姐未來會不會與他走入婚姻殿堂,就算會,那個情景我也很難憑借想像描述出來。”

    餐後,羅伯斯庇爾聽到了修道院報時的鍾聲,頭腦好像忽然清醒,他為方才在兩位未婚少女前談了那些話而感到惶恐不安,都怪那些請願的印刷品,印著什麽妓女的價目表,擾亂了他的心神,於是羅伯斯庇爾的表情又恢複到原來“不可腐蝕者”的模樣,他讓仆人郎提耶特送埃蘭諾爾迴聖奧諾雷大街,至於勞馥拉是有自己馬車的,至於他自己,則腰杆筆直地,向著更北麵馬萊區的聖東日大街公寓樓走去。

    “先生您迴來了。”公寓樓大門前的半圓形階梯上,坐著位大概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較為樸素的衣裙,看到步行歸來的羅伯斯庇爾,便趕緊拍拍身上的灰塵,立了起來。

    然後她對羅伯斯庇爾露出了燦爛的笑,她的麵色因營養不良顯得otg2ntc=有些發黃,但光看五官還是不錯的,有種憂鬱的美。

    羅伯斯庇爾怔了下,隨後走上台階,給了那女人五個裏弗爾銀幣,又很輕聲地對她說,“想看戲劇嗎?”

    “是,是的,如果可以,這將是我的榮幸......”那女人結結巴巴,激動到語無倫次。

    “麻煩在這裏等我會兒。”

    等到羅伯斯庇爾順著公寓的樓梯,來到四樓,打開房門,穿過廚房和客廳間狹窄黑暗的走道後,他看到合租者,那個名曰維利埃的青年軍官,正在桌子上寫著些什麽。

    “你沒讓她進來嗎?”羅伯斯庇爾坐下,問到。江浙湖漢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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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利埃有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先生,我也算是您半個秘書,但明明是您讓我不要隨意放她進來的,除非你許可。”

    羅伯斯庇爾點點頭,然後就對維利埃說:“我想要結束和她的關係,就是現在。”

    維利埃更吃驚了,他局促不安地握著筆,對羅氏說:“您知道她境遇很窮,還遭她醉酒丈夫的毆打,所以您慷慨大度,把津貼四分之一都給她。現在突然不再給她錢,甚至連屋子都不讓她進了,這樣的收尾太糟糕了。”

    “我給她錢,她和我上了幾次床,我是用她來解決性需求的,為此我感到內疚和恥辱,我不該是這樣也不能這樣。”

    “她那樣崇拜您,她認為自己是您的情人,她以為您和巴黎甚至全世界的男人都不一樣!”

    “可我卻對這段關係感到尷尬和恐懼,夠了,維利埃,你去替我把她打發走吧。”羅伯斯庇爾斷然說到,然後就準備迴自己房間,梳洗打扮,前往雅各賓俱樂部了。

    維利埃恨不得抱頭長哭,問為什麽是我去麵臨如此尷尬的事,“先生,我受夠了。也許您把我當作是你的秘書,你的跟班,我每天還得幫你處理迴複來自全國的信函。但你卻從來不給我報酬!您拒絕別人在經濟上支持你,其實對方根本不需要您的償還,甚至連聲謝謝都不需要,就在之前勃朗峰省區僅僅有人給我的母親寄了把遮陽傘,我也要因此遭您的訓斥。”

    “因那把陽傘我問清楚了,花的是勃朗峰省區議會的公帑,我也沒讓令堂退還迴去,隻是自己掏錢墊付上了。”羅伯斯庇爾說。

    “您的原則性讓我尊敬,可您的嚴苛程度卻讓所有人不滿和不安!”

    “這大概就是我和你們的不同處。”羅伯斯庇爾不苟言笑地迴複說。

    “那麽我這樣凡庸的人,迴報到底在哪裏呢?”維利埃指著自己胸膛。

    “將來,你會得到迴報的,我的維利埃先生。”

    “惡魔,怪物,蒼白的貓臉,神經質式的廉潔嚴苛,脾氣極差,每晚都得流鼻血,把床單和枕頭弄得到處都是......”生氣的維利埃穿過那道走廊的短暫時間,在心底足足罵了千百遍。

    不過僅僅一段時間後,這位小軍官迴想起他和羅伯斯庇爾合租的那段時間,隻會覺得如夢初醒,暗唿僥幸,他曾對朋友勞馥拉.赫爾維修斯小姐說,“我和他大吵過幾次”,“我想他

    肯定是把我忘記了,否則他肯定會讓我‘矮一截’的!”。

    很快,維利埃來到公寓樓門處,對著那可憐的女人說了些什麽。

    那女人哭起來,神誌有些不清楚,蹲坐在台階上,維利埃花了好大力氣安慰她,把她給扶起來,才慢慢把她送走。

    隔著窗簾,羅伯斯庇爾就站在前後,居高臨下,沉默地盯著這幕。

    其實他在心中,還是感激維利埃的......可“我注定是個公眾人物,對法蘭西的未來負有重大責任,雖然這個行為不值得尊敬,但至少能理解。”

    同時,夜晚金碧輝煌的卡耶維多公館的第十六間臥室裏,安德萊依娜躺在柔絲織就的大床上,側過臉去,雙手顫抖著,將自己柔媚酥嫩的胸部給擠住,形成道幽香緊致的“溪穀”,菲利克斯的雙臂撐在床鋪上,凸得滿是青筋和肌肉,雙腿分開撐起,俯視著自己的下體正在那溪穀間來來迴迴,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全都飛濺在安德萊依娜的胸脯、脖子和柔肩上為止。

    十六花枝水晶燈的燭光,亮堂堂地照在了平躺著的卡耶維多太太胴體上,那些痕跡閃閃發亮,這便是法蘭西情色典籍裏所謂的“珍珠項鏈”式。

    菲利克斯立刻用絲帕,帶著些愧疚,將其擦拭幹淨。

    “我懷孕了。”安德萊依娜.卡耶維多溫柔地摟住他的脖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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